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京文      更新:2023-12-31 12:16      字数:4743
  硖逡彩撬牢铮巧硖迥谟幸恢稚ΑV灰饣盍Ρ驹匀辉谏硖逯冢硖灞慊崞鸱从Γ部此苹钭拧>倮此担颐敲恳桓鋈硕加兴祷暗哪芰Γ绻医形业囊桓鲅矗突崂矗墒牵坏┗盍Ρ驹肟纳硖澹还茉跹艋剑怖床涣恕U馐窍远准摹?br />
  但这活力本原究竟是什么呢?这是另一个论题,这问题的答案也就是灵性知识的开端。
  杜教授:“我明白您提到有关死的身体这点。必定有一样东西存在身体里面使身体活着。最恰当的结论是我们在谈论两样东西:身体和活力本原。但我真正的问题是我们怎样才能知觉这活力本原存在于我们之内,作为一个直接的体验,而不单只是一个理性的结论呢?在内在探索的路途上,确实地去感受更深层次的实际存在不是很重要吗?
  我是布茹阿曼,我是灵魂
  圣帕布帕德:你自己就是那活力本原。活的身体有别于死的身体。唯一的不同是活力本原的存在。当这活力本原不在,我们便说身体死去。所以真正的自我是这活力本原。《韦达经》中有一句话:我便是活力本原。还有,我不是这物质身体。我是布茹阿曼,我是灵魂。这就是觉悟自我。
  在《博伽梵歌》中,是这样形容一个觉悟了的人。人自觉了,便再无所求,也无忧伤。他对待人,动物和所有生物都平等一致。
  杜教授:这样说来,您任何一个学生都可以说:我是灵魂。可是,他未必能够感受得到。
  圣帕布帕德:他怎不会感受到呢?他心中明白自己是活力本原。归根究底,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不是身体,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只要看看我们说话的方式,便能明白这点。我们说:这是我的手指。我们永不会说:我手指,那这个“我”究竟是什么呢?这便是自觉--我不是这个身体。
  这觉悟可延伸到其他的生物上。人为什么要宰杀动物呢?为什么要置别的生物于苦恼呢?一个自觉了的人可以看到这里是另一个自我,他只不过有一个不同的身体,但存在于我身体中的活力本原也在他的身体之内操作着。一个自觉了的人对所有的生物都一视同仁,明了清楚这活力本原--自我,不单只是在人类的身体内寄存,也同样寄存在动物、飞禽、鱼类、昆虫、树和植物的身体里面。
  在这一生中的轮回
  灵魂是活力本原,在死亡的时候,灵魂从一个身体转移到另一个身体去。身体会改变,但那个自我始终如一。在我们这一生里,也可以观察到身体的转变;我们从婴孩至童年,从童年至少年,从少年至成年,我们移居于不同的身体内。可是,在任何时候,有着知觉的自我,或灵魂,始终如一。身体是物质的,而这真正的自我是灵性的,当一个人能够明白这点,他就是自觉了。
  杜教授:我想西方各国,现在正到了极重要的时刻,有史以来第一次,欧美开始严肃地接受真理显现的内在经验。当然,一直以来东方有很多哲学家自己明白死亡不仅不足畏惧;相反,死亡是通往更圆满生命的门槛。
  人们需要怎样克服身体的习惯和经验?如果他们能够突破那个躯体的经验,便能迅息间明白一个个截然不同的原则在里面操纵着,他们开始会感受到内在的生命。
  圣帕布帕德:主奎师那的奉献者自会明白这不同的原则,因为他永不会想:我是身体。他会想:我是灵魂。主奎师那在《博伽梵歌》中对阿尔诸那的第一个教诲就是:我亲爱的阿尔诸那,你这样重视身体的境况。可是,无论这个身体是死的也好,活的也好,有学识的人都不会重视它。这是灵修路途上的第一个觉悟。世界上每个人都这样关注他们的身体,当身体活着的时候,他们千方百计去保养它。身体死了,他们为它立碑铸像。这是躯体知觉。可是,没有人明白那赋予躯体美丽和生命的活力本原。在死亡的时候,没有人知道那个真正的自我--活力本原--到了哪里。这便是无知。
