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节
作者:希望之舟      更新:2024-03-30 10:52      字数:4738
  怪本宫不给你留情面将他们全都处置了!”
  “淑妃何必这样恼怒,难道你见了皇后也是自称本宫?皇后免你大礼那是皇后贤德,可即便是皇后贤德怕也容不得你不敬,你若再放肆无理本宫自然也不用留什么情面,只好先按宫规行事,到时抄书还是面壁由淑妃娘娘自己选,可好?”
  淑妃顿时火冒三丈,刚想反驳回去,外面就有小太监急步进来说皇上已经进院儿了。
  淑妃听了脸上立现喜色,穆书榆则是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等秦承释进来后略福了福算是见礼,淑妃却跪在了秦承释面前:“求皇上给臣妾做主,皇贵妃要处置臣妾呢!”
  秦承释也不叫淑妃起来,只笑问:“哦,有这事儿?难不成是你做错了事,惹恼了皇贵妃?”
  “皇上,臣妾自得皇后娘娘重托,对宫中之事不敢有半点松懈,凡事都亲自过问才能放心,想必皇上也听说了,皇贵妃说臣妾疏于对宫中的管治要拿臣妾的短处,这要是其他事臣妾为哄皇贵妃开心大不了认个错儿也就完了,只是若用这个做借口臣妾是万万不能认的,臣妾太委屈了!”淑妃说罢便掏出绢帕抹了抹眼睛。
  “有什么委屈说明白了就好,朕既是来了,皇贵妃所为何事也可以说一说嘛。”秦承释朝穆书榆望了过去。
  穆书榆语气淡淡的:“等淑妃先给本宫见礼、改了在本宫面前的称呼后再说,不然一个二品妃子就这样跋扈,那本宫如何能再问下去。”
  “皇上!”淑妃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想让秦承释为自己说情。
  “朕当是什么大事,皇贵妃说得也没有错儿,这礼节是不能免的,而且更算不上委屈,本就该如此行事,快快见礼吧。”
  淑妃见秦承释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在这儿上面是要先输一层了,她虽是骄纵惯了,但对秦承释的话却从未有过半点违背,于是只好含着泪挪动双膝对着穆书榆跪拜:“臣妾见过皇贵妃。”
  “嗯,总算是知礼了。不过本宫还有要事问你,就不叫你起来了,小亮子,让其他人都退下去。”
  小亮子立即将殿内的人都撵了出去,最后只留下秦承释的贴身护卫和于忠等几名心腹。
  穆书榆见再无外人才变了声调:“淑妃,本宫问你,青阳国之事可是你说给了高依珊,你可知她为此事竟敢挟持福欣公主意图要挟皇上,若不是皇上应对得宜必是酿成大祸的!万一福欣有什么闪失,你可承担得起这个罪名?”
  淑妃被穆书榆严厉的语气弄得一愣,稍微反应过来些之后便立即又对着秦承释喊冤:“皇上,高依珊如何得知青阳沦陷一事,臣妾哪会知晓,皇贵妃无中生有非要寻臣妾的不是,还请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别让人坏了臣妾的名声。”
  穆书榆不等秦承释回话便冷笑着说道:“你别只顾着求皇上,本宫还未说事情始末,你便自己说出青阳国沦陷之事了,而这样的机密战事,后宫之中除了你淑妃娘娘之外便只有皇上知晓,淑妃娘娘方才话里的意思莫不是指皇上泄了密,然后好让高依珊去害福欣?本宫告诉你,高依珊还没送走呢,现正幽禁在宫中,你可别等本宫拿了口供才肯认罪,到时白纸黑字你还能求谁!”
  淑妃这才明白自己失了口,但她确实是无心之过,只因高依珊攀附穆书榆的姿态实在让她厌恶,故而才装作无意泄露出青阳出事的消息,好解解心中的恨意,却未曾想高依珊会做出样出人意料的举动。
  “皇上,臣妾不是有意要害福欣的,只是臣妾想事情想得不周全,因看不惯高依珊巴结皇贵妃的张扬样子才想要挫挫她的锐气,臣妾真的没有半点要害福欣的意思啊!求皇上明鉴,臣妾虽然性子急些,但却从没有过害人之心,皇上是知道臣妾的!”淑妃知道这事儿可大可小,所以只能认小错以求过关。
  秦承释皱眉叹气:“朕虽知你平日辛苦,但福欣却为此遇险,朕对你很是失望,此事还是交由皇贵妃处置吧,朕不干涉。”
  淑妃咬着嘴唇痛哭,却是看也不看穆书榆一眼。
  穆书榆轻笑:“既是皇上信任臣妾,那臣妾就不推脱了,淑妃此次虽是犯错不小,但依臣妾看毕竟还有苦劳在,不如罚俸半年以示惩戒吧,对外也只说犯了管治不严的错儿就掩过去了,只是这等事情不可再犯,不然定是严惩不贷!”
