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冷夏      更新:2021-02-17 22:27      字数:5057
  窗外雨声涟涟,天色早已黯然,屋内烛火掩映,淡香四溢。
  他静坐在床头,看着她渐渐熟睡,才搂着她的腰身,合被侧身躺下。原本的九五之尊,此刻也不过是一个失了心的小孩,一旦爱上了,就会极尽温柔。
  ……
  第二天,雨依旧未停,花瓣被冲刷出丝丝缕缕的浅晕,冷风长驱直入,吹入亭中。
  我不禁垂了垂眼帘,打了个喷嚏,凤炎顿了顿,撂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替我拢了拢身上的锦裘,冰冷的手在我额头上拭了拭温度,见无大碍,方才端起茶杯继续喝茶。
  我似乎忘记了他原是个冷若冰霜的帝王,理所当然将他对我的细心照单全收,竟也不觉怪异。
  昨日半夜,我突然发起低烧,因此折腾了轩晔大半宿。今日凤炎哪也未去,一直陪着我,时不时还伸手在我额头上探探温度。
  我仗着自己是个病患,便开始为所欲为,说想见谰言,岂料,他眉头都不带蹙一下,立刻亲手将我包裹了严实,来到了念笙歌的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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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几时才结局,~~~~(>;_<;)~~~~。话说,其实谰言还不止穿越这么简单哦。嘿嘿嘿……话说凤炎会不会拱手送出安逸捏?嘿嘿嘿……请听下回分解……】
  第5卷 第284节: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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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凤炎,自然会将昨日的事调查清楚,那么谰言所在之处,也就不得而知。用脚趾头便可想到,当谰言抱我回屋时,凤炎就该盯上他们了。
  我抿唇,朝坐在我对面的谰言眨眨眼,然后指了指肚子,向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他,我肚中的小家伙没事。
  因为从见了我开始,他便一直用愧疚又担忧的眼神,望着我的肚子。
  亭外,一簇浓绿,窄窄宽宽的道路若隐若现,透着薄薄的雨丝,飘打在念笙歌的发丝上,有些邪魅沉郁的美。
  他穿着与此季不服的单薄衣衫,倚靠在亭边柱旁,拨弄着手指,似心不在焉般。其实那狭长如丝的眼眸,一直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出个孔来。
  一看便知是吃味的表现,我心中窃喜一番,笑吟吟的拿过凤炎的茶水喝,哪知刚抿上一口……
  “噗——”我便生生将茶水吐了个满桌,惹得念笙歌一阵嫌恶。忙擦了擦嘴角,将茶水不满推回凤炎面前,“咳咳……这什么茶,好苦好涩。”
  我向来不怎么喜欢喝茶,可古人偏就喜欢品茶,往常喝的的茶水都是让杏儿冲淡了味的,就算不冲淡,也只是淡淡的苦香。
  可此桌上的茶,又苦又涩,简直难以入口,真不知凤炎是如何喝了那么长时间的。
  谰言见状,动作优美的从袖中掏出一块银线锦帕,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唇角,从容不迫的用锦帕擦了擦桌上的口水,然后捏做一团装进了袖口。
  我一愣一愣的,这么上好的锦帕,就这么被他浪费了,真是财大气粗的主啊,惋惜的朝他袖口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角。
  他手法熟练的从盘中拿过一个杯子放在我面前,为我沏上了茶,眼眸神采闪烁,夹杂骄傲之情,随即文邹邹的缓缓道:“姑娘,看得出你并不会品茶。要知道,茶文化是中华五千年历史的瑰宝,品茶更是一种极优雅的艺术享受,品茶也要讲究很多,既要……”
  “品茶要讲究审茶、观茶、品茶三道程序。谰兄,这我都知道。”见他要滔滔不绝起品茶之道,我忙果断的插了话去,将面前的茶水推开,疑道:“你学茶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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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有什么问题,加我Q或群就好啦。以后的更新可能慢,呜呜……我也不想的啊,被学校逼的。原谅我~~~】
  第5卷 第285节:谰言思故若期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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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动作眼神中,看起来怪怪的,至于怪在哪里,我确也尚不清楚。
  “非也,平常在索兰宫没什么事做,就都研究茶去了。”他扬了扬下巴,无奈的勾勾唇角,拿起我推过去的茶杯,一饮而尽,随即狠狠抽了口气,呼出一大团雾霭。
  索兰宫……又是江湖上的哪个分支结构罢。
  我怜悯的望着谰言,暗忖,可怜的谰言,无缘无故穿成了念笙歌的男宠,无事可做也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啊。
  在与谰言交谈之中,我发现凤炎和念笙歌的耐力都奇好,自始至终都未说一个字,只是用眼神在空气中进行搏击战,分不清谁上谁下。
  细雨亭外,秋风其间,树枝婆娑摇曳晃动,正夹着寒气直逼入亭中。
