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漂亮格子      更新:2023-12-05 13:40      字数:4945
  伞∴牛 埂?br />
  含到深处,再缓缓地吐出。
  舔舐、吸吐,恰到好处的力道与适时施予牙齿刮搔。
  只要不是无能、不举,受到刺激自然会起反应的男性象征,在这种情况下真是诚实到一种令人想哭的地步。
  暧昧的水渍声跟着吮吸加快的速度频频发出,滚烫的下体在两腿间那颗头颅煽情上下摇摆的动作与淫亵声响合力交奏下,激发出难以置信的狞猛快感。
  曜辉摇着头,咬着牙,死命抗拒,他可不想在一个变态的口中达到高潮。
  不晓得是不是「以心传心」的策略(?)奏效,忽然间火热包裹住他的双唇,硬生生地抽离了。
  如释重负的同时,受到冷落的胯间兀自高张着,仿佛还在等待着解放时刻的到来。曜辉不得已地开始数着数儿,希望这么做能让燠热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状态,只要那个变态别再来……
  啪沙!
  衣物落地的轻微声响,引得曜辉抬起头。
  暗影勾勒出一具平坦的身躯轮廓,似曾相识的体态,若隐若现地靠近他。在吃惊于对方是个「男」人前(反正曜辉也想不出有哪个女人会哈男人哈到跑来强O自己),更令他不敢相信的,是他脑中旋即联想到的人物。
  在他冲口喊出那人的名字前,靠过来的身躯,弯腰跨坐到他的大腿上,脸儿凑到最短的距离——
  昏暗不再能遮挡住犯人的容貌,曜辉喃喃地念道:「怎么会是你……王逸,你在做什么傻事?」
  一手伸过来盖住了曜辉的双眼。
  遭受背叛的苦涩滋味,扩散在嘴中,曜辉一口硬牙咬破它,低咆道:「我已经看到你的长相了,你现在遮起来有个屁用!你做这种蠢事干么?你——」
  另一手牢牢握住硬挺,让前端抵压在某柔软的凹处。
  「不要闹了!你以为这样行得通吗?快住手!」
  好紧。
  清晰的痛楚从紧咬住自己前端不放的连结点,进出。
  要是他都这么痛了,那想必正在笨拙地要纳入他粗硬部位的大傻瓜,一定痛得更厉害才对。
  哈啊……哈啊……耳畔不属于自己的粗喘,出于痛苦难受的苦果。
  「笨蛋!你想伤了自己是吗?快点放弃,别做了!」
  可笑的是,曜辉在这讽刺的一刹那里,却惊觉到自己表面的怒火下,还埋有对王逸的怜爱。
  这笨蛋!这个世纪大笨蛋!
  何必用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方式,自找苦吃?如果跟我说一声,我就会——
  就会怎样?
  反过来诘问自己的曜辉,搜遍大脑,得到了「无迹可考」的结论。他不知道,万一王逸真的说出「我想要你」的话语,自己就能跨越过性别藩篱,和男人发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吗?可是话说回来,从没有遇过这种情况,并不意味他「不能」。
  现在,他不就正与王逸……
  「啊……啊啊……」
  这时悬浮在他腿上的人儿,自牙关进出低声啜泣,身体弓屈。
  下一瞬间,曜辉明显感觉到有什么裂开,在一股湿热液体的帮助下,鼓胀的部位越过窄小的关卡。
  「唔……」
  宛如被吸了进去。密密挤压着他火热的甬道狂乱地蠕动着,不住地将他吸往深处,最后静止在某一处。
  曜辉的喘息混着王逸的急喘。他们两人都没有动作,因为仿佛一动就会再也停不下来了。渗透到彼此血液里的热度,转眼就会使他们失去理智,为了追逐快感而不断地掠夺与索取,掏空与填满……他们谁也回不了头了。
  「……对……不起……」
  喑哑的嗓音,打破多年的沉默,响起。
  跟着,抬高的腰身,一下下地在曜辉的大腿上起落,缓慢地,细微地摩擦移动起来。
  「我……我……一次就好了……」
  紧皱起眉头,生理性的撞击、抽插快感被剥夺,取而代之的是被爱抚、被包容、被不住热爱的另类刺激。
  「……哈啊、哈啊……」不自觉地,犯人自己松开了遮盖在曜辉眼睛上的手,一张泪水滑落、悲喜交织的脸蛋,映入曜辉眼帘。
  王逸闭着眼睛,啜泣地说:「……爱你……我……一直爱着……你……」
  这是曜辉所看过,最动人的表情。
  过去的伤疤