  秦承释笑着点头:“爱妃想得很是周到,朕无话可说,既是事情都问完了,朕还有事这就回长宣殿去了。”
  秦承释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和安殿。
  “你也起来吧。”穆书榆对着仍跪在地上的淑妃说道。
  淑妃站了起来,盯着穆书榆半晌才嗤笑出声儿:“你还真当我是怕了你?我是为着皇上才给你脸面的。穆书榆,今儿算你识相,知道岩炙与和羲是一体,只为这一点皇上无论何时都不会为难我,你最好弄明白这一点,安分守己地做你的逍遥皇贵妃!”
  穆书榆也缓缓起身,慢步到淑妃跟前惬意地说道:“你太过于高看自己了,你们岩炙不过是和羲的一条狗,皇上让你咬谁你便去咬谁。而在后宫中,你也只不过是本宫眼里的一个低贱妇人,本宫以皇贵妃之尊还怕整治不了你?今日既是能让你罚俸半年,明日就能让你永世翻不了身,从此以后你最好断了侍寝的念头吧,本宫不会让皇上再踏进你和阳殿半步!本宫累了,你退下吧!”
  淑妃恨不得能撕烂了穆书榆的嘴,以皇上现在宠爱穆书榆的情形来看,若是穆书榆从中作梗,那自己还真有可能要有段时间不能伴驾了,只是尽管再恨目前也拿穆书榆没办法,毕竟她现在是皇贵妃的身份,自己奈何不了,不过她也不急,总有一天自己要收拾了穆书榆这个贱女人!
  看着淑妃怒气冲冲的离去,穆书榆才放松下来,今天不过是做个姿态,岩炙对秦承释还有用处,自己当然不可能严惩,但也要让宫中所有人都明白自己的身份尊贵,不容任何人挑衅,这也是秦承释的用意所在,只是自己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已是感觉疲惫不堪,再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感动,也不知如何能自若地与秦承释相处,在她看来两人早晚是要越行越远的。
  好在现在有了福欣这个孩子,还能让自己在深宫之中得到一丝欣慰和快活,更难得的是这孩子与自己没有半点芥蒂,一心和自己亲近,这点也让她欣慰不少,她现在只能尽力防着皇后再出奇招,别伤了福欣就好。
  之后一连几日,秦承释都没再到和安殿来,穆书榆只当他忙于政事,而自己也正好可以好好儿照顾福欣,因上次的惊吓福欣晚上总是惊醒,只有自己陪着时才能安稳踏实些。
  这天晚上外面开始飘着细小雪花儿,和安殿内室点着暖炉,穆书榆在床榻上一边哄着福欣玩儿,一边给她缝制布偶,如意如兰等人在旁边帮着弄针线打下手儿,室内欢声笑语气氛很是温馨。
  一会儿佳静走了进来:“娘娘,于总管来了。”
  穆书榆闻言抬起头:“快请进来。”
  “奴才给娘娘请安。”于忠转眼间就进了屋里,规规矩矩地见了礼。
  “于总管怎么变得如此客气,可是有要紧事儿?”穆书榆笑问。
  “奴才一向不敢在娘娘面前失了礼数,奴才今儿来还真是有件要紧事儿。”
  “说吧。”穆书榆想这要紧事儿无非也就是秦承释又有了什么花样儿。
  于忠未语先叹气:“娘娘,奴才是背着皇上过来的,皇上这些日子一直为战事国事操心,期间又赶上娘娘病重,接着又是福欣公主的事儿,这不总算是都有了结果,皇上却是一下子就病倒了。奴才本想过来和娘娘说一声儿,可皇上就是不让,还说娘娘本就已经事多,不想让娘娘再为此事难心,奴才无法只能用心伺候着,只是今儿晚上皇上烧得厉害也咳得厉害,奴才知道皇上其实心里是想让娘娘陪着的,只是有口难言。所以奴才就斗胆悄悄儿地过来求娘娘去瞧瞧皇上,哪怕是安慰体贴两句,皇上的病也能好得快些不是。”
  原来是病了,若是这样于情于理自己都是应该过去看看,只是秦承释不让于忠和自己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觉得和自己见了面无话可说?两人的处境还真是尴尬,床上比床下相处得要自然许多。
  “那我这就过去看看吧,福欣听话,母妃去瞧瞧你父皇。”
  福欣很懂事:“是,福欣听母妃的话,福欣等母妃回来。”
  穆书榆亲了亲福欣才带着人和于忠一起去了长宣殿。
  “皇上病了怎么还在看奏章?”穆书榆进了长宣殿的院子见正殿的灯亮着,不禁皱眉问了一句。
  “可不是!皇上就一直没好好儿歇息过,反而歇得比平日要晚,娘娘您只管进去,奴才们在外面候着。”
  穆书榆点了点头,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于忠站在外间儿美滋滋地揣着手,与小亮子相视而笑,暗自得意自己又成全了皇上的好事。
  “哎,娘娘,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没和皇上多说会儿话?”于忠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呢,就见穆书榆走了出来。
  穆书榆看了于忠一眼嘴角带笑:“于总管莫不是在戏耍本宫吧?皇上正病着呢如何,本宫如何以再多话打扰,况且里面儿不是已经有服侍的人了,于总管下次还是弄清楚些再让本宫过来。小亮子,赶紧让人掌灯好回和安殿去!”
