第 20 节
作者:浮游云中      更新:2024-04-09 19:53      字数:4777
  期待的结果依然没来,腋下遭到轻柔细软的突袭。
  “哎呦我操!”谢咏臻就是不怕痒也给吓了一跳,何况痒痒肉他还真有那么二三两。
  “别动。”陈瑶提醒他:“你说过绝不反抗的。放心,这是咱家鸡毛掸子上的一份子,纯天然绿色无污染。”
  邪恶的鸡毛若有若无的拂过腋窝胸口肚脐脚心,谢咏臻笑的要崩溃了,精壮的身体抖的筛糠一般:“不,不行,这个……”
  “要求饶吗?”陈瑶暂时停了手,耐心等着他的反馈。
  “大丈夫,说不求人就不求人。”蒙住眼睛的纱巾被打湿,影影绰绰的看出女人隐约的轮廓:“您请便。”
  “真有骨气。”陈瑶轻笑,并不知道他的视线已经得到了零点一的恢复,伸手开始解睡衣:“事不过三,还有最后一招,谢老板挺住,就算过了。”
  色…诱!谢痞子咽了下口水,浑身的热血上下奔突,冲的脑门和谢二爷一块儿发疼。
  这种惩罚他喜欢!
  睡衣脱了,睡裤也脱了,随着陈瑶弯腰的最后一个动作,谢咏臻百分百肯定,那具漂亮的身体已经不着一缕了。
  心底不无遗憾,可惜他看不到……
  女人身上的幽香一点点钻进鼻孔,胸口很快被两团软软的触感所覆盖。要命的是,挨着的身体还挑逗的蹭了蹭,完全无视他要爆炸的下面。
  “老婆。”谢痞子挺不住了,出口的声音带着沉沉的呻…吟:“要吃肉……”
  “哪儿?这儿吗?”滑腻的小手轻易的探进内裤,要握不握的圈住了谢二爷:“呦,这病的不轻呐。”
  谢咏臻挺了挺瘦腰在她掌心滑动,撮着牙花子哼笑,嗓子哑了:“嗯,病的不轻,可不就是只有你能治?”
  谁知道陈瑶居然在这种节骨眼上抽出了手,歪着头看他:“病的这么重,我也不忍心再折腾你了。谢老板,今晚的刑罚就到此为止,既然不喜欢卧室的大床,您就这儿将就半宿,五六个小时也就天亮了。”
  谢咏臻懵了,仿佛一记势在必得的重拳打进了棉花堆,各种发泄不得的郁积和难受:“不是吧?陈瑶你内裤都脱了……”
  “你偷看?!”娇软的声音又气又急,不知道拿了个什么玩意直接盖到他脸上。这下世界彻底黑暗无边了。
  “别动啊。”陈瑶及时制止了他要暴动的挣脱,声音真真假假的:“就这么睡到天亮,这是你招惹我的结果。女人也有容许范围内的矫情,你明白吗?”
  谢咏臻心底的邪火无处发泄,快要生生破体阵亡了:“不明白,不带这样玩的陈瑶。”
  “我去睡觉了。晚安。”蒙着脸的东西被掀开一角,香软的唇瓣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亲爱的,明早见。”
  听到房门传来细微的咔擦落锁声音,谢咏臻手脚一挣,轻易的脱了困并虎跃而起,鞋都不穿的往卧室走:“小样,锁了门我就没辙了?”
