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温暖寒冬      更新:2024-04-07 21:03      字数:4832
  「你这个疯子……」严清郎喘著气恨恨地咬上蔺舆风的唇,内心好是气恼,却在触及他那双像是失去了一切,近乎绝望的眼神,让他怎麽也无法施力咬破他的唇。
  「我是疯……却是因你而疯……」蔺舆风疯狂地吻上严清郎轻咬著他的唇,在他体内抽插的手指由一只增至两只、三只,直到身前的人不再紧绷著身躯,他才抽回手,挺身直直顶入他温暖的体内。
  「唔!」严清郎闷哼了声,被紧吻住的唇溢出些许破碎的低鸣,被占满的体内,烫得他紧吸附强制侵入他体内的粗大。
  「嗯啊!」蔺舆风喘著气地低吟一声,漂亮的凤眸愉悦地微微眯起,轻缩紧双臂,将严清郎搂得更紧,缓慢地在那将他紧紧包围住的温暖地方抽插起来。
  严清郎狂张著胸膛猛吸气,好不容易被放开的唇拼命地喘著,浑身热得彷佛如入火海,不断被进出的地方又热又麻,体内更有股难以言喻的快感,随著吝舆风的侵入的举动而不断膨胀,这一切几乎快将他逼疯了。
  蔺舆风忽地扳过严清郎的身躯,让他面对自己又一次地将粗大深深送入他体内,缓慢且粗暴地撞击他体内深处。
  「唔!」严清郎抬手抓住蔺舆风的肩头闷哼了声,比以往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欢爱,令他几乎迷失自己,仅能随著那一波波永无止息的快感逐流,直到被灭顶。
  蔺舆风猛地在严清郎体内疯狂进出,一个深挺,他满足地泄在那温暖的地方,抵在他腹上的分身,也跟著颤抖了下,射出温热的Jing液。
  严清郎闭紧双眼地喘著气,尚来不及缓下体内仍隐隐躁动的气息,仍埋在他体内的蔺舆风又开始动了起来。
  「你……」他错愕的睁开眼,看向蔺舆风那俊美的脸孔。
  「还早著呢清郎……」
  闻言,严清郎像是放弃了似地闭上眼,任由蔺舆风一次又一次地将粗大埋入他体内,一次又一次地……拉著他一起沉沦……
  寒冷的风,夹杂著几朵细雪窜入窗棂内,片片落在冰凉的地面,使得雅房内更添几许寒意。
  似乎是受不住寒冷般,本在床榻上熟睡著的严清郎,缓缓地睁开双眸,身後的温暖,令疲惫不已的他直想转过身,依偎著那暖意继续入睡。
  他出神地望著窗棂下的雪花,缓缓忆起昨日那番疯狂又折磨人的欢爱。已算不清蔺舆风究竟要了他几次,可恨自己竟连失去意识的能力也没有,清醒地由著他一次又一次地要著自己。
  什麽要他深刻地记住他,那都与他无关!与他无关……严清郎倏地抓紧被褥,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沉重得无法动弹,下身也因他这麽一动,痛得彷佛快裂开似的。
  他反覆地试著要起身,可痛楚总逼得他不得不躺回那软床上,微喘著气地再施力,他总算是坐起身了。
  「去哪儿?」
  突如其来的问话,随著贴上背的温暖,毫无预警地包围住严清郎,令他不禁僵直了身躯。
  「我们该启程了,唔……住手……」语未尽,严清郎便感到身後的蔺舆风在亲吻他的肩,搂著他的手更是大刺刺地抚上他的胸膛,轻搓揉他那敏感的|乳头。
  被严清郎大力推开的蔺舆风,笑得好不开怀,再次上前将他搂住,挑起他刚毅的下颚轻说∶「我说过要你将我记牢,就一定会做到……」
  严清郎脸色一冷,二话不说地便推开蔺舆风,硬撑起被折腾了近一整夜的身体,逼自己挺直身躯将掉落在地上的衣衫一一穿上,笔直地走至门前漠然道∶「你想怎麽做都无妨,但我绝不允许你耽搁了行程。」语毕。他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去。
  蔺舆风半敛下眼帘,伸手轻抵著仍带有温暖的被褥,苦扯起一抹笑容地自语。「你果真……是个奸诈小人啊……」
  分明知晓了一切,却又装做什麽事也不曾发生过,只管冷漠地拂袖离去,自私的让人又恨……又舍不下。
  但这次,他绝不允许他就这麽离去,他们之间……还欠一个了结,该偿还的……还未还清……这次……唯有这次,他不准许他再装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            ◆            ◆
  县府外,传出将领的吆喝声,其中还夹杂著士兵们整齐一划的震耳步伐,当严清郎驾著马匹踏出府外时,便见众人早已在外等候,一向对他格外厌恶的红嫣,如今看他的眼神更添一分鄙视,尤其是当蔺舆风尾随而来时,她那充满怨恨的眼神更是明显。
  她喜欢蔺舆风,严清郎明白得很,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红嫣看待蔺舆风的眼神变了,所以他懂为何她会以这般鄙视的眼神看他,昨日的事……想必被她看见了吧?
