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蝎子王      更新:2024-04-07 21:04      字数:5023
  阿曼见他正是迷糊当头,不禁又上前抱住了他。「瞧你睡的迷糊,像个孩子
  似的。都醒了,有什麽可怕?那是假的。」
  「不,你不知道有多可怕。你知道吗?我梦到你死去了。」阿肯斯颤栗的声
  音抖出,他伸手抱住阿曼,只恨不能抓得更紧。「你怎麽能死呢?你知道嘛,我
  缺不了你,你怎麽要死去?」
  「阿肯斯,那是梦,只是梦而已。你看,我活的好好的。」阿曼感到可笑又
  著急,他拍著阿肯斯的背,这时肩上早已湿开一片了。
  「真的吗?你不会又跟著谁走了吗?跟著皇帝,跟著若言走了吗?」他抬起
  眼来,满是红丝,看起来可笑又可怜。
  「那都是谁?你睡迷糊了,阿肯斯。」阿曼狐疑的斜著眉,彷佛他从来没有
  听过这些名字。
  「你不认识?那可是我们帝国的皇帝和亲王,你怎麽会不认识?」阿肯斯摇
  著他的肩膀,一脸迷惘。
  阿曼看他一脸眼泪鼻涕的,那模样著实滑稽,忍不住就放声笑了起来。「什
  麽帝国不帝国的?阿肯斯,你真的睡呆了!我们是共和国,只有总统没有皇帝的,
  你做梦做到什麽时代去了?胡涂虫。哈哈哈。」
  「没有?你说,没有?」他看著他的脸,只觉那笑容越发的真实可爱。
  「没有就没有,我骗你干什麽?」阿曼沾起手袖去擦他的脸孔,一边又安抚
  道。「瞧你一脸疲惫的,来,快快再补眠一下。」
  他又再坐下来,拍拍自己的膝盖示意阿肯斯躺上去。阿肯斯乖乖从命,他的
  头往後一依,头顶是青天,是白云,是他可爱的爱人。一切都过去了,原来不过
  是一场梦,不过那梦又真实得教他害怕,於是他又小声的问著。「那真的都是假
  的吗?尼奥,怎麽我觉得以往我们没这样要好?」
  「你这个傻瓜,以往我又不认识你,怎会无端和你亲密起来呢?」阿曼扫著
  他的脸,一边看向远方。「快睡吧?好不好,静静的睡一下,你听那风声…」
  他的双眼渐重起来,那温柔的低呼像催眠般远远的抚著他的身体。阿肯斯放
  软身体躺在阿曼的膝盖上,可嘴里还是不安的嚷道:「不,我不困,我不想睡了
  …尼奥…」
  「瞧你只会说傻话,快睡吧,阿肯斯,好好的做一场梦。」
  好好的,好好的做一场好梦……
  「还没有醒来吗?」
  吵吵杂杂的声音,好吵。
  「还没有,陛下,伯爵大人还没有醒过来。」
  「医生怎麽说?」
  闭嘴,好吵。
  「法兰医生说伯爵大人只是疲劳过度,躺躺就好。」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好吵,好吵,好吵,让我睡吧。
  「是的,陛下。」
  一!光线漏入眼中,阿肯斯难过的挣扎起来,他眯著眼睛看东西,头都痛得
  快要炸开了,一时间也弄不清自己到底在哪,是梦还是现实。
  他第一个看到的东西是一个人的背影,那个人对著镜,双手缓缓的揉著搓著,
  似乎正端详著自己的脸孔。
  「你醒了?」那个人的正脸是他第二个看到的事物。
  你是谁?他在心里问著,弄不清楚过来。他是谁呢?皇帝?可是尼奥他说我
  们没有皇……忽然他又知道方才那些都是梦了。好吵,好吵。他掩住耳朵,一脸
  悲痛的朝皇帝的脸看去。
  那是假的,假的。全身的骨头酸软发痛,他得到的所有安慰都变成怪物反噬
  过来,一块块的撕下那身血肉。他朝著房间的四角看去,又朝著皇帝看去,等确
  认又低下头来。头很痛。
  「你还是觉得不舒服吗?你睡的太久了。」皇帝无视他的异样,轻轻松松的
  又问道。
  阿肯斯盯著他的脸孔看,呆了,末几又摇摇头,眼光却仍是禁不住他脸上朝
  去。「不,我没有事。」
  「你在看什麽?我的脸上有东西吗?」突然皇帝抓住了他不及後退的手,轻
  拉往自己脸上抚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若言啊?」
  那问题突如其来,阿肯斯顺著他的意思摸著,末了真的觉得确有几分相像,
  那是他以往从未意会到的事,现在倒真是越看越像了。「像啊,真是像啊。」他
  胡乱的往他脸上摸摸,露出贝齿,缓缓的点著头。不过未待皇帝开口,他又依样
  葫芦的抓过皇帝的手,同样往自己脸上抚去。
