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缘圆      更新:2024-02-08 11:48      字数:4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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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子遥平日里虽爱惹是生非,于早恋问题上却是难得的听话。事实上并非不想一尝恋爱的滋味,只是在她眼中没有一个人可以胜得过哥哥,而这个天之骄子的哥哥在无形中将她的眼光抬得高过头顶,故而放眼望去没一个人能够看得上。
  她初次听到这样类似真情告白的话,明明攻击力就是渣渣却依旧将她的心智打得溃不成形。一张圆乎乎的小脸立刻就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那,那是我的初,初吻。”
  孔修文听闻也是惊了一惊,脱口就问:“没谈恋爱吗?”这个年龄若是生在美国恐怕男朋友都换了好几茬。
  “没谈恋爱不行吗?”宋子遥恼羞成怒的伸手掐她,落到胳膊上终究是没有忍心,拍了一下气恼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孔修文虽热爱中国的文化,却地地道道是从美国的环境中长大,对于国内的风俗了解不多。他叹了口气把车停到路边,解了安全带扭过头去郑重的看她:“小时候,我听祖母讲起过国内的某些风俗习惯,好像说牵了女孩子的手或是看了她的身体就要娶她。如今社会进步了,可中国人的保守在世界上依然是出了名的。所以你需要我负责任吗?当你的男朋友,或者——娶你?”
  这误会大了!宋子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脸郑重的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玩笑。这算求婚吗?老天爷这不算吧!如果算的话真的会让人内伤,她还只是个未满18岁的未成年少女啊!
  她觉得有必要给眼前这个哈佛高材生的华裔美国人纠正一下印象里的错误观念,弘扬一下我天朝上国与时俱进的时代步伐:“你那都什么年代的事情了啊!中国是个现代化的国家,男女平等,怎么可能因为你亲我一下就要娶我呢?再说了,即便你要娶我也不行啊,中国女性的最小结婚年龄是20,我还差好几年啦!”
  所以说不用娶她喽?孔修文叹了口气,说实话,心里有些失落。如果能这样将错就错的把她娶回家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们到了游泳馆换衣服,孔修文一条黑色泳裤紧裹着臀部,露出麦色的皮肤和健身效果明显的六块腹肌,惹得目光频频。宋子遥则换了连身式的保守泳衣,紫色与粉色的撞色拼接衬得她
  皮肤更加雪白,长发散散在脑后编了个螃蟹辫,入水就盘起塞在了泳帽里面。
  相比起来她的关注度就小了很多,虽然也是腿长肤白的小美人一枚,奈何发育实在太差前后左右都是一个弧度,多盯两眼自己都会觉得恋童。嫉妒的目光则有不少,每当她就着水跟孔修文打闹的时候。
  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救了,频频落在那副小身板上的目光透着迷恋,看她趴在水池边上冲自己吐舌头的表情觉得难言的可爱。他终于理解了失恋中的朋友搭着他的肩膀所说的那些话,爱情来了就是来了,根本没有什么道理。
  这是他的第一次中国之行,来时带着满满的期待,走时却遗落了一颗心。司马炎的电话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临登机的最后一秒,他看到宋子遥泪眼盈盈的站在宋子渊身后,而最后能做的却只有匆忙的道别。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有了一种即使写到地老天荒卖尽世间所有的萌即便兼职卖腐也无法挽救点击率的绝望心态。真的写得很差咩?我觉得还好啦,我觉得一直在进步啦,难道泥们都没有看到吗?T_T
  #果然文章的题目不可以如此的文艺小清新##换成做了又做会不会被惨无人道的河蟹##老天这真的不是肉文啊#
  ☆、惹是生非的小姑娘
  维纳斯的断臂因残缺方显得完整,孔修文本以为他对宋子遥的心同样如此。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渐渐忘了那个让他动心的小姑娘,而当第二学年结束,宋子渊收拾行囊准备再次赶回国内的时候,绵延在灵魂深处的那种蠢蠢欲动又耐不住寂寞的鼓噪起来。他先斩后奏的提着行李出现在同航班的飞机上,对着一脸惊讶的宋子渊恶劣的张口:“能请我再次去你家做客吗?”
  这次的飞机落地恰值周末,休息的宋子遥跟着父母一起到机场接她最爱的哥哥。他随着宋子渊从闸口走出,远远就看到兴奋的跳着挥舞小手的宋子遥一下安静下来,做了个难得的乖顺模样依偎在宋母身边。
  除了长长的头发外,这半年的时光并未在小姑娘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宋家父母之前并未收到任何客访的消息,看到他的到来不免惊讶。他问过安后站在小姑娘的面前,像她久别重逢的哥哥一样揉她的头发:“嗨,我们又见面啦!”