  陈瑶这招太狠了,谢二爷硬的都要废了……
  门上的钥匙被拔了。谢咏臻在洗漱台的抽屉里翻了半天,差强人意的找到一根细细的黑发夹:“妥,就你了。”
  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蹲下,把发夹掰直了捅进锁孔。
  谢咏臻侧过脸,认真的听着下一秒激动人心的咔哒开锁声音。
  夜里很静,静到他完全没想到。
  锁没开,他却听见了压抑的哭声。
  就隔着一道门,是把脸埋到枕头里不敢放肆出声的结果。
  谢咏臻愣住了,手上松了劲,就那么转身泄气的靠在门口的墙上,一颗心慢慢跌到了谷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天气很快就冷了。
  秋冬本是贴膘的季节,只是谢咏臻这样张罗忙活着店里的大小事儿,加上生意始终不死不活的让人着急上火,高瘦的男人不仅没见长肉,倒是清减了少许。
  唯一跟过去看出差别的是,少了风吹日晒的折腾,加上家里有了女人的照料,小谢同志的皮肤较之过去好了不少。
  即使跟都市花样美男相去甚远,最起码大手不再像砂纸般的磨人了,肤色也浅了一号,从狗熊变成了蜂蜜。
  郭颖有次来店里吃饭就打趣的说,小谢同志眼看着一路往型男的路上狂奔而去,越来越有都市精英的范儿了。
  陈瑶跟着笑。可不是,附近不少小姑娘中午来吃饭都是冲着谢老板,典型的男色消费时代。
  说笑归说笑,谢咏臻眉眼模样还是那个不羁粗放的男人,可是很多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变化,冷眼一瞅,还真是跟过去七四二六里的谢连长不一样了。
  手长脚长身材倍儿帅的谢咏臻往人群里一站,绝对是回头率最高的一个。
  陈瑶在身后默默打点着他的一切,从水电煤气晾晒浆洗到四季衣物的购买搭配,完全不声不响的解决了谢老板的后顾之忧。
  两个人的关系一直有点怪。仿佛是相敬如宾,又仿佛是中间有道越不过的隔阂天堑,彼此聪明的不提,越埋越深却始终存在。
  也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情动解放了重重的心防,才是彼此最靠近的时分。
  正月十五那天早上,两个人爆发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争吵,撕破了所有的遮掩,伤痕累累。
  导火索是一管口红。
  陈瑶春节前找代购从韩国买了一堆化妆品回来,口红粉底BB霜的,零零碎碎堆了半张化妆台。
  夫妻两个琢磨着叫朋友到店里一块儿聚聚,热闹之余也算共同过个小年。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礼物上面。
  谢咏臻无可无不可的,随她自己折腾。
  陈瑶拿了粉底液又换了腮红:“粉底液还是给明明好了,要么我把口红给老四?这个色号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谢咏臻正在擦皮鞋,头都没抬。
  “哎,问你话呢。”陈瑶转过身,手里晃了晃银白的口红盒子。
  “女人的东西我哪儿知道。”谢咏臻继续跟皮鞋死磕。
  陈瑶不死心:“你不是去过老四那里嘛,她的化妆台上有什么你没留意过?”
  谢咏臻心里一抽,恼火的话脱口而出:“陈瑶你这样有意思吗?慢说嫂子不化妆,她就是化妆,我一个老爷们儿盯着人家梳妆台看什么!”
  陈瑶问出话其实已经有点后悔了。
  这种酸不溜几的说话方式最没意思,何况她也不屑于做个醋坛子乱扣的泼妇。
  就是没忍住。
  谢咏臻的强烈反弹让她一下子没了下台服软的退路,一直压在心底的那点膈应悉数翻滚上来。
  手里的口红盒子啪的一声掼在台子上,陈瑶也冲了回去:“我怎么就没意思了?你发那么大火干嘛?要是你心里坦荡,至于这样吗?”
  皮鞋也不擦了,谢咏臻站起身,不闪不避的看着她:“还是忍不住了?”
  “是,我忍不住。”陈瑶索性一股脑都倒了出来:“自家男人心里装着别的女人,你去问问,谁能痛快了?”
  “陈瑶你胡说八道什么?”谢咏臻火了,阴沉沉的眉眼带着风雨将至的压抑:“婚都结了,你非要揪着过去那点不靠谱的猜测,你这不光是要扣我屎盆子。”
  陈瑶也站起来,委屈的眼圈都红了:“我有冤枉你吗?谢咏臻你扪心自问。你当真就那么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你干嘛冲冠一怒为红颜,亲手砸了铁饭碗又拧折了别人的手腕?那你干嘛一个电话接到,二话不说的推了所有的事儿赶去帮忙?不管什么时候,一提老四你就不吭气装死装睡的。谢咏臻你敢说你对郭颖没有丁点的小心思?”
  “老子没有!”谢咏臻的脸色难看之极,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毕露:“我就只当她是我嫂子!仅此而已。”
  “声音足够大,假的就能变成真的了?还是这样才有自欺欺人的勇气?”眼泪在眼圈里打转,陈瑶倔强的咬着唇不给它滚落:“我不是傻子,很多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谢咏臻,结婚半年,你心里有我吗?”
  男人瞪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当初结婚请大伙吃饭,是谁情真意切的跟人家说尽管使唤的?转头就是这样上纲上线的小心眼子歪曲事实,那是跟你情同姐妹的朋友!朋友之间能这么算计吗?陈瑶,你的心病就无药可医了吗?”