  「你看我又像谁?我长的像尼奥吗?」阿肯斯瞧著他的眼睛看去。
  罕有地,皇帝竟也如他意的观察著他的脸。「像啊,你们像透了,就像是同
  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阿肯斯听到就笑,然後又摇头,再笑,及後一脸苦涩。接下来他掩住脸孔,
  从指!间看皇帝,又笑出声来。可是当皇帝扳开他的手後,他又一脸迷惘。「真
  可惜……我们要的都不是对方。你说是吗?陛下,那真可惜啊。」
  说完,阿肯斯又笑了起来。镜子映到他的脸孔,他想起那个梦,只感到整根
  舌头都苦了,似乎已浸泡在咸水中经年。床铺软软的,他们俩捉著的手没有放开,
  皇帝回望著他,没什麽特别的表情。
  阿肯斯垂下头。「真是可惜呀,对不起,太可惜了……」他似乎还未能从那
  个甜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一边喃喃自语。那声音低沈得像人鱼的歌声,似有若无
  的飘扬。皇帝心头像被人压下一块重石,他受不了,伸手硬要对方抬起头来。只
  是那手一摸,指间湿湿的。他惊异的往阿肯斯看去,只见他密密的哭泣著。见被
  他发现了,突然伸指抓紧了他,悲恸的呜呜嚎哭起来。
  那声音像野兽的悲呜,突如其来的抢去所有周边的注意。阿肯斯伏在他身上,
  痛苦的抓紧了他,又嚎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悲怆又
  彷徨,他那叫声出了咽喉,现个人越发的空洞起来,无力的伸下手,又再反复的
  悲呜著,似是受了伤害,无力挣扎的鸟。皇帝从没看过他这种样子,一时慌张起
  来,竟不自觉的伸手安慰著他。
  到他发现了,又觉古怪,针刺般猛把阿肯斯推开过去,剩他一个伏在床上哭
  著。皇帝站起身来,抚摸著掌手,身体往一边僵去,可脸却还是往阿肯斯这头偏
  过来。他想了想,手慢慢往怀中探去,抄出一个东西,可又在迟疑。从外边看来,
  他就像是把手往怀中暖著而已。
  那个身体在床上颤抖著,哭声绕在他耳边,皇帝突然觉得很烦厌。他从怀中
  抽出一个小瓶子,僵著手,最终还是拔开了瓶塞,缓缓的斜著瓶子。一!细沙倾
  瓶而出,皇帝突然後悔了,又想伸手去接,可惜!了,细末都溅在床单上,堆成
  一个圆锥形。
  这时阿肯斯抬起头来,看到那!怪异的东西,他打量著皇帝,又死死的盯著
  那粉末不放。片息间皇帝僵硬的开口了,他伸手指著那堆白末。「你要的,若言,
  都在这里。」
  那朱红的目光困惑的在他与沙粉间来回,那眼泪仍没干,呜呜的声响仍在喉
  间鼓动。可他彻底的安静了,阿肯斯伸手去指那堆白沙。「若言?」
  「对,你不是问他在哪里吗?他在这儿,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皇帝的脸
  色灰白,他对著阿肯斯,不自觉的说出许多话。「你要吗?这是我能给你最多的
  份了。拿去!随便你吞掉也好,撒去也好。拿去!你走吧,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你滚出这个地方!」
  「呀,呀,呀……」他突然哑声叫起来,那手往粉末收去,竭力要捧在掌心
  之中。
  皇帝在黑夜中逃出那个房间,瓶子在途中掉了,他奔回自己的寝室之中,也
  不管待从的呼唤,直抱著头,深深的依著墙坐了下去。
  尾声'BEGIN' ──所谓寂寞,就是假若在有和无间任选一样,即使不很喜欢,
  也会选择有。 'BEGIN'第三天凌晨皇帝又着魔似的走回那个房间,他看着空的床,
  乱的被;空的桌椅,淡的灯,心里正舒一口气,突然又看到一个人跪坐在墙角那
  头。
  「怎么你还在?」皇帝的声音都快要镶上尖锐的铁片把他割死了。「我不是
  要你走了的吗?怎么你还在?还不快不给我滚!」
  阿肯斯抚着胸口,那双手掌心都是白白的。他一脸呆滞的答应着皇帝。「不,
  我不能走。我……」
  「你为什么不走?若言死了,你也再没理由留下来吧?」皇帝一脸心痛,每
  一次承认就刮破了一点的心。对其他人不会,只是当面对阿肯斯的时候,他才确
  切感受到若言已经死掉的事实,而他亦害怕去承认。他厌恶那种心痛的感觉,不
