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铲除不公      更新:2024-01-06 10:41      字数:5118
  “啊——”下一刻钟,与脑中抗拒的意念全然背道而驰的热情带领他进入陌生的禁地,理智在瞬间被迫飞离躯窍,只剩最初最真的颤动。薄唇轻启,夏侯焰发出令自己难堪的呻吟。“不要……啊……放开……”
  西门独傲哪会理睬他的抗拒!他要这个人,早在初次见到他便立下的决定哪容得他一句话就轻易改变!手掌握住他坦率的反应,伸舌轻舔玩弄,夏侯焰痛苦与快感兼俱的呻吟声是他耳边绝美的乐音。
  直至掌中感受到他无法抑制的热浪,西门独傲才松手,让松软无力的白皙身子下滑,嵌入他古铜色的身躯,“你有一副敏感的身子。”
  “不!”让他死!与其蒙羞至此,不如一死了之,“杀我,求求你杀了我!”
  “没那么简单。”他要的人就算已死,他也要从阎王身边抢来,更何况是活人,“除非我要你死,否则你永远死不了。”
  除非他要他死……金发摇晃,搅动一湖水波,凉冷如冰的水此刻变得炽热,惧怕占满了夏侯焰的心,他无法预知下一刻西门独傲会对他做什么。
  直到身体因为异物的入侵感到剧痛而绷紧。
  “不!”他怎么能这么做!“出、出来……不……” 情欲因为夏侯焰惊慌失措的反应而高张,西门独傲伸舌滑舔自己因欲望而发干的唇,欣赏水中夏侯
  焰无助的挣扎,无神的绿眸此时已成墨绿,别有一番风情,勾出他更多探索的兴致。他想再看他更多
  的表情,修长手指深深探入他的后庭,如己所愿地看见一张羞愤难当却格外有生气的脸,“这样就受
  不了,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求你……放过我……”连连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完整的夏侯焰苦苦哀求,西门独傲带给他的恐惧大过以往所承受过的,他的自尊全然崩解,只求他给他一死,不要这样污辱他!
  西门独傲落在他颈上的吻末停,更折磨、凌辱人地加入另一只手指,不断抽迷,试图以欲火燎烧夏侯焰的身体。
  “痛……求你放……唔……”他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亡国难以成为他自戕的理由,是因为契丹存亡于他自身无伤,所以不必以死相赴;但西门独傲的凌虐,残忍地蹂躏他仅存的骄傲与自尊,更让他生不如死。
  咬舌自尽!是的,他还有这步路可走。一丝理智回笼,夏侯焰伸舌在贝齿之间,猛力一咬。
  “你敢!”正从泛红的乳尖抬头欲吻他的唇的西门独傲,察觉到他正在做什么,立刻抬起空出的手指塞进他的嘴,承受夏侯焰自戕的狠咬,洁白皓齿陷入皮肉,痛得他直咒:“该死!”
  饮进腥甜的鲜血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也感觉不到一丝死亡气息,夏侯焰张开绿眸,虽看不见也知道在齿间阻止自己寻死的是什么。
  “想死还得经过我允准!”西门独傲又气又怒,抽出被咬得有数道鲜红齿痕的手指,压着夏侯焰强迫他贴近,立刻以张狂的硬挺在他体内冲刺。
  “啊——”夏侯焰痛呼。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敢违背他的命令就要有生不如死的觉悟!西门独傲气恼地低吼。
  “好痛……不要动……求你不要再……啊……”
  “你是我的!记住,你只能是我的。”紧窒的包裹将他往更深处牵引,令他失控暴吼,顿失把玩捉弄的念头,脑中只剩占有二字,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冲动。
  他有什么能力让他失控如斯?不过是一名亡国奴,不过才见过两次面,怎么可能引出他激烈的渴望?
  他西门独傲身边不乏美艳绝色,嗜血纵欲于他好比家常便饭,为的是止饥;但今日他纵欲饱足的同时,一抹异样的感觉飞快划过胸口,甩也甩不掉,让他失控得有如脱缰野马,激越奋进,贪婪地掠取一切。
  该死!他要他,他是属于他的!毫无道理的念头盘踞在他脑海,使他孟浪地更进一步占有。
  数点热液忽地滴落在西门独傲汗湿的胸膛,无神的绿眸扑簌簌地流下晶莹剔透的泪珠,禁不起风吹般的孱弱非但没有勾出他的怜惜,反而令他动怒。
  属于他有这么痛苦?
