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炒作      更新:2024-02-21 15:24      字数:4791
  “妈的,找死!搞死他们!”在车门口的似乎是个头目,咬牙切齿地喊道。
  “别指望其他人会来帮我们,拼了吧!”黄燮飞快地在肖风凌耳边说了一句,率先朝冲来的一个扒手迎了上去。
  由于车里空间狭窄,不便行动,黄燮在前面形成了一对一,他毕竟有点功夫,不久那个扒手就被他踢倒。肖风凌也冲了上去,由于昨晚灵力透支过度,也没有休息好,恢复得十分缓慢,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感觉有种强烈的力不从心。
  光从打斗经验来看,肖风凌远远不及黄燮,在面对两个歹徒时,一旦失去了灵力的依靠,便有些疲于招架的味道,才一会就连挨了对手好几下。但他毕竟体质毕竟非同寻常,并没有什么大碍,反而是一个家伙被他含着微弱灵力的一拳打中了肩膀,顿时哀号了起来。
  这时,那小胡子也忍痛爬了起来,朝最近的肖风凌扑去。
  局面一时僵持不下,正如黄燮事先所预料的,其他人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与六名歹徒搏斗,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手。那头目窥了个空子,趁黄燮抵挡两个同伙拳脚时,抽出一把匕首,往黄燮后背就扎了过去。
  此时肖风凌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应付起来渐感得心应手。他凝神用灵力看来,歹徒的动作比平时要慢上几分,躲避也越来越轻松。他靠着这种感觉,轻易闪开了身后那家伙刺过来的一刀,一脚将前面的敌人踢倒。
  忽然,肖风凌发现头目偷袭黄燮一幕,大叫了一声“小心背后”,却被前面的歹徒挡住,根本来不及赶过去,也没有足够的空隙能使出瞬间移动。
  他心中大急,连眼睛都红了,就要不顾一切,拼尽剩余的全部力量运用三昧真火的灵诀。
  在多年以后,肖风凌和身旁心爱的女子说起这件事时还心有余悸。
  “啊,你不能用真火啊,那些人只是普通人,怎么能抵挡得住?”
  “当时我顾不得这么多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黄燮挨刀啊……”
  “如果你真的用了出来,不仅那些坏人,附近的其他人可能也会危险吧。”
  “我也曾想过,但想到他们那样麻木地观看着,而我们在却为他们拼命,就心中有气,恨不得真的全烧光了呢。”
  “那可不行啊,他们毕竟是无辜的,你……到底用了没有?”
  “唉,没有,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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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只枯瘦的手忽然出现,用两只手指就夹住了那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头目吃了一惊,用力抽回时,发觉匕首犹如镶嵌在上面一样,用尽了力气都无法收回。
  歹徒大惊这下,挥拳朝对方打去,还没等他碰到对方身子,就感觉自己小腹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一时倒什么不适感觉。
  “老东西!你也想死啊!”他刚说了句话,就觉得小腹中招的部位如同刀绞一般,剧痛了起来,“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下。
  出手的正是那位坐在肖风凌前排,差点被小胡子扒窃的枯瘦老人,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黄燮的身边,以神奇的功夫打倒了偷袭的歹徒。一个与同伙围攻黄燮的家伙见状,转身朝老人打来。老人抓住他的拳头,顺势一引,将来势化解,然后向下一带,那歹徒手腕“咔嚓”一声脱臼,顿时惨叫了起来。
  在老人看似轻描淡写的出手中,歹徒们一一应声而倒,黄燮和肖风凌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居然如此厉害!
  “车直接开到市公安局。”老人对司机淡淡地说了一句,又回到座位上。
  与原先的寂静不同,在歹徒被黄燮和肖风凌捆好后,车里好像一下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议论起来,看那表现,丝毫不象刚才麻木不仁的旁观者,有的甚至说得神采飞扬,仿佛制服歹徒的就是他本人。
  “哼,这些家伙!”黄燮愤愤地说了一句,肖风凌也不由露出苦笑。
  “算了吧,小伙子,刚才你不是也对你朋友说过,这些人不会上来帮忙的吗?这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老人依旧倚在靠背上,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黄燮一惊,想不到自己在肖风凌耳边的话居然被这老人听见了,恭声说道:“这位前辈好厉害的功夫啊!请教尊姓大名。”
  “小伙子,你也不错啊,练过一段时间吧,”老人笑了笑,“我叫欧阳凡。”
  29正文  第18章 客车偶遇(下)
  “啊!”黄燮目光一闪,表情更加恭敬起来,“原来您就是有名的武术家欧阳老先生啊,我叫黄燮,这是我同学肖风凌,久仰您的大名啊!”