  盛夏的暖风不敌台北某新兴购物中心门内强力吹送的冷气,受不了外头燠热的人潮,一波波地挤入玻璃门内。平常总是宾客满座的户外咖啡座里,只剩三三两两的客人。
  一名眼戴墨镜,在炎暑中穿着黑色长袖衫、黑色长裤,坐在那儿喝着热咖啡的诡异男人,不时遭受旁人注目与议论的眼光。对于那些「那人是不是疯了?」、「拜托,真被他打败,在这种天气耶!」、「谁说太阳底下没新鲜事?」的评论,男人全都充耳不闻。他掀开一本写得密密麻麻的记事本,专心地在上头写着旁人看不懂的数字。
  挂在右手边壁面上的巨幅电视墙,播放着某家新闻台的即时影像。
  光鲜亮丽的女王播笑脸盈盈地说着:『……今天在淡水河的渔人码头和八里左岸,有一场精彩的花火节表演,准备工作正如火如茶地进行中。现在我们就带观众明友到现场,让大家能抢先知道表演节目的内容……把镜头交给现场连线的记者林小芬。小芬,听得见吗?』
  画面一转换,站在好奇群众前方,一名年轻、紧张的女记者,掐着麦克风道:『是,我是小芬。大家可以看到,现在已经有很多等着要看烟火的观众朋友们。我们访问其中一位……你好,请问你是来看烟火的吗?你是不是很期待?』
  对女记者毫无问话技巧的白痴问题,接受访问的国中小男孩,只是朝着镜头不断地比出YA的手势。
  『呃、呃……是的,相信大家都看得出来,他非常期待。』女记者一副快哭的样子。
  镜头突兀地跳回到笑得有些僵的女主播。「小芬,你能告诉我们,今天晚上的烟火有多特别吗?听说主办单位还请人特别设计?』
  女记者终于重新燃起信心,点头说:『是的。根据主办单位表示,负责设计烟火的「焰王组工作室」,近年来曾主办过好几场海外大型花火秀,里面包括东京,汉城与欧洲十数个城市的祭典。听说为了设计这场拥有不同意义,具台湾特色的盛大表演,他们还放弃一场在东南亚的大型庆典活动。』
  镜头拉远,女记者身旁出现了两名男子。『现在,我们就请焰王组的负责人,跟我们谈谈今夜节目表演的特色在哪里?您好,莫先生,能跟我们谈谈,今天晚上你们一共准备几个节目吗?』
  『总长四十五分钟。』画面中的高大男子简洁俐落地回答。
  女记者傻住,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那请问一下,节目的内容是什么?』
  高大男子不耐烦地蹙起眉。『烟火怎么用嘴巴讲?要看才知道啊!反正就是放烟火嘛!』
  路过电视墙下的几名女学生,格格地笑出来说:「这个人好好笑喔!他这样讲,那个记者都不知要怎么问问题了。」
  「不过他挺帅的耶!刚好是我喜欢的浓眉大眼型!」
  「我喜欢站他旁边的那个,好像杰*斯系的喔,有这种男朋友我一定到处带去给人看,炫耀一下!」
  「笨蛋!交这种小白脸,很容易被人拐跑,多不安全啊!」
  假如这不是现场连线,相信此刻男子不给面子的回答已经从画面上消失了。女记者看情况不对,急忙说:『这边还有一位负责设计的设计师,我们也来问一下他的意见!您好,王先生,能请您告诉我们,这次设计的重点是什么吗?』
  千拜托、万拜托的,女记者神情紧张地等待对方回答。
  『……嘉年华,欢乐,以及夏夜。』清丽的嗓音,透过麦克风,透过萤幕,强力放送到全国各个角落。
  本来毫无兴趣观看萤幕的墨镜男子,如遭雷殛,飞快抬起头。在镜头切换到女记者前,他双眼凌厉地射向那张被放大到百倍的脸。
  眉飞色舞的五宫,无可挑剔的完美比例。
  小小巴掌大的脸蛋,白里透红的双颊肤色,看来非常的健康。
  任何人都看得出,画面中的人心情愉悦、举手投足无一不洋溢着对自己的自信。
  「……你看来过得很幸福嘛,王逸。」有些妒忌的,男人自言自语着。「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怎么能笑得这么高兴……」
  没错。王逸是他最骄傲的杰作,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作品。没有他日夜付出的心血,就没有今日的王逸。
  「你怎能这样忘恩负义?你已经彻底把我给忘记了吗?我对你是那么样地真心真意,你却用那样的手段对付我,还让我看到你这么高兴的样子……这太不公平了,你该受点教训才对!」
  合上笔记本。在淡水码头边,是吗?男子戴上一顶同样黑色的呢帽,站起来。感谢无聊的记者,帮他省去找人的功夫了,呵呵!