  虽然我披着厚厚的锦裘,可手还是冰冷无比,对着唇哈出两口热气博取温度,依旧不起什么作用。
  蹙蹙眉头,我干脆站起身,朝谰言随意挥挥手道:“过几日我再来。”这天气,我可不想露亭吹风,哪知刚欲转身,衣袖一把被拽了个紧。
  “别走呀,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人。”谰言扯着我坐下,眼神略带恳求,泛着微微的薄湿,终是一番后嗫嚅后,侃侃道:“我想家了……”言毕,他的眼圈有些微红,喉头有些哽咽。
  我心头一振,似有千言万语无处诉的怅然堵在胸口,难受得发酸。
  这句话,我何尝不想说。我想念处处为我着想的林梅,我想念洋溢笑脸的轩一。
  可是,那些终究都是过往了的,即便再想念,就连天隔一方都不可能,遥遥无际的记忆,只能埋在最深的那个地方。
  凤炎英眉淡漠,锐目深邃而凛然的凝在我的面上,念笙歌则似疑非疑的秉着一双勾魂眼,灼灼的盯着我和谰言。
  我叹息一声,揉了揉发胀的鼻头,转而在念笙歌诧异的目光下,握住谰言抓在我衣角的手,深深凝望进谰言的眼眸:“那边的世界已不是我们所能奢求的,现在值得珍惜的,你就要倍加珍惜所有。若是念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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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啊!!!我父母出差,秉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我华丽丽的将钥匙锁在了家中。有家回不了,有文更不成。被锁家外三天,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忘记拿钥匙了!】
  第5卷 第286节:错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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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了顿,晒然一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他的额头,继而戏谑的嗔道:“不如干脆随了我。”一句话,说的念笙歌目光顿睿,手指在袖中警惕的动了动。
  凤炎倒没什么反应,乌黑漆亮的眸子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念笙歌,似乎防备着什么。
  我这才惊觉说得过了,竟然当着自己夫君的面要别人的男宠,就算凤炎不喜欢我,为了什么所谓男人的尊严和面子,也会生气的吧。这毕竟不是在二十一世纪。
  “我正有此意呢!”谰言似乎没注意到周遭的氛围变化,一扫脸上阴郁,大咧咧的弯开了眉眼唇角,噌的一下,从石凳上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张开双臂,抱住了我。
  “还是老乡好啊!”谰言将我圈在他的怀中,以自己略胜一筹的身高,小孩心性的拿脸庞蹭了蹭我的鼻尖。
  我顿时背冒冷汗,拿眼神使劲的暗示谰言。
  心想,这谰言不是火上浇油吗,早知一句话会惹出这么多麻烦,我就该管好自己的嘴巴,一时老乡见老,两眼泪汪汪,忘记了还有旁人的存在,错不该说啊。
  谰言无视我的警告,黑亮的眸子飘忽不定的带着浓浓的笑意,恰似夏日的湖泊,潋滟如荷下露水般,莹莹然亮泽。
  ‘喀——’一声清脆的碎瓷声在耳畔响起。
  我和谰言默契的侧头,是凤炎手中的茶杯轰然间碎了开去。茶水顺着石桌漫了一地,掺着点点腥红。
  就在凤炎脸色越发难看之际,念笙歌徒然将谰言扯入他的怀中,手指从腰际轻轻佛过,一条细长的银鞭立刻握在了他的掌中。
  他信手一挥,鞭尖直划我的脸颊,我惊愕之中没反应过来,呆愣在原地,感到有股锐利的气流正逼迫向眼前。
  “念笙歌!”谰言惊恐的要去拉他的手臂,却被他轻巧的避开了去。
  凤炎眼帘危险的垂了垂,投下黯淡的阴影,在鞭尖快落在我脸颊之上时,及时搂着我躲开了去。
  虽然鞭尖未触及我的脸,但那股锐利的风却刮得我脸颊一道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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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困啊……还得去上晚自习,呜呜……学校个没人性啊……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
  第5卷 第287节:银鞭凛且寒剑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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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笙歌见此,将谰言推开在一边,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银色软鞭,长袖凌厉一挥,狠狠向我打来,我几乎有些错愕惊诧,瞪直了双眸,下意识的,使劲反抱住凤炎的腰。
  心想,他的腰上到底有几条软鞭啊,况且,根本看不出他腰上的带子竟然是鞭子。
  凤炎大概本欲放开我,要去拦念笙歌的鞭子,却始料未及的被我抱了个满怀,身形一顿,来不及躲开。于是墨瞳紧缩,余光瞥着淋至的长鞭,将我的脑袋按入他的怀中,微侧身,准备用身体挡下如刃之鞭。
  鞭尖快要触及凤炎的背,“锵——”
  一道灰影忽然从亭外进来,用突如其来的脆响,挡住了挥袖而至的长鞭。一把寒光凛凛的剑,生生被长鞭缠住,持剑之人……居然是轩晔!?
