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九米      更新:2023-12-19 19:50      字数:4780
  看来这个师傅不是个老顽固啊。爱情,是两个人的幸福,所以,让他们决定吧。
  “师兄当然是肯定回答了,所以老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以把那个人接回来。”看了看我,麟冷冉接着说:“趁师兄下山的工夫师傅召集所有的弟子,要求我们必须接纳那个人。这,是师傅第一次那么的态度强硬,我们也都从了师命,那人上山后,尽量把他当成我们中的一份子,倒也相安无事。”
  看到周公在向我招手了,迷糊间感觉被抱到了怀里,这些日子这样的抱抱不知多少,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让自己最舒服的睡姿,麟冷冉似乎声音越来越缥缈,“可能是那段日子的潜移默化,觉得同性之恋也非惊世骇俗……”
  捕捉到一句“血缘,构不成阻碍。”我,已经跑去和周公下棋了。
  若要问麒麟最大的是谁,自然是皇帝呗;那仅次于皇帝的呢?随便麒麟大街上抓一个,都会斩钉截铁的回答是七皇子。没搞错,不是国母楚无忧,也不是太子麟翌日,更不是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而是三年前横空出世的七皇子。
  麟寒七名闻于三年前,话说凤央国的辅政王来朝,意欲结姻亲之好,大殿之上人家公主献舞一曲更是艳惊四座,俘获众多爱慕。如此绝色佳人,哪个男人不想娶回家?偏偏有着“凤央第一美女”之称的凤婉公主无视其他皇子,独独青睐于七皇子,只可惜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什么?年龄问题?不就大个四岁吗?此等美人,不要说四岁了,就是再年长几截许多男人都不会介意;更何况当今天子迎娶皇后时不也男小女大,隔二岁之差。再说了,人家公主表示了愿意先定亲,几年后再嫁到麒麟来。
  什么?身份问题?人家公主极受辅政王的疼爱,在凤央那叫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反观当时的七皇子,根本就没法相比,如此看来还是七皇子便宜占的更大。
  可七皇子就那么一口回绝了,连个余地都不留。害的人家公主一伤心,至今未嫁。
  这风波刚平,王都多了个“最上楼”,规模气势压倒“观月楼”成为第一楼,里面的酒菜更是没话讲,一打听才知,这店是七皇子开的,而厨子,都是御厨呢。
  等到了六月的某日,皇帝没有早朝,全体官员一律在家休息。哦,难道是勤政的皇帝病了吗?出乎意料,原来那天是七皇子的生日,皇帝答应了要全程作陪一日。不仅那次,三年来年年如此。哪个皇子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再后来七皇子大张旗鼓从军中挑选了一百人组成了黑羽军,那支军队可享受国家最好的供给,配备最精良的武器,并且有专僻校场训练。连太子都没有这等皇恩,可以公然支配军队。
  再再以后,更是数不胜数。
  一桩桩一件件,导致麒麟的百姓都相信,七皇子指鹿,那就不为马。
  本是宁静的一个午后,宫中噩耗,颜妃,薨。
  十天后,黑羽军第一次出战,全歼“挽临谷”,整谷上下八百一十七口无一幸免。
  皇宫。
  皇帝的脸从没有那么黑过,看的身边的内侍胆战心惊。
  麟寒七失踪了。飞鸽传书这短短一句,寥寥几字竟使他生生用内力震碎了身后的古玉屏风。
  一个月后。
  错然吃惊来人的出现,一时间我直直楞在原地。
  等到对方伸手扣上脖颈凑近吻上嘴唇,我才想要闪躲,却被按住后脑,口中长驱伸进某物;深入的横扫每一个角落,并不断的撩拨、挑逗,然后缠绕上四处躲避的舌。同时感觉对方的另一只手则顺势而下,正褪去我的衣服。
  “呃!不要,放开我啊……”
  想挣脱不让暴徒如意,结果就被对方改用手臂从后面扣住腰,随即更贴合宽厚胸膛中,连丝空档都没有。
  牢牢的把我禁锢在怀中,麟冷冉低头轻轻舔吮着我的耳廓,含糊的告诫:“这是你自找的。”
  暗骂你这个满脑子精虫的男人。机不可失,趁这间隙连忙用尽全力推开,没逃几步又被男人抓住。
  “快点放开我!”双手的控制权都失去了,再怎么使上吃奶的力气奋力抵抗都宛如蜻蜓撼石般徒劳无功。男人埋首在颈间轻轻啃咬着脖颈,舔吮着炙热的肌肤,痒痒麻麻又疼痛着,肌肤上一定留下一串串斑驳青紫的齿痕。
  口腔内涩涩的,温热的液体流出,看到男人失措的表情,总算住手了。
  呵呵,很吃惊我选择这样的自残吗?
