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雨来不躲      更新:2024-01-16 22:39      字数:4802
  “悠悠,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当初你根本不信我和江心怡是清白的,所以我才懒得继续跟你解释!你跟我提出离婚,我答应你是因为我觉得很累,让彼此平静一下也好。但是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有用吗?”他用力地说完这番话。
  悠悠气得笑了起来:“我折磨自己?你还真是独具慧眼!”然后又重重加上一句,“还有,我不信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你就是想骗我爹地,却骗不了我。”
  白言初却笃定地说:“假如有需要,我会做那个孩子的父亲。可是,我不是那个孩子生理上的父亲。”
  他的谎话还真是说得有板有眼,滴水不漏。悠悠心里悲凉透顶。
  然后他把她扯到自己面前,重新用力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不会再说第二次。但过多的事,你不要再追问我。”
  他臂弯内的温热气息让她心底一颤,思绪迷乱。
  她曾经最渴望来自他身体上的这点温度,就好像蜜蜂渴望花蜜一样迷恋和向往。可是,他就是吝啬于给她。
  当她回过神来,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悠悠一个人站在风中,感到头脑已经混沌一片。
  他居然说孩子不是他的?那么是谁的?
  周雪飞也曾经提醒过她,那孩子未必是白言初的。
  可是,他们的话可信吗?
  恍惚之下,她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那头的柯哲楠似乎在嚼东西:“喂?怎么了?我在吃披萨呢!”
  悠悠感到心头一阵狂乱:“小南瓜,他说……他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啊?什么孩子?哦,白……什么?他说孩子不是他的?”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说。”悠悠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柯哲楠笑道:“悠悠,你是不是还爱他?”
  悠悠笑道:“我……我不爱他了。但是,这不代表我不想搞清楚一些事。”
  她到底有多坦然?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站在男人的角度看,我信他!白言初绝对不是笨人,他不会让情妇留下他的孩子的!假如孩子是他的,他绝对会让她做掉,因为太明显了。”
  悠悠低吼:“喂,当初你怎么不这样给我分析啊?”
  “唉?你不是不爱他了吗?怎么?你好像很后悔跟他离婚的样子?”
  悠悠感到脸一热:“不跟你说了!烦死!”
  她真的后悔了?不应该啊!他是她上一辈子的痛苦根源,她这辈子就是为了摆脱他的折磨,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但是,她不想活得那么糊涂。上一辈子没搞清楚的事,她这辈子必须弄清楚,这跟爱不爱白言初没有必然联系。
  “可是,既然不是他的,那么他为什么那么关心江心怡呢?而且还不管外人误会他就是孩子的生父!这一点需要推敲哦!”柯哲楠在那边说。
  “小南瓜,你不要嫌我八卦!我很想知道那贱人的孩子是谁的。你别误会,我不会再跟白言初再有什么纠葛,我就想知道一些真相。我隐约觉得,她怀那个孩子的目的不会那么单纯。”
  柯哲楠呵呵大笑:“哇哇;你想当女神探去查案啊?好的,我适当时候会帮你,可是这件事好难啊!谁是孩子的生父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那你就帮我想办法啊!”悠悠笑道。
  “嗯嗯,好的好的!我先吃披萨了,过两天来我这边,帮我试试裙子!”
  悠悠坏笑:“出场费五十万!”然后挂了电话。
  =
  很快到了年末。
  江心怡生下一女,全城的大小报纸和娱乐杂志都登载了这一消息。女明星未婚先孕的事不是新鲜事,但是她孩子的生父是谁,倒还是引起了热议。
  很自然的,白言初是最有嫌疑的。
  最近找他的媒体记者也特别多,但是都被钱强一一赶到了门口。
  白言初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叹道:“都疯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上面是江心怡的号码。
  ☆、20不平静(1)
  那边的江心怡焦急地说“喂,言初!宝宝总是不肯睡,还老是哭!是不是不舒服了呢?”
  “嗯,叫医生来了吗?”白言初问。
  “叫了,在路上呢!唉,宝宝一天到晚都哭,我都被她吵死了。”
  “孩子哭是很正常的。对了,这段时间你少出门!需要什么我会叫人送给你!”