  肖风凌想起来了,这位欧阳老先生的确出名,电视上还报导过几次,不过自己对武术确实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留意。
  黄燮却不然,他从小就爱好武术,如果不是家里硬让他考医大,早就读体院去了。能在这里碰到自己崇拜的武术家,黄燮不由高兴不已,打开话匣子,与欧阳凡交谈了起来。
  车子终于开到了市公安局,值班科长似乎认识欧阳凡,和他打了个招呼,派人将六个垂头丧气的家伙押走,再请肖风凌三人简单地做了笔录。
  “小肖,请留步。”走出公安局,欧阳凡叫住了想要离开的肖风凌。
  “有什么事吗?欧阳老先生。”肖风凌一脸疑惑,一路上都是黄燮在兴致勃勃地与欧阳凡交谈,自己并没有出声,怎么会引起他的注意。
  “你以前学过武术?能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吗?”欧阳凡的发问让肖风凌莫名其妙。
  “我没学过什么武术啊,我倒是有位师父,是学医的,几年前就离开了。”
  欧阳凡奇道:“刚才见你在车上打斗,虽然没什么格斗技巧,却有一种特别厉害的力量,身体反应也十分灵敏,你是不是会什么内功?”
  肖风凌才知道,自己在与歹徒搏斗时不由自主地用上了一些灵力,这位武术家却看成了内功,他摇了摇头:“我不会什么内功。”
  “能让我摸摸你的脉吗?”
  由于灵力和内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肖风凌毫无顾忌地伸出手去。欧阳凡摸了一会脉,觉得他脉搏虽然跳动有力,但确实不象是一位身怀高深内力的人,那在车上的表现有怎么解释呢?难道是天生神力?
  “司徒先生,恐怕您真的是弄错了,”黄燮也在一旁说道,“我们都是医大的学生,我这同学的医术很高明,但从没学过什么内功。”
  欧阳凡点了点头,又问道:“可能是天生神力吧,小肖,你的素质相当不错啊,愿意跟我学功夫吗?”
  “啊?”黄燮和肖风凌几乎是同时惊呼了出来。肖风凌没想到这位武术名家会看上他,而黄燮则知道欧阳凡一向不收弟子,武功都是家传,今天居然想收肖风凌做弟子,眼中不由露出羡慕之情。
  欧阳凡本来就觉得肖风凌见义勇为,品行不错,更看中了他的资质和潜力,动了爱才之念,认定他能将自己的功夫发扬光大,所以提出这个要求。
  “对不起,司徒先生,我的志向是学医救人,而不是武术,只能辜负您的厚爱了。”
  黄燮不由遗憾地叹了一声,换作自己,想都不想就会答应下来。
  肖风凌看了一眼满脸惋惜的黄燮,对欧阳凡说道:“其实,我这位好朋友才是武术爱好者,您觉得他怎么样?”
