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作者:蒂帆      更新:2024-03-30 10:52      字数:5015
  等自己平息了下来,这才装作镇定的走进了院中。
  小姐说了,凡事都不要躁,再急的事也不要慌,万事有她。
  红玉脑子虽然转不大过弯儿来,但记性力还是不错,尤其是对于炎凰说的话,当是过耳不忘。
  由炎凰说的那句话来形容,就是两个字,“忠诚。”!
  平定了心中的焦急,红玉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站在了门外,“小姐,醒来了吗?”
  “进来吧。”
  红玉随即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却是找了半天也没有在房内看到炎凰的身影。
  便是急了,“小姐——小姐——你在哪里?”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红玉额上瞬间冒出了细汗,怎么回事?明明她就听到了小姐的声音的,怎么一进来就没有人影?
  难道是逗她玩儿?
  红玉想到了这里,忙是在可以躲人的地方看了个遍,什么床底下啊,衣柜啊——
  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看到炎凰的身影。
  坏了!
  红玉心中想着,难道小姐是被人给怎么了?
  啊!
  “不好啦——!小姐不见啦——啊!”
  头顶一疼,似乎冒出了一个小胞,头顶上便传来了动听的女声,宛若山涧清泉。
  只是带着调侃。
  “你这记性是怎么一回事儿,不是叫你凡事都不要大惊小怪吗?”
  红玉一听这声音,身子猛地一颤,随即抬起了头去,一张脸已是梨花带雨,“小姐——你吓死红玉,你怎么能爬到那上边去——呜呜——好疼——”
  说着猛地揉着自己的头顶。
  随着红玉的目光,便见房上的横梁角处半躺着一女子,那女子面上带着一张面纱,竟能看到一双秀眉如青黛,一双灵动的眼透着外边,那双眸随之一转,像是在她脸上生出了一双明月,硬是要将人的魂魄都吸了进去。
  那女子不是炎凰是哪个?
  只见她手里抛掷着一颗核桃,一副懒散模样。
  “笨蛋,谁说我这是爬上来的,我是用飞的!”
  红玉半张着嘴,“飞……飞的?”
  炎凰轻笑一声,翻身坐了起来,“红玉,我不是说了吗,这叫轻功,世上能用的人也不占少数,瞧你这模样,还以为是什么绝学。”
  红玉揉了揉眼,盯着炎凰,“小姐会轻功?不是说这轻功只能男子练的吗?”
  炎凰一听,轻呲一声,随即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红玉的身边,身材纤长,却是比红玉都要高出一个头,倒是将红玉吓得险些丢落在地,炎凰一把将其拉过,盯着红玉道:“红玉,我现在给你说,这天底下女子和男子从没有任何区别,凭什么男子能做的女子就不能做?”
  “小姐——”
  炎凰又是凑到了红玉耳边道:“听着,女人从不比男人差,难道我不就是一个证明吗?”
  说完,炎凰放开了红玉。
  红玉却愣愣的看着炎凰好一会儿,这才怏怏道:“小姐,您怎么能与其他女子比,便是男子也是比不过你的。”
  “红玉。”
  “嗯?”
  “砰!”炎凰手指一扣红玉的脑门,“下次再说这样的话,看我怎么罚你!”
  红玉不明知道哪里做出了,但听炎凰这样一说,也只是低着头称是。
  炎凰眸子一晃,“红玉,你可是找我有什么事?”
  红玉一听,这才想起了重要的事,随即道:“小姐,刚才紫云公主身边的小橘子来府上给紫云公主传话。”
  “什么事?”
  红玉道:“紫云公主说,今晚上她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小姐您,不过您也要帮她一次。”
  炎凰一挑眉,“大礼?可有说什么?”
  红玉摇头,“小橘子倒是没有说,不过想必那大礼也不会差的,不过红玉便是奇怪了,紫云公主让您帮她,可是却没有给小橘子说是什么。”
  炎凰轻笑,“那你觉得是什么?”
  红玉一脸迷茫,“红玉想不出。”
  “你要是想得出,那就不是你了。”
  “啊?”
  炎凰笑着一伸手臂,“啊什么啊,还不帮我更衣,这时候也不早了吧,若是错过了时辰……哼哼……”
  红玉大惊,忙是给炎凰处理了起来。
  而享受着红玉服侍的炎凰闭上了双目,面纱下边的唇角勾起了一个邪魅的弧度。
  这一转眼都过了两年,没想到这紫云居然能坚持这么久,她倒是不懂,那么一个寡淡的月梨,究竟是哪里好了?