  在男子渐行渐远的萤幕后方,女主播还在不断报导着别的新闻。
  「下一条是有关喧腾一时的XX弊案。涉及收贿的XXX被检方以贪污罪起诉,一审求刑三年六个月,但XXX提出新的事证请求再审,今日法院正式宣判二审结果……」
  最后,不知名的男子消失在捷运站入口。
  台北地方法院刑事庭
  虽然日后会收到法院的判决书,来或不来都一样,但曜辉还是决定亲自跑这一趟。毕竟因为这件案子,致使他的人生转向一个始料未及、截然不同的方向。这回等待已久的二审判决,是司法能否还他清白的关键。
  「……宣判,台北地院9X年度上诉字第XXXX号。二审判决,被告XXX、XXX、XXX、铁曜辉等人,一审OOO判处口口罪……原判铁曜辉被诉公务员对于非主管之事务直接图利罪部分,及行使伪造文书部分,经本庭……撤销原诉,改判无罪。」
  「改判无罪」四字,回荡在心口,曜辉感慨地闭上双眼。
  这一年多来为这案子虚掷的人生,一度跌到绝望谷底的人生,力图重新振作的人生,现在又崭露新的曙光。这些日子所体验到的宝贵经验,将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不可忘怀的一页吧?
  幸好这一年多来,有豪豪的陪伴,还有……另一个人默默地付出、支持,一路相依相倚地走来,帮他减轻不少痛苦,也让他重拾宁静、平凡的小小幸福生活。虽然这件诉讼案给他的人生带来种种灾难,但也因为它,他才能与他相识。
  这也是另类的因祸得福吧?
  没必要继续待在法庭了,现在他可以带着这个好消息,去迎接他所爱,并且也全心地爱着他的人们。
  越过旁听席,曜辉脚步轻快地步出法庭,来到通往大门的楼梯口。
  「曜辉!」
  一声呼唤,令曜辉回过头,并哑然地张大眼。就算是不期而遇,挑中今日发生,这也太过偶然了吧?望着穿着朴素套装的前妻,已经多久没见面了?几个月或是超过一年?印象中始终保持少女时代美貌的妻子,眼角、嘴边也多了丝岁月的痕迹。
  「恭喜你,这次能获判无罪,实在是太好了。不,本来就应该这样的,我知道你根本不是那种会利用职权钻漏洞、赚不义之财的人。我一直相信你的清白,还好法院还你一个公道了。』
  曜辉压下心中翻滚的思潮,生硬地、淡淡地说:「谢谢你。」
  妻子脸色一黯,将小手绞成麻花。作了几年夫妻,她的这点小动作,多半意味着有什么重要的事想找曜辉谈。然而……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呢?一年多前,以一句「我受不了了」,便将儿子交给他,签下离婚协议书,毅然决然地在曜辉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转身离开的人——是她。
  不想离了婚就恩断义绝,曜辉还是对她抱有基本的情义在,这也是他现在没有采取和她当初一样转身就走的动作的原因。
  看她迟迟不开口,曜辉看看手表,道:「对不起,我还要去接——」
  「那个,我们去吃个饭吧!」抢在他找借口离开前,前妻一鼓作气地说:「现在快到中午了,我想你肚子一定饿了。我们去吃个饭,顺便我想跟你讨论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曜辉微皱着眉。
  以双眼央求着,前妻追问道:「可以吧?曜辉。」
  距离今夜的重头戏——带豪豪看烟火施放的过程,还有一段不算短的空档,时间相当充裕。再一看妻子焦切的神情,又似乎是个事关重大的问题。无论如何两人好歹也作了几年夫妻,同衾过数千晨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