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2-17 22:16      字数:4819
  这两百年风调雨顺、太平和谐,真正是圣陆最辉煌发达、群星闪耀的两百年。纵观各族国主,特莱斯?帕特里亚世称火王,与鬼王琉黎?巫伦尤克旗鼓相当、平分秋色,关系微妙,亦敌亦友。因火术克鬼,鬼王对火王难免恶感,而火王也对鬼王十分不屑,但两位国主虽彼此互相厌憎,大场合中仍是笑面春风、礼尚往来,只偶尔宴会喧嚣热闹之时会突然不见二人,而没隔多久忽闻远处飞沙走石、火光冲天、血刃流窜,便是二人悄悄离场,比斗武艺术法的缘故,待归返席位,却又双双表情阴郁,权因未能战胜对方,再度打成平手。如此不下百来回势均力敌之后,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彼此竟是惺惺相惜起来,虽仍时不时引发口角且互不相让,但确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真金友谊地久天长。直至,远在亚尼缪斯砂芜之地的妖族登陆圣域,屠杀各族术士,在圣皇领导之下,六大国主统一战线,齐心协力,联手除妖一战中,火王为掩护鬼王不幸被‘舞之魅’重创,而因各族术力相斥,鬼王的精血虽能愈伤却不能让火王纳为己用,只能凭多年修行强撑时日,期间圣皇富兰克林?波兰格勒?奥古斯都过世,葬礼上火王凝视墓碑良久,蓦地吐了一口黑血,跟着就再没离过床榻,半月之后便驾鹤西去。
  一切变故都发生地如此突然,短短半年,富饶圣陆被妖族搅得天翻地覆,杂草丛生,沃土流失,砂石疯长,各大族损兵折将,元气大伤,逐渐没落,再不复昔日兴泰昌盛、富贵繁华。
  再说鬼王,除妖大战中他是唯一一个不曾受伤的国主,然虽侥幸无碍,但一役之间失去富兰克林与特莱斯两位好友,深受打击,为此闭门谢客,悲戚三十年之久。那时,鬼王闲来无事,经常深更半夜坐在火王陵墓附近的盘天洞外,摸着岩石上一道道划痕,喃喃自语:
  “特莱斯,你说你会回来,但到底是何时呢?唉。。。我似乎总是一个人在等,即便长生不老,怎奈时光漫漫,少了你与我抬杠喧架,当真乏味得紧。”
  谣传火族守陵侍卫在某个月黑风高的三更夜,第一次瞧见一白袍男子披头散发、足不点地、衣袂飘飘,无声无息宛如孤鬼游魂一般在静谧沉寂的王陵中悠闲徜徉,均是吓得面如土色半身麻痹,后才知那不是别人,正是火王毕生敌友难辨的鬼王琉黎?巫伦尤克。据闻鬼王素有半夜出门散步的习惯,有时候散着散着就散到邻居帕特里亚的陵园里来,也不知是凑巧亦或约定,十之**总能与在陵园假山旁的盘天洞外闭目调息的火王不期而遇,跟着一语不合小吵一场,再跟着开步拉马大打一架。
  盘天洞周围堆砌的岩石乃千古钟乳,浑然天成,属天地结晶,坚韧顽固,水火难侵,普通兵刃砍上去连条缝都留不下来,即便是‘火之侵’与‘血之魂’合力发威,也只能刻出些许划痕而已,虽是浅浅印记,一旦形成,却历久弥新,犹如时间大神公正的眼,默默见证一段掩埋于生死岁月中的知交之谊。
  正因为这一层关系,索旦朵私心不希望特莱斯觉醒,且不论伊莎贝拉因琉黎香消玉殒,特莱斯为此深恨琉黎,他多年勤奋修炼‘火之侵’便是想有朝一日能打败琉黎为伊莎贝拉报仇这一层关系,单说如今特莱斯阴错阳差帮着泽西灭了鬼族,若他一旦觉醒,追忆起前尘往事,知道自己害死朋友,该要如何懊悔自责、内疚痛苦?是以在特莱斯被关押进降灵圣火坛第二日,索旦朵左思右想,仍欲将特莱斯放出,但赫兹密对妻子何等了解,先她一步将圣火坛守卫撤换成一干贴身心腹,并施施然立在圣火坛门口等着妻子。
  索旦朵见状,当场脸色一沉:“好,你倒是狠得下心肠。”
  赫兹密心知惹恼妻子,微微苦笑:“你觉得我是利用他的觉醒之力来阻挡外敌侵略、牺牲他来捍卫国都,但你有没有想过,身为王室子弟,受族人供奉,本就担负着保护家国的职责,这本就是他作为火族王子应尽的义务。”赫兹密凝视索旦朵,神色仍是温柔,语调却不容置疑:“再者,他觉醒与否,当真取决于你我么?坦白说,他若是不愿觉醒,困他于此也是无用;他若是愿意觉醒,就算放他出来他也躲避不了觉醒的命运。。。”索旦朵脸色一白,赫兹密幽幽叹口气:“朵儿,你我已为他操心半生,但这毕竟是属于他的人生,你我无权代劳,他想要如何作为乃是他的权利,我们何不相信他一次、尊重他自己的决定呢?”索旦朵望着赫兹密,怔怔站了半晌,心中明了丈夫才是真正不徇私情的深明大义,便不再坚持,让夫君一路哄回寝宫。
