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辩论      更新:2024-01-24 16:01      字数:4828
  为此而做出好的坏的对的错的……种种事情而不经理智。然后,将一切,推给是天注定,尘世——所逼……
  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超然的,高高冷望世人,以为可以不有半点沾染的去试图改变什么轨迹与命运,却原来——
  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自己深陷。
  为他们所感动,为他们而心绪波动。
  修行之人有清修与历世。一是吸纳灵气,而塑体凝神;一是在尘世感悟,所有的情感悲欢,体悟那如月的——盈缺圆满。
  想想,
  回房取了琴,到山颠,迎着蒙蒙的青光,
  ——将弦乐轻轻奏响。
  凉风送冷香
  拂面,又鼓动了衣裳
  当心灵空寂时
  细品心魂的动荡
  纤指引瑶琴
  鸣出的又是谁的思量
  当肯放弃一切痴缠
  懂得为了所爱所要的奉献时
  是否
  便可见这——黎明的希望
  金色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我只是默默的坐着,一边将所有对自然与世事的领悟
  流泻指间,
  金色的远山秀水,金色的衣带伴着发丝飞扬。
  想要不迷惘……就一定要……
  一抹气息临近,带着向前冲奔的气势,与向上飞往的探试……
  我止了琴,也止了思索,
  银色的身影优雅从容的翻转间落在了眼前,
  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那冻结一切的温度,只是今日
  似乎有些缓和的气度。
  抬眼看他,年轻的脸庞在朝阳下,带着金色的光晕,
  为什么来?琴音吗?听了,多久呢?看到是我……
  疑问,也都暂歇,
  有时候不去追究,也是一种境界,
  自然之道。
  他也一样,只是很仔细的看着我,飞扬的眉没有一丝阻拦的滞截,英气的面孔在晨雾中模糊又清晰,很奇怪的感觉,好象是相隔很远,却又近在眼前……
  然后是毫无征兆的,又在风中点脚起身,衣衫猎猎作响间,如同来时一样,翩然离空远去……
  我笑笑,何意太执着认死理。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只做到我应尽的努力……
  回去,解决了这次的事,我更想离开,出去走走,看看。生于王室,并不代表,也要困于王室……
  19 寂寞的湮灭
  到了“憩香轩”时,香尘正立于晨光中,扶着窗,看着窗外的风景。
  头发松松挽了,却还是在晨风中飞扬,衣襟摆动,美若天人的面孔上,一缕思量。微蹙了细长的烟眉……
  听的我进了屋,没有回头,只道“好,我答应。”
  没有了惯常掩饰的妩媚姿态,却清新的更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魅力,侧头看来时,脸上期待又害怕的表情——让人心怜。
  我拉了他的手,很凉,走到窗边,
  同燕熙在一起时,总会想要得到他的宠溺;和香尘则不同,他,更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怜爱呵护,如果可以,也许天上的星星也能为他摘下,只为搏得一笑。
  揽着他的腰,将涵璧链扬入空中,瞬间变大,荧光闪闪,在空中漂移,在他可爱的震惊中,我招了灵诀,它便过来附在我们身上,将我们一同隐了形。
  带着他,飞入高空。
  虽然看不到他,可是发丝在耳侧的拂动,清浅中流溢的甜腻气息,还有臂间纤细的让人心疼的腰肢与靠着我,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身体,都证明着,他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很奇妙的感觉。
  到了山庄时,气氛沉寂。探到屋里时,明明前两日见还美丽的人,如今脸色灰败——事事变迁的也,太快了。
  几乎从看到她的第一眼,香尘就失了一切的力气,靠着我的身体微微发抖。我正考虑要不要他上前相认。门声响动,一个年轻的男子进来了,身上的衣饰并不昂贵,脸上却
  ——写满了娇纵与傲慢。
  只见他皱了下眉,唤了声“娘?”香尘一颤,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他。侧头去寻他的耳朵,谁知凑过去,香软滑腻的,是他的脸颊,只好顺着又游移,到了他的耳边轻声道
  “他才是丞相的孙子。这些年一直在你娘的身边顶替着你。”
  本来扭动要躲开的身子,听了我的话,又僵住了。
  “娘?!”又唤了一声没有回应,男子气急败坏的摔了门帘出去了,我却发现了徐离夫人,轻抖的身体和,沾湿了睫毛的泪。
  门外的骂声传来“真是该死!我难得穿了她做的鬼衣服来讨好她,竟然还不醒,要是她死了我怎么问‘神喻牌’的事啊!
