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节
作者:炒作      更新:2024-02-21 15:25      字数:4768
  这是一间窄小的地窖,墙壁上点着快燃尽的蜡烛。周围没有一个人,明有自己孤单地坐在那里,奇怪的是,这个看似陌生的地窖却有一种特别的熟悉咸。
  头顶上一声响,烛光跳动得厉害了起来,原来是地窖的门被什么人打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平素冷静沉着地上官谦忽然疫得紧张起来,一个高大雄壮的身躯出现在门口:“谦儿!
  你没事吧?“
  父亲!居然是父亲!上官谦全身一震,明见那男子器宇轩昂,五官端正,只目炯炯有神,正是“霸剑”上官风云。
  是幻觉还是梦境?上官谦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尖,剧痛传来,而眼前景象却没有半点爱化,莫非都是真的?就在他迟疑间,父亲已经走了过来,关切摸了摸他的头,问道:“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在这里憋坏了?”
  上官谦竭力忍住了出手的街动,任由对方摸到了自己的额头,在这一刹那,他至少有七种方法可以一招制对方死地,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出手。终于,他感觉这那祗大手特有地温暖,是何等的熟悉,心弦大动,一时祗觉热血上涌,真是父亲!不由紧紧地抓住了父亲的手。
  “好孩子!别怕,我已经探得了你妈妈被囚禁地地点,晚上我就能带她来见你,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一起逃离这个鬼地方,永远都不分开!”上官风云面对着自己疼爱的独子,早没有了当年那种傲睨天下的气势,也没有那种生死无畏的霸气,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牵挂。此时的他,有的祗是作为一个父亲的慈祥和关爱。
  “恩!”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上官风云留下一些食物后马上离开了地窖,上官谦看着自己变成儿童的身躯,感觉着父亲临行前的关切眼神,心中十分迷惑。莫非肖风凌什么的都是一场梦?而自己目前才是处于真正的现实中?
  什么是梦幻?什么才是真实?
  时间,在等待中缓慢地流逝着,地窖的门终于开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一阵风掠过,已经被一个忽然出现的温暖女体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正待挣扎,熟悉的声音已经哭喊了出来:“谦儿!”
  上官谦身子轻轻一头,他知道楼着自己的女人是谁了,他缓缓地抬起头,端详着那美丽女子的容貌,与珍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母亲形象一一印证。才看了两眼,就感觉脸上有液体在流淌,居然是从自己眼中流出的。是泪吗?他几乎已经记不得在“梦境”中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有时候他甚至有一种“泪水已经流干了,祗剩下冰冷的血液”的错觉。是的,这是泪水。
  是的,她就是我母亲。“妈妈!”发自内心深情的呼唤使母亲更加激动,而另一只人手将两人楼得更紧,一家紧紧地靠在一起。当晚上官谦睡得十分香甜,再也没有平时那种恶梦发生。
  第二天整天母亲都陪着他,使他沉浸在久违的幸福之中,从母亲的相貌看,绝对是一位标准的西方美女,却有着东方女性的各种优点,温柔、体贴、慈爱……父亲在带回一些食物后,再次离开了地窖,说是去联系离开欧洲的船祗。晚阀,父亲回来了,是带着一身伤痕回来的,他的声音也十分凝重:“快带谦儿走!叶莉丝,你们家族的人就快追来了!”
  这一晚,非常的黑,上官谦被父亲用绳子缚在背上逃亡,在经过一个树林时,他听到了很多毛骨悚然的古怪笑声,紧接着,呼啸声、衣袂声、劲风激荡声不绝于耳,夹杂着父亲的怒喝和母亲的清叱。他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却能清楚地感觉到父母的伤势随着那些敌人的倒下而不断增加,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如果,能象那“梦中”有那种如同父母一般超凡的能力就好了,也许,这就是回到“现实”舆父母重逢的代价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声不吭地将身体贴近父亲宽阔的背,尽量不让父母分心,尽管刚才腿上还被利爪般的东西划得鲜血淋滩。
  冰冷的黑夜……何时方是尽头?
