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不受约束      更新:2024-04-07 11:55      字数:5122
  凶神恶煞般的男人终于走掉,我揉揉头,这可还没完,可不是吗?
  我走出大厦的时候,有个男子蹲在我的车前抽烟,我翻翻白眼,这可是美国,可聂闻涛蹲在那的姿势却像个农民,就差没把双手藏在袖子下面了。
  我走了过去,用脚踢踢他:〃边儿去。。。。。。〃
  聂闻涛站了起来,面如菜色,呆呆地看着我上车,我系好安全带,开了十几米,往后看去,那个傻瓜男人还站在原位置一动不动。
  我叹了口气,倒车,停下,摇窗,问他:〃怎么?〃
  聂闻涛双唇紧紧闭着,乌龟一样不开口,眼睛不看我,盯着车窗顶。
  我笑,把车门打开,对他说:〃上车。〃
  他没反应,很快地看了我一眼,像在置疑我的决定,但很快又把眼神移开。
  丫的,真不能太看得起他,这小子还像以前一样,不是不看我就是死死的盯着我,要他对我有个正常的脸色都很难。
  〃上车。〃我敛去笑容,沉着脸色说。
  聂闻涛终于肯正眼看我,嘴张开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不过倒是拉开了车门上了车。
  1米8几的大个坐了进来,系安全带的时候好像有点慌乱,不过去时很快镇定了下来,只是手脚有点不知放哪里的感觉。
  我边注意着前面的路灯,边问他:〃住哪?〃
  聂闻涛先是没反应,几秒后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嘴又是要张不张的话要说不说的。
  我在心里叹气,这男人怎么这年龄了还这么青涩?妈的纯的跟个童子鸡似的。。。。。。
  〃你现在住哪?〃我耐心地再问一次,丫的,我都怀疑这段时间我快修练成仙了,涵养好得连佛祖见了我都要说声阿弥陀佛。
  〃唐人街那边。〃终于开了口,却只是五个字,后来只见他深吸了口气,才说:〃有个以前的兄弟在这,我住他那。〃
  我笑笑:〃会说英语?〃
  聂闻涛的脸色暗了暗,嘴紧紧的闭着,冷得没有温度的眼睛此时更是降到零下十几度了。
  只见他转过脸,脸色红胀了起来,搭衬着他自以为利刃一样却像只受伤的狼崽一样的眼神,嘴里恶狠狠地道:〃我是什么都不懂,我这种下流人懂什么,老子只要有饭吃就行,哪能像你们这样要什么有什么,想学什么就学什么。〃车子里充满着他压抑的声音,还有他喘着的粗气。
  我无奈地歪歪嘴,瞧瞧吧,王双唯,惹火他实在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你还想证明什么?
  我把车子停到靠路边,叹了口气,转过脸对他说:〃好吧,我们来说说,你一句英语也不懂跑到美国来就只对我说那句话?〃
  聂闻涛硬板着的脸更显僵硬,不说话。
  我看着他,他直直地看着前方,就这样对峙了十几分钟,我没办法只好开车,说:〃好了,至少先让我们喝杯咖啡吧。。。。。。〃
  就这么又傻又呆还木头的人,我丝毫不怪自己当年为什么弄不清楚这家伙对我存着什么心了,唉,就算洞悉力再强也没办法啊。
  PS:偶把英文了。。泪。。免得有人雷偶〃秀〃英文。。。尽管偶哈那些欧美那些俊美男人暧昧滴说sweetheart的样子。。。。
  那该死的爱中十八章
  建档时间: 12/5 2007  更新时间: 12/12 2007
  第十八章
  嗯,我知道,欺负老实孩子是件实在要不得的事。
  例如现在,我就知道我太过恶劣,但还是忍不住问对面那个面无表情坐着的男人:〃那时候为什么要我离开L市?〃
  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王双守伤了他的一个兄弟,为了让他答应不追究,我可是答应了他离开L市,有〃生〃之年不得回去,如果那时候他就对我存有异心,究竟那脑袋是要如何构造成的才对我提那种傻B要求?而当我〃死了〃之后他却要死要活地不顾实力要帮我报仇了,另外知道我活着了还硬巴巴的跑过来说什么都肯为我做?天。。。。。。这年头的人难道要一个和一个比赛谁到底最傻吗?
  要说他不傻,我还真无奈,就他在L市那点小地盘小争斗,岂是李越天那帮子人真正实力的对手?他自己也怕是知道吧。。。。。。就为了少年时那点破心思就如此孤注一掷?还是。。。。。。难道又要老天爷要庆祝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痴情种?
