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使劲儿      更新:2024-02-26 11:02      字数:4772
  但现在可不是欣赏这个的时候,我笑笑,卸下痞子般的登徒子面具,正色道:“好了,不和你胡闹了,现在咱们可得好好看看你的伤势……别以为我刚才没看到,你步履多少有点艰难,我记得我那天晚上并没有伤到你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你这混蛋!”可能是因为被我气疯了,秦焱也不管我们现在这暧昧的姿势,怒气冲冲的瞪了我一眼,便火腾腾的道,“你明知道作为你的男宠每天都要净身,还一声不吭的把我丢给那两个太监一个宫女,一丢就是七天!害得我每天都要……”大概想起了当时的尴尬,秦焱脸一红,抬头紧紧盯着我,咬牙切齿道,“明天给我换掉那两个太监一个宫女,我不需要他们!还有,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客人,不是男宠!!!”
  哦呵呵呵~~~~看来我是真的把他气疯了啊!居然这么安心的躺在我这个曾经强暴过他的人身下,还张牙舞爪的……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他见到我就一副冷冷的或是胆战心惊的样子……我还怎么勾引他啊?
  “呵呵~~~~好,那是我的不是!小生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笑笑的说完,我突然点了他的穴道,看着他有口难言的样子,我继续露出登徒子的笑容道,“不过……那么说你的确是后庭受伤了?那就让大夫我好好给你诊治一下吧!”
  第六章
  清晨,细雨蒙蒙,早春轻寒,感觉到那淡淡的寒冷,我把身体往被子里缩了一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朦胧中仿佛又回到了那曾经的家——在静谧而又妩媚的江南。然而定了定神,却终究不知第多少次的发现,那糊着宣纸的格子窗、那一层又一层的轻纱薄幔、那古朴而又素雅的紫檀家具,还有那现代所没有的清新舒适的湿润空气,一切一切都不属于我曾经的家……是了,这不是梦,我的的确确是在这与我的世界隔了千年时空的北宋……
  然而,还没等我伤感够本,我练武人的知觉就敏锐的发觉,我的身后有人!于是身体自然的一僵……但又马上松懈了下来——的确有人,没有人才应该慌了呢!昨天明明就是我亲手把气得浑身颤抖却又动弹不得的秦焱抱上这张床的,今天早上他会在这里实在是算不上奇怪。
  转身,果不其然的看到了秦焱放大的脸——光洁的古铜色皮肤,棱角分明的线条,入鬓的剑眉微微的颦着,想必是因为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双眼紧紧的闭着,如两把小扇子般又长又密的卷翘睫毛静静的拢在眼睑上,高挺却不鹰勾的鼻子总能让人解读出他的倔强与刚毅,而那薄薄的缺乏血色的菱唇却微张着,显示出一点点稚气——还是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脸。
  我的手指无意识的顺着我的思考方向游移在秦焱的脸上,一遍又一遍……然后,有意识的从脸上移到脖子,再移到胸口、腰间、臀上、股间……直到我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眼珠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我知道,这是他要清醒了的征兆。
  ——可惜啊!
  为了不被抓现行犯,也为了不要自作孽不可活的一大早上就去泡冷水澡,我只好停止了蓄意的侵犯,摇摇头、叹口气,心里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找个什么时间,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了他的睡穴,吃豆腐吃个过瘾?
  眼珠一动、再一动,睫毛眨动了两下,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我似乎一愣。
  我笑了:“宝贝,早安,睡得怎样?”
  “——啊!!!”
  于是在秦焱失声的大叫声中,我再次迎来了美好的一天。
  “齐轩!我是问:你觉得这个事情怎么处理的好?”把茶水在闻香杯里转了一转,倒入品茗杯,我微微皱眉的看着滔滔不绝的齐轩,真是,我带着秦焱过来又不是听他废话的,只不过是想借他的嘴把无花蛊的事情说明白而已,他念念叨叨的都是些别人听不懂的“天机”给谁听?
  “啊?我不是一直在说明吗?”
  ——一脸的白痴相!
  “……少给我装糊涂!你那些‘天机’反正我们也听不明白,不听也罢!我现在是要借助你神医的力量把秦焱身上的无花蛊逼出来而已,你赶快把方法说清楚!”