  好结实的软鞭!这是我看到如此情景后的第一个想法。轩晔的剑,寒气逼人,看着就很锋利,可竟然没有割断念笙歌的鞭子。
  凤炎闻声,冷蹙的眉头渐渐淡漠,紧绷的下颚缓缓舒开来,这才将放在我脑袋上的手拿开,也就在此时,我瞥见他的掌心和指腹上,竟然有斑斑血迹。
  莫不是方才捏碎茶杯所至?我伸手往头顶上一摸,果不其然,都是血。凤炎就是个闷葫芦,一定很痛,可他却不在乎一般。
  这就是帝王的苦衷吧,不管再怎么痛,都要自己一个人去承受,一旦别人知道他痛了,就等于抓到了他的软肋。说实话,方才他欲替我挡鞭子时,我竟有些许动容和开心,
  “阁下这……好鞭。”半晌后,和念笙歌僵持着的轩晔悠悠开口,赞道。
  念笙歌冷笑一声,收回长鞭系回腰际,瞳眸幽艳的敛起,望着对于他来说的不速之客,轩晔,有恃无恐道:“过奖了,在下的鞭怎及公子的剑。”
  轩晔风华一笑,霎盖念笙歌的潋滟,他收起手中的剑,往腰带中摸索了一番,转身朝我扔过一个小青瓷瓶:“别留下了疤痕。”语落,回过头继续浅笑吟吟的和念笙歌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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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上高中好累啊……连个假期都没有。】
  第5卷 第288节:冷清寒眸掩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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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忙松开凤炎,伸出手踮起脚尖去接瓷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已经先我接住了它,是凤炎的手。我撇撇唇角,摆明是歧视我的身高。
  只见他接过了瓷瓶,却不急着擦药,反倒往袖口中放,我奇怪的‘咦’了一声,立刻劈手拽住他的衣袖,利索的夺下瓷瓶,咂舌道:“那么漂亮的手,你不心痛,我还心疼呢!”
  没见过像他这么死心肠的人,擦个药都要看地方,况且那么漂亮的手,白皙而修长,可别留了疤痕去。
  我轻轻执起他割破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流血的指尖,神情专注的上起药来。完全没注意他低垂的长睫下,那双原本该是冷清冰寒的眸子,此刻却掩藏着点点笑意。
  “念笙歌!”一直被冷落在旁的谰言,忽而像卷着尾巴的怒狐狸,双手握成小拳头,愤懑道:“你太过分了,连身怀六甲的儒妇都打,我谰言这辈子最他妈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未经革命解放的人!”
  说完一口粗话,他大袖狠命一挥,就像要甩出一阵狂风般,剜了念笙歌一眼,疾步走出亭外,冒雨消失在雨丝朦胧的,蜿蜒小道尽头。
  儒妇……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眼角不悦的抽搐了一番,心中感叹,谰言的语言真是颇具挑战性色彩,令本人甘拜下风,很想五体投地。
  轩晔望着念笙歌顿时难堪的脸,掩唇轻笑了起来,极具讽刺意味。少焉,又漫不经心的取出别在腰间的金边折扇,哗啦一声打开,来回摇晃起来。
  纤细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