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丁格      更新:2021-02-17 21:44      字数:4872
  不是吧,这都行……
  死踹,蹬脚……踢踢踢……
  他拽著我的手肘往後扳,我往後缩了一缩,身子却抵在了冰凉寒意的石板上。
  “怎麽,还想死麽……我不会再如你的意了。”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轻声说著,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拂过我的唇。
  娘的,耍流氓。
  他修长的手轻轻滑过我的脸,来到唇上,摩挲著,“我不该把你留在身边的……我要把你怎麽办……杀了,送出去,还是把你弄傻了变成我一个人的……嗯,说话啊……你不是应该早就好了麽,为什麽不说话。”
  他的唇又压上来了。
  昏沈沈的,身子软下来……不对劲……
  胸口闷闷的,一丝丝冰凉的气息悄然传来,一瞬间清明了不少。
  ……是寒玉。
  男儿身的那段日子,都快忘了它的存在了。
  攥紧寒玉,
  深呼一口气,牟足了劲推开他。
  他的银发只是松松的挽著,身形晃悠,後退了一步,顷刻间银丝散落垂在肩头,他指间勾起一缕发丝玩弄著,然後缓缓抬头,狠狠盯著我,蓦然莞尔一笑,妩魅惑人的笑声穿透石壁响彻起来,在石室里回荡。大风吹得泛著银色光泽的发丝在风中四散,与那黑色的衣带一起缠绞飞扬。
  这哪儿的风啊……
  怪了,阴飕飕的。
  他怎麽了,也很怪啊。
  他轻笑著,长眉细眼,说不出的妩媚,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後退著,想缩到墙角。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搂在怀里,扯开了衣袍,手就这麽探了进来……我木然……怔了半晌,才想起要挣扎,可是才发觉身子软软的,胸口闷得慌,他一阵摸索我差点要瘫在地上了。
  啊啊啊啊啊
  我就觉得哪儿怪了,猛地想起,我变成女儿身了……
  一发病,对男人没抵抗力了。
  彻彻底底的打击,和他?!
  死都不要!!!!!!!
  他的手探进衣袍里,沿著我的背脊一路滑下来,温热的身子贴著我,烫得我脑袋昏沈沈的,娘的……你以为就你会耍流氓啊。我狠劲一上来,血气冲进头顶,想也没多想就伸著手有样学样的往他身上摸了一把,呦……这个滑的,肌肤光泽细腻……
  他一怔愣,
  我也呆住了……刚干了嘛……
  我这个病又犯了。
  趁他没回过神来,趴下……默默的爬……
  脚被拽住了,
  一阵天昏地暗,他手微微一用力,我就被抱起抵在石壁上,衣袍彻底滑落……
  “你要干什麽……”我挣扎著,也不顾舌处的伤口,喊著。
  他身形一震,不理会继续头埋著我肩窝,边吮边解自己的衣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软了。
  “放了我,求你。”其实也没什麽,吸阳气还能补阴,说不定拿他当个药引,以後还能强身健体,练个神功什麽的……可是和他不熟啊,他今日发疯癫,明日会不会把我就地解决抛尸啊。
  他很快重重落下的吻堵住我的话,手缓缓从腰间滑至股间……
  “死变态……”我大吼一声。
  他身体不由得一颤,恍神的抬头望著我,急促胸口起伏,那双迷蒙的红眸也渐渐清明起来。
  石室里寂静一片。
  他伫在我面前,静静的立了半晌,弯下身子,勾起地上的袍子胡乱披了,便踉跄的走了……
  汗,我说什麽来著,这是典型的吃完抹嘴溜人的。
  幸好,还没被吃干净。
  “左使者,您……您不能进去。”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
  一阵衣料摩擦的簌簌声,
  身子被人从後面搂住,一个还依稀带著体温的长袍小心的裹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手抚摸著我的脸,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是虞嫿,“湮儿,主上刚刚那样子……怕是练绝情蓦然功练得失心了,这会儿清醒了应该不会再难为你了。”
  是麽……
  绝情蓦然功?
