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2-17 22:10      字数:4986
  那些恶灵依旧不死心,即便死了,面上也露着诡异的笑容。
  突然一道蓝影飞来。
  冼灵月水眸一颤,大呼起:“阿璃!”
  那蓝影没有回应,背着身影,接着一蹦而来,缓缓转过身,龇牙咧嘴地挥剑朝冼灵月杀来。
  冼灵月见莫漓神情呆滞,一点都不像她所认识的那个莫漓,猜想,这定是恶灵幻化出来迷惑自己的。霄月剑一提,剑锋“嗖”的一声,朝那恶灵的心窝刺去。
  很快眼前的这个莫漓化成一滩蓝水渐渐消失。
  冼灵月拭了把汗,心里直把子玉文韬大骂。
  这妖孽真不是一般的变*态,但愿他别把他自己幻化出来就好,不然变*态加变(*态,可是超级变态啊!
  思此,冼灵月又掐了个诀,将前进的速度再次提快。
  一片水草地,在沼泽里浮现,那些水草无根而生,墨绿的颜色的,长势十分旺盛。
  冼灵月环顾四周,发现她每行进一步,那水草便跟着她移动一步,眸光不由一冷,盯着那水草底下瞧了起,猜想那水草下应该藏着个庞然大物!
  霄月剑剑锋一转,剑光掠过水草,激起万道泥浆,只见一个巨大的绿色怪物出现。
  那怪物由无数根细长的水草编织组成,正手舞足蹈,朝冼灵月怒吼。
  声如雷声,震人耳鼓。
  “原来是个东西!”冼灵月不屑一笑。指尖轻点,霄月剑已朝那怪物冲去。
  那怪物见状,伸出长长的手臂,将霄月剑实实套住。
  冼灵月见情况不妙,脚尖一点,飞到那怪物头上,对着那怪物的脑袋一顿拳打脚踢。
  那怪物吃了痛,缩回两只长手,霄月剑得以脱身,冼灵月见此,将霄月剑举在手中,对着那怪物的脑袋一剑挥下。
  那怪物失了脑袋,轰然倒下,一根根水草从那怪物身躯上剥离,转眼绿草满天,那怪物已消失,眼前依旧是一片灰蒙蒙的沼泽。
  冼灵月发觉这沼泽里所有的幻象均由她的心而生,显然用得是一种障眼法,如果能消去这道障眼法,那暗室一定能找到。
  思此,冼灵月将食指含在嘴里,用力一咬,将一口鲜血含在嘴里,以幸存霄月剑喷去。
  绯红的剑光,因为沾上冼灵月的血,顿时变得通红,霄月剑啪啪作响,yu要一战而发,冼灵月趁此念了道咒语。
  “急急如律令,霄月剑破!”霄月剑上的血珠在沼泽上空掠过,如玫瑰花瓣般散落而下,所到之处威力强大,如飞剑般将沼泽四处划出一道道皱褶,那皱褶瞬间破裂,不出一会便支离破碎,摆在冼灵月面前是一条无尽的黑暗长廊。
  冼灵月舒了口气,将周身的结界消去,一手提着霄月剑,一手举着火折子,在长廊里搜寻。
  长廊正四方形,只有一个通道,没有进门也没有出门,此时的冼灵月就如同进了个封闭的无极空间,除了墙绝无他物。
  冼灵月水眸环转,猜测,这一道道的墙间,是不是还设有机关,仔细观察,发现她自己无意间居然进了四象阵中。这四象阵,乃昆仑派独门暗技,非本门弟子不学,至于这四象阵在这出现,只能说明一点,齐苏瑶真不是一般的背叛,简直就是拿本门独学来摇尾乞怜地讨好子玉文韬。
  四象阵法摆式简单,阵内却是四象混元,变化多端,象生象,混元多变,可谓无极无时。
  “没想到子玉文韬还有这本事!可惜,他摆的四象阵不过图有外表,没将四象阵的精髓发挥出来。四象阵法为昆仑派独创,只有修行修心之人,才能将此阵法发挥极至,子玉文韬搬文弄斧只会弄巧成拙,可惜了这套阵法!”