  于忠难得呆愣住了,这怎么可能!自己离开的时候皇上还是自己在里面儿看奏章呢,难不成只这么一会儿就让人钻了空子?
  ☆、第73章
  想到儿于忠既是好奇又是恼怒;明明是讨好的事儿,怎么就让人给弄砸了呢!不甘心吃这个冤枉亏;又怕日后被皇上和皇贵妃埋怨;于忠看了眼正等着宫女穿戴披肩貂袄的穆书榆,咬了咬牙转身进了正殿。
  进去之后并未见到秦承释;于是又蹑手蹑脚地往里间儿走了过去;透过半掩的门往里面望了过去,只见秦承释正闭目躺在软榻上;旁边坐着一名女子正在用绢帕在给他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儿。
  于忠见状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那坐在榻边女子听见有人进来便回过头张望,等于忠看清对方的模样之后不禁大吃一惊:“乌淑仪,您怎么会在这儿?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娘娘,您都来了;怎么也应该让皇上知道才是啊;就这样走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小亮子虽不知屋子里的人是谁;但也不想让穆书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和安殿去;至少也应该弄清楚那女人的身份哪才行啊。
  “不必看了;本就是咱们不请自来,快走吧,福欣还等着呢。”穆书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她也只是瞧见了里面那人的一个背影儿,但她并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只想尽快离开。
  小亮子赶紧让人在前面掌灯,如兰如意则是在一边一个地扶着穆书榆。
  “等等!”
  穆书榆闻声停步回头,却见是秦承释疾步走了出来,可能是正发着烧,两颊有些红润,脚步也不是很稳。
  “书榆,你去哪儿?”秦承释到了穆书榆跟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身子略微晃了一下,语气问得很急。
  穆书榆见秦承释眼睛里全是血丝,知他病得难受,就不想再惹他生气,于是笑着说:“臣妾听说皇上病了,特意过来瞧瞧,事先也没让人通禀请示,是臣妾鲁莽了。”
  秦承释皱起了眉:“你来见朕从不需要通禀请示,你既是这样说可是生朕的气了?朕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朕这就问个清楚。于忠,你说乌淑仪是怎么进的长宣殿?”
  穆书榆耳边听着秦承释说乌淑仪时,起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见从里面走出来又安静地站到一边的乌乐双才知道自己没听错也没看错,心里一时之间也理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回皇上,奴才方才去和安殿见皇贵妃去了,奴才并不知乌淑仪是如何进来的,是奴才失职,求皇上恕罪。”于忠听秦承释问自己,立即就跪了下去。
  旁边的两个小太监这时也哆嗦着跪下了:“回皇上,方才是乌淑仪过来说有事要求见皇上,奴才们怕乌淑仪有要紧的事儿,而且皇上龙体违和却仍在看奏章,又想着乌淑仪许是能劝劝皇上歇息歇息便进去通禀了,奴才进去时皇上正伏在龙案上,乌淑仪听见奴才喊人便一块儿进来将皇上扶到榻上歇息,之后皇上也没说用不用乌淑仪服侍,奴才们也没敢多嘴。”
  “朕是一时睡了过去,才不知有人进来的,书榆你也听见了,并不是朕要召人侍寝。”秦承释横了那两名小太监一眼,才又急着和穆书榆解释。
  穆书榆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乌乐双是后宫之中难得一直都在为自己忧心的人,自己与她也处得好,甚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