  杜教授: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我还年轻,在前线生活了四年。我在军团里,有两个军官没有受过伤,我是其中一个。我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地目睹死亡。我看到站在我身旁的人被击倒。突然间他们的生命力离开了。就正如您所说,剩下来的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当死亡迫近,我接受我也许要死的事实,却发现在我之内,有一样跟死亡全无关系的东西。
  圣帕布帕德:对,这便是自觉。
  杜教授:这次战争的经验深深震撼了我,我的内求道路就从这开始的。
  圣帕布帕德:《韦达经》有这样的记载:一个对神知觉了的灵魂,无所畏惧。
  杜教授:自觉的程序是不是一连串的内在感受呢?在欧洲,人们都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事实上,我以为这是欧洲的真正宝藏--有这样多的人上过战场,进过集中营,尝过战火连天之苦,他们的心里仍旧保留挨近死亡一刹那的回忆,他们受伤至近乎支离破碎的时候,在刹那间感受到了永恒。但是现在有必要告诉人们,不必上战场,不必再进集中营,不必再受炸弹袭击之苦,就可去重视那些内在的感受,而在突然间便能触到神圣的存在,了解到躯体存在并不是一切。
  圣帕布帕德:我们每天晚上都可以感受到。当我们做梦时,我们的身体仍躺在床上,但我们却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样,我们便感受到我们的真正身份与这个身体是有区别的。做梦时,我们忘却了身体正躺在床上。我们在不同的身体里,在不同的环境下活动。同样,在日间,我们忘记在梦中的身体,在那个身体里,我们到过很多地方。譬如,我们以梦里的身体在空中飞翔。晚上,我忘记醒着时的身体;日间,我们忘却睡梦中的身体。但是,有着知觉的我--灵魂,依旧存在;在两类不同的身体里,我们仍旧知觉自己的存在。因此,结论是我们并不是这些身体。有些时候我们在某个身体里存在,在死的时候就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事实上,身体只是一种心智结构,有点儿象梦,但自我却有别于所有这些心智结构。这便是自觉,在《博伽梵歌》里,圣主奎师那说:
  活跃的感官高于昏昧的物质,
  心意高于感官,智智性高于心意,
  他(灵魂)高于智性。
  (《博伽梵歌》3。42)
  杜教授:今天早些时候,您曾提到有关假我的概念。您的意思是说灵魂就是真我吗?
  圣帕布帕德:对,灵魂就是纯粹的我。例如,我现在有一个七十八岁的印度人的身体,假我会这样想:我是印度人,我是这个身体。这个观念是错误的。总有一天这个短暂的身体会毁灭,我会得到另一个短暂的身体。这只是一个短暂的假象。真实存在的是灵魂,灵魂基于他的欲望和活动,便从一个身体投生到另一个身体去。
  杜教授:知觉可不可以在物质身体之外存在呢?
  圣帕布帕德:可以。纯粹的知觉--灵魂,并不需要物质身体。譬如,你做梦时忘记现在的身体,但你仍然有知觉。灵魂,即知觉,就如水一样,水是纯粹的,一旦从天上降下,接触地上,便变得混浊。
  杜教授:对,是这样。
  圣帕布帕德:同样,我们是灵魂,我们是纯粹的,一旦离开灵性世界跟这些物质身体接触,我们的知觉便受蒙蔽。知觉始终是纯粹的。现在却被泥土(这个身体)遮盖了。这就是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会有纷争的原因。他们错误地与身体认同,想着:我是德国人,我是中国人,我是黑种人,我是黄种人,我是这个,我是那个,这样多躯体上的名份。这些躯体的名份是不纯洁的。那便是艺术家要雕刻描画裸体人像的原因,比方说法国人就把“裸体”当作“纯”艺术一样。同样,当你明白到“裸体”或灵魂真正的身份,去除这些身体加诸灵魂的名份,这便是纯粹。
  杜教授:为什么要人明白他与身体有别是这样难呢?