  西门独傲如猛兽般地将夏侯焰压上湖边大石,咧嘴一笑,轻松握住他的脚踝,高举在腰侧左右拉开,同时倾身让硬挺的亢奋深深刺入他的身体,再掀另一波高潮。
  “啊——”无力挣扎的夏侯焰只剩呻吟呼痛的气力,他垂下双手,彷佛已认命地承受一次又一次在他体内饱满的胀痛,如同他认清自己一生注定是眼不明、毫无用处的瞎子一般。
  “啊——”呼吸猛然一窒,夏侯焰纤细的身子忽地抽搐一软,弓身瘫软倒在石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晕过去了。西门独傲接住他孱弱的白皙身子,放纵自己的炽热在昏厥的夏侯焰体内宣泄压抑已久的热浪。
  “殿下、殿下……”
  双眸缓慢露出碧色的绿瞳,立在床沿频频呼唤主子的怵言总算松了口气。
  “是怵言吗?”干渴的喉头困难地吐出话语,伸长手在半空中挥舞,最后落入因练功而显厚实粗糙的手掌。“你还好吗?”
  自己病成这德行还问他是否安好,怵言摇头叹气。“我没事,倒是殿下昏了好些天。”
  昏?“我怎么了?”夏侯焰欲生起身,无奈力气像全被抽光似的,无力撑起自己,股问的痛更让他只要轻轻一动便疼痛难当。
  如此看来,那不是梦了……夏侯焰在心里叹道。倘若只是恶梦一场那该有多好,他宁可留在契丹继续被视作野种,但是契丹已经亡国了,唉。
  怵言不明所以,只当他生病无力,出手扶他生起。
  “现在觉得如何?需不需要请大夫看看?”
  他摇头,苍白依旧的唇饮进怵言送来的水,总算解了喉间的灼热。“我人在哪里?”
  “怵言?”身边温暖的气息忽地消失,夏侯焰心惊地挥舞双手。“你在哪里?不要吓我!怵言!”
  怵言赶紧上前让主子抓住他,迟迟才道:“我们在镇远府,西门独傲的将军定。”身为亡国奴又屈居敌人屋檐之下,虽说他本就无忠于契丹之心,但主子是契丹人,他多少是有点顾忌。
  “西门独傲的宅邸!?”他在西门独傲的宅邸:“怵言,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带我走,走得愈远愈好!不能留在这,我不能……”
  “殿下请冷静!”怵言反手握住主子纤细的双臂,被这份他从未在主子身上见过的慌张震住。“殿下!如今我们是战俘,只能任人处置。”
  战俘!夏侯焰的金发因为摇头而散乱,半遮半掩的容颜除却脆弱只剩害怕。“我们不能留在这儿!西门独傲他……”
  “我怎么了?”
  低沉的嗓音慵慵懒懒进入夏侯焰的耳,乍听之下是全然无害,但夏侯焰心知肚明。这名男子没有一刻无害。
  “我打扰你们了吗?”玻鸬暮陧醋畔暮钛媪杪业某囊隆⑾魇莸募纭尊ぴ频男靥拧⑸⒙业慕鸱⒂胛奚翊嗳醯穆添栽谖抟庵辛巧账辜涞挠搿岫瘛!?br />
  那该死如天人般的圣洁无辜是要装给谁看?要谁同情?
  “将军。”没有察觉到西门独傲异样的怵言起身行礼,退至一旁。
  “怵言?”为什么要用这般恭敬的言词对西门独傲?“怵言,你……”
  “他已是我西门独傲的下属,你有什么意见吗?”西门独傲径自替怵言给了答案。
  “我仍可负责照顾殿下,保护殿下安全。”这是他答应归入镇远府的原因,虽然他并不明白何以西门独傲会应允让殿下和他一同住进镇远府。“一切与契丹灭亡前无异。”
  怵言用自己的忠诚为他俩换一个栖身之所?夏侯焰再也无力坐起,瘫倒在床铺上频频摇头,难道这就是他的宿命?
  “殿下?”从未见主子有过这般绝望的神情,一时间怵言也慌了。“请殿下明白,若怵言不答应,你我只有死路一条,我只求护殿下周全,别无他意。”西门独傲丢下“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两条路给他选,为了主子他又能如何?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带主子冲破镇远军的包围逃出幽州啊!