  是了,这已经是两年后的事了,而今日,炎凰年满十七岁,南隅国女子十七便及笄,只不过她的生日自然是不能过的,因为有一个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紫云在。然而,炎凰显然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儿,至少,她从不担心会为生日而劳心劳力。
  她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去奉承别人。
  这紫云的生日宴席,算是给她顶了麻烦。
  而今日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生日,是紫云成年的日子,成年了,就意味着随时都可以准备成亲。
  而紫云也不例外,虽然身为公主,但说白了,皇家里的女人从来就身不由己,而紫云不特别,也不例外的该承受着这一切。
  而一月前,其余三国的皇子就已经陆续来到了南隅国,说是为了紫云生日庆贺,可是除了那个傻瓜紫云,宫里的哪个人不知道,那些皇子可是冲着紫云来的。
  紫云的丈夫虽未决定,但却只能从那三国的皇子中选择……
  罢了!
  算是给她最后一次生日礼物。
  炎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脸带面纱,只能看到眉眼,却是脂粉未施,却已经能看出来是如何绝代风华。
  她是知道自己的模样的。
  由着自己来形容,祸国殃民,这四个字绝对当之无愧。
  而这整个冬季她必须带着面纱来的缘由,不过就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原本祸国殃民的脸更惹人注目。
  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那该死的印记,便是要入了春才会消失,当日听月梨说的时候,还以为所谓的后遗症就是让她毁容,可是让她看到的时候才知道,这哪里是毁容,分明就是给自己烙上了一份妖孽!
  冷笑了一声,炎凰张口道:“红玉,你将我头上的所有东西都拔掉,太艳了。”
  红玉手一滞,看了看炎凰的头,不过就是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上边戴着几支金色珠花,哪里艳了?
  是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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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红玉不动,炎凰轻皱了起了眉头,“拔掉。”
  又想着今晚上宴会的重要性,实在是不适合什么也不装饰,随即往梳妆盒里扫了一眼,捻起了一根纯白的玉簪递给了红玉,“换这个。”
  红玉虽然不明白为何炎凰非要说自己给她装扮的模样太艳,但是还是很规矩的照炎凰说的那样做了。
  炎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嗯,很规矩,想象一下今晚上那些大臣女儿什么的定是花了心思给自己装扮,她这样的装扮别说是出众,就算是和那些宫女们相比也没什么出挑点。
  平日里她本就偏爱艳红,这会子倒是让红玉给她挑一件素色的衣裳,红玉找了许久,总算是找出了一件浅蓝色镶着素花印的衣裳,最后又让红玉找了一件同色的外袍套上樯。
  看了看,没有浮华,也不显得多么寡淡。
  随即点了点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昏暗,时辰已是不多,而这时管家炎信亦是来报,炎赫已经在大堂等着炎凰一道进宫,随即吩咐红玉装扮一下先去大堂候着,她则是去了偏院去找月梨去了。
  原本炎凰是想着那月梨定是不会那般轻易答应,需知他可是最麻烦热闹的,莫说是宫中宴会,就算是炎府上自个儿的宴席他都不会出席,可是这次,让炎凰甚是意外,他竟然一口就应下了,而且丝毫没有考虑,倒像是等着炎凰去找他一般,虽然衣裳什么都没有变化,依旧一身纯白,但是眉宇间像是多了些什么东西,炎凰心中觉得疑怀,但最后懒得去理会兢。
  想着只要将月梨带去宫中,那便是将应了紫云的心。
  俩人一路无话到了大堂与炎赫回合,最后出府分为两辆马车,一辆炎凰与红玉,一辆炎赫与月梨,后者在前,炎凰随后。
  马车徐徐前进,然两辆马车却相距不远,时不时从前边传来声声笑声,让炎凰不由皱起了眉头。
  虽然笑声是炎赫的,但却可以看出,炎赫与月梨相处很好,月梨少语,炎赫也能那般笑,定不可能是炎赫一人在唱独角戏,那只能说,月梨与炎赫是真正的在交谈。
  这叫炎凰心中有些不快,却也想不出那月梨能是一个相谈甚欢的人,那般寡淡的男子……
  致使炎凰根本就没有细听车内红玉的一路呱噪,倒是漏掉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时间流逝,等炎凰四人到了宫门时已经是旁晚,还未下马车就已经听到了外边杂乱的声音。
  炎凰有些心烦,甚至是打算就待在车内不出去了。
  最后还是炎赫喊了她,她才勉强的出了车去,这一下车,便被人给围着了。
  毫不意外的是一群形形色色的男子,当然均是些未有婚配的青年,炎凰心中苦恼,实在是觉得腻烦。
  这样的情况,倒是要从去年说起,当时炎凰的身子突然开张,一张稚嫩的小脸也不过数月功夫就消失不见,而那时世人的眼光便起了变化,都说了人以貌取人,她不可否认,但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一个堂堂御封的昭和郡主,什么女子的德行都没有,玩儿的是骑射,耍的是刀枪,整个南隅国,能与她平起平坐的不过就是夜珝,这么一个凶悍的女人,他们也趋之若鹜?