  死亡的边缘,前尘往事真的会一幕幕划过。记得曾经有人问我,贞节和生命,你如何比较。当时脱口而出说看重后者,还大言不惭一张小膜算个屁,不值得本小姐赔了一生。其实谎话说多了成为习惯,骗、骗、骗。
  又记起前世最爱看的穿越文,很多人都嗤之以鼻那种女变男的伪耽美,说什么就是个平胸受在那乱糟糟的。怎么,重生了就得脱胎换骨的man了吗?毕竟以女儿身很长段时间,有部分的坚持和思想的还会有所保留。固执的,丢不掉。
  我的底线就是不与“命定”以外的人有肌肤相亲,如果我逃避不了,那就把躯壳也舍去了吧。
  痛死的前一刻,我只想仰天大叫,咬舌,真TMD不是人受的钻心疼啊。
  一梦千年 番外
  小小女孩成长记1
  小小女孩出生在火车站的一处普通弄堂人家。
  小小女孩拥有的最初记忆就是平躺在了什么上面,眼睛对上了吊在天花板的,旋转一圈又一圈的玩具。她当时还不会开口说话,成天就睁大了眼睛盯着那玩具。
  慢慢,学会说话了,又随着一天天的流逝,她成了个六岁的小娃娃了。
  不知道其他六岁的小娃娃想些什么,小小女孩却思考的很多,一些想法至今能捕捉到,幼稚、可笑。
  小小女孩记忆里最多的是批评,把雪糕弄在了衣服上妈妈的抱怨,又或许是打碎调羹引得奶奶大惊小怪。有些,还能记得很清楚很清楚。
  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这些还不算什么了,当时的小小女孩还不明白这句话,所以,放不开。
  哪个骗子说过童年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小小女孩的童年,负面情绪太多。
  妈妈总叫小小女孩找门口大姐姐玩,是希望她能学着有点淑女样吧。有一天,小小女孩鼓足勇气去找了那位大姐姐。
  大姐姐的家里还有其他的同学,大人却一个都没有。也不知道前面都聊了些什么,毕竟已经隔了很远了,但有句话特别的鲜活,那个大姐姐说:“你是你妈妈抱来的。”
  小小女孩很小,很多事不懂,却隐约察觉到那个姐姐讲这话时,那个笑容,很恶意。
  傻傻的,她追问道:“什么叫‘抱来的’?”
  姐姐更恶劣的说:“就是说你不是你妈妈生的。”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小女孩还能场景重现一样的历历在目呢?姐姐又继续的告诉她什么“我亲眼看见你妈妈把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你是别人不要的小孩”,“等你妈妈以后有小弟弟了就会扔掉你”,最后句话,把小小女孩吓哭了。
  稀里哗啦的跑回家,在妈妈追问半天下总算道出实情,妈妈倒啼笑皆非,忙安慰小小女孩。
  哦,原来这个妈妈是我的妈妈。小小女孩放心了。
  以后,再也不去坏姐姐家了,小小女孩睡觉前做了个决定。
  小小女孩的几个同龄玩伴却很喜欢那个大姐姐,有时还会拉小小女孩一起去大姐姐家玩。
  小小女孩不会开口说“不”,这是她性格上的一个缺陷。
  玩了几次,小小女孩本来觉得大姐姐人还可以,哪知最后一次,大姐姐又说小小女孩不是妈妈亲生的了。
  不知怎么的,小小女孩心里堵的厉害。又一次洒了泪疙瘩。
  自然满脸泪痕,却忽然学会了,擦掉这些痕迹。
  又过了不久,弄堂里流行起了跳橡皮筋,小小女孩也迷上了这玩意,闲暇时常和一群娃跳啊跳啊,还缠着妈妈去城隍庙买了包橡皮筋在家里编了。
  结成绳后就屁颠屁颠找人玩,好不快活。
  一次和另外两个说好了,一起跳。跳发跳发那个大姐姐就来了,说也要跳。小小女孩不肯。结果大姐姐就不知使了什么计拉走了那两个。
  刚刚还欢声笑语,一下子就剩小小女孩一个了。
  宝贝的捡起地上的橡皮筋,小小女孩走到街边哭了好久。那条橡皮筋,是小小女孩花了很长时间弄的。
  其实那天她可以回家的,玩耍的地方离家只有两分钟,而走到街上需要更久。为什么选择街边呢?