  “……呜呜呜~~~~秦焱,你看你老公欺负我啦~~~~”
  啪——秦焱攥在手里的闻香杯一下子掉在地上跌了个粉碎,同时我的也悄无声息的裂了一条缝隙。看着齐轩那张欠扁的脸,再好的修养恐怕都会抓狂!
  声音瞬间结了冰:“齐轩,看来……敬酒不吃,你是要吃罚酒!”
  “……”扁扁嘴,好像发现我真的有可能作掉他,齐轩只好看似可怜巴巴的开口道,“据我所知,那个无花蛊是来自大理的一种蛊毒,名列三大奇蛊之首,天下间不超过十只,功用就在于能在行房的同时将男方的所有内力,全部转向女方的体内。至于解法,一则是蛊毒生效了,传输到男方的体内,男方精血枯竭而死,女方则自然而然的解了蛊。那个……”
  突然,齐轩抬头正色的看看面沉似水的我,转头沉声问秦焱:“我问一下,你确定没有跟任何人结过仇吗?”
  “结仇?绝对没有,”秦焱疑惑的摇摇头,然后突然想起来了似的追加了一句:“我是说在这里,但是……我们那里应该没有这个东西。”
  “我也觉得不会有……那个……恒,你要冷静一点,”得到答案后,齐轩瞄了我一眼,沉下脸来对秦焱道,“不管是谁下了这个蛊在你体内,他的最终目的绝对不会单单是让你得到恒的武功、使恒精血枯竭而死而已,恒的绝世武功是每个武林人士都梦寐以求的,在借你杀了恒之后,恐怕他们还会想从你身上把恒的内力逼出来,转到他们身上去,而这个方法……当九十九个男人与你交合之后,第一百个与你交合的男人就会得到你从恒那里得来的全部内力,而你则会精血枯竭而死。这个方法非常之残忍,并且变态之极,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和别人结过仇。”
  “……你、你是说……他们、把蛊下给我的那些人……本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秦焱脸色苍白、语不成句。
  可怜的孩子,虽然他曾经领导着十几万人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但在那个法制的社会,正正经经作生意的他又何曾经历过真正的刀光剑影?如今面对这杀人不见血的林林种种……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我不满的狠狠瞪了齐轩一眼,可恶!谁让你这么吓唬他来着?!
  “那不重要,因为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了!我最想知道的是现在他身上蛊的解法。”
  “耶……”被我冷冰冰的一瞪,齐轩干笑了两声道,“像你们现在这样,蛊毒没有生效,男方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被下蛊的女方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却必须每日与三个不同的男子交合,如若不然,淫火攻心,撕扯自身皮肤,致死方休。”
  啪的一声,秦焱手中的茶杯怦然落地,浑身僵硬,双目之中再也寻不到焦点。
  而我则面沉似水,冷冷的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要?活?刮?了?他!”
  大厅里静得让人胆寒,我叹口气,走到失神的秦焱面前,把他抱起来搂进怀里,无声的轻拍他的背脊,默默的安慰着。心里隐隐的一阵疼痛——虽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但是真的看到了他面无人色的惶恐时,我却依然忍不下心疼。一边安抚着他,我一边冷冷的瞪了齐轩一眼,虽然这些的确是无花蛊的效用没错,但他也没必要全部都说出来吓坏了秦焱吧?!他应该清楚得很,秦焱中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无花蛊!
  ——没错,所谓什么无花蛊根本就是我编来吓唬秦焱的,李乌龟给他下的春药“满堂红”在寒藻泉中本就会被逼成一朵红梅,浮现在眉间、颈上、耳后或是锁骨中央,这个症状与中了奇蛊无花蛊的症状相似至极,但是最多三个月就会被自身吸收掉,根本就对人体毫无影响。我之所以编派出个无花蛊来,本是为了找到一个名正言顺占有他、羞辱他的理由,而如今叫了齐轩这个“神医”过来……也不过是为了吓吓他,进而把他留在身边而已。
  如此这般,何苦把他吓得六神无主,更徒惹得我自己心疼?想到这里,我更是狠狠的白了齐轩一眼。
  “……你刚刚是说‘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四十九天之内就有办法拔蛊呢?”被我搂在怀里的秦焱突然轻轻推开我,转头盯着齐轩问道。
  我一愣,转而绽开一朵艳丽的笑容。秦焱到底不愧为秦焱啊!普通人若是被吓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哪里还有心思分析对方话中的漏洞?就算清醒过来恐怕也要忙着一哭二闹三上吊去了。
  “真不愧我的宝贝啊!”亲亲他的面颊,我轻轻拍拍秦焱的背脊,笑道,“别理这个混蛋,他的话你还能听?他吓唬你呢!”