  蔺舆风越过严清郎,驾著马匹至领头的将领身旁问∶「人都齐了吗?」
  「禀蔺使节,人都齐了,只待与镇外的禁军会合。」将领低首恭敬地朝蔺舆风躬身地说道。
  严清郎一夹马腹,驱使马匹上前地淡说∶「过了这个镇有条山道,我们就朝那儿去吧,如此一来也可免去绕山一行。」
  「前去勘查的士兵确实说过有这麽一条路,就不知蔺使节意下如何?」将领点点头,转而询问蔺舆风。
  蔺舆风微眯起双眸,彷佛知道了些什麽似地轻扯一笑,看向故意别开首的严清郎说∶「也好,咱们就走山道吧。」
  「是!」将领一拱手,旋即驾著马匹跑上前,呼喝著要众人出发。
  严清郎甩了下缰绳,便欲随著队伍而去,奈何一旁的蔺舆风却拉住他,走至他身旁在他耳边轻说。
  「这便是你此行的目的吗?还是你想在那儿将我杀了呢?」他低笑出声,温润熟悉的音嗓,惹得严清郎浑身一颤。
  压下内心的躁动,严清郎冷著脸不发一语地驾马上前,不想理会举止越渐不知分寸的蔺舆风。
  见状,蔺舆风也不恼,夹紧马腹跟上前,不再与严清郎交谈,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想玩什麽把戏!
  两人不言不语地并肩而行,出了城镇,队伍也与驻守镇外的禁军会合,一同走入山道之中。
  约莫过两个时辰,队伍总算来到一座悬桥前,总是守在轿旁的红嫣忽然要将领命众人停下,气呼呼地跑至严清郎面前。
  「你这是什麽意思?竟然挑了个这麽危险的地方要我们过去?万一公主发生了什麽事,你交代得过去吗?」红嫣怒腾腾地骂道。
  「这座桥约六人横躺般宽,更为前年所修建,自是牢固得很,若你不放心,我大可先行以证。」严清郎面无表情地说著。
  「她信与否又与你何干?若是她怕就请她绕道而行吧。」蔺舆风冷笑一声,语气满是不屑地说道。
  闻言,红嫣不禁更气了,眸一转,怒瞪著严清郎便骂∶「卑鄙小人!只会仰靠他人的断袖……」
  骂声未止,一柄散发著寒气的剑,已然抵在她那雪白的颈项上,硬是截住她即将吐出的恶言。
  「再往前踏上几步便是崇安国了,那儿可不是辽燕,容不得一名小小ㄚ环耀武扬威,更遑论是污辱朝廷命官,你该庆幸,现下我们还踩在辽燕的国土上,否则……」蔺舆风残酷地笑著收回剑,恫吓道∶「注意你那张嘴,休再让我听到任何污辱朝廷命官的话!」
  「你!」红嫣委屈的泛红了眼眶,跑上前气恼的拼命捶打蔺舆风,可很快的,便被其馀俾女拉了开。
  微皱著眉闭了闭眼,沉下心绪後,严清郎才睁开眼说∶「我们走吧。」
  吓愣的将领一听,赶紧回过神来吩咐众人分批走入悬桥内。
  正当众人走至悬桥间时,一群身著粗布装,看似山贼的贼人,提著大刀呼喝一声,便冲入来不及反应的众人之中。
  可……令人始料不及的是,另有一群浑身黑衣蒙面的刺客,迅速地跳下山岩,下手极其狠辣地攻向那几名首当其冲的山贼。
  此景,令众人皆被这突来的惊变所震慑,後方的严清郎一见,脸色顿显森冷,他伸手探入怀中,握紧藏於里内的利刃,心中有了另一打算。
  蔺舆风忽地拉住他的手,正欲开口,前方士兵们忽惊喊出声,悬桥亦因众人乱了手脚地奔走而剧烈摇晃,逼得他不得不放开严清郎,拉紧缰绳制住焦躁的马匹。
  刹那间,士兵的哀叫声、杀声不断,禁军边抵抗那数十名刺客,边护送公主的玉轿离开。
  「蔺尚书、严侍郎!快走!」侍卫长程志保边抵御刺客的追杀,边朝两人喊道。
  严清郎抓紧缰绳,「蔺舆风,你快和其他人先走!」语毕。他赶紧调过马匹,往回奔去。
  「你想做什麽?」蔺舆风怎可能就此离去,拉高缰绳另马匹回过头,便想追上严清郎。
  「别跟来!」严清郎头也不回地喝止道。
  蔺舆风一听,不禁气急地喊∶「我不管你在算计什麽,快点随我一同离开!」
  严清郎忽地止住马匹,跳下马,自怀中拿出一柄刀,冷冷地看著蔺舆风说∶「我本想放你一条生路,但若你再上前不肯离开,那就别怪我送你与那群刺客一同下黄泉!」
  就算杀他的计画失败了又如何?他早已备好一切,无论结果如何,他大可割断桥绳,藉著断桥掉落之势,利用他手上的刀攀岩而下,远离这一切,也远离蔺舆风这个疯子!