  冼灵月幽幽叹气,接着白袖一挥,对着四象阵中的四道要门,挥剑而上,长廊在瞬间扭曲,四方形格局转眼又起变化,一道暗门突然从那四方形的中间打开。
  那暗门里出现一间间牢房。
  冼灵月持剑而入,半退半进,眸光环顾四处,确定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大步直入。
  隐隐约约地,她听到有人说话声,赶紧放下脚步,侧耳静听。
  “师叔,杀了我吧!与其让那妖孽折磨至死,不如自行来个了断,也好保住我们仙家的尊严!”这是七长老的声音,而她口中的师叔,正是大长老。这声音冼灵月自小耳染,绝不会听错,心间一热,差点将心从嘴里吐出。
  “是长老们!”冼灵月惊呼起,大步朝那声音奔去。
  越往前血腥味越重,渐渐地地面变得很粘稠,踏上去如同踩在浆糊上一般,冼灵月顾不得这些,有一脚没一脚地直冲向最里间的牢房。
  见大长老和七长老,分别被一道道绿藤绑缚在墙壁上,她瞬光急得生血。
  那绿藤上长满了枝叶,有拇指般粗细,根根有脚底心植入,与两位长老们的血肉连成一体,早已分不出哪是长老们的骨肉,哪是绿藤?
  而长老们早就皮开肉绽,骨瘦如柴,身*上的血肉显然已被这些绿藤食去,至于法力大概早被子玉文韬吸去。
  V144 杀了你这妖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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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老们早就皮开肉绽,骨瘦如柴,身*上的血肉显然已被这些绿藤食去,至于法力大概早被子玉文韬吸去。
  “可恶!”冼灵月牙齿切磨得直响,眸光一寒,霄月剑剑锋一转,挥砍而去,直将那些绑缚在长老们身*上的绿藤砍个七零八落。
  那些绿藤被霄月剑砍断后,如断头蛇般在地上不停挪动,急于寻找地方将残体掩藏。
  “灵月快用……天火诀烧死它们!”七长老背靠倚在墙上,有气无力道。
  冼灵月点点头,纤指一点,掐了个天火诀。只见一团白色的火点在她指尖熊熊燃起,指尖一勾,那火点迅即转移到那些绿藤上立马烧起。
  “吱吱!”那些绿藤在火中发出痛苦的嘶叫。
  冼灵月这才罢手,转身将两位长老扶起。
  “二位长老你们怎样?”
  两位长老含眼微笑,按住冼灵月的手臂,幽幽说道:“灵月,你总算不负掌门人所望!”
  冼灵月紧咬红唇,显然一提及鱼汐澜,她眸眶一酸,一股道不尽的悲痛涌起。
  “灵月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各位长老!”
  “傻孩子!掌门人临死前能将掌门之位传让于你,证明她没有看错人,这些年她也没白疼你!”七长老望着冼灵月指上的玉石班指道。
  “灵月有愧于师父!师父走得匆忙,灵月只能暂且代师父保管这枚班指,他日门中若比灵月有德有贤之人,灵月一定将这班指让给他!”
  大长老摇摇头,道:“这班指为祖师爷灵株仙子之物,历代只传昆仑派掌门人!你师父能将这枚班指交给你,表示她相信你有能力将昆仑派打理好!”
  冼灵月幽幽点点头,纤指抚过班指戒面,感概油然而升。一时间冼灵月觉得肩上担子犹如千斤般重,打理好昆仑派,并将昆仑派发扬光大,是她对鱼汐澜的承诺,她不能再退怯!
  “啊!”七长老突然呻*吟起,呼声拉回冼灵月的思绪。
  抬眼一望,只见一断残漏的绿藤,瞬间从七长老绽开的伤口里钻入,直穿进心脏,瞬间在七长老心脏里撕啃,七长老痛得直呼,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冼灵月眸光一冷,责骂自己一时粗心,居然让绿藤有了遗漏。
  一道剑光劈去,那绿藤当场被砍成几断,可惜那绿藤即便被斩断,仍留一截在七长老心脏内,那截绿藤连着七长老的心脏,与心脏融为一体,冼灵月举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要根除那绿藤,必须将七长老的心脏切开,可是这样一来,七长老也会死去。
  冼灵月举剑不定,实在下不了手。
  “七长老你怎样?”冼灵月蹲下身躯,关切地问。
  七长老吁回一口气,有气无力道:“灵月……我怕是不行了……要去见你师父和其他几位长老,往后昆仑派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将昆仑派打理好!”