  过是一个背叛者,他凭什么要为他痛苦。「他死了。」
  皇帝挥挥手,就如拨动苍蝇般想要把阿肯斯驱去。一个柔和的声响突然发话,
  皇帝抬头,却看到阿肯斯温和的微笑。
  「不,我不走了,我走不动。你们说的没错,我总是为自己好过而已。你说
  的对,对极了。」阿肯斯缓缓的走上前来,那粉末在指间散下,皇帝看着,几乎
  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可是他的耳朵总在听那接续的声音。「你知道嘛。我做
  了一个梦……」
  「在梦里永远只有我和尼奥两个人,没有你们。我和他躺在树荫下,那里的
  风很凉很舒服,我们躺在那里,只有我们两个。那草地是的,一直都在鸟叫和虫
  呜的声响,可谁都找不着他们。我们有时说说笑,有时互相靠着,没有你们,我
  很幸褔的活着。」
  他叙述着那个场景,彷佛是看到了,又嘻嘻的笑起来。「看到了没?没有你
  们,你们完全不存在。那是我的梦,我希望如此!我着实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心
  里其实只在乎我自己。你们都说对了,我不走了,要走去哪?」
  皇帝不自觉的往前走着,抱住了阿肯斯。身体的亲密总让人误以为温暖,阿
  肯斯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百感交杂。
  他还有些什么?
  什么都没了。他们只是承继掉别人的生命活着,无法承受任何一个环节脱落。
  什么都没了,他们只拥有彼此。
  阿肯斯的手又抱紧了一些,皇帝把他埋得深一些。
  彷佛在天和地的尽头,他们看到那两个人回头笑着,而只要他们愿意,那里
  的天会蓝一点,那里的草会一点,尼奥委会笑,若言会快乐。他们可以互相讨论,
  如何让那个世界更加美丽可人,如何令空气带有甜味,如何让鸟兽奔駞鸣叫……
  他们在建构着一个虚幻的世界,而他们亦只剩下眼前这个讨论对象。
  没有人知道尼奥,没有人知道若言,他们只在各自的心中存活。
  突然他发现,其实他们只有彼此。
  皇帝低喃着。「普露伯爵,那你就不要走好了。」
  「陛下,我不走了。」阿肯斯推开那怀抱,正视着他的眼睛。
  我很寂寞。
  你呢?
  'END' ──两个人要永远在一起,并不需要爱。
  'END' ──完──{ 也算后记} ──「仆仆对谈」
  ' 某厨房' 男子(愤怒):「靠!那是什么烂结局啊!说得不清不楚的!欺
  骗俺感情呀?」' 众人上前把他拉下' 安妮:「冷静一点,现在要开始向读者介
  绍自己了。你再是这样就没有出场机会的了。」
  男子(沉默):「……」
  安妮(脸带笑容):「好了,欢迎各位阅读到这儿,我是你们的主持人安妮。
  今日有幸请到本故事许多的临时演员上来这儿,(向演员)请大家先介绍自己吧,
  可别忘了说一说自己的出场回数啊。」
  ' 由右至左' 「我是苿莉,红头发的。(第二十章)」「抽烟的汉子(第九
  章)」「妻子快要生小孩的男子(第九章)。」「老医生(第十章)」' 齐声'
  「虐待人的仆人A。B。C。(第二章)」「若言的秘书(第十章)」「安妮,老厨娘。
  (第三十二,三十三章)」
  安妮:「好了,就是以上的人吧。其它人有点忙来不了,也只好说声抱歉了。
  那我们来开始吧。是了大家,参演这么久,对本故事有些什么感觉呢?」
  苿莉:「' 怯' 我可以先来吗?嗯,谢谢。感觉是整篇文章的调子由开始到
  现在变了一个调呢~ 」
  秘书:「说起来到第八章以前, h啊,虐啊,可是车轮转般出现的,后来不
  知怎的就变得没有了。」
  汉子' 吃吃笑' :「那是因为作者江郎才尽吧。」
  医生:「可是我听说,是因为感情戏加多了的故呢,有感情实在不能再虐了
  啊。」
  汉子:「是处理问题吧,两者应该不太冲突的。(冷笑)不过也要看个人有
  没有才华了。」
  仆人A :「应该是没有想清楚就下笔了吧?' 淫笑' 」
  安妮:「这也和的雏形有关吧,这故事最初只有五百多字,最多的对白就是
  「啊…啊啊…」,要从这里再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