  不是因该绝情绝义麽……
  怎麽……发了疯似的摸摸舔舔亲亲……叫滥情色狼术……还差不多……
  唔……
  好难受,
  身子闷得慌,
  全身瘫了似的,没一点气力。
  “湮儿……你怎麽了……别吓我。”虞嫿神情慌乱的把我搂在怀里,抱在石榻上……
  好凉,真舒服。
  背脊贴著冰凉的石板,手也触到玉般冰凉润泽的肌肤……这个滑啊……平平的,触感真好……
  咦,
  平平的?
  冒汗,我的现在应该是鼓的啊……这麽说,我摸的是……
  我怔然的看著我的手大大方方的探进虞美人的前襟里……吃豆腐……
  我在干嘛……
  身子一僵,讪讪的就要缩手。
  手被牢牢握住了,
  挣扎Ing
  挣不脱……
  我偷偷虚著眼睛,却看到了他就坐在石榻上……离我不足咫尺之处,一双眸子清远如幽泉,眨也不眨地注视著我,手还紧紧地抚著前襟的衣料,把我的手压在里面,若有似无的握著。
  “睡吧……”
  啊啊啊啊啊啊,怎麽睡得著,缩手……手抽不出……
  “湮儿,不怕,快些睡。我会一直陪著你。”温柔的声音夹杂著一丝心疼和悔意。
  呜,老兄,我在耍你流氓……你心痛个屁啊,不过,手下肌肤凉凉的触感,真好……胸口闷意在渐渐消散。
  一阵阵轻微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几个少年低头走进来,捧著东西举过头顶,跪趴在地上,“主上有命,要献一份大礼给巽王……请左使者回避,奴才们要替小姐更衣。”
  什麽……
  闻言抱著我的虞嫿像是察觉到什麽似的,身躯一颤,紧紧将我搂在怀里……那麽紧像是要把我揉进骨子里似的。
  可是那个少年还是抬头,清秀的笑著,继续说著无痛无痒的话“主上吩咐,让左使者护送小姐去巽国,即日启程。”
  意思再简单明了不过了,
  巽国,
  魅舐要把我献给巽王……
  石室趣事 '番外'
  (一)捕鸟
  一日
  “小姐,吃饭了。”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他跪在地上,把碟子一个个摆好,瞟一眼卧在石榻上娇小的身躯,叹一口气,嘴张合著想说什麽,最终还是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石门合上的那一瞬间,石榻上的那个人儿笔挺的坐了起来,两只眼睛贼精神。
  那小人儿挽著袖子,拨出一点米饭……一阵风似的清空了剩下的米饭和一碟子菜。
  她眯著眼,嘟囔了一句什麽,抓起白花花的米饭,朝窗外一撒,跟那农民撒糠似的……
  然後转身捧著一大堆东西来到窗栏旁,拿箸子小心的支碟子,下面再弄些小饭粒,吃剩的玉米粒,忙活了半天,才满意的把腰带一头束在箸上……握著另一端,悄悄退下。
  半炷香
  砰锵声响
  一只绿羽红喙的鸟,扑腾著翅,被碟子压牢了。
  “小可怜,爷儿我今日需要一点血……怎麽样……”她谄笑著,无措的合手磨搓著,“你……你看著给吧。”
  鸟依旧不懈的挣扎著。
  她扑的一下,抓牢了。
  於是乎,
  一双明澄澄的眸子
  一双小豆子眼
  对视中……
  良久,无辜的鸟一瘸一拐的,飞了。
  爪子上、小腿处包扎的碎布料,在风中飘摇……
  次日
  大汤碗扣住了一个小东西……
  她揭开一看,
  是绿羽红喙   ─ ─||
  “怎麽是你。”鸟无辜的眼神中流露的惊恐不言而喻。
  “又是你,真巧。”卿湮天真的眨著眼睛,笑得牲畜无害。
  於是乎,
  倒霉的某只鸟两瘸三拐,飞了。
  爪子上、小腿上匀称包扎的布料,换成两蝴蝶结,在风中飘摇……
  三日
  某人撑著下巴,懒洋洋的望著窗外,碎碎念,“老天,鸟血味儿不好闻啊……拜托,赐点好东西吧……”
  砰砰锵锵
  她兴奋的一弹起,屁颠的跑去一揭开饭钵。
  呆愣掉,
  里面那个小生物同样愣住了。
  “喂,我说红喙子……你怎麽蠢成这样啊……三次了”某人叉腰,伸出三个指头在小生物面前晃悠,“你诚心的是麽…咋这麽贪吃啊……”
  绿羽红喙的鸟儿软软的躺在玉米粒上,僵硬住……把小脑袋一歪,一幅大义凛然的小样儿,那神情就像是说,来吧……放血吧。
  那小鬼东西虽是歪著小脑袋,可红喙还不忘啄一颗玉米粒,仰头,吞下。
  寒一个,
  这鸟儿……
  (二)魅舐VS卿湮
  “你每日唤我作变态,何谓‘变态’?”