  另一边厢,温基柯德的长老们集合风林,各自施展风术布下各种古老阵法,以防备外敌突袭,而弗莱恩更是分秒耳提面命地被爷爷吊着辫子修炼从‘风莫言’处白白渡来的术力,争取达到所谓人术合一的境界。
  正当大伙儿——果尔图、弗莱恩、赫兹密、索旦朵都为特莱斯的即将觉醒各怀心事、未雨绸缪之际,特莱斯却是早已沉浸在温柔乡中,浑然忘我,无可自拔。
  “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呻吟低低回响在狭小破旧的茅屋里,只见屋里草被上铺着一张华丽厚实的虎皮,虎皮下躺着一个双眸掩合的少女,那少女一头灰发遮住大半张面孔,乍眼望去似乎毫不起眼,然定睛细瞧却不难发现她肤如凝脂白玉,两排浓睫若轻罗小扇扑流萤,樱桃小口仿佛三月春花含苞待放,轻咬唇瓣的一圈贝齿细洁胜珍珠,露在虎皮外的半截酥胸波涛汹涌,晶莹剔透的峰峦上吻痕密布,一枚枚犹如桃花蹁跹,羽蝶振翅。
  如此景象,春…光明媚,绮丽研艳,足以令人浮想联翩,更不用说,那虎皮下方缠绕交叠的两双脚丫。
  那两双脚丫子迥然而异,一双洁白娇小、一双粗犷雄壮,粗犷脚丫的主人似乎身形硕健,将虎皮高高顶起,就像一方巨大的虎皮帐篷一般笼罩住灰发少女,一开始只是微微耸动,到后来耸动的幅度渐渐扩大幅度,只见那灰发少女秀眉微蹙,香额冒汗,本是紧紧咬着嘴唇不肯松口,直至虎皮蓦地一阵剧烈震动,终于失声尖叫起来。
  又隔了好一会儿,灰发少女叫声渐弱,显然已是虚脱地再也叫不响了,这时虎皮底部钻了一个人出来,只见那人红发凌乱无章,目如烈火,喘息急促,正是特莱斯。
  此时,特莱斯望着瘫倒在他身下的灰发女子,神情是罕有的凝注专心,一挥掌扯落虎皮,露出被虎皮遮掩的一具活色生香、娇媚绝伦的玉躯,眼神痴迷,流连贪看。
  ☆、破军(三)
  香氛如梦如幻,犹临极乐仙境,令人百骸舒泰,飘熏欲醉,浑然忘返。
  这世间,有几个踏入仙境后还能魂魄归为、梦醒时分之人?
  相信定力高强者应当不乏,只是特莱斯明显算不得其中之一,但看他半月来几乎没有一日离开过这娇躯的主人——伊凡,不但每夜拥她入眠,且每夜入眠之前总是想方设法极尽索取,非要将伊凡整顿得瘫软如棉、无以为继才肯偃旗息鼓。
  虽说好…色乃雄者本性毋庸质疑,但去到如此迷恋的地步却连特莱斯自己也始料未及。
  他起初以为,依他这般放任纵情,定会很快厌腻厌烦,然而出乎意外地,他发觉他索取的越多,对她的依赖就越深,从而想要索取更多,于是周而复始,始而复周地欲罢不能、留恋不休。。。即便他的脑海中也曾产生瞬间的疑惑——这个女孩子,莫非是狐狸精转世抑或者是罂粟化身,否则何以他占领品尝无数轮回,仍甘心沦陷。
  不错,他甘心情愿。
  他甘心情愿泥淖深陷,甘心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心情愿沦为她的奴仆。
  他是真的需要她,无时无刻不需要她。
  “啊!”蓦然间,一声虚弱的尖叫略微打扰了惊涛拍岸的节奏,只见伊凡秀眉紧蹙,丽容泛白,纤纤十指掐入特莱斯宽阔壮实的肩肌,樱花唇瓣咬出一排清晰齿印,语不成句地祈声道:“不要了。。。停下。。。停。。。求你。。。我、我受。。。不住。。。了。。。”
  只是一瞬的搅乱,很快,拍案声恢复如常,齐整勃硕,源源不绝。
  “小凡。。。再坚持一会儿好么。。。再一会儿就好。。。”特莱斯深深凝注伊凡半合的双眸,浑身肌肉勃张,干戈战野,燎掠大地。
  他充耳不闻她的求饶,即使他知道她已筋疲力尽,即使他并非不懂得怜香惜玉,但他素来莽撞,不擅控制自己的冲动,尤其面对她更觉身不由己。
  火苗高蹿,火焰翻滚,火热灼灼。
  疾风骤雨,电闪雷鸣,气势磅礴。