  江心怡答应了:“知道了,你想得最周到了!”然后又娇声娇气地说,“我和宝宝都很想你哦!今晚过来吧,我叫阿敏做好吃的等你!”
  白言初沉声道:“今晚不行,改天吧!好好照顾你自己,还有宝宝!”
  “好吧!”江心怡有点失望。
  然后她又想起了点什么,说:“对了,你不是说要给宝宝取个名字的吗?想好了没有?”
  白言初说:“我觉得还是把这个权利交给她的生父吧。”
  江心怡失望地说:“在此之前,你就是她爹地啊!给女儿起个名字都不行吗?”
  白言初却笑了笑:“这种事不好代劳。”
  待他放下手机后,钱强低声问:“白先生,目前的舆论对你很是不利,说你当初对不起唐小姐,离婚后还赖在唐家,甚至还骗取了唐老爷的信任。还有,现在私生子出生了也不打算负责。”
  他刚说完,白言初就笑了起来。
  钱强有些尴尬,说:“对不起,白先生,这都是我外面听来的小道消息。”
  白言初伸手招他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
  这天,徐诗诗从新西兰回来了。也许是休养得好的缘故,她整个人容光焕发,比去之前更加俏丽了。
  接机的悠悠欢腾不已,调侃她:“是不是有新欢出现啊?面如桃花啊?”
  “还真是有金发美男追我哦!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家悠悠最好!”徐诗诗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悠悠眨眨眼,捏了捏她的脸颊说:“stop!我性…取…向没问题的,但假如你想去做变性手术的话,我倒是还可以考虑你!”
  突然,那边飞快跑来一个年轻女子,冲到他们面前后就问悠悠:“请问唐小姐,白先生跟江心怡小姐现在还没有结婚,请问是不是跟您有关系呢?”
  这时,另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也凑了过来问:“请问唐小姐,你跟白言初先生离婚后有没有保持联系呢?有没有想过复合呢?”
  幸好有一边守着的保镖阿山走过来,大手一挡,把记者都挡开了。
  悠悠咬咬牙,拉着徐诗诗就往前跑。由于脚下是高跟鞋的缘故,两个人跑不了几步就累了,少不了骂了一声“fuck”。
  眼看着那些人又要紧紧跟过来,悠悠只好重新拉起徐诗诗赶紧往前跑。阿山就伸开手臂揽着那些记者,大声说:“不好意思各位!我们小姐不接受任何采访!”
  悠悠和徐诗诗总算平安无事地上了接她们的车。而阿山也很快跟了上来,上了车将车开走。
  徐诗诗看了看车后面,叹道:“那些记者真是可怕!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们离婚那么久了,他们还抓住不放?”
  悠悠拿起粉饼盒打开,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狠狠说:“那些人都是无事可干呗!”
  徐诗诗沉思片刻,说:“白言初还没跟江心怡结婚,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奇怪呢。”
  “那是他们的事,我没兴趣。”悠悠冷笑。
  “悠悠,其实有件事我一直觉纳闷。就是你怎么那么肯定那个孩子就是白言初的呢?他已经承认了?”
  听见徐诗诗也这样说,悠悠不禁拉住她的手问:“你也觉得那个孩子有可能不是白言初的?”
  徐诗诗点点头:“我就是在想,白言初不应该是那种会让情妇怀孕的男人啊,他做事那么谨慎。”
  悠悠虽然心里很同意她的话,可嘴上说道:“你不让那个女人偷偷怀上的吗?事后也来不及打掉,就那样啊!这就叫百密必有一疏啊!”
  “也有可能。”徐诗诗笑了笑。
  悠悠狠狠说:“不说这个了。”又问,“对了,你这次回来告诉你父母了吗?”
  徐诗诗苦笑:“没有!我打算过几天再说。”
  因为她突然提出跟邓子慕离婚,招致家族上下一直反对。毕竟,有钱人家离婚是大事,能容忍的丑闻尽量容忍,只要不闹出去就行。可是,素来温婉娴静的徐诗诗却坚持要离婚,确实让两家长辈十分震惊。
  徐家两位老人不断责怪女儿太草率,说为什么不给点时间让邓子慕初处理好跟那个狐狸精的事?可是徐诗诗却认为,断了的绳子怎么可以接上?“覆水难收”这四个字大家怎么就不懂呢?