  害的我堂堂丞相的孙子,竟然在这里,窝了那么多年!让那个风骚的小贱人去享那些荣华富贵……”跟着的是众人附和的声音,渐渐远去。
  “娘!”香尘再也忍不住,哭着跑出涵璧链的范围,现形跪在了徐离夫人的床前。
  床上的人也睁开了眼,泪,止不住的流。“香儿?”沙哑却慈爱的声音道。
  我默默退开,也许,这是他们最后的相见,徐离夫人的灵气已经将尽,几乎全凭毅力撑到现在,可是我知道,心愿了时,也正是
  ——魂飞湮灭。
  禁药,仿佛是燃烧生命的烈火,便是修真者服食,也会受不了,所以
  ——我无力帮助。
  走时,香尘定要我帮忙,教训一下那个小子。我很高兴的答应了,趁无人时,将他推倒按入河里溺昏,让小一抢了他的衣服,小二,则把光着身子已经晕倒的他拖到了岸边享受阳光……
  然后走到香尘面前递给他衣物,笑道“脏了些,回去洗洗,好好收着吧。”也许,是母亲的遗物……他接过抱入怀里,湿了衣杉也不在意,流波转动的双眸中星光灿烂,微不可闻的道“谢谢……”
  我也笑笑,揽着他起飞回程。看着脚下的景物飞逝,闲聊道“其实你很好的,干嘛总要隐藏了自己,装个表象给我看?”
  他未回答,过了半会,只是说“母亲说不让我恨丞相,是他当年救了她和父亲,而且
  ——母亲说是我们对不起他在先……”我静静的边脚下不停的转换方向力道,边运真气维持。
  他自顾的又说道“不过,我可以不恨他,答应你的也会做到。他对我做的事,可以一笔勾销,可是,不忠于君还是要付出代价的——枉我从前的愚孝……”
  淡淡的轻柔的口气,仿佛是一阵风在耳边吟唱,侧头看时,也的确没有人影。不自觉的将他揽近,感到他靠到了胸前,身上的温度,发丝在脖颈不经意的触碰带来的微痒,
  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他,向我们要去的方向,静静的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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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的正南城,我还未来过,包括从前的安王。宫殿高大轩伟的仿佛有顶天的气势,仰头看时,好像自己很是渺小。而今天,我就是要到这雄伟的建筑之颠,去见那个在此处,俯视苍生的帝王。
  广阔的大殿,金碧辉煌的框架雕筑,一串串明珠萦绕成威严肃穆的光辉;一层层台阶,积淀着蹉跎的历史岁月;一根根笔直的柱子,顶着沉重的屋顶,盘龙与灵石跃然其上,仿若帝皇的尊贵与挑起万里河山的气概……
  所有的壁画,清雅而磅礴,是弈神,战斗的,豪气激涌着大笑的。
  我步上层楼,一步步的离近,心,却愈发的远了。
  当我行了君臣之礼坐于亲哥哥的对面时,心中不禁黯然,谈判……无论输嬴,都势必有些东西会消散。
  “暄儿,难得你精神这么好,身体好些了吗?怎么想起来了……呵,不会是又看上哪家的公子了吧?”淡笑的说着关心的话,开玩笑的话,亲昵的话……却没有一丝——真正的情绪。
  我也含笑,直视他“是了,我嘛,看上了裴香尘,是来提前讨个情的。”
  “哦”淡笑的眼中一缕精光飞闪而过,“他不是早就给你了吗?什么情?得罪你了又怎会救他?”
  我随手呈上一份长长的卷轴,和帐本。“这是裴相的部署,还有,胡太医生前的交易
  ——还好也没涉及什么好官,有的,只是被他害死……”
  “哦”他连看都未看,只是感兴趣的望着我“一段日子不见,四弟,倒似是变了个人似的,这回又是玩的什么?”我一脸骄傲与坚定的看他,“我,才是真正的安王晴暄,从前的已经死了。”
  他好似没听见,低头扫了一眼,还没有翻开便道“是丞相逆反的事吧,七月七日动手。”懒懒看了眼卷轴,神色却越渐凝重。呵,果然厉害,连祥王这个丞相的合作者都不知道具体的准确时间。
  我低低笑道“皇兄的手段魄力和谋略我自是深知,我这东西也只是稍微减少些你的麻烦,香尘的思路诡异,从前安插了不少暗招,多是取巧之路,虽是造不成太大的影响,却也难免造成小的混乱。”其实,我知道,香尘明里布了局迷惑,背里却出了很多奇思攻略,也正因此,丞相才会一直无法舍他的才不用。每日晚常派了暗卫来联络,请他布局谋划。
  只是一切妥当安排后,又终于决定将这个棋子,弃掉。
  我支手看思索的皇兄,相似的脸,血缘的兄弟啊……想起师兄们,对我的宠爱,还有师傅,曾经不明白,现在才丝丝毫毫的记得他对我的好。那样的如慈父严母,是我在这里
  ——得不到的。
  不知不觉的心里,甜蜜的往事浮现,桃花谷的点滴在心中浮现,脸上现出恍惚的笑容。却手腕一痛,抬头是皇兄,抓了我的手,目光中凛冽的寒意,凌厉的气势,让人心惊。
  他俊朗的眼逼近,霸道的问“看着朕的脸,可想起哪个人了?笑的那么幸福?你把朕当谁了,恩?”
