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冷如冰      更新:2023-11-01 19:18      字数:5082
  这是他唯一能挤出来的话。现在不想考虑其他问题,第一部电影还没完成;还有,绵雪跟祥一的问题也还没解决。
  (好多事情都只到一半··;…)
  卓巳带着忧郁的心情离开岩馆的公寓。
  几天后,卓巳接到群一的电话。因为线子的婚礼越来越近,因此搬家在即。他很狂傲地命令,有空的话就过来帮忙。
  ''哦……你还真的过来,日子过得这么困啊!〃
  在大门碰面,祥一就语带挖苦的说出讽刺的话。话虽刻薄,但脸上温柔的表情,要是看在认识样一的人眼里,肯定会晕倒。跟卓巳和瑛子是姊弟的血缘关系,让高官样一不将他们列入攻击范围。卓巳也只有在这时候深切感受到这点。
  一进房间,地板摆满着搬家公司的纸箱,一些小东西踉杂货全都消失。这房里的家具都是被子买的,看样子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搬的行李。
  〃不是都整理好了吗?什么时候要搬?〃
  〃被子下星期结婚,我要在那之前出去。真是的,知名的影星获野衷子不在乎也就算了,没想到那个吉野比她更糊徐,真是败给他们。〃
  〃……我打电话给你好几次,你都没接。〃
  〃为什么?有事吗?〃
  〃我想跟你说小泉的事。〃
  卓巳不高兴地瞪他,祥一则是一脸轻松地玩胶带。还以为他会因为绝交的事情感到难过看来这男人神经粗得可以。卓巳放弃跟他好好说话,开始封贴脚边的纸箱。
  〃祥一,你要搬去哪里?〃
  〃问这干嘛……/
  〃告诉小泉啊!〃
  〃……新地址?他早就知道了啊!〃
  〃咦、泉吗?〃
  〃白痴,不是那个小猴子!是你,卓巳。我要搬回家。〃
  〃什么?〃
  卓巳手里的胶带掉落地上。
  '你干嘛这么惊讶啊?你很讨厌耶!〃
  〃对··对不起……,但为什么……''
  〃没有办法附!〃
  祥一撇过头微微皱眉,这是他惯有的表情。
  〃…··咱妈说要搬家的话干脆搬回家,不然就不给我钱。〃
  〃阿姨跟姨丈?真的?〃
  〃真的!真是伤脑筋……〃
  虽然地叹了一p大大的气,但是这男人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绝不会乖乖听命于人。一定是回家这提案对自巳颇有好处他才会照做。
  〃好讶异,姨丈他……〃
  〃哎……我们二八年纪都大了。〃
  祥一才十七岁却说这么老气横秋的话。但是听在知道祥一跟姨丈过节的卓巳耳里,格外感慨。
  〃那个顽固的姨丈竟然自动让步,太好了,祥一。〃
  〃…··还好。也并不全是好事。〃
  〃为什么?〃
  〃因为…·〃
  祥一不悦地厥起嘴,难得看到他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以后该在哪里跟绵雪睡啊?〃
  〃祥……..〃
  〃啊?〃
  〃你现在凭什么考虑这个问题啊?小泉不是说要跟你绝交吗!不但风流,还叫他不要来找你……现在你还敢说这种话?〃
  〃……干嘛这么激动啊?啊……该不是欲求不满吧!你跟那位四限田鸡的老兄和好了没?〃
  〃你……果然醒着……,〃
  踉树在咖啡馆谈话那天,祥一坐在里面桌子假寐,还以为他没注意到。
  〃……早就知道你迟早会提出来……〃
  〃那次真是壮观。毫不在乎他人眼神,演出那么激烈的爱情场面。我看以后你们再也没睑去那里了!〃
  〃要你管!〃
  卓巳生气地丢出这句话。
  〃我本来就不可能再去那里了!〃
  活一说出去,眼泪不由得涌上眼眶。卓巳慌忙地擦拭眼角,带着怒气走向大门。
  〃喂……等一下。叫你等一下听到没?〃
  〃罗啸,我要回去了!〃
  〃好吧,就让我再多嘴一下吧!〃
  〃咦?〃
  〃卓巳。你若真的喜欢他,对他最好不要有所隐瞒。也就是你们吵架的原因。〃
  〃电影的事情我告诉他了啊!〃
  〃不是那个。〃
  祥一双手交叉瞪着不安的卓巳。沉取让卓巳无所适从,正要开口时。
  〃像我…··〃
  祥一神情愉快地说道:
  〃就没有瞒绵雪什么事情。好好学学我吧,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
  祥一的公寓商补习班很近,本来担心会在路上对到树的卓巳,现在也没那心情管那个。祥一刚刚说的话在脑袋里索遇不去。
  (他……他知道了……)