  聂闻涛坐在靠着角落的位置,眼睛隐蔽又警戒地打量着四方,像丛林中的野生动物,总是对周围陌生的环境着一些不信任感。。。。。。
  听了我的话也只是眼角瞟了我几眼,随既侧过身子又装不经意的看着四周,他的位置是死角,但整个咖啡馆的一举一动都能尽入眼敛。
  我看了看,问他:〃怎么了?〃
  聂闻涛低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完全没有前面的拘谨,这时候倒像个稳重睿智的男人,沉着地应对着环境带来的不安因素:〃有人在,很熟悉,不知道哪路的,老者不善。〃
  我扬眉,来者不善?来美国这么段时间,除了健身外出外,其它时间我都在家里作新时代的新宅男,要得罪人也没给我那个时间地点啊?除非。。。。。。
  〃你仇人?〃我笑问。
  聂闻涛抬眼看了我几眼,摇摇头:〃我得罪的人不多,不像是。〃他低下头,想了一下,又摇摇头。
  我知道他摇头的意思,想起了我最大的〃债〃主李越天了不是?
  我微笑:〃十之八九吧,毕竟李越天那边的人没有几个对我有好感的。〃
  聂闻涛不经意地后右后方看了看,回过头只摸着咖啡怀,沉默不语。
  丫的,又一个不爱说话的男人,难道是个男人就爱玩儿沉默是金不是?
  闷葫芦不开窍,更让我爱逗着他玩:〃听说你在李越天那吃了不少瘪?〃
  那男人不受我的挑畔,警戒的眼神四处看着,身体渐渐绷紧,嘴唇抿成一条线:〃你回去吧。〃说着就要站起身。
  我按住他,招侍者,点了蛋糕,〃既然来了,吃点再走,别为不相干的人败了兴。〃
  〃那人可能带了枪。〃聂闻涛稍有点严肃的说。
  我掩手打了个小哈欠,我可是没睡饱就出来的,这下还不让我吃饱,还让不让我活了?管它这么多。。。。。。
  〃你该回去。〃聂闻涛重申。
  我叹了口气:〃你这人怎么这么意思。〃我教育他:〃人生在世,吃喝玩乐,要懂得享受乐趣。。。。。。〃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聂闻涛打断我的话,硬绷绷的脸上是纯男性的线条,这男人不是池中之物,只可惜了出身太差,到如今能爬到这层面已属不易了。。。。。。我倒明白他当年为什么抓着把柄非要我离开L市了。。。。。。
  可惜过刚则易,这样的人活得太累。。。。。。
  我耸耸肩:〃我不怕死。〃笑着看他:〃你知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那个人身上有杀气。〃聂闻涛一脸的忍耐看着我。
  〃杀气?呵呵。。。。。。〃我闷笑。
  〃他身上可能有枪。。。。。。〃这句话看得出来是从他嘴里挤出来的,说得很辛苦。
  〃哦,我知道。〃我不经易地看了眼那个方向,〃孙国栋,枪枝不错,十环九中。〃
  聂闻涛的身子细不可微地往外侧了侧,挡住了那个方向可能对着我身体的角度,〃你认识他?〃
  〃你没见过他?〃我问,往咖啡里加了点巧克力,〃你在北京呆了多久?〃
  〃听过,没见过。〃
  我把巧克力杯放他面前:〃要不要加?〃
  他摇头,我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有没有见过温森?〃
  〃见过。〃聂闻涛带点审视的看着我。
  〃他怎么样?〃喝了口咖啡,满嘴的香,禁不足满足的轻叹了口气,人生啊,还是活着的好,世上有太多好东西值得留恋了。
  〃不好。〃聂闻涛干脆地回答我。
  〃怎么个不好法?〃我眯眼。
  〃快死了。〃聂闻涛阴沉着脸。
  我笑:〃所以,孙国栋来美国了,不足为奇。〃
  聂闻涛一脸阴暗地看着我。
  我好心为他解惑:〃温森是孙国栋的宝贝,温森要死要活的孙国栋肯定也不会让我好过,虽然我怀疑我就算真死了温森也好不到哪里去。〃
  〃关你什么事。〃聂闻涛全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像是要蓄势待发的样子。
  我笑笑:〃是不关我的事,可是拿正主没办法,只好找我来撒气了。〃
  聂闻涛盯着蛋糕,撇过头,说:〃你快吃。〃
  香滑的蛋糕滑入口中,甜得我有点恶力,赶紧招侍者,要了杯黑咖啡,顺便小声跟他说了句有有明身份境外男子非法携带武器,要他打下〃911〃 。
  我的母亲大人常年为美国政府纳税,更是为了我的新身份砸了大笔银子在这个彻底的资本主义国家,从根本上讲我算是善尽了美国公民的义务,也该好好善尽一下政府的功能。
  聂闻涛倒是狐疑地看了我好几眼,不过没说话,不过身体戒备没有松懈。
  侍者才走后不多久,也就三四分钟,孙国栋像是发觉了什么,走到了我面前,伸出手:〃唯少,好久不见。〃
