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白寒      更新:2021-02-17 21:15      字数:4780
  有些小帮小派力难自保,均自动向黑衣教分坛报到,甘愿接受他们的节制。
  黑衣教各分坛中,以洛阳分坛的规模最大,因他们总坛迄未公开,江湖上对黑衣教如有较大的事件,差不多都是到洛阳分坛去谈判,因此洛阳分坛几乎代替了他们的总坛。
  这分坛设立在洛阳丽门外周公庙附近,占地十余亩,房屋数十间,门前是一个广场,广场外有几片民田,一条丈余宽的土路直通西关大街。
  在那广场上竖了一根七八丈高的旗杆,旗杆上挂了一面黑色巨旗,上面绣了“黑衣教”三个斗大的白字,确是气象雄壮,引人注目。
  因这分坛事务较多,两个月后,黑衣教特派武林九邪中的人妖赵秀男接任分坛主,并派护法奸贾吴醒吾常驻分坛中,担任指导。
  人妖赵秀男到任后,即派人四出搜掠美女,畅所欲为,直把这分坛中布置得华丽撩人,春色无边。
  一个月后,在这分坛对面一块民田上,突然堆砖积木,有人大兴土木。
  黑衣教虽然横强霸道,却不能干涉别人在他自己的田地上建筑房屋。
  不久,这块田地上盖起一栋三间打通的高大房屋,似庙非庙,似住宅非宅,并无院落,孤立田中,甚是扎眼。
  房屋落成的第二天,仅住进了两个人,这两人附近的人都认识他们,却是洛阳西关的两个专靠帮闭度日的穷汉,一个叫李二,一个叫王小。
  黑衣教见此情形,甚为奇怪,人妖赵秀男特派了一个小头目到这房屋前查问,据李二他们说,这块田地由原来地主高价卖给两个外乡人,这房屋就是两个外乡人所盖,他们二人是被那两个外乡人所雇,专门在此长期看守房屋的。
  小头目查问了半天,没有查出个结果,只得回来据实禀报,人妖赵秀男也就把这事暂时放过。
  过了七八天,这天色才亮,人妖赵秀男拥抱着两个美女,睡得正酣,突被屋外呼唤声惊醒,只听他的得力助手花豹子李长胜在门外说道:“启禀分坛主,对面那座新盖的房屋发生异事,请分坛主起床亲往——观。”
  人妖知道花豹子李长胜胆大敢为,对面那座新盖房屋中必是发生特殊事件,否则他不会在这清晨前来惊扰自己。
  他把两个美女一推,由床上一跃而起,将衣服穿好,打开屋门,问道:“出了什么异事?”
  花豹子李长胜道:“那座新盖房屋门前今晨突然多了两幅对联,看房屋的人也换了一个老者。”
  人妖赵秀男冷哼一声,说道:“这等小事,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花豹子李长胜道:“那幅对联词句不善,全是冲着咱们黑衣教来的,分坛主亲去一看,便知分晓了。”
  人妖赵秀男又哼了一声,说道:“没用的东西等着,待本座涮洗完毕,再去观看。”
  旁边教徒早将涮洗器具准备妥当,他梳洗完毕,教徒又捧上一盂燕窝汤,他慢慢地吃罢,向花豹子李长胜说道:“你们差使确是越当越回去了,这等小事,尚须本座亲自处理,真乃岂有此理!”
  花豹子李长胜垂手站在一旁,不敢分辩。
  人妖赵秀男将眼一瞪,喝道:“你倒是走呀!还不前面领路。”
  二人走出分坛大门,看见对面田地中那座房屋前,正有四个分坛中的大头目站在那里,指手划脚的向一个须眉俱白的老者理论。
  他们走到那房屋前,四个大头目见分坛主亲自驾到,急忙垂手侍立一侧。人妖赵秀男抬头向那房屋门前一看,心中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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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黑白教誓不两立
  他见这房屋门前,果然多了两块宽一尺长丈余的白木板,上面写着海碗大的黑字。
  上联是:“不与武林人为敌”
  “专和黑衣教作对”
  门框上面并挂了一块木匾,上面写的是:“白衣教总坛”。
  匾下悬了一块长形红布,上面写道:“黑白誓不两立”。
  他举目向屋内望去,屋中除了两个用纸扎成的人以外,空无一物。
  那两个纸人,一个是黑衣人跪在地上引颈受刑,另一个是白衣教刽子手立在旁边,正在举刀下斩。
  黑衣纸人头上罩了一个大黑纸口袋,仅在口袋上露出一只眼睛。
  白衣纸人身上用墨笔写了“白衣教”三字大字。
  人妖赵秀男看罢,转头向那看房屋的老者望去,见他身体枢偻,才态龙钟,目光迟钝,并不像个会武之人。
  他用手向屋中纸人一指,向老者喝道:“你们好大胆子,竟敢如此污辱本教教主!”