  “七长老你一定要挺住!灵月这就带你们离开!”冼灵月泪如雨下,从七长老的话里,她已听出其他几位长老已遇难的消息,悲凄的心里,痛苦难抑。
  七长老无力地朝她摆摆手,拼尽全力,将枯瘦的手掌放进冼灵月的纤掌里。
  “昆仑派劫数难逃,三界必有一场大乱!灵月,你手里一定要担起这份责任……”七长老说着,嘴里突然大吐绿血,这血颜色极不正常,想必内脏里早已被那绿藤食尽。
  冼灵月紧紧攥住七长老枯瘦的手掌,眼睁睁地望着她一点点慢慢咽气,直至手掌完全从冼灵月的手掌里滑落。
  “七长老!七长老!”冼灵月泪水决堤,视线早已模糊,两只眼珠却仍不死心将七长老瘦弱的身躯锁定。
  那截绿藤见七长老的肉身已坏死,如条吸饱了血的水蛭般,在七长老心脏晨挣扎着想脱身而逃。
  冼灵月贝齿一咬,阖下眼睫,抖着纤指抡起霄月剑,将七长老的身躯一劈为二,那绿藤“嗖”的窜出,冼灵月哪给它机会逃脱,纤指一点,天火诀再起大起。那绿藤被整根被拔出,在大火里死命挣扎。
  七长老的身躯一点点在消失,漫天的裂片,如尘埃般飞舞,渐渐地那裂片也在消去,只留下一件残破的道袍在地。
  冼灵月哽咽着将七长老的袍服捧起,对大长老道。
  “其他几位长老也是被这绿藤吸食而死的么?”
  大长老倚在墙上,幽幽道:“我们八个在鱼掌门前往青城派那日,突然身中奇毒,不仅身躯无力,还昏迷不醒。再醒来时,我们就到了这个地方。后来齐苏瑶和余璇玑先后来此劝降,要我们立齐苏瑶为掌门,投靠魔教,我们八个宁死不从,余璇玑一怒之下,将我们献给了子玉文韬那魔头,那魔头不知练了什么邪功,居然将我们八个几千年的功力全部吸了去,还用这可恶的毒藤吸食我们的肉身。其他几位长老,为保我一人逃脱,先后离去,最后只剩下七长老和我!”
  “可恶!大师姐怎能做出如此欺师灭祖之事!”冼灵月将霄月剑攥得紧紧地,对于齐苏瑶的所作所为让她不齿。
  暗自发誓,一定亲手拿下子玉文韬的人头,提其人头奠祭那几位死去的长老!
  转念又一想,不对,还有那些一二等的弟子似乎不知去向,不由继续问起。
  “大长老可知,其他师姐和弟子去了何处?”
  “她们……她们在我们被囚禁的当日,就被子玉文韬那魔头吸去功力后,剁成了肉肥!”大长老颤抖着手,指指冼灵月的脚下,那一堆堆触目惊心的血肉,处处含着血水。
  冼灵月脚步倒退,想不到自己踏上的居然是师姐们的肉身!
  “子玉文韬你这混蛋,我冼灵月若不除你,便誓不为人!”冼灵月痛声疾呼。
  倏地水眸成冰,将牢房四处一一环顾,纤指一点,咒语大念,一团团大火将牢房四处点着。
  “师姐们请安息,灵月不会让你们白死的!灵月一定提着子玉文韬的人头祭奠你们!大长老我们走吧!”冼灵月抑住心里的悲愤,扶起大长老。
  大火在二人身后熊熊燃烧火光冲天,炽热的温度让牢房如同火炉一般。
  冼灵月很小心地扶着大长老,即便如此,大长老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口便被牵动,裂开一道道口子,血水喷溅而出,二人没走几步,冼灵月的素衣已被大长老的鲜血染红,湿漉漉粘呼呼地很是触目惊心。
  那一道道伤口,证实了那些毒藤曾在大长老体内呆过,只是被大长老忍着剧痛,连根拔出,才保住xing命,而其他几位长老怕是身子极虚,没能熬过去……思此,冼灵月眼睫轻颤,轻咬唇皮,对大长老道:“长老让我背你吧!”
  大长老望望四处,料想依着自己残弱的双腿是不可能走出这暗室的,只得点头答应了冼灵月。
  冼灵月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背起大长老,手抚之处非常小心,深怕触到大长老的伤口。
  二人在暗室里摸索着前进,好在之前那些奇怪的阵法和机关被冼灵月破除,倒也不在有阻碍。
  一道蓝光在暗室闪现,冼灵月不由警心大作,将霄月剑提起。
  “阿月!”蓝光里浮现出莫漓的身影。
  冼灵月不同想起沼泽里的那个恶灵,将霄月剑毫不犹豫地拔出剑鞘,一股冷冽的绯光划破暗室。
  莫漓俊眉不免一蹙,不知冼灵月为何这般对待自己。
  “你是人还是妖?”冼灵月手持霄月剑,剑锋直指莫漓。
  “阿月你这是怎么了?我是阿漓啊!”莫漓一脸茫然,才分开这么一小会,冼灵月怎会突然信情大变,不认得自己!
  冼灵月听闻莫漓如此一说,这才将霄月剑收起。
  “果真是阿漓来了!”冼灵月盈盈一笑。
  大长老一直将心提着,见二人已消去警戒,适才放下心。
  “真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