  自己跟祥一是亲兄弟的事情,他被高宫家收去当养子的事情。
  (什么嘛)
  之前那么拼命地隐瞒,他却那么毫不在乎地说出口。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努力死守住秘密。
  〃最好不要有所隐瞒。〃
  即使跟他人接吻也毫不隐瞒,因为绵雪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样一很自豪地说。
  (那小子…··果然被绵雪迷得死死的。)
  之前还担心他对铜雪太无情,看来是自己人忧天。现在他也已经跟律纪切断关系,只要绵雪原谅祥一,二人迟早会和好。
  (他们二人之间的牵绊真是纠缠不清……)
  若不是那样的话,不用这次绝交老早以前就分手了。突然羡慕起绵雪,卓巳就这样呆立在路边。
  〃……完蛋了,整个人失去冲劲……〃
  〃'咦?你不是大泽?〃
  一个开朗的声音叫着背负着~团大马云的卓巳。
  〃好久不见,你怎么站在这里?〃
  〃小泉……?〃
  抬头~看,卓巳眼前站着补习刚结束的绵雪。穿着稍大的秋天外套将他的脸衬托得更小,那双大眼依旧充满朝气地转动。
  〃你看起来好沮丧,怎么了?〃
  〃小泉今天一个人?〃
  〃嗯!新学期开始后,课表就跟树不一样。对了,你最近几乎都没来补习班,所以不知道。放心,树今天没来。〃
  〃干嘛要我放心··。…〃
  〃你不太想见到他吧?树全告诉我了。〃
  听他这么谅解自巳,卓巳不由得红了睑。之前都是他鼓励锦雪,感觉有点奇怪。
  并排走在黑夜的归途上,卓巳觉得自巳跟绵雪有种很奇妙的缘分。
  他是树最重要的好朋友,也是弟弟祥一的恋人。暂时不管他的爱情表现,至少是让那个没人性的人说出〃真的喜欢〃的唯一人选。
  以前还因为绵雪占据树整个关心而嫉妒他,没想到现在跟他二人走在一起。这还是头一遭。
  〃大泽是不是去高宫家?〃
  绵雪率先出声打破卓巳的沉思。
  〃啊……嗯t〃
  〃他好吗?他很好吧?〃
  ·〃嗯……非常好。〃
  卓巳老实说出来后,绵雪露出很失望的表情。绵雪坦率的反应也让卓巳很佩服,拍拍他往前倾的背后。
  〃祥一要搬回家。他老家也在这附近,我想应该不会转学,所以他对绵雷说〃不要到这里来〃这句话,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意思。〃
  〃……跟我无关〃
  虽然这么说,声音听起来有精神多了。看着绵雪挺直的背,卓巳松了口气地微笑,然后有所顾忌地开口。
  〃有件事我必须跟小泉道歉。〃
  〃什么事?〃
  〃'……嗯,你在样一公寓着到的那个女孩。她是……〃
  〃啊……那件事啊!〃
  绵雪很意外地点头。
  〃大致的情形我都知道了,树全都告诉我了。这并不是大泽的错。罪魁祸首是高宫,谁叫他受不了那女孩的诱惑!〃
  〃可是,毕竟是我引起的。〃
  〃大泽你还真有闲工夫,现在不是你担心我的时候吧?〃
  卓巳听不懂这话的意思,绵雪只好直接点出问题。
  〃电影真的这么有趣吗?〃
  〃嗯…··侧开始我对电影也没什么兴趣。现在却整个人陷进去能够了解。〃
  〃嗯……你真不愧是成子的弟弟。〃
  ''可是我想从事幕后工作。〃
  卓巳一说完,绵雪也停下脚步。
  一为什么?树知道吗?〃
  〃不··,··程机会告诉他·,…·〃
  〃这样不行啊!~定要让他知道才行。〃
  绵雪停步不走,卓巳也只好停下脚步。
  〃小泉,我们走吧……〃
  〃树一定误会了!他以为你喜欢那个拍电影的人,才会这么拼命协助他。他一定这么想。〃
  〃咦?可是我跟他说了……〃
  〃你真的好好地跟他说过了吗?你跟他说你要学拍电影了吗?〃
  〃……投有……〃
  〃你真是的!〃
  绵雪瘦小的身体激动地跺脚。
  〃听不下去了!你太多事情没告诉他!〃
  〃小··叫、泉,你冷历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
  绵雪毫不在意路人好奇的眼光大叫,着令他激动的模样跟可爱的行为,卓巳虽然慌张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不要在路中央发疯,我们到公团去吧!〃
  像是安部在路上发脾气的小孩。树一定很习惯,可是巳并不了解绵雪。将钢雪带进附近的公园,靠在小朋友繁爬的黄色攀登架。等情绪稍微平田一点后,绵雪再度重复一次。
  '大泽,你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
