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4-03-15 21:39      字数:4882
  想你,更爱你了。」
  「这还像句人话。」
  石延仙自信的说了这么一句。花乐歌拍抚着他的胸口,娇声请罪,「你就原谅我当时不懂事吧,也幸好我没跟曾修名发生什么事,要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再也不敢回到你身边。」
  石延仙搂住他腰身的力道一紧,泠哼道。。「胡说八道,就算你与他发生了关系'那也是你脑袋混沌时犯的错误,回来我身边,才是你脑袋清明的选择,我自己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强要什么清日,不只是笑话,更是虚伪。」
  花乐歌脸泛着桃花似的艳丽笑颜,他早已知道石延仙与世目修名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差,今日他不经意几句话,让他更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了人。
  曾修名总是嫌弃他被石延仙睡过,嫌他不够清白,却仍要他的身子陪侍,而石延仙却认为就算他陪过曾修名又如何,他照样会要他的。
  「我好像又更爱你了……」他幽幽的叹口气,崇拜的语气跟眼光再也没有一丝丝的迟疑。
  石延仙理所当然的接受他崇拜的目光。
  「我会每日都让你更加迷恋我,更加离不开我。」
  这个自负自傲的男人!花乐歌格格笑的献上一吻,他怕自己真的如他所说,会更加迷恋上他。
  ***      ***
  他搬回了石家,再度成为石延仙的左右手,掌管了石延仙更多的事业,他以前开创的两家店面并到石延仙产业之下,不过银两却是花乐歌收用,石延仙不收一毛。
  他将那智商不足的孩子,放到石府帮忙,向石延仙说明了他曾帮他阻挡曾修名的进犯,石延仙理解的点头,将他收进石府里'白日让他在店头帮忙,晚上就接他回石府,好就近照顾他。
  他与石延仙宛如夫妻一般同进同出,加上他们还在观音诞辰那一日当着许多乡老的面演出那一幕,大家就更心知肚明他们的关系。
  石延仙也不掩饰,就算两人出席酒宴,他也会体贴的帮花乐歌去掉鱼刺、鱼骨,夹了些他喜欢的菜在他碗盘里,呵护备至。
  一见天气冷就叫他添衣,天气热一点,就帮他抹汗,有时倒羞得花乐歌受不了他这个大男人的碎念。
  而石延仙只是动作上的温柔体贴,酒席上客人最常看见的,大概就是花乐歌每次望着说话的石延仙时,那副崇拜爱慕的表惰,简直是迷恋到骨子里了。
  他们那副恩恩爱爱的样儿,有的欣羡,有的则大叫两人甜甜蜜蜜,真叫旁人看了犯腻,都快吃不下饭。
  话虽这样说,但他们恩爱的佳话就传扬了出去,石延仙以前做善事都是默不具名,不爱张扬;花乐歌却是该做就做,不管这事是否广为人知。他们富而为仁,纵然是两个男子在一起,却比一般夫妻更加相敬相爱,又造福乡里的贫户,可说做人做事都有分寸。
  人家不愿在他们面前或私下说闲话,就是提到两人,也是加了祝福的心情,他们反倒成了夫妻间相处的最佳模范。
  ***      ***
  「我倦了,累了 」
  「回去好好帮你槌个背。」
  喊累的是花乐歌,说要槌背的是石延仙,他们出了一趟远门,全都是因为石延
  仙要去京城谈笔很大的生意。
  而石延仙坚持要带他同往,同往的理由是要他出去看看世面,但花乐歌私下认为,其实是石延仙想要带他游山玩水,补偿他这些年来被关在花家中痛苦的遗憾。
  他还是跟以往一样,嘴巴不说,但做得很多,就算当面问了是不是想要补偿他往日的不幸,他也不肯正面回答,就是要他自己去体会那没说出口的温柔体贴。