  她何必要继续做那个忍气吞声的乖乖兔?做了二十五年,真的够了。
  悠悠笑道:“没事!你就在我家先住着,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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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别墅院子里,悠悠就看到一部熟悉的宾利车停在那里。
  心里又开始不平静了。她是在无法理解,白言初怎么每次都不请自来?还远远比她想象中要快?
  徐诗诗留意到她表情的变化,笑道:“白言初怎么回事?怎么长驻你家了?”
  悠悠转头对她说:“待会进去跟我一起轰走他,知道吗?”
  徐诗诗笑道:“遵命!”
  两人进去后,女佣仙姐就迎上前尴尬地笑了笑:“小姐,徐小姐,你们回来了?白先生已经来好久了。”说完就去接徐诗诗的大行李箱。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望了望两个女子,然后微笑:“诗诗回来了?”
  徐诗诗优雅地微笑:“白先生不在公司里忙,怎么到这里来了?”
  悠悠故意不说话,转身去看玄关上摆放着的一盆蝴蝶兰。
  “来看看悠悠,最近比较忙,抽不出时间来看她。”
  “离了婚还那么关心前妻,看来白先生真是有情有义之人。”徐诗诗用些微讽刺的语气笑道。
  ☆、21不平静(2)
  悠悠终于上前看着那个男人冷笑道:“白先生,你还是专心工作吧!不要不请自来,免得被狗仔队盯上了借题发挥,误认为我和你还有什么瓜葛!我还要重新找男朋友的呢!”
  白言初却不冷不热地笑道:“我再忙,也会留些时间来看着你,因为这是你爹地交代我的。”
  见他又搬出自己的父亲来,悠悠更是怒火三丈起,就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说:“走!这里不欢迎你!”
  徐诗诗也跟着说:“我看白先生就给悠悠一些应有的自由吧?离婚本身就是把各自的自由还给对方啊!”
  白言初却望着她:“诗诗,你这次回国怎么不回家里住?”
  悠悠冷笑:“你怎么什么事都要管?”
  徐诗诗不动声色地说:“我想在这里陪悠悠,免得她总是被人上门骚扰没人照应啊!”
  悠悠恨不得拍起掌来:她的盟友真是一个比一个棒啊!小南瓜和诗诗,在关键时刻真是太给她长脸了!
  白言初果然有些接不上话了,就淡淡一笑:“那我不打扰了,下次再聊!”
  悠悠心想,在极端尴尬的情况下他还保持着谦谦君子的风度,也算他功力深厚了。
  他走了之后,徐诗诗抱着抱枕笑问:“悠悠,你每次都那么凶巴巴的对他的吗?”
  悠悠冷笑:“这算客气的了!”
  徐诗诗低下头说:“其实你也可以不那么凶的。这样一来显得你还是放不下跟他的过去。”
  悠悠脸一红:“是吗?”
  怎么又一个人这么说呢?难道在自己的心里面,还是有些东西没放下?对白言初的强硬态度是一种掩饰行为吗
  徐诗诗温和地笑了笑:“悠悠,其实我们面对那些男人的时候平静一点的话,效果会更好。他们已属于我们的过去,我们就把他们当成一棵草或者一张桌子就好了。”
  悠悠听了这番话,不禁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徐诗诗叹了叹,笑道:“在新西兰的这段日子里我想了很多,虽说邓子慕找女人是他的不对,可细细一想,当初是我把婚姻想象得过于美好,以为自己就可以改造一个男人。现在回头想想,自己的想法是一厢情愿的。我从未想过为自己而活,所以才让子慕看不起我。假如我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话,说不定我会少吃一点苦。我现在不恨子慕了,毕竟在他心目中,我不是他最理想的女人。所以,我劝你也不要恨白言初,恨也是一种强烈的感情,会伤身的。”
  悠悠笑道:“哇,看来你这趟新西兰之旅很有收获呢!”
  自己难道还真的恨白言初吗?恨,是不是就代表是另一种爱?
  徐诗诗一手搭在她肩上说,“悠悠,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跟白言初搞得那么僵化,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那样看待,或许你会看得更开,更容易放下。”
  悠悠咬着唇,思绪却飞到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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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悠悠去上班,晚上再回家陪徐诗诗一起吃饭、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