  〃我知道。我没想到柏原舍这么想,因为他什么都没说….,,
  〃树没有错。第三者整天猫着自巳喜欢的人,任谁都担心。也难怪他会胡思乱想!〃
  说完,绵雪恨恨地看着眼前的卓巳。
  〃我也一直很嫉妒大泽,因为你跟高宫感情很好。〃
  〃啊啊……9〃
  想起当时的情况,卓巳深深同意绵雪的意见。知道自巳跟祥一是兄弟后,绵雪才摆脱吃醋的痛苦。
  〃原来是这样……〃
  电影跟岩馆的感情,不说清楚是无法座清的。谁说恋人就该知道一切,这可不一定。
  〃恋爱要谈好…真的好难……〃
  〃嗯!上次我也说过这句话。〃
  听着卓巳的呐响自语,不知何时爬上攀登架的综雪在上面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曾跟树说过。没有一个恋爱能如自巳想像般顺利。〃
  〃如想像般……真的很难。〃
  〃对啊,就是那样!〃
  .在夜空中移动的绵雪韵律地吐着白气,精神饱满地说。
  〃大泽,我曾经想过……〃
  〃什么?〃
  〃每个恋爱都会有~个妨碍爱情发展的'恶魔'。平常沉睡着让我们安心,等我们沉浸在幸福里而松懈时,它就会突然醒来。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它一定没有朋友。〃
  〃嗯。反正不可以太大意。敌人只是假设而巳。〃
  爬到顶端的绵雪朝着天空大叫。
  没想到二人会在这种地方聊天,以前嫉妒绵雪的自巳真像个傻瓜。也许他跟树的友情真有那么一点超乎寻常,可是他只对自己说喜欢、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
  (因为对自己没自信。)
  所以才会想跟树上同一所大学。那时候的卓巳想用缩短距离来巩固爱情。
  〃小泉。
  〃咦?〃
  〃你的想法好新奇。想不想拍成电影?〃
  卓巳是说真的,空中却传来下认同的笑声。〃啪〃地一声后,卓巳迈着绵雪跳落在眼前。
  小小的头,瘦矮的身材,手脚也很细长。
  外型跟某人很像
  〃泉!〃
  〃呜哇……干嘛啊?突然叫这么大声!''i
  〃小泉拜托你!这是我这华于最大的请求!〃
  绵母一脸迷惑地看着突然变脸说出〃这辈子最大请求〃的卓巳。
  看着卓巳那么认真的表情,害得绵雪无法说出〃NO〃
  米亚知道跟少女记忆有一点重复后,整个人陷入一片混乱。
  他们是拥有共同记忆。少女的歌声就是母亲的心跳声。
  米亚在觉醒的某样东西引诱下,走到成为废墟的水族馆。米亚跟少女在那边遇到突袭。
  然后一一一少女死亡
  〃啊……,怎么看都很奇怪。〃
  坐在工作人员开来的厢型车里,穿着律纪的衣服、戴上假发的绵雪,双手抓着裙子,对卓巳抱怨。
  〃我对死去的爷爷发警,即使校庆也不穿女装。〃
  〃你放心,你这样真的很可爱。〃
  〃…··你这是奉承还是讽刺……〃
  替身不会有特写镜头,但是毕竟是电影,所以还是帮绵雪上了淡妆。不管锦霞的表情再难看胚是很〃可爱〃。
  岩馆也非常满意,拼命谢谢卓巳的引荐,虽然导演不需要对替身演员说什么,但他还是对绵雪十分亲切。
  今天要拍最后的精彩画面。
  这么一想,卓巳的眼神自然而然变得很严肃。这是米亚的眼神。
  〃那么,我们先演练一下。那个废墟的景是昨晚工作人员熬夜搭的,米亚跟少女站在那中央。〃
  按照岩馆的指示,卓巳跟惊奇不巳的绵雪站在搭建的砖堆上面。
  〃大洋这不是自费拍片吗?看起来好专业。〃
  〃岩馆好像很特别。样一也说过,他好像业余中的专业。〃
  〃可以了解大泽为什么会迷上电影,我的心跳也开始加快。〃
  这难怪绵雪会这么感动,这个熬夜制作出来的砖堆有点残破不堪,还带点煤味,感觉好像从火灾现场拿回来般真实。
  这个砖堆堆得像山一般高,最高的地方高地面大约二公尺。虽然得到许可,仓库一角搭出这么壮观的景,不得不令人佩服。
  〃岩馆,这些全都会倒下来吗?〃
  为了除去绵雪的不安,卓巳故意大声询问。万一发生意外,拉绵雪进来拍摄的卓巳一定会受良心苛责。
  〃放心,其实倒塌的地方只有左边跟右边,后面砖堆倒塌的部分另外拍摄,再剪接成像是从你们头上落下一般。你们不用担心。〃
  〃……就是这样,别害怕。〃
  〃我才不怕呢……大泽。〃
  虽然绵雪的语气e满满满,然而他看起来就是静不下来。好像在找谁似的东张西望。卓巳疑惑地询问,绵雪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