  「你疯了吗?你可还站在这桥上啊!」蔺舆风简直不敢相信严清郎竟会做出这种事来,就算此举真能杀了他又如何?他自己也活不了啊!
  严清郎索性抿紧唇,抬起执拿利刃的手便欲砍断桥绳。
  後方的程志保一见,顺势趁隙跃起,手中剑直朝严清郎的心窝刺去。
  蔺舆风忙提气跃身挡开程志保的杀招,却避不及地被反刺一剑,整个人连退了几步,方稳住退势。
  「快走!」他低喊一声,拉起怔住的严清郎欲离开。
  「休想!」程志保很快地便又冲了上前,手中剑和掌法交互刺打,招招尽欲置他俩於死地。
  蔺舆风被逼的不得不将严清郎推至一旁,拔起配剑与程志保互对了几招,奈何程志保意不在他,虚晃了几招便越过他,一掌打向严清郎。
  严清郎本欲退开避敌,可後方的士兵们已被刺客杀尽,此刻正不怀好意地质朝他逼来,前又有突然叛变的侍卫长程志保逼杀,他已是退无可退。
  忽地,奔上前的程志保忽然痛叫出声,提著剑的手竟被蔺舆风一剑砍下,可蔺舆风也讨不到好处,在砍下他手的那一刻,便被他一掌打得退开几步,脸色霎时刷白。
  程志保狰狞著脸,气喘如牛地抬起掌,一步步地走向严清郎。
  正待下杀手之际,他忽然瞪大了双眼,心窝处不知何时被一柄剑穿插而过,整个人猛喘几口气後,便重重地倒卧在桥上,再也无法起身了。
  蔺舆风微喘著气抽回剑,由後赶至的刺客也已包围住他俩,他赶紧抓住严清郎,跃身上前,与刺客们虚晃几招,便不再恋战地施展轻功,跃上马匹飞快地奔过悬桥。
  他身手极快地在渡桥那刹那,一剑划断了桥绳,让尾随而来的刺客们,一个个地随著断桥落入崖底。
  严清郎闭紧眸地别过头,知晓自己是不可能再回头了,该如何是好?错过了这次,他还要等到何时方能结束这一切?何时……才能过著属於他一人的宁静日子?
  马匹缓下速度慢慢地踱入荒凉的山道中,一时间,四周只馀马蹄踢踏的声响,和几许风抚过的呼声。
  「你究竟在想些什麽?」蔺舆风忽然开口怒问。
  严清郎仍是紧闭著双目,漠然地坐在蔺舆风身前低首不语,似乎不想回应。
  「你就是想用那种方式杀了我吗?不如说是想让你自己送命更加让人可信!」蔺舆风恨极了严清郎的沉默,一思及方纔他那不要命的举动,他更是难抑怒火,直想将眼前这冷漠的男人狠狠吻住。
  蓦然,严清郎感到身後的蔺舆风紧搂住自己,紧随著的,是那探寻他无数次的热唇,拗执地贴上他的唇,像是要吞噬一切般地吻著他。
  忽地,压在唇上的温暖消失了,紧搂著他的双臂滑落,适才仍叫骂著他的蔺舆风,转眼间竟落下马,倒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