  “呃……”
  卿湮低头虚一眼那个邪气十足的魅舐,手捏衣角蹂躏……这不能说实话啊……这几日看他那手段,被他弄死倒还算轻巧,万一弄得半死不活,寒……
  “‘变态’就是……是……”卿湮挺起胸脯,面不改色的说,“是改变态度的意思。”
  魅舐挑眉,沈思了片刻,伸手抚摸著卿湮的脸庞,倾城一笑,魅惑诱人“那‘死变态’呢?”
  “就是往死里改变态度。”卿湮眼神左飘飘右望望,我都在说些什麽啊……汗一个……
  晚宴上
  一双银箸夹了些银莲血糕,用小碟子盛著放在卿湮的面前,魅舐清冷的声音里带著一些笑意,“卿儿,多吃些,补血。”
  还吃啊……
  这是啥血……滑溜溜的……有点像……
  “是天山血鸽。”魅舐说著,又夹了一块递了过去。
  晕,那就是鸟血了……
  卿湮捧著碗的手一抖,把碗转了个向,让魅舐扑了个空。
  “吃。”
  “不。”
  “吃。”
  “不吃。”
  “你变态。”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说什麽?
  卿湮瞪大眼睛望著这个眼前这个魅惑雅致的男子,一口气没抽上来,差点呛到,他……他刚刚说什麽……说我变态?!
  娘的,你才变态。
  魅舐似妖佞修罗一般,立在桌前,黑蟒罂粟花纹的衣袍下摆纷飞,他凤眼顾盼间,缓缓启唇,吐出三字,“死变态。”
  抓头……这人怎麽可以这般……
  从从容容的骂脏话……
  等等,
  变态=改变态度
  死变态= 往死里改变态度
  卿湮挥臂哆哆嗦嗦的指向个人……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泪往心里流啊……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老天……
  途中遇劫
  太阳很烈,葱郁的树叶摇曳著,斑驳的树影晃在我脸上,忽明忽暗……拿袖袍揉揉眼睛,我悬著脚坐在马车上,望著不远处跳跃的一青一黑的两道身影,灌一口水,胡乱擦擦嘴,抓起一把坚果嗑了起来……
  你说,他们两个要打倒什麽时候?
  说起来也怪玄乎的,自从离了暗刹舐,这一路上马车就没闲过……这轮子不是陷进暗沟里了,就是马蹄踩著了捕兽夹,这不刚安顿好就遇到了抢劫的。不过瞅著劫匪这一身行头,从蒙脸一直黑到下身,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被这烈日晒得……抹一把汗,我看著都热……这出来混口饭还真不容易啊。
  继续嗑坚果。
  远远的只见两人正火热……汗一个……
  虞嫿握剑一刺,那黑衣人侧身一闪避躲不及,忙两手合著牢牢禁锢住那把剑,虞嫿使出力气向後抽剑,突然却把手一松,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把那人的蒙脸布给抽下来了……
  寒,果然阴险。
  那黑衣人看身份被暴露了,踩著树枝,借著力道变往我这边飞来。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