  我弯起嘴,笑:〃你是?〃
  孙国栋冷着脸,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笑:〃唯少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孙国栋,这才半年没见,就不记得了。〃
  〃对不起,我认为你认错人。〃我耸耸肩,坐着看着他。
  警笛声这时由远而近,孙国栋全身一僵,把手收回,〃看来唯少并不喜欢看到我,打扰了。〃说完转身往门外走,那个待者对着一个管事者对他指指点点,他一看伸手往裤兜里。。。。。。那两人神色齐齐惊慌。。。。。。却是一部手机,孙国栋边打着电话边快步走了出去。
  我拿出钱包,抽出钱放在桌上,对聂闻涛说:〃我们出走吧。〃
  跟进来的警察擦肩而过,后面那个侍者在〃先生,先生〃的叫我,我扯着聂闻涛,往旁边小街转个弯,坐进等待的计程车,对司机说:〃快走。〃
  在临近的两个街区下了车,对聂闻涛摊摊说:〃等会再回去取车。。。。。。〃
  聂闻涛不语,只是站旁边,我动他也动,我不动他就停着打量四周,靠,不是我非自抬身价还是怎么的,这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我保镖。
  〃小心。。。。。。〃我刚随意看着街边地商店,只见耳边一身聂闻涛的大叫,随即他的身体扑向我,
  〃砰〃的一声,空气中飘散着硝烟味。
  〃FUCK。。。。。。〃我咒骂。
  身上的男人跳起来,拉着我往人群中跑,而〃砰砰〃声响在空气连续爆烈,有人在连续射击,而我被聂闻涛扯得连回头看一眼的势头都没有,这男人跑得太快了,扯得我跟一没重量的破碎娃娃似的。。。。。。我都只顾着跟失重力战斗了。
  警笛声又在嗡嗡作响,我的心脏猛的骤跳了起来,我昏头昏脑的看过旁边停下来的人,耳边不时有尖叫声,还有〃help〃声音,等到眼睛不花,我看着聂闻涛硬生生的在我眼前缓慢的倒下,胸前的红色血液染满了他的白色衬衫,喉咙下边肋骨处有个红黑的印子。。。。。。
  〃咚〃地一所,他倒了下去。。。。。。我有点惊呆,深呼吸了下,听到周围有人打电话找救护车的声音,慢慢弯下膝看那张没有了意识的脸,怎么样都想不透,这个男人怎么中了这么一枪还有力气用那么巨大的力量带着我跑。。。。。。
  PS:亲爱滴某女人。。。。生日快乐。。偶今天算是拼鸟。。。这是生日贺礼。。请笑纳。。晚上十二点还有一更。。。
  那该死的爱中十九章
  建档时间: 12/5 2007  更新时间: 12/12 2007
  第十九章
  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我坐在椅子想,那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我到底有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还是带着一颗高高在上的心自以为聪明的以为能剖解某个人?
  他怎么可能做到在一击就倒的情况下还能跳起来保护我?
  我捧着头轻笑,眼眶湿了,我仰着看着天花板,灯光,想起从前,那个瘦小的聂闻涛,有着凶狠的眼睛,我打得他满脸都是血,他只是盯着我看,死死的盯着,一放也不放,他从来都不服气,他跟在你屁股后,直到你走入不许他进入的地方,他才会离去,在那个被阳光充分关爱的城市,太阳的照射只是让他像只在都市森林中踽踽独行的兽类,寻找自己生存的地盘。
  林简来了,坐我在我旁边叫我。
  我抬下头看他,问:〃林简,你说,爱是个什么东西?〃
  林简嘴巴蠕动两下,没有答话。
  我接着说:〃爱是件奢侈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爱的。林简,我想,聂闻涛很早就明白了,所以,他要我离开,眼不见为净,在那里他永远争不过我,不是他能不能,而是他能他也不会,只有我离开,他在L市才能真正地站起来,他在我面前永远都是自卑的。〃
  疲倦地摸了摸脸:〃你说他是不是要死了,我才愿意多花点心思在这些上面想这些有的没的?〃
  那么傻傻的爱着的人。。。。。。不由得让我想起。。。。。。以前的自己。。。。。。爱就是那么一个搞屁的东西,整得每个自认为强者的人不由自主。。。。。。其实都只是逃不过,不是吗?
  我不想进手术室,也不想知道那个医生说危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