  人人皆知我不是这个身体
  圣帕布帕德:这并不困难,你可以感受到,人们由于愚昧,而有些不同的想法,但每个人都知道我不是这个身体。要感受到这点是很容易的。我现在存在着,我明白我曾经存在于婴孩的身体,幼儿的身体,也曾经存在于童年的身体内。在这样多的身体里我都存在过,现在我则存于一个老年人的身体里。或作另一个比喻。就说你现在穿上一件黑色的外衣。一会儿,你可能换上一件白色的外衣。可是,你不是那件黑色的外衣,也不是那件白色的外衣,你只是换了外衣。如果我称呼你做那件黑外衣先生,那便表示了我的愚昧。同样,在我一生中,我换了很多次身体。可是,我全不是这些身体。这才是真正的知识。
  杜教授:还不是有些困难吗?譬如,理性上你很清楚明白你并不是这个身体,但对死亡却还有恐惧。是不是说你没有实际的去明白这点呢?一旦你亲身体验到这点,死亡便不足害怕,因为你明白了你根本是不会死的。
  圣帕布帕德:经验是从一个更高的权威及有更高见识的人那处获得的。我经年累月的尝试着去经验我不是这个身体,倒不如从一个完美无误的来源--神或奎师那那里求取知识。这样,真正的权威,我便经验到不朽,那才算完美正确的。
  杜教授:是的,我明白了。
  圣帕布帕德:所以《韦达经》的教诲是:为了得到有关完美生命的最好经验,你一定要接近一位灵性导师。谁是灵性导师呢?我应该接近谁呢?我接近的人应当曾完整地听自他的灵性导师。这称为使徒传系。我听从一个完美的人;没有更改的,原原本本把这门知识传开去。在《博伽梵歌》里,圣主奎师那给了我们这些知识,没有丝毫更改,我们也把这同样的知觉传开去。
  杜教授:在西方国家,过去二三十年来,人们对灵性论题的兴趣大大提高了,另一方面。科学家若要除去人性自我,可以随时用他们的原子弹或其他科技上的发明来达到目的。可是,如果他们要引领人类走往一个更崇高的目标,便不应再以他们科学范畴内的物质观念来看待人类。他们要把人类原原本本地当作有着知觉的自我看待。
  人生的目标
  圣帕布帕德:人生的目标是自觉,或达到对神的知觉,但科学家们并不明白这点,现今社会由一些瞎眼愚人领导。那些所谓科技人员、科学家、哲学家不明了生命的真正目的。而大众也是同样的盲目,所以,现在的情形是瞎子牵着瞎子走路。一个瞎子给另一个瞎子带路又会有什么好结果呢?不会有的,这不是正确的程序。一个人若要明白真理,他应该接近一个自觉了的人。
  (这时有更多客人走进房间。)
  门徒:圣帕布帕德,进来的诸位是神学、哲学教授。这位是达腊博士,他是西德本地瑜伽及其哲学研究会的领导人。
  (圣帕布帕德和他们打过招呼后,便继续谈话。)
  杜教授:我可否问您另一个问题?是不是有另一层面的经验,启发一般人走往更深层次的知觉。
  圣帕布帕德:对。在《博伽梵歌》中,奎师那描述这种经验:
  体困的灵魂,在躯体中,
  经历童年青年,终至老年,
  死后离开这躯体,到另一躯体去,
  自觉的灵魂不会为此变化所眩。
  (《博伽梵歌》2。13)
  一个人首先明白知识的基本原则:我不是这个身体。当人明白这基本原则,他便可以晋升至更高的知识领域。
  杜教授:在我看来,东西方对待有关身体与灵魂这个问题的态度截然不同。东方的教导是你要从身体解脱出来,而西方的宗教原则是人要知觉身体内的灵魂。
  圣帕布帕德:这是很容易明白的。从《博伽梵歌》,我们得知我们是灵魂,我们存在于身体之内。我们痛苦的原由是因为我们与这个身体认同,我受苦因为我进入了这个身体。所以,无论东方或西方的教导,真正要做的是怎样从这个身体中解脱出来。这点清楚了没有?
  杜教授:清楚了。
  圣帕布帕德:“轮回”一词的意思是:我是一个进入了这身体的灵魂。可是,在下一生,我可以进入另一个身体。可能是狗的身体,猫的身体,或者是皇帝的身体。但是在皇帝的身体也好,狗的身体也好,痛苦依然存在。这些痛苦包括生、老、病、死。为了去除这四样痛苦,我便要从这个身体解脱出来。这才是人类真正的问题:怎样从这个物质身体解脱出来。
  杜教授:这要经历很多世吗?
  圣帕布帕德:可以经历很多世,也可以在这一生完成。在这一生中,你若明白痛苦是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