  “我要是不爱你,我脑袋发昏才会在乎这些!”眼泪簌簌而落,陈瑶狼狈的用手背去擦,怎么都擦不干净:“是,咱俩结婚是我算计你的,那晚在酒店根本就没发生关系。可是你这么聪明的人不是早就猜到了?还在新婚夜一报还一报的摆了我一道?咱俩谁心眼更小,更会睚眦必报?!我说爱你就觉得可笑,那不是因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那是因为对象不对!要是郭颖跟你说——”
  “够了!”谢咏臻要给她气中风了,大手哆嗦着,想摸根香烟出来都做不到:“陈瑶你疯了,我不跟你吵,你自己冷静冷静。”
  男人利落的转身,开门离开。
  陈瑶捂着嘴跌坐在椅子上,哭的几乎不能自已。
  嫉妒是魔鬼,它能烧毁一个女人的所有理智,生生把一个优雅的可人变成个不折不扣的疯婆子。
  拿着纸巾狠狠的擦去了眼泪,陈瑶吸着鼻子,破釜沉舟的拿过了电话。
  几乎是拨通的瞬间,那边就接了起来。速度之快,倒是把她的勇气给挫回了半头:“老四,干嘛呢?”
  “在家,怎么了大姐?”郭颖毫不知情的问。
  “我跟谢咏臻吵架了。”陈瑶欲言又止的,心里的魔鬼和善良撕扯着天平的两端,不分胜负。
  “啊?为什么?前些日子不是还挺好的吗?”那边的声音带着真心实意的关心和焦灼。有突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郭颖的语调变得紧张局促:“大姐,我这会儿有点重要的事儿,等下给你回电话。”
  手机黑了屏,陈瑶反倒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她刚刚差点就做了自己必定会后悔的事儿,幼稚冲动不说,还会毁了她们之间弥足珍贵的深厚情谊。
  后怕来的格外强烈。
  她和郭颖、明明还有陶子是从大学一直走到现在的好朋友好姐妹,她们曾经在最青春的时候结下牢固的友谊,并握着手说一辈子做家人的。
  怎么如今就会让怒火烧断了理智,差点就成为她最不齿的那种人?
  浮躁的心绪一点一滴的落下,陈瑶振作的揉了揉脸。
  人是她自己选的,最初她也知道自己必定是爱的比较辛苦的那一个。可是怎么办呢?她就是这么轴的脾气,选定了一条道,不撞南墙不回头。
  谢咏臻,我就不信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拿热血去烫都温热不了。
  郭颖的电话回了过来,轻松的语调显示出她的问题应该已经解决了:“大姐,要不咱们晚上一块儿吃个饭聊聊吧。”
  陈瑶淡淡的笑笑:“没事,自己想开了。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各退一步就算了。难不成还真不过了?”
  “你能这么想最好。大姐,你别看谢咏臻成天到晚嘻嘻哈哈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这个人很重情义脾气又犟。硬碰硬谁都讨不了好,你那么聪明,不像我,一根筋的脑子又不活……”
  “聪明有用吗?”陈瑶心里直泛酸水,呵,她倒是了结那个家伙,又臭又硬:“两个聪明人就能把日子过明白了?”
  郭颖给她反诘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最起码,聪明人知道自己要什么。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的大是大非,各退一步也就过去了。”
  陈瑶沉默了一会儿,勉强笑笑,像是叹息:“不,郭颖,你不知道。我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
  “大姐,别说丧气话。”郭颖接过她的话头:“吵架的时候都会往坏的方面想,你们好好谈谈,就像我和袁杨出了问题都会拿出来认真的面对,谈开了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陈瑶长吐一口气:“别担心,我没事,可能是大姨妈要来了心情不顺,晚上吃顿好的就OK了。”
  是的,她不想跟谢咏臻拆伙。所以不管聪明还是糊涂,日子还得过下去。
  这个男人是她深爱的,她愿意低头,哪怕他现在心里装着别人。
  会好的,一定。
  他们会一起走下去,她陪着他吃苦过日子,以后还会有个孩子……
  时间会冲淡一切美好的不美好的,终究会把得不到的遗憾冲淡成模糊的印迹,直至死亡。
  “老公,在哪儿呢?……回家吧,外面冷。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乱说话。”陈瑶细声细语的,强行咽下了涌出的眼泪:“你回来,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你喜欢的水煮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老谢,”中午刚过饭点,大伟收拾好厨房走到前厅,跟谢咏臻并排蹲在门口:“我早上来店里的路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