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蝎子王      更新:2024-04-07 21:04      字数:4982
  颊,他又回头看着伯爵微笑:「来吧,伯爵,不必担心无谓禁忌,你并不会惊扰
  到他。我们亲爱的洛露「公爵」方才吃了药,现在可睡得正香呢。」
  「药?」在言语间他不自觉的任由若言引领着他往阿曼抚去,吹弹可破,他
  小心的把指甲缩起来,就怕不小心刮伤那人细白的脸颊。
  「对,药。」若言低垂着细长的睫毛,若无其事的细碎说着。当他对上伯爵
  立时变得青白的脸色,不禁又好笑的说道。「请放心,伯爵大人,并不是你想象
  中的那些「药」。」
  手指在若言的强势下来回抚摸到那人,只见普露伯爵像是尴尬极了,别过脸
  去不再看向阿曼的睡颜。「我并没有想殿下所说的在想些什么。」
  「没有?」若言先是怀疑的斜着头,然后又无所谓的笑了几声。「那是自然
  的。」
  普露伯爵,在你心目中,始终认为该用到那些「药」的人只有低贱的我吧?
  若言用幽深的目光扫视着他,竟也久久没有开口。
  沉默了一轮,伯爵暗地使力想要甩开若言的手,可却感到对方越抓越紧。他
  没有办法,只好继续方才的话题:「那殿下为什么要喂他吃药?那究竟是些什么
  药?」
  他自以為掩饰得很好,却不觉在话语间泄漏了怒气。毕竟他也是个心高气傲
  的人,又几曾这般吞声忍气,可是他又无法不这样……那个人还好好的待在若言
  视线之内,他无法不这样。
  思绪间突然传来若言毫不在乎的声线:「玩得太凶了,生病是自然的。」
  「你说「玩」?」他当然不是小孩了,也知道被这人所锢禁着的阿曼会遭受
  到什么对待。一开始就没有奢求若言能善待那人,可感情上他始终不能接受。「
  你是说「玩」?」
  「是「玩」,那是很平凡的事吧?」若言冷酷的看着伯爵愤怒的脸容,一脸
  平常的继续下去。「难道伯爵大人就习惯很不优雅地说……那个「做」字?」
  「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像是什么长久保护着的东西被摔过粉碎,伯爵
  很不理智地抽起若言的领子怒吼。若言看着那顶精细造工的羽毛帽子滑下,像是
  看到一个首级脱离身体而下。
  他的举动自然是不智的,是犯上的,是潜越的。可若言并没有生气,他只是
  似是讽刺,似是嘲笑的淡淡说着:「那么,就请亲爱的伯爵你自己去确认一下了。」
  说着,若言牵起被子一角,连同伯爵的手硬探进那片温暖的被窝。这时,伯
  爵感到那副躯体曾是光溜溜的,不禁心动起来。愤怒未休,欲念又起,彷佛看透
  了伯爵他交煎的心思,若言有意无意的引领他抚上一片敏感的地带,惹得伯爵又
  气又急。
  「你看,那是多么可爱的身体。」若言的吐息传来,伯爵稍为回神,才发现
  他竟靠在自己的肩头之上,两个人胸贴着背的靠得极紧。
  过往亲密的片段在脑海中涌现,伯爵下意识的撇动身体,不觉竟抚上了皮肤
  上突兀的硬块。那硬化的一角摸起来粗糙又庞大,他心下一惊,又连忙向左右一
  扫,果然还有很多细小的痕迹斑驳的黏在一旁。回眸怒目一扫,不出所料地若言
  那精黑的瞳孔此际正唤出了深沉的笑意。
  「你打了他?」伯爵厉声质问。
  那定是鞭子的痕迹,可恶,他竟然打了他。
  「怎么了,伯爵大人?那是值得尊贵的你稀奇的事么?」若言缓缓笑着。「
  想来当日,你不也是打过了我?不过是些增添情趣的小玩意……」
  没料到若言竟突然提起旧事,他一时应不过来,竟就此阁下此事。只见伯爵
  厌恶的把手甩开,很奇怪,原来只要他坚持,若言的手其实是很容易挣脱的。
  冷静的空气飘荡于二人之间,伯爵从床上跳了起来,半弯下身去捡那顶羽毛
  帽。今天已经说得太多了,也不知道这会为今后带来什么灾祸。他怪责着自身的
  冲动,一边又暗自相信,其实在潜意识中他一直以为若言仍是过去的那个若言,
  所以才如此安心放肆。
  现在伯爵感到后悔了,可也没法堂而皇之地把说出口的话收回来。正在着急
  之际,若言又在身后催促着:「伯爵大人你说是吗?」
  「殿下,我没有兴致和你讨论这种问题,我来是为了……」他方决定强词夺
  理掩饰过去,不料又被人制住了行动。
  「伯爵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无情,我不过是想和你重温旧梦而已。」若言的声
  音冷冷的从上方传来。
  「什么?」他猛然回头。
  没有挣扎的余地,若言的唇突然交迭上他的,那双有力的手紧把着他脑后,
  使他连后仰亦未能做到。那是个很粗暴又强制的吻,伯爵在他舌尖探入的瞬间喘
  息着,不可置信地望向眼前的那人。人的改变是很可怕的,他探视着这个强大又
  陌生的若言,心里竟有一重说不上的滋味。以往,他几曾想过会受到如此羞辱?