  不知是什么缘故,昔日活泼的小姑娘忽的害起羞来。宋家父母在厨房忙着,与他闲聊的宋子渊被喊去帮忙,刚刚还乖顺听着他们讲话的小姑娘一瞬间坐立不安,红着耳根也跑进厨房里去。没两分钟传出“啪嗒”瓷器碎裂的声响,一番呵斥后她垂头丧气的出来,就着原先的位置坐下嘟了嘴巴。
  这种生分的模样一直持续到中国年的到来。
  除夕夜爆竹声声,整片大地都被灿烂的烟花覆盖。这是对于任何家小孩都没有睡觉时间的一天,吃过年夜饭后他们下楼玩闹,拿了前两天大肆采购的烟花爆竹混在小区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中间。
  宋子渊被半大的小姑娘们强行征召点礼花筒去了,孔修文蹲在地上拿香点宋子遥点名要求的旋转滋花,因着业务不熟练半天都没燃着引信。她瞪得眼睛都疼了也没看到个火花蹦起来,忍不住抱怨:“你不是哈佛的高材生吗?怎么连个礼花都点不着!”
  他无辜的抬头笑:“可哈佛没有哪一门课教人点礼花啊!”
  不知是哪家烧钱孩子的礼花筒点着了,一颗颗往夜空中攒着接二连三的炸开,足有几十头之多。夜空被瞬间照亮,小打小闹的孩子们都停了手里的安全烟花抬头看,只剩了宋子遥低着头忘了反应。
  孔修文抬起的头与她近在咫尺,礼花下的眼波水亮,整个面容俊美温柔。天寒地冻,他的嘴唇泛着湿润的红色,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脸颊上烧得通红。
  这样不经意间形成的姿势就变得如同刻意的引诱一般,宋子遥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下一秒便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那天她穿了西瓜红的高领羊绒衫,外面套了件淡紫色的白狐狸毛领斗篷。及腰的长头发滑下肩膀扫过他的脸颊,
  自诩游曳花丛片叶不沾的人也禁不住心跳加速热了耳根。
  最后一颗烟花在空中绽过,通明的大地渐渐又陷入黑暗之中,孩子们笑过闹过后继续手中的小事业,宋子遥离开他嘴唇直起腰来,背着手把头瞥向一边轻轻说:“文哥,新年快乐。”
  一个吻的距离有多远?于孔修文与宋子遥来说整整穿透了半年的时光。有什么像猛兽一般冲出牢笼,在他站起来要去牵她手的那一刻,不远处宋子渊款步向他们走来,身边还跟着她竹马的大男孩儿,安静而羞涩的穆之辰。于是伸出的半截手掌又缩了回去,他半搂过她的肩膀遥遥冲着自己的好友招手,嘴角的笑意甜蜜中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恼。
  这种事放在美国当真是没什么大不了,但如今发生在中国国内便势必要跟着当地的国情走。孔修文抽了个暇隙把自己摆在好友的位置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果真这种事情只能在瞒着对方家长亲朋的地下暗暗进行。这么脆弱的感情甚至幼嫩于温室的花朵,很有可能让他丢了小姑娘的同时丢了那份弥足珍贵的友谊。
  于是两人暗通曲款下达成共识,在所有人面前只做好兄妹,只有两人的情况下才换恋人。他始终觉得隐瞒这一处理方式不对,坚持等她18岁之后便公开给家里。倒是小姑娘比他要豁达的多,觉得跨越太平洋的异地恋能不能撑过18岁还是问题。
  青春期的小姑娘有了自己的心事自己的秘密,猜不透内里的缘由让宋妈妈庄楠感到忧愁,却让另一当事人发自内心的欢乐。
  走亲访友的过年七天乐结束后,宋教授又被学校堂而皇之的拉去搞学术交流了。宋子渊推脱不过父亲好友的嘱托,趁着放假的工夫给他补补课,反倒忽略了自家同为高三生的吊车尾妹妹。吊车尾妹妹没逃过学校的补课规定,还没蹦够就悲催的返回学校上学去了。
  作为宋家好吃好喝供着的客人,孔修文脸皮还没厚到心安理得的地步,就主动承担起了接送宋子遥的重任。这么接送了一段时间豁然发现,穆之辰粘她的程度堪比狗皮膏药,自家来接的司机软硬兼施都没骗上车去,却死活跟着上了宋家的车。他从车窗的后视镜里看去,正巧少年也在皱眉看他,那模样愤愤的,好想他抢了他什么东西一样。
  孔修文没花什么心思就猜透了少年的想法,副驾驶上宋子遥叽叽喳喳的抓着他的胳膊文哥长文哥短的说这说那,少年的眉头简直要堆起新的珠穆朗玛峰来。这个小姑娘原来不只是他的手心宝啊!