  想不到这笔生意比石延仙想象中磨人,两人不但没玩到,还累透了,办完了事,在回家途中,暂时下杨在石家的别馆里。一到目的地,石延仙对他又亲又吻的,说京城此行没玩到的,要在他身上补足。
  害羞之下,他险些拿着旁边的硬物敲他,石延仙却捉住他的手腕,身子欺了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整夜的爱他,让花乐歌吃不消的腰臀疼痛,偏偏还不能休息,就赶着回石家办事,一路上他把石延仙骂得狗血淋头。
  石延仙也知自己做得过分,但是谁叫花乐歌如此可爱迷人,怪得了谁想要爱他,尤其是他带着他北上京城,一路上含情脉脉的看他,动不动就抱住他的手臂,身子软柔无骨的靠在他的后背上,哪个男人受得起这种折磨。
  「说要帮我槌背揉捏,别忘了。」
  「哪会忘,等回房间后,好好脱光你的衣服帮你检查哪里酸疼。」
  说话没个正经,让花乐歌又怒瞪了他一眼,气得险些又哭了。
  还未到家门,石总管已经出门迎接。「少爷,你们回来了,家里有些急事,正要你们处理。」
  石延仙皱了下眉头,石总管脸色沉重,看待花乐歌却又露出不豫,他马上就知晓家内有事,而且这事与花乐歌有关。
  「先送花少爷进房里休息,他赶路累了好几天,有什么事情我来处理。」
  不愧是少爷,石总管眼中带了此一一笑意,他要人带着花乐歌仔细小心的绕过大厅,送到房里先行休息。
  石延仙冷声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惊慌成这样?」
  石总管低声在石延仙的耳边道:「是花少爷的伯父母来这里认亲,赶也赶不走,坚持要在这里住下,少爷你还未回来,他们又是花少爷唯一的亲人,我实在难……以定夺,就叫人安排住在客房,这几日已经有债主上门要债……」
  石延仙阴狠的目光显露。「来得好,我不找他们算帐,倒自己上门来。封了门庭,叫长得高壮的仆役全都拿棍子出来,围住大厅,等我号令,再一起冲进厅里,现在先去请这两老过来厅里。」
  连石延仙也敢惹,看来花家两老真的是瞎了双眼,石延仙可不像花乐歌心地善良温柔,以德报怨。
  石延仙未遇见花乐歌前,就是有仇必报之人,谁敢惹他,绝对是比惹上天王老子还要难以善了。
  两老被请来厅里,坐在厅堂主位上呼唤仆役,也要人上些珍馆佳馆大吃大喝。
  他们在曾修名那里吃喝也近两年,想不到曾家只是表面好看,也没多少家产,禁不起挥霍,曾家渐渐要什么没什么,让他们两老还挺闷的。
  后来才听说花乐歌攀上比曾家更有钱百倍的石延仙,石延仙耶,是首富石延仙,这还有什么好说得,他们俩老立刻拿了包袱,急急忙忙的过来石家享受。
  这石家总管不会看脸色,竟对他们的身份大肆查探,还一脸为难的说少爷不在,难以作主。
  花忠世气呼呼的吼了他两声,小小一个仆人也敢管事,对他们无礼,他们可是他主子的宠妾、花乐歌的伯父、伯母,他是什么东西!
  吼了后,他就乖了许多,叫仆役送他们俩老到客房去。
  一进内室,更加咋舌,石家门面已经比曾家豪奢万分,想不到就连内室的摆设也是金碧辉煌、闪耀贵气,更加深了两人要在这儿长住养老的心思。
  石家这么富有,要什么有什么,以后再也不必顾忌,纵然花乐歌不是他们生的,但是养育之恩大于天,他当然得照顾他们。
  就算他是陪男人睡的,那又如何!有钱财比一切都重要,若有这东西,管花乐歌睡上千百个男人也无所谓。
  两人还在厅里喝着茶,这石家的茶,等级就比曾家还要好上几倍,真是有够香的。以后他们就在这里养老,过着快活优闲的生活,不管赌输多少银子,叫花乐歌拿银两出来,反正他只要伺候得石延仙舒舒服服,还怕石延仙不给他银子吗?