  我吃痛,又甩不开,只得说“想、想我的师兄,他很疼我,偷偷传我的武艺,治我的病,对我关怀备至。我只是想……如果他是我的哥哥多好,我宁愿不做什么王爷!”
  愤恨的回视,我想我积压已久的委屈还是爆发了,亲人不亲人,什么乱地方!好怀念现代的平等温馨的相处,而不是这里这样……
  皇兄冷冷的一笑放开了我,周围的压力好像陡然增大,“朕待你不好吗?什么时候不是宠着你,什么事没想着你?”
  我也挑眉冷笑,毫不示弱的瞪回去道“好个宠溺啊!知道裴香尘身中奇毒特意送给我?胡大夫不是早在御选前已经告诉你了吗?知道冷月是远蛉的第一高手,留在身边莫说为质,恐怕只是个危险的剑韧,所以——也割爱给了我?”
  他的脸色一变,阴沉的道“你比我更沉得住气嘛!装了这么多年,连裴香尘也收复了,现在,朕会放了他来威胁朕吗?”
  我一笑“自然,我无意朝政,只想悠闲的过活,只希望皇家的事,别再把我卷进去。信
  ——不信由你。如果可以,我愿意答应你一个条件,军工、政治、农业甚至功法,任你挑,毕竟是兄弟,我愿意帮你,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帝王。”
  他神色古怪的看着我,默默的收回了满身气势,我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可是见他突然露出了诡异邪魅的笑,又,有些头皮发麻的不好预感。
  果然,他沉吟了一下道“一个条件,如果——是要你陪朕呢?就今天,现在!”目光灼灼的在身上,我的头轰的一下快要炸开,想起某个夜晚我开心的想我的兄弟如手足,感慨雪凝的身世……
  如今……
  可是,脸上却是不服输的笑道“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本王又不是没做过,只要你答应
  ——放了香尘。”然后苦中作乐等待欣赏他的脸色。
  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固执,非要求他来救香尘,弄成了现在的局面。其实我可以偷偷救,可是,那样,香尘势必一生都要遮掩度日。
  我很想——让那个无论多么痛苦,都会坚强的笑的、柔弱的让人心疼的人儿,可以开心,光明正大的在蓝天白云下自由自在的活着。
  皇兄的脸色果然不好看,我就是不要你知道——你可以,真的得到,第一次的我。早知如此,我就……燕熙,如果当时我不那么骄傲,不那么畏惧,不那么惶恐,如果……我宁愿,第一个进入我身体的人可以是他。
  可是噩梦就在眼前,完全没有苏醒的征兆。皇兄欺身过来抱了我,闭着眼睛却将他身上的至刚至烈的气息,感受得更加清晰。热的气息,环绕周身,不自觉的紧张,绷直了身体。他凑道耳边惩罚的咬了我的耳垂儿,很疼,“在朕身边,不许想别人!”霸道的语气在这样的气氛中更像是——撒娇……
  他甚至等不及带我去沐浴,直接扔了我到床上便过来粗暴的撕着我的衣衫,看着化蝶翩翩飞舞的碎片,我,不久前还快乐的为燕熙舞动衣摆……
  重重的力道捏了我的下巴,好象要碾碎般,“看来,你的记性很不好呢!是要朕好好帮你——深刻的记忆一下吗?”热烈到让人窒息的吻狠狠的落下,他的舌头强硬的挤入我的齿间吸绕吮咬,
  我在他怀里尽量不表现出畏缩,甚至还要命的胡思乱想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理可证,占便宜也是相互的,哪方霸道与热情更多些,哪方吃到的豆腐就多,于是又毫不落后的挺胸抬头伸出舌头迎战。可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