  “我明白。”扯出一抹苦笑,夏侯焰只能认命,谁教他眼盲,注定成为他人的负担。“是我对你不住,连累了你。”
  “别这么说,怵言心甘情愿。”从一见到主子就立誓尽忠,他不觉得自己被连累什么。“怵言会保殿下周全,与契丹未亡前一样。”他再次保证。
  “不会一样了。”低喃出对将来的无奈,他知道一切都会不一样,并非怵言所以为的没有什么会被改变。
  “殿下……”
  怵言想反驳夏侯焰的说法却被打断。
  “出去。”当他不存在吗?被主仆二人冷落在一旁的西门独傲,终于忍不住动气了。
  “殿下身体未愈,需要静养。”他进镇远府,并不代表对西门独傲尽忠,他怵言只有一个主子——夏侯焰。“请将军离去。”
  西门独傲挑起眉,颇有兴味地连呼啧啧:“这里是我的镇远府,可不是契丹王城,我待在哪儿还需要你的同意吗?”
  “我的职责是照顾殿下。”怵言毫不退怯的应答。
  “契丹已经亡国,没有什么殿下不殿下的!你既已归人我摩下就该听命于我。”蠢奴!难怪注定只有奴才命:“出去!”
  “恕怵言无法从命。”
  “你不怕我杀了你?”西门独傲威胁道。
  “不要!”出言喝止的是床榻上听出西门独傲杀意正盛的夏侯焰。“怵言,你先出去。”不能让怵言白白送命,他已经连累他太多,不能连他的命都拖下水。
  “殿下……”
  “先出去吧。”夏侯焰命令道。
  “是。”怵言依令退出房内。
  西门独傲反身关门上闩,一步一步,刻意缓慢且发出声响地走近床榻,黑眸注意着听他脚步声愈近、眉头蹙得愈紧、唇咬得愈苍白、身子骨愈是颤抖的夏侯焰。
  呵,光是用声音就足以折磨得他不成人形,像风雨中独在巢中的孤雏,可怜兮兮。
  “怕我吗?”掌心搬上他苍白的颊,还来不及感觉到肌肤的触感 夏侯焰已经怕得跳开,摸索四周吃力地爬到床的最角落缩成一团。
  “不要碰我。”
  “你愈是这样,我愈是想要你。”西门独傲握住垂落在床的金发。一个瞎子,看不见任何东西,更看不见自己的发被他握在手中把玩,多可惜,如果他看得见,此刻自己就可以看见他更惊恐的表情,那又多了一项乐趣。“尽管逃、尽管躲,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你。”
  夏侯焰将脸埋进屈起的双膝,不去听、不去想他信誓旦旦的言语。他只怕他又像在湖边那样,将他的自尊狠狠踩在脚下践踏蹂躏,他禁不起那样的一辱,再也禁不起! …
  “怵言是一个忠心的护卫。”微卷的金发与修长的手指交缠,西门独傲抬手将发凑近鼻间,嗅着婢女在他昏迷帮他沐浴时所用香料的气味,淡淡的香味如同江南夏初盛开的茉莉。
  绿眸从双膝间露出,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因为感觉不到西门独傲人在何处,可又不敢伸手探索而慌张蹙眉。
  他人在哪里?离自己有多远?又要对他做什么?一连串的疑问在心里冒出,化成害怕与惊惧。夏侯焰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他需要怵言,需要一个能让他安心的人在身边,才能消除一些他对西门独傲的恐惧。
  “想逃吗?”长臂一伸,勾揽夏侯焰的腰,轻而易举地将他扯进怀里,西门独傲倚在床梁,欣赏他徒然无功的挣扎,和想呼救又怕守在外头的怵言闻声冲进来见到这情景的压抑。“怕让怵言看见这一幕?”
  “放开我!”生病末愈的暴吼听来像轻喃,一点威吓意味地无,听得西门独傲直叹。
  “刚出生的猫都叫得比你大声。”
  夏侯焰咬牙垂下脸,双手揪着被褥,忍住一波又一波的晕眩与难受得几乎撕裂全身的异样感受;西门独傲的接近唤醒他的身体在湖边的记忆。
  自小就看不见的他,为了补足自己眼盲的缺憾,便不停锻炼其它的感官,努力让自己过得与常人无异;眼不能见,至少也能用身体去感觉周遭事物、用手去看东西、用耳去听辨来者何人……再逼自己一个一个去记,久而久之,靠身体记忆已成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