  欧阳凡看了看黄燮,眼中露出笑意:“小黄虽然有些基础,资质也不差,但很多动作和意识都已经定型了,很难改过来,不适合学我的功夫。不过……有时间的话,来我那里,一起交流交流倒是可以。”
  “真的?”黄燮眼睛亮了,虽然不能做欧阳凡的徒弟,但能得到他的指点也是非常难得了。黄燮顿时兴奋了起来,朝肖风凌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多谢老先生了。”
  “对了,小肖,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既然你有心学医,我可以把你推荐到市中医协会会长的刘方门下,我和他相交十几年,相信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肖风凌还没回答,黄燮就抢先说道:“肖风凌的医术很高明的,我舅舅去了好多医院都查不出原因,他才看了几分钟就搞定了,那个什么会长只怕还没这本事吧。”
  “老先生,别听黄燮乱说,我只是个初学者,”肖风凌连忙拉住黄燮,“那位刘方会长是本市的名中医啊,我对他仰慕已久,能和他学习,真是太好了。”
  “恩,年轻人还是谦虚点好。”欧阳凡赞许地点点头,看着黄燮不以为然的样子,笑道:“小黄,看你这么不服气,那就让小肖帮我看看吧,我有个多年的老毛病,连刘方都没办法呢。”
  在黄燮热切的注视下,肖风凌只得点了点头,他调整了一下体内的灵力,发现从早上到现在短短的时间里,自己损耗的灵力居然恢复了一半,心中也是暗暗惊讶。他运出玄灵眼望欧阳凡身上看去,发现这位看似瘦弱的老人全身的流动的“气”非常充沛,还隐约透着一种微光,虽然比不上灵能者,但也不同于一般的普通人,不愧是位修为高深的武术家,只是在右边的肋骨下方一带,“气”有些凝滞不通,光芒也黯淡难见。
  “小肖,来,帮我把把脉,”欧阳凡酹了酹袖管,“没看出也没关系,就当实习一回吧。”
  谁知手还没伸出去,肖风凌已经问了出来:“您是不是右肋下一带有点毛病。”
  欧阳凡身子一震,伸出一半的手就僵在空中,平时那昏昏欲睡地眼中忽然精光爆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怎么看出来的,连脉都没把……”
  黄燮得意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老先生,小肖的本事比那个会长要强多了吧。”
  “我真是看走眼了,小肖确实不凡,”欧阳凡惊讶地看着肖风凌,“走,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小肖帮我好好看看。”
  他们来到了欧阳凡一位朋友开的茶庄,挑了个僻静的包厢坐下。
  肖风凌仔细地替欧阳凡把了把脉,问道:“老先生,您的期门、关门、太乙三穴一带是不是经常感觉到隐隐作痛?还会定时加剧?这毛病应该有长时间了吧。”
  欧阳凡是学武之人,对穴道自是非常熟悉,听他说得准确,连连点头:“正是,小肖看得分毫不差,我多年前之时曾与人比武,肋下不慎受伤,多年来一直未曾痊愈。”
  “是不是打败小日本柳生的那一次?”黄燮对这些武林轶事一向留心,知道不少著名“战役”。
  “是的,没想到,这种陈年旧事还有人记得,”欧阳凡笑得看似随意,眼中却透出一丝骄傲之色。当年,日本合气道十段,著名武术家柳生宗次曾来华进行“以武会友”,打败了不少名家,并口出狂言,不可一世。正当壮年的欧阳凡闻讯前去,在与柳生宗次激战一日一夜后,终于击败对手,结束了柳生这次短暂的中国之行。“擒龙手”欧阳凡因此一战成名,而柳生宗次据说回国后不久便郁郁而终。
  肖风凌听黄燮说完这段往事后,对这位扬我国威的老人也是肃然起敬,他问明了伤势发作的一些具体情况后,说道:“您是因为经筋和络脉受了一种奇异的伤害,致使瘀血阻络,而当时又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现在足阳阴胃经和足厥阴肝经受损已经相当严重,普通的治疗手段虽然能只能缓解一时的疼痛,却不能从根本上修复和畅通经络,这就是您伤势多年未愈的原因。”
  欧阳凡露出佩服的之色:“小肖的诊断果然不错,我那朋友刘方也是这样说的,只是由于这伤势古怪,而且最佳治疗时机早已过去,因此他也没什么根治的好办法。”
  肖风凌沉吟了一阵,问道:“欧阳老先生,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
  “你真有办法?”欧阳凡不禁动容,这伤势已经困扰他几十年了,也曾看过不少名医,但都对那经络古怪的伤情束手无策,现听闻有法可治,心中不由大喜。
  如果肖风凌这话是在十分钟前说,他只会认为是开玩笑,但听得肖风凌对他伤情的准确诊断和分析后,欧阳凡已经正式把眼前的“小朋友”看作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了。
  肖风凌点了点头:“如果老先生信得过我,我愿意勉力一试,以针灸之法疏通经络,但还需要定时服用一种能祛风通络的乌蛇药酒,这种药酒制作过程比较复杂,至少要几个月才能制成,而我目前也没有这种药酒。”
  在听肖风凌说完乌蛇药酒的配方后,欧阳凡眼睛亮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这个老头子运气不错啊,你说的乌蛇药酒,正是刘方泡制的青蛇祛风酒啊!”
  “太好了!”肖风凌高兴的同时也有点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