  有竞争才有努力,更何况对手是个长相俊美学习优秀家世卓越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年纪相仿的少年。一直挥斥方遒的孔大帅哥忽然生了老了的沧桑感,对于这份感情愈发
  小心翼翼。
  这日因路上发生车祸堵了二十多分钟,他开车到校外时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打电话给他的小姑娘却关了机,预感不妙的开了车门下来,刚过大门就看到穆之辰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的来回转圈。见了他过来终于是抓住了救星,急哄哄的扯着他的袖子就往胡同里跑:“你可算来了,许正劈腿让艾霖知道了,遥遥跟着她一起去打架了!”
  艾霖是出了名的小太妹这件事宋子遥跟他说起过,许正一双不安分的桃花眼也是他见识过的。被朋友拖累这种事他虽经历过不少,却并不想他的小姑娘因此而受到伤害。
  孔修文跟着穆之辰冲到巷子的底处,见两伙人已打得难舍难分。他一眼就在人堆里认出了他的小姑娘,此刻正挥舞着一截断掉的课桌腿照着蜷缩在角落里的男生身上猛抽。那恶狠狠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平日里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有人冲上去想要帮忙,孔修文惊了一惊,正要冲过去帮忙的时候,巷头传来哨子刺耳的声音。明晃晃的手电筒指着这边过来,带着蓝黑色大盖帽的警察一会儿就到了面前:“都住手!住手!听到了吗?”
  是附近的邻居报的警,她们最先是冲着堵人来的显然没给自己留好逃跑的后路,于是被一锅端着上了警车。孔修文自然是要跟过去,对他横眉冷对了多日的穆之辰忽然拉了他的袖子:“文哥,我跟你一起。”
  这小子因着看出的那点儿苗头已经多日都是用“你”来称呼他,如今为了宋子遥毫不犹豫的给他服软。孔修文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觉着用阻止人关心心上人这招来获胜太过龌龊,遂点头同意。
  都还是群孩子,还是重点高中里祖国未来的栋梁。善良的警察蜀黍们并没按照程序录口供,只是口头上警告了几句就让家里来接人。
  挨完训后宋子遥又恢复了活力,拉着个民警的袖子“程叔程叔”的撒娇,程叔乐颠颠儿的从抽屉里抓了把瓜子儿给她,别人或鼻青脸肿或愁眉苦脸等人来接的时候她却坐在长条椅子上便听收音机边嗑瓜子儿,看样子就知道是这里的熟客。
  尽管北方的冬天室内暖气充足,但终归夜里天凉。孔修文脱了自己的羽绒服披在她的身上,跟穆之辰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等来领人的宋子渊。
  穆之辰是个乖少年,即便跟在这种脑子一热什么都不顾的青梅旁边也数十年如一日的保持着良好的秉性,这刻终于安了心就谆谆的教育她:“遥遥,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万一被伤到怎么办?”
  宋子遥不以为意的挥手:“伤到我?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呢!别看我搓衣板,手上的劲儿大着呢!这棍子入了我手别人就休想抢走,棍子只要在我就输不了。”
  “那别
  人要是报复怎么办?”
  “再报复回去呗!”宋子遥得意的扬起下巴,“谁要是伤了我艾霖能放过他?”
  说到艾霖少年又皱了眉:“你跟谁交朋友是你的自由,但是朋友是互相帮助的,不是用来打架的。”
  “我们就是互相帮助啊!”宋子遥冲着角落里毁了一张俊颜的许正挥了挥拳头,“帮我好姐妹讨回公道!这种狼心狗肺的西门庆人人得而诛之,我这是在为民除害。”
  坐在旁边的孔修文听着笑而不语,在这种事情上他更赞成于宠着的放任态度,而不是像这样谆谆教导。只要不逾越底线尚在可控范围内,他乐得放任着让她做想做的事情,成功了就赞一句“真厉害”,失败了就帮她讨回来。而如若逾越了底线,说是管不了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