  那老者见他向自己说话,竟把一颗白发苍苍的头一个劲的摇动,并用手向自己的耳朵及嘴上连指。
  原来他是个又聋又哑的人。
  人妖赵秀男向身旁几个大头目说道:“你们马上去两个人,把以前在这儿看房子的李二、王小抓回来。”
  他又向花豹子李长胜说道:“你带着他们把这对联、匾额及屋中纸人一起搬回分坛,并把这老头抓回去。”
  吩咐已毕,他才怒气冲冲的向分坛踱回。
  李长胜待他走后,立即与另两个人将这些物品取下,“叭”的一声,给了那老头一个耳光,喝道:“老家伙,随我们走!”
  那老者并未反抗,跟着他们到了黑衣教分坛,这分坛在后面设有囚人的牢房,他们就把这老者囚在牢中,等候人妖赵秀男提讯。
  李长胜恐人妖索阅对联、纸人等物临时把这些物品放,在自己房内,并另派了两个教徒,到对面去看守那座新盖的房屋。
  人妖赵秀男早餐已毕,正欲提讯那个老者,忽见奉命到街上抓人的两个大头目进来说道:“启禀分坛主,小的们到街上去追捕李二和王小,那知这两人竟手昨夜逃走,遍寻无踪。据他们的邻居说,这两人都是六亲俱无的光棍汉,谁也不知他们逃向何处。”
  人妖赵秀男怒道:“无用的东西,连抓两个人都办到,真是饭桶!”
  这两人见分坛主发怒,急忙垂手应是。
  人妖赵秀男道:“念你二人平日尚能尽职,姑且饶恕一次,限你们在三天以内,各寻美女一名,将功折罪,现在速去叫李长胜将白衣教那个老者带来,本座要亲自讯问。”
  二人连声应是,退出屋外。
  不久,李长胜已由外面急奔而至,尚未进门,便在门外气喘吁吁的说道:“启禀分坛主,大事不好!”
  人妖赵秀男闻言勃然大怒,由屋内走出喝道:“李长胜,怎么今天你变了。一早就这样大惊小怪的,如再如此,本座可要依教律处罚你了。”
  李长胜急忙定一定神,说道:“启禀分坛主,小的奉命前往后面牢房提取那个老者,那知牢房外警卫照常,牢中那老者竟已不见,却变成了两个人。……”
  说至此处,突然脸一苦,“哎哟”了一声。
  人妖赵秀男怒道:“你怎么了?”
  李长胜道:“小的今天早晨打了那老头一个耳光,不知怎的,现在右手开始红肿,疼痛异常。”
  人妖赵秀男道:“那牢中两人又是何人?快说!”
  李长胜苦着脸道:“两人竟是派往对面看守房屋的那两个弟兄。”
  人妖赵秀男道:“这两个弟兄怎样说法?”
  李长胜道:“这两人被人点了穴道,昏迷不醒,小的无能,无法将穴道解开。”
  人妖赵秀男问道:“那些对联纸人等物是否尚在?”
  李长胜道:“就在小的到牢房去的那短暂时间内,俱已不见。”
  人妖赵秀男道:“你是否已派人到对面那座房屋中去查看过?”
  李长胜这时痛得冷汗直流,咬着牙说道:“方才小的已亲自去看过了。”
  人妖赵秀男急问道:“情形怎么样?”
  李长胜道:“所有对联匾额等物又均挂好,纸人也放在原处,那老头正躺在纸人前面地上酣睡,小的没有惊动他,就跑回来向你老人家禀告。”
  人妖冷哼一声,说道:“没用的东西!”
  他口中虽狠,心中也知事态严重,暗中忖道:这白衣教向未听人说过,由对面那房屋中布置看来,那里像个总坛,这分明是有意向本教挑战,俗谓:来者不善,此事倒是不可小视。
  想至此处,向旁边另一教徒说道:“你速去请吴护法来,就说我有要事请教。”
  少时,奸贾吴醒吾由后院缓缓走出,人妖赵秀男急忙迎上去,笑道:“晚辈恭迎护法老前辈。”
  奸贾吴醒吾将手一摆,说道:“分坛主免礼,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人妖赵秀男恭立一旁,让道:“请老前辈屋中细谈。”
  奸贾吴醒吾尚未进屋,一眼看见李长胜,惊“咦”一声,问道:“李长胜,你怎的受伤了呢?”