  两人正想着未来该如何花费,那不识相的老总管伴着一个年轻却有威严的男子进来,那男子穿着极好,他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挥手叫道:「那边来的,石家主子不在,现在我们作主,要借银三分利,银钱送上来的话,不用交给总管,直接给我们就行了。」
  「下来!那不是你的位置。」石延仙冷道。
  「什么?」花忠世还听不清楚。
  石延仙没有第二句话,把他从主位按了下来,花忠世一把骨头差点散了,他哼哼啊啊的站了起来,正要拼命,石延仙的眼色转到林云娘身上,寒厉冷酷的神情让林云娘吓得心头一惊,立刻就从旁边的位子立起,站到一边去。
  石延仙重新坐回主位上,问道:「总管,你说这两个是花乐歌的伯父、伯母?」
  「是,他们自称是花少爷的伯父母,说要来投亲。」
  他们一问一答,花忠世跟林云娘才知晓,眼前的人,就是世间上最有钱的男人石延仙,他们立刻擦了擦手,露出一脸讨好样。
  「暧,石少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因为你跟乐歌不在,我们怕你的家产被下人给蒙走了,所以正为你持理这个家。」
  石延仙不理会他们的借口,眼神只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审视,神色之严厉,让花忠世开始冷汗海诲,有种这男人并不好惹的直觉。
  说他喜爱男色,怎么也看不出来,这男人会为别的男人花下大把银两吗?会喜欢那个爱哭懦弱没出息的花乐歌吗?该不会传闻错了吧,其实花乐歌服侍的,并不是石延仙。
  「看你们年纪,的确符合,长相跟乐歌也有些相似。」
  见他喊花乐歌喊得亲腻,果然花乐歌是他的男宠,花忠世连连抹汗,幸好没走错,他急着辩驳。
  「是,毕竟我们是他的亲伯父、亲伯母,所以有些相像。乐歌小时爹娘过世,就是我们一手抚养长大的,我们对他疼爱有加,比亲生女儿花娇儿还要疼,毕竟我们没有儿子,就把他当成长男一样的养。」
  石延仙脸色一沉,连声调也压低,要在他面前谎话连篇,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这两人的无耻难以想象。
  「哼,怎么跟我听得不一样。我听村里的人讲,乐歌的伯父母仗着乐歌年纪幼小、父母双亡,把他当成野狗一样打骂,还霸占了他父亲的家产。自小三餐没一顿温饱,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还得忍耐严冬酷寒、夏日游暑,含着眼泪做些下贱打杂的事,连饭都吃不饱,而他的伯父母把该属于乐歌的银两,全都花在赌博上了,最后竟落得被赶出家门,眼不见为净。」
  「这……这全是误传……」
  花忠世冷汗直流,连后背都湿透了,怎知过往的事被石延仙查得一清二楚。他一说误传,石延仙用力拍下扶手,发出轰然声响,他们亏心事做多了,经不得吓。
  花忠世吓得腿软,林云娘也抖个不停,看来石延仙有权有势,跟幽目修名个性完全不同,他们想要讹诈石延仙,似乎是致命的错误。
  「什么叫误传?你是说我石延仙打听事情不清,下面的人全都在蒙骗我吗?你是指我很无能吗?」
  「不、不敢。」他们立刻矮了一大截。
  「哼,我正想找花家两老为花乐歌出这口恶气。他是我的人,他善良可以忍得下这口气,我可忍不下,我要把这两老告上官府,没让他们充军边疆,作人下等奴缚,被人百般作践,让他们尝尝花乐歌百倍的苦,我绝对不饶过他们。」
  花忠世听他讲得残酷,两人吓得脸色苍白。石延仙冷声道:「这两老倒也知晓自己大难临头,花家倒了,在家乡找不到他们的影子,让我出不了这口恶气,幸亏你们自投罗网,若真是乐歌的伯父母,那刚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就给我姻了见官去,我石延仙想报的案,官府一定会好好审理。」
  听了报官两字,花乐歌又有石延仙这不好惹的男人在后头作靠山,一到官府里,他们准是没活路了,毕竟他们的确做了那些事。
  了此刻哪敢承认,林云娘连忙摇头,「不,不,我们不是,我们跟花乐歌没关系'是以为能分得好处,我们才冒充来的。」
  花忠世也吓得点头,「嗯,我们是冒充的,我们根本不识得花乐歌。」
  「是真的吗?若是你们出了这门,还敢在嘴巴乱讲呢?」
  两人急忙保证,「不敢,绝对不敢,我们不敢再冒充了。」
  石延仙冰冷的眼光盯视他们。「既然不是就饶了你们,但是死罪可兔,活罪难逃,胆敢上我石家冒充乐歌的亲人,你以为我石家是酒肆花楼,任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吗?我石延仙好歹也是地方士绅'那能被你们如此欺辱。来人啊,把这两个无耻冒充的人给我打出去!」
  一声来人,百来个年青力壮的仆役立刻冲了出来,声势惊人,个个手里拿着木条,花忠世跟林云娘吓得尿了裤子,一路被打了出去,却不敢哼叫。
  石延仙对冒充的人就如此狠厉,若承认他们真的是花乐歌的伯父母,岂不是连命也没有。
  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敢靠近石家,也不敢在外头说他们是花乐歌的亲人,怕被石延仙寻到住处,真的告上官府。
  总管关上了厅门,石延仙站起身说:「今日这些事,不必向花乐歌提起,我再择个空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