  那个吻越发的深刻动人,若言的手指流过他淡金色的髪丝,竟也有一丝轻柔
  和在乎。伯爵把他的双手抵在若言胸前,暗地的施力推开,却更促使若言去牢牢
  抱紧。
  大约过了一刻,又或者瞬间,若言方才放开双手,那人就如箭般脱出胸怀。
  「阿肯斯……」他低低的唤着那人。
  「够了!」伯爵的肩膀缓缓抖震。「若言,你的愚弄已经足够了。我已为你
  的下臣,你亦无需要这般羞辱我!」
  「阿肯斯……」
  他转过头来,危险的红掠过房间的暗处。只看他把手探入怀内,取出了一封
  皱巴巴的信件阁在身旁的小几上又道:「这是家父邀请殿下到蒙面派对的请柬…
  …属下,告辞了。」
  若言并没有拦,只是任由他径自往门前走去。可伯爵翻动着的披风突然又静
  止下来,就如同隐没于黑暗之中。他站在门前低低的发出一声:「请殿下你好好
  的珍惜他。」
  若言却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
  珍惜?
  那是什么东西?
  值得吗?
  7 ──但凡美丽的东西,必须要在它闪耀着漂亮的瞬间被毁灭掉,那样,它
  才能永久保有纯粹的美丽。
  在昏沉中被和暖的光照醒,阿曼在一瞬之间被回到现实。
  他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可究竟还是太虚弱了,一时间手竟无力支撑自身的体
  重,马上又跌滑下来。陷入重重的软枕与被铺之中,他不免感到无助懊悔,一边
  亦不忘咀咒所有致使他失败的外力和诱因。
  混乱间阿曼彷佛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可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専注着尝试再
  度去坐起来,但终归还是不能。全身上下就似是散掉了的疼痛,他意图去按摩着
  手脚,却使四肢都变得又红又肿。于是,他泄气了,不再费劲去做一些无补于事
  的行动,而选择乖乖的躺在柔软又舒适的地方。
  这是很古怪的。阿曼感到自己变得有什么不同了,可又说不上是什么着来。
  也罢,反正也没有人能动他,他再怎么说也是直属于皇室的洛露家的爵爷,别人
  就算是想要进犯,也要看到底有没有这个可能跨得过那个门坎。
  再度埋首于羽毛软枕之间,阿曼闭起双眼,准备再来一个好梦正浓。可黏起
  的髪丝实在惹人怪不舒服的,他不满意的挥挥手,想要把这一切的阻隔挥离身旁。
  然后像是有某个人正在代劳,那细碎的啡髪自动被拨开过来,就像一只柔软又可
  靠的手正在轻轻抚着。
  那是种很熟悉,却又使人感到恐惧的温暖。阿曼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可直觉却告诫他紧闭双目,不然温暖即马上化为恐怖。好奇,将是他首要避免的
  事。
  那温暖继续往四边散去,阿曼并不享受踫触,可手脚却自动僵着,不能动弹。
  他想要叫喊,他想要把那手剜成一片片的碎肉,可他不能,只能持续以僵硬的身
  体迎接未来所有的命运。
  没有反抗,没有报复,他感到胸膛间正瞬速失去些什么,然而却无力阻止。
  痛苦和难受在阿曼的身体上反复交缠,四周的氧气正被抽离,他渐渐感到无法呼
  吸,只好瞪大眼睛向四边求援。可是,那是错的,他应该让那双罪恶的瞳孔深深
  的躲藏于黑暗之中,即使他会因而死去。
  可怕的是,正因为他把双眼睁开,所以再也无法得着死亡。
  「咳咳咳……咳咳……」
  一个蒙眬的影象在眼前晃动,阿曼需被突如其来的空气呛得缓不过来,可那
  低沉的声音却还听得分明。
  那声音在说:「……醒来了?」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一口气的口吻。阿曼呆呆的看着那个跨坐于身上的男
  人,一时脑筋竟转不过来,那是个怎么样的人,在干些什么,他竟然完全想不起
  来。直到那温柔的吐息喷在颈项,一席卷走了所有的累赘和混沌,清明的意识突
  然进驻在脑海之中,啊,是那个该死的男人!那个狠狠地羞辱着自己的男人!!