  “吓唬我吗?”也许是因为事发突然,秦焱居然没有摆脱我的怀抱,反而轻轻将虚软的身子倚向我叹气道,“那你刚才面沉似水的又是怎么回事?别骗我了,天底下越难做成的东西也就越难于解决掉,这个拔蛊的方法就算是有,恐怕也绝对不轻松。”
  “唉……真是的,你这么聪明干嘛?”看看微颦着眉毛的秦焱,我心底闪过一丝怜惜,轻轻抚着他的背笑道,“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呢!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就算再难,如你所说——天底下还有能难得倒我太子殿下的事情吗?……所以,你就别担心了。”
  说罢,手指滑上他的睡穴,轻轻一按,顺势搂住他颓倒的身子,笑道:“宝贝,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好好睡吧!”
  一抹不赞同滑过秦焱的眼底,然而终究抵不过睡意,他眉毛一皱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轻轻横抱起秦焱虚软的身子,我狠狠瞪了那已经被当作壁画半天了的齐轩一眼:“我可没有让你这么吓唬他!”
  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然而,背后齐轩的一句话却成功的让我停下了脚步。
  ——“你以为他锁骨上的红梅真的仅仅是‘满堂红’的效果吗?我刚刚已经给他把过脉,他中了无花蛊已经正正好好七天了!要不是你把他丢进了寒藻泉,你七天前就已经和阎王老子喝茶去了……”
  一瞬间,我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浑身僵硬。再什么也听不到了,耳中盘旋来去的只有这句话。
  ——他中了无花蛊已经正正好好七天了!
  ——已经正正好好七天了!
  ——七天了!
  朦胧之中,我只听到一个遥远而且陌生到暗哑而且缥缈的声音虚弱的从自己的口中传出:“你说什么……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你自己也精通医理,给他把把脉不就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了?唉……你……到底还是爱着他!”
  浅草茵生,杨柳抽芽,大好的早春时光,却在车辕辘辘中湮灭殆尽——对我来说的确如此,但是……对于正在我怀里,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某人而言,那可是在晕车的昏天暗地里消失无踪的。
  左手轻轻的搂着秦焱,而右手则慢慢的抚着他的胸腹给他顺气,外加肆无忌弹大吃豆腐:“怎么样了?好点了没?”
  “好……唔——!!!”
  早就被折腾的脸色铁青,几乎去了半条命的秦焱刚一开口,就被迫爬到车窗继续呕吐——可怜哦!我记得他本来是不晕车的,当然,这个记忆是建立在豪华宝马和高速公路的基础上的,所以,我就姑且把他现在吐得昏天暗地的行为归结为不习惯古代的马车和这种一点都不康庄的官道。
  好不容易把胃里最后残余的一点点东西吐掉,直吐得无物可吐了的秦焱脸色发青的倒回车中,并且自动自主的窝回我的怀里——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而是……相对于晃动得极为厉害的车厢而言,我的怀里还是比较安稳的,至少不至于让他吐得暗无天日。
  “还有多久能到?”有气无力的,秦焱老老实实的趴在我怀里问。
  抽出不知道第多少块手帕,我擦拭着他的嘴角,然后顺手扔了出去:“多久能到?要是到金陵的话还要半个月,要是到下一个驿站嘛,再有两个时辰就到了——宝贝乖,再忍忍就到了。”
  “呜……”痛苦的呻吟一声,秦焱已经放弃了抵抗和挣扎,抬头望望我,疲惫之极的叹口气,“先让我睡一下吧!到了再弄醒我……”
  摸摸他青白的脸,我心疼的搂紧他,吻吻他的额头:“好,你睡吧!”手指滑向他的睡穴,轻轻一按,让他如愿以偿的跌入了黑甜乡。
  这是京城去往金陵的路上,我们已经离开京城整整三天了。
  在确定了秦焱的的确确中了无花蛊之后,我与齐轩不眠不休的翻了三天的蛊毒大全,终于找到了无花蛊的解法——以七十度的硫磺温泉浸泡身体,激活蛊毒,然后……要么与三个武功高强的男人交合,要么就去庐山找一种名唤净火的九寸灵蛇,生取其胆,和血吞之。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