  路上还算热闹,可都来去匆匆的,没有人停下脚步问问,小姑娘,你哭什么啊。
  流了好长时间,觉得眼睛好痛好痛了才更缩缩身子,却抬头迷茫的注视四周。
  一个小小男孩。
  很漂亮的小小男孩,旁边,还站了个男人。
  小小男孩朝她笑笑。
  鬼使神差,小小女孩走到小小男孩身边。又像吃了迷魂药一样的就跟着他走。
  也没多远,还是小小女孩熟悉的小弄堂,男孩和男人推门进了其中一家。不是很大的屋子,里面有另几个小小孩。
  小小女孩呆呆的立在那,看着和家里的布局差不多的屋子。
  如果掉头回家多好,可是,没有“如果”。
  不一会儿有个男人进屋,把个小婴儿恭恭敬敬的递给屋里的男人后又很快退下。
  小小女孩在男人的示意下接过婴儿,肥嘟嘟的闭着眼睛,好丑。
  “杀掉。”
  她懂,爸爸把刀放在鸡的脖子上,就那么一下,然后爸爸会把鸡丢到地上,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却在地上抖很久,小小女孩最怕的就是这一段,可每次都忍不住回味,最后,那个地上的就不动了。妈妈说,那叫“杀鸡”。
  还有小小女孩也喜欢学门口的男娃娃,把蚂蚁抓来,那么一刮,瞬间就成了一垛垛的小零星。妈妈也说过她,这样是在杀掉蚂蚁,是不对的。
  把动的弄成不动了就是“杀”。
  可是怎么“杀”婴儿呢?小小女孩没看过啊。
  歪头想了会,小小女孩明白了。
  去厨房拿了把刀,第一次动手没什么经验,就这么不知深浅的对着脖子割了下去。然后把小孩往地上一摔。
  奇怪了,怎么没像鸡一样喔喔乱叫,也不动了,就静静的在那边。
  男人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就结束了。”语气是肯定句。
  不管他,蹲下就动手往那伤口,咦?不对头?
  难得男人有了好奇心,“你在干什么啊?”
  好奇怪啊,“青蛙……”描述不来,只好说:“妈妈买回家的样子。”
  呆小小女孩,那是牛蛙,不过她现在还会坚持叫“青蛙”。
  妈妈喜欢买青蛙回来吃了,一次好奇想看看她买的菜,刚好面前有个没扎的马甲袋就这么打开一看,都是那一个个僵着了手长脚长的东西。
  “你想剥皮?”
  原来叫“剥皮”,把绿绿的青蛙那样了叫“剥皮”啊,点点头。
  小小女孩的好记性在这件事上没有得到体现,现在的她都忘光了男人教她的剥人皮方法了。
  那天小小女孩很晚离开,夏天,本就天暗的晚,从那屋出来后已经能看到星星了,回家后妈妈急的打了她一顿,说喊着她的名字在弄堂转了几圈都没人回答。
  小小女孩看着妈妈,突然觉得好遥远啊。
  打完了,妈妈还是心疼小小女孩的,忙让她坐好了准备吃饭。
  看着桌上的红烧青蛙,小小女孩第一次吃不下了。
  妈妈问:“怎么不吃了呢?平常不是挺爱吃的吗?”
  小小女孩摇摇头,她不知道,从那天起,她就再也吃不下那东西了。那嫩嫩的肉质,也只在六岁前的记忆里了。
  晚上洗澡,妈妈奇怪怎么衣服今天穿回来没弄脏呢?
  妈妈……小小女孩心里说,那是新衣服,我也洗过澡了。
  我决定(上)
  长长的头发落在我的脸上,交杂着呼吸一起,柔和、细腻。
  恢复了知觉。
  第一直观感受是脑袋涨涨的,也不知道浑浑噩噩了多久,喉咙干的冒火,挪动嘴皮想要开口讨水,仿佛肚里的蛔虫,一个低沉感性的声音想起,“你先别急,我给你拿水来。”
  液体流进,冒火的干涸得到滋润。
  好不容易人有了点精神,慢慢睁开眼,定睛确定,竟是二皇子麟筝月。
  素来清雅的贵公子此时头发散乱,眼中也带有几条红血丝,黑眼袋明显,这模样只能用狼狈加疲惫形容,哪还是我私下里认定的“水仙男”形象,又配上个老母鸡紧张小鸡的神色,实在别提多诡异了。
  嘲笑别人是不对滴,可我实在忍不住,这一动倒好,牵起了伤口的疼痛。
  都忘了自己是伤患了,哎,以后再自杀我绝对不咬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