  160正文  第143章 归去
  终于,树林中的古怪声音都停止了下来,祗剩下父母急促的喘气声,而母亲停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他身上是否受伤,在替他包扎腿上的伤势时,他分明地听到了母亲轻声的抽泣,而父亲对他咬牙坚持的勇气表示了赞赏:“不愧是我上官家的子孙!你必须要比任何一个同龄孩子都要提前学会坚强和勇敢,将来一定做一个强者……”
  “记住你父亲的话,孩子,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勇敢地活下去,祗有活下去,才能看到希望……”母亲慈爱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这段有些熟悉句话在他的耳中听来,却有一种嘱托的特殊意味,他心中的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没有再敢想下去,因为,他害怕。
  黎明前的黑暗终于结束,天边渐渐露出了曙光。穿行了一夜的三人丝毫不敢停留,往港口直奔而去,那里有父亲一位至交好友准备的船,祗要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他们一家人安全了,这次的逃亡,也应该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事实证明,他先前那种不详的预感是正确的,所谓的光明,祗是相对于黑暗而言的,或许,黑暗原本也是一种光,祗是光的色泽不同罢了。这样相对的光明,所代表的,一定是正义吗?
  父亲的那位至交是一位老人,但他们明来得及见到他的尸体,杀死他的是一大群代表光明地人。这些人念诵着对上帝赞美,祈祷降临所谓光明的力量。高呼着消灭邪恶血族的大义口号,在杀死一个无辜的老人后,再次朝他们一家发动了毫不留情的攻势。尤为恶毒的是,许多攻势居然是朝着他,一个年仅七岁,毫无抵抗力的孩子而去的,原末,这就是“光明”的力量啊。
  这些人的策略无疑是成功地,关键时刻,母亲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的身前。他睚眦欲裂地看到无数道圣光穿透了母亲地身体。而重伤的母亲自知难以幸免,不能再拖累丈夫孩子。
  在无限不舍地看了他和父亲一眼后,朴向了那些人。那一眼。
  是如此地刻骨铭心。
  在母亲巨大的自爆声中,父亲彻底愤怒了,他拼着一条手臂的代价,夺下了对手的石中剑,以自身鲜血为媒,发动了最强大的霸剑诀“玉石俱焚”,杀死大批敌人。那几个首脑被父亲同归于尽的威势所慑,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背着他杀出一条血路,跳进了大海。
  殊不知,父亲已是强弩之末,在背着他跳进海中后,又拼尽全力在水中前进。人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也不知游了多久,连他都快撑不住了。幸亏有一艘中国客船经过,救起了他们父子俩,以作杂役为代价,他们最终回到了中国。救起他们的,是一位瘦小地中年男子,上官谦记得,一旁的人都叫他——陈总。
  虽然父亲因为气血逆行、经脉大损而灵力全失,但好歹是救回了一条命。然而,在后来的贫苦日子中,力量尽废、心力憔悴的父亲还是没能熬到亲眼看着他舞动石中剑的英姿,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父亲曾教导他恩怨分明,所以,他艺成之后,就去了富贵集团。
  “不论输赢,全力出手一次!然后,你就不欠我什么了……”
  上官谦正在梦境中游离时,忽然感觉脖子一凉,整个环境又回到了山青村,与肖风凌对决的场景。那把从空中落下地石中剑已经架在了自己咽喉部位,所散发的力量正紧紧地锁定着他,而剑柄,在肖风凌的手中。他先前所发出地剑指,已经从上斜插入了肖风凌的肩膀三分,锐利的剑气所造成的伤害要比表面上看起来严重得多,肖风凌的衣服都被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但表情依然如故,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旁观的几人刚才也似乎陷入了一种奇特的精神状态之中,此时才完全清醒过来,司徒雪沁见到达一幕,不由惊呼了出来。
  上官谦激动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肖风凌,点了点头:“原来刚才那个是你制造出来的梦境……果然厉害,我输了。”
  片刻过后,他看着没有动静的石中剑,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杀不杀?”
  这语气,仿佛那个即将被杀的对象是别人,肖风凌缓缓摇了摇头,将剑锋慢慢移开,把剑柄递了上去,像是要交还给对方,虽然他血流如注,却面不改色,倒是眼神中带着一种歉意。
  “不杀算了!”上官谦毫不经意地说道,拔出染血的手指,一把抓住石中剑,大大咧咧地拿了回来,一旁的人都傻了眼,这哪里是生死对决中,失败者的言行?