  李长胜苦着脸又把打老者的事说了一遍。
  奸贾吴醒呈听罢一惊,说道:“你是受人以内功反震,将手上少商、前谷两穴封闭,伸出手来给我看看。”
  李长胜将手伸出,这时肿得又红又亮,甚是惊人。
  奸贾吴醒吾未再言语,右手疾伸,连点李长胜少府、后裕两个穴道,已将他被封穴道打通。
  李长胜疼痛立止,红肿渐消,心中大喜,急忙躬身说道:“多谢护法医治之恩。”
  奸贾吴醒吾并未理他,领先走进屋内坐下,人妖赵秀男把这事的经过详细向他禀告一遍。
  奸贾吴醒吾听罢,低头一沉吟,向李长胜说道:“你派几个人到牢中将那两个被点穴道的弟兄抬来。”
  李长胜应声走出。
  吴醒呈向人妖赵秀男说道:“分坛主,咱老吴做事向不吃亏,今天这事,咱们可别大意,据你刚才所说,以我判断,这个白衣教恐怕根本就没有这个字号,而是存心到这儿来和咱们唱对台戏的,他们既敢来叫阵,后面今隐藏着绝顶高手。这事咱们停时先到对面那座房屋去看看,能收拾他们就动手,如不能收拾,不如暂时容忍下来,等向教主禀明后再行处理。”
  霎时,李长胜将那两个被点穴道的弟兄抬到,人妖赵秀男走上前一看,见全是被人点了晕麻穴,他想在人前逞能,说道:“这是何足为奇,待我把他们解开。”
  他照一般的点穴手法想把这二人穴道解开,但见他右手连伸,向这二人穴道上拍去,那知这二人被拍后,全是全身急颤,两眼上翻,眼看就要寿终正寝。
  吴醒吾在旁看得一惊,细一察看,说道:“分坛主请退后一步,他们是中了人家三阴截脉手法,待咱老吴试试看。”
  说着左右手翻动如飞,连拍二人八处穴道,不一会,二人已悠悠醒转。
  吴醒吾露了几手,人妖赵秀男等人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人妖赵秀男在旁向醒来二人说道:“你们把被点穴道的经过说给护法听听。”
  那二人立起身来,说道:“我们正在看守那座房屋,就觉——阵微风吹来,立时昏迷,醒来时已在此处,其他一概不知。”
  吴醒吾见问不出结果,并未再问,向人妖越秀男说道:“这两人可叫他们下去休息,咱们到那新盖的房屋那边去看看。”
  于是吴醒吾在前,赵秀男、李长胜紧随在后,另又带上两个大头目,直向分坛大门外走去。
  才出大门,就见对面那座房屋门前正站着那个老者,那老者一看见他们,急忙转身进屋,再未见他走出。
  吴醒吾等人走到那座房屋前,见对联木匾红布等均已挂好,向屋中一看,不见那老者踪影,屋中除了纸人外,只见一个绿衣女子,紧贴着墙,面墙而立。
  人妖赵秀男并未出声,先绕屋转了一圈,见这房屋没有后门,周圈窗门紧闭,四外均无异状。心中奇道,那个老家伙到那里去了?
  他正在奇怪,只听身旁奸贾吴醒吾向屋内高声说道:“屋内女子别弄玄虚了,请出屋答话吧!”
  那女子闻言,缓缓转过身来,众人一看齐是一怔。
  这女子竟是一个美如天人,年约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
  洛阳分坛中,除吴醒吾外,均是酒色之徒;他们一见这个少女,一齐目不转眼的向她凝视。因吴醒吾在旁,虽是心头垂涎三尺,口中却不敢说出轻薄言语。
  人妖赵秀男一怔之后,心中大喜,说道:“原来是你!”
  这少女姗姗走出屋外,小腮帮一鼓,冷冷说道:“不错,是我,我就是白衣教教主,现请你们黑衣教教主答话。”
  人妖赵秀男哈哈一笑,说道:“姑娘请别开玩笑了,何不请至敝分坛一谈。”
  少女酒窝一掀,秀目微瞪,怒道:“谁和你开玩笑!凭你人妖,怎配与本教主答话。”
  奸贾吴醒吾在旁听得莫名其妙,向人妖赵秀男问道:“怎的你们认识?她是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