  “。。。”她的呼叫终于低不可闻,承受他刚猛释放的刹那她晕了过去,然而隔不多久又忽地悠悠转醒,只见驾驭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仍未撤退,他正埋首一双玉峦之间,采撷嫣蕊,吞噬雪峰。
  她咬唇,心底涌上一层从未有过的疲惫和厌憎,想也不想便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往外推去。孰料,这个动作瞬间激怒了他。
  他缓缓抬头,双眸赤红,神色阴晴不定,突地掌下一沉,扣住她的柳腰,同时欺身扎入湿润雨林,直抵天涯海角。
  滚滚海浪再度袭来,一浪高过一浪,浩瀚无垠,滔天灭顶。
  良久良久,屋里充斥着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嘤吟,而那清脆响亮的拍案声,此消彼长,此起彼伏,宛如魔咒。
  一声又一声暴喝传来,温泉奔流,洪河淹堤,一发不可收拾。
  如此复往,短短半月,令人难再分清现实与梦境。不仅特莱斯,就是伊凡自己也有些意识模糊,究竟今夕是何年?究竟他们在降灵圣火坛待了多久?十五天?十八天?
  昨夜与今夜的星火,究竟又有何不同?
  “嗯。。。啊。。。不要。。。”跋扈占领她的剧烈刚猛打断了她的游思,她嘤嘤地喘息着,宛若白鸽般娇弱的玉躯颤抖如飘荡于荒海上的一叶孤舟,失了船桨,失了方向,无可奈何地任凭惊涛骇浪锤击拷打、决胜千里。
  “乖,小凡。。。别怕。。。这是很欢乐的事啊,为何你总是皱着眉头?莫非。。。我没能完全满足你么?”特莱斯明明见伊凡脸色苍白却自找借口,行动雷厉如斯,他肌肉健实又身强力壮,因着年轻气盛之故,纵情声色起来欢愉至上、毫无节制,漫漫长夜笙歌不止、驾驭不休、强取豪夺、予索予求。
  如同今夜,他不带间歇地玩享数度仍不肯罢手,而她早已被他折腾地不堪重负,这些日子能够勉强坚持都是靠着先前那两粒名贵金丹补虚益气,但他却丝毫不知体恤她的疲累,只顾挥汗如雨,一味放纵寻欢。
  单从这一点便能看出,特莱斯性烈如火、急进暴躁,并非像琉黎之类懂得温柔体贴女子的男子,于是此时此刻,伊凡的连连呼叫只得自己听见,而特莱斯凌驾在她身上,堪称英姿勃勃,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畅快淋漓。
  “不。。。要。。。啊!”她的求饶瞬间被他的大喝所淹没:“小凡,我爱你。”他昂首再进一程,彻底掠夺了那片神秘而柔软的腹地深渊,与先前每一次一样,在那深不可测的幽境中挥舞铁马骁骑,嘶嚎万里无疆,所行之处电驰雷骋、狂风呼啸,犹如一把野火要将一切烧尽!
  她没能坚持到他最终的爆烈,拼命惊叫一声后力竭昏厥。
  “小凡,你真的好美。。。你的美像是有一种魔力吸住了我的神智。。。为什么我怎么要你也要不够呢。。。我。。。我真是愈来愈不懂我自己了。。。”特莱斯趴在伊凡身上大口喘息,俯吻着她一双高耸入云的玉峰嫣蕾,亲着她的玫瑰樱唇,喉咙中一声叹息:“我从前只道世上唯有‘火之侵’至关重要,其他什么都没所谓,真正是个不知欢乐为何物的呆子,直到现在方才明白——人生短暂恰如白驹过隙,与其营营役役无光无热,不如激情燃烧尽享欢愉。。。小凡,日后若是能与你夜夜缠绵如此,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特莱斯呢喃自语,又温存了半晌方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柔润雨林,起身穿衣,末了垂首细细浏览一遍在她身上烙下的他专属的印记,随后心满意足地替她盖上虎皮,唇角带笑,脸上神采奕奕:“我这就去给你寻你喜欢的雪豹子,锅里有熟肉和清水,你饿了先吃,我很快回来。”
  伊凡本是闭目不响,待门一关上便缓缓睁开了眼睛,心中长长叹出一口气。
  她已至极限,再也不能继续忍受下去。
  半月以来,纵然她有心转移他的注意力,想方设法磨着要他展示他的‘火之侵’给她观摩,名为兴趣消遣,实则偷学火术,他虽不避讳在她面前一展精髓所长,也肯详详细细解答她提出的各种疑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