  “我承认你的实力,我自愧不如,输得心服口服。”
  肖风凌按住了肩膀的几个穴位,止住流血,说道:“你的精神力量十分强大,我费了很大的心力才引导你进入幻境,其实我也没有太好的机会下手。”
  “决斗就是决斗,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上官谦看着对方被鲜血染红的肩膀,脸上的冰冷忽然换成了一种淡淡的忧伤,“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使我再次目睹了父母的音容。还有,你真的很强大,刚才的那种精神幻象,简直可以杀人于梦中。你也不必过谦,我能感觉得出,在梦中你至少错过了好几次杀我的机会。可惜的是,你太善良了,换句话说,这是一种懦弱!你在幻境中看到了我的身世,觉得我不是那种必杀的人,所以拼着自己硬受我的剑指,也没有伤害我这个恶魔的后裔……哼,这不是懦弱是什么?要知道,战场上需要的就是冷酷无情。对敌人地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肖风凌却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懦弱,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我的冷酷无情是因人而异的……反正,我不想杀你,这个不需要多解释吧,如果实在要加个理由,就用‘率性’两个字来形容吧……事实上,我可没有那种所谓的仁慈。
  对某些人来说,我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前阵子也做了不少以杀止杀的事情,两祗手沾的血腥可不在少数……“
  “哼。‘某些人’包括陈天富那个败类儿子吧……”上官谦听到“因人而异”四个字时,剑眉微微一场,又恢复了原状,“好一个率性而为,你就不怕看错人?”
  “那也没办法,祗能怪我没有眼力,你还有下一次机会可以杀我。下一次。我的精神力量应该无法起到现在的效果了吧……”
  “下一次?没有什么下一次了……我欠陈天富地救命之恩,答应无论结果,替他全力出手一次,我现在已经完成了对他的承诺,以后我就不欠他地了,这是件值得大笑的喜事。”
  “但是……我又多欠了你一条命……”这冰冷地男子语气一顿。忽然意外地笑了,那笑容一如春风化雨,脸上冰霜顿时全无。“不管怎么说,欠你的,总比欠他的好……不是吗?”
  肖风凌心中涌起一股知己之感觉,说道:“如果我说,有些人之间,是不用说什么欠与不欠的,比如……‘朋友’……
  你会怎么看?“
  “朋友……”上官谦目光一亮,紧紧地盯着肖风凌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伤处,眼神很复杂。良久,他摇了摇头,说道:“可惜,我不需要朋友……
  你,祗能成为我对手……“
  “为什么?”肖风凌心中一阵惋惜,没想到上官谦会这样说。“因为,一个知己般的对手,有时候要比某些朋友可靠得多……如此,就够了……”上官谦说完,冷笑地看了撒末尔和乔尼一眼,“你们几个天主教地走狗听好了,我今天败了,暂时放过你们,但下次我们重逢之际,就是你们自己去见那狗屁上帝之时!”
  “我以此剑起誓,作为对手,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肖风凌,希望到时能痛快地大战一场……”上官谦剑指肖风凌,大声地说道,说到最后一个字,声音已在远处山脚。
  乔尼和撒末两面面相觊,却没有勇气再追上去,以这个吸血鬼的实力,居然已经到了不畏日光的地步了,又能以石中剑使出“恶魔般的剑法”,以综合实力来说,就算是裁判长大人亲至,也未必能抵敌,光靠自己几人上去,岂非是送死?
  “好!”肖风凌应了一句,他清楚地看到了,上官谦离去时那只冰冷的眼中所流露出地暖意,好一个“知己般的对手”!
  且不说肖风凌泰伤的琐碎,此时在远处一端地隐蔽山坡上,一个悠闲的声音响了起来:“真不知道肖风凌是怎么修炼的,上次见他时,实力还没这么强,怎么一下子进步了这么多?连霸剑传人都败给了他!他的应变能力和智商也十分出色,无论他是有意或无意,最后对上官谦饶而不杀确实高明!
  这样做不但没有什么后患,反而多出了一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