  炎凰早些时候觉得麻烦,甚至是动起了武力,可是最后却起反效果,那些男人不光没有减少反而更多。
  口中喊着那句“巾帼不让须眉”,便是将她推入了漩涡,她想,若是她没有昭和郡主这个身份,若是没有炎赫这个战神爹爹,说不定就被谁都打包送到谁的床上去了。
  到现在她虽然觉得心烦,但也渐渐懒得去理会,只将眼前的一切都视为空气。
  他们喜欢是他们的事,她就当没有见到。
  而最后自然有收拾他们的人在,而这时便是炎赫了。
  等一众乌鸦轰散,虽然依旧远远观望,但最后碍于炎赫,谁也不敢再靠近一分。
  四人走进了宫门,炎赫不由叹气道:“今日过后,怕是逃不了了。”
  炎凰只是轻笑,心中甚是明了。
  今日过后,她便成年,之前被炎赫以未及笄的名义推脱的那些亲事自然是会再上门来,而且他已经再无什么理由推脱的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再过些日子,这些事都不会再烦恼他的了。
  炎凰心中一片清明,想着再过些日子,锦雀就要离开苍梧,她已经与锦雀约好了,到时候一起离开。
  待在这里自会更是麻烦,而炎赫身上的毒尽解,现在幽帝日薄西山,想着不出两年便会江山易手,而对于炎赫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威胁,等她走了,说不定炎赫再找一个女子成家,再生几个孩子,便是圆满了。
  天下无不散宴席,她的确是在这里待得过久的了。
  四人这厢走着,再无人多说一句话,时不时有人上来打招呼,而炎凰已经将眼前的一切置之度外,直到前方出现了那抹血红的身影,这才回过了神来,浑身进入了警惕状态。
  夜殇,这两年来,她可是时刻都在提防着他,只要一松懈,准是没有好果子吃,就像是一年前那个事件一般,想着她就恨不能将夜殇这厮给除之后快!
  居然利用夜钰!
  那日恰巧是她取下心头血留下的后遗症,全身无力犹如废人,而夜殇这该死的男人居然教唆夜钰想占有她的清白,若不是当日锦雀找她有事,那她定是会中了这夜殇的诡计!
  虽然事后夜钰被她给生生的扭断了两只手臂,而且还被锦雀用上了幻术,在整个苍梧城中裸、奔了一次,然始作俑者却还是相安无事,这让炎凰气煞!
  锦雀也不是没有试过,但幻术对夜殇没有用,她说:“幻术只对自主意识薄弱的人有用,像夜殇和夜珝这样的人根本不行,而你不也是被我试过一次吗,那时候也是不行。”
  炎凰又不肖于只杀掉夜殇,所以到现在夜殇与她如同水火,但谁也没有得到便宜。
  谁也算计不了谁,这对手虽然有趣,但不免让人恼火。正想着,夜殇已经走到了炎凰等人的面前,除却了炎凰其余人均是行礼,而月梨只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夜殇,说来,这夜殇谁都瞧不上眼,偏上对月梨不同,若不是他从不做出什么暧昧之事,炎凰定是会想偏的。
  不过炎凰虽然看得出夜殇对月梨有好感,可是他们俩人这么久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过,炎凰问过月梨,月梨只道他对夜殇没有半点兴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