  「滚开!你这个卑劣淫秽的小人!!」忽略内容,那沙哑的嗓音低抑得不像
  叱骂,反而似是悲呜。阿曼竭力撇动着虚弱的身体,想要从那体温中挣脱开来。
  越是贴近,他越是能清晰的回忆在那身下的种种屈服:那种娇喘的声音,那
  种悲恸的挣扎,那种不知廉耻的妥协。阿曼几乎要疯狂了,可若言并没有打算要
  去放过他。
  言语的羞辱又从那双薄唇传来:「要我滚吗?怎么我还觉得你很是想念我呢,
  那是因为这个……淫秽的身体吗?」
  说着,他又抓起阿曼缩起来的手向自己跨下抚去。「忘了吗?你那销魂的呻
  吟声,不就由这弹奏而出……」
  不能反抗。阿曼随着那强大的握力轻触向马裤后的热度,那隔着布匹的物体
  突核地依随着踫触越发膨涨。感到这种变化的阿曼吃了一惊,他想要把手给退回
  来,可却只是增添了几分愉快的磨擦。只听若言满意的一笑,又幽幽的道:「尼
  奥大人啊,你诱惑人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淫媚的大人……」
  不是没有看过棒棒,也不是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可当事情不如自己所想的被
  操控时,阿曼还是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孩般羞红了脸,逃避着每一个眼神的接触。
  「放手……」他低声的说着,没想到若言的手指真的如言瞬速放开,他惊讶
  的抬头,却对上了对方别有用心的微笑。
  那当然不是事情就此结束的兆头。
  只感到被拉向那强壮的怀里,阿曼此时惊觉二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悬殊。单薄
  的肩膀霍霍抖擞,以往他并不是不知道的,可权位和力量的拥戴却使他感到安全。
  可当他赤身露体,又饥又饿时,他就知道了,若言不可违抗的可怕和强势。
  若言一直都这样,只是他自己不去认识而已。
  他的声音贴耳而来:「哦?想要我服待你吗,大人?」
  抱在怀内,若言一手把着阿曼的腰身,一手探去那薄被下的柔软。似是被万
  箭同穿,阿曼的身体晃然一动,又摊倒在若言胸前。
  他没有可能逃离他了。
  「敏感的尼奥,怎么以住都不教人知道呢?」若言把手一握,立即换来一声
  细腻的呻吟。「还是说,你要把这都留给我?」
  无法反驳。他喘红了脸在若言的怀内感受着所有的一切。羞赧、喘息、抗衡、
  屈服、求饶,羞耻,悔恨,快乐,沉沦……这本使人看着兴奋的一切,忽然变得
  如此难以忍受又使人期待。
  手Yin。若言肆意探索着身体的每一部份,就像被写下的字会确实存在一样,
  被撩动的欲望亦在潮红的身体上展现。
  曾经,阿曼也以为自己能遗忘掉那种触感,就像是遗忘掉每一个夜夜服待自
  己的人一样。可他明白若言,甚至是过于了解了。若言所形做的每一个恐惧,都
  重重的把他围困,无法超脱,亦不敢稍越雷池。
  他知道自己是完了。虽然那是若言所设下的诡计,可他得到的快乐是真实的,
  他想要被满足的渴求,也是真实的。阿曼彷佛被剥脱了一层,所有的尊严和坚持
  都落地粉碎,沾不上现在的自己一点边儿。
  现在的他,可以犠牲,可以在人身下寻求快乐。他可以去吃最低俗的食物,
  他可以去睡最污秽的床单,他可以不去计教,他可以去感恩。前题是,那个人必
  须是若言。
  有某种东西一去不返了,当他这么想时,那他就确实是完了。那么,就让他
  在此时陷于温柔的陷阱之中,就让他从此遗忘所有。透过一面镜子他看到了真正
  的自己,在华丽的锦服下卑微而丑陋。那么,他应该向若言俯首称臣,他应该向
  他连连求欢。
  可是……
  不成。
  即使事实如此,他亦必要隐藏自己。
  「……放开我。」
  软弱无力的声音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