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雨来不躲      更新:2023-10-05 23:45      字数:4745
  见韦泽离开了房间,她躺到榻上,觉得一阵阵睡意涌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似乎看见了师父,他微笑着,远远地看着她,她朝师父跑过去,不小心摔倒了,觉得胸口好痛。师父扶起了她,看她痛苦的样子,轻轻地在她胸口揉着,一股清凉的气息传了进来,那疼痛的感觉也一点一点消失了。师父,师父,还好你没事,我好担心你,正想来找你呢?师父却并不说话,为什么你不说话呢,师父——,师父——,她一手紧紧抓住师父的手腕。
  忽然师父的脸消失,她睁眼一看,自己还在睡榻上,但是,自己的手握住的是什么?
  她缓缓看过去,自己的中衣已经被解开,而自己的右手确实抓着一只手的手腕,而那只手掌正直接放在自己胸部,在往上看去,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楚那人,居然是韦泽!两人四目相接,他眼神变得有些慌乱。“我……”
  “你这个色狼!!!!”居然被他骗了,真是的,自己还以为他单纯!嘴上说得好好的,却搞夜袭!她怒意顿生,内劲陡起,一掌向他胸前击去。
  韦泽被她击得飞起,重重地落在房间一角。
  杨乐仪一击得手,暗自惊心,还好刚才自己功力忽然提高,免遭狼爪,干脆先制服他再说。她迅速从榻上坐起,全身戒备,走到韦泽那儿。见他已经坐起,呆呆地看着自己,神情奇怪,嘴唇张开,正待说话,却喷出一大口鲜血。
  第十五章 昙花之颜
  “我……只是给你运功…… ”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鲜血染得韦泽衣服胸口处通红。
  难道她错怪他了?她暗调内息,奇怪,自己胸口处那股烦闷的气消失了。韦泽身上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她想起来,对了,刚才他是“正坐”之势,也就是汉唐时代那种跪坐法,坐在自己旁边,只是右手接触自己胸口,并没有其他动作啊。
  再看韦泽,他胸口那团血迹触目惊心,他强忍着咳嗽,断断续续讲道:“书上……有恢复你身体的法子,需要……将我全部的功力……分给你,只是……你说过……我一碰你就会昏,所以……我趁你睡觉……”
  “别说了,别说了,是我不好,”杨乐仪看着鲜血不断从他嘴里涌出来,心中愧疚之极,紧紧将他抱在怀里。
  “好暖和……可是你会昏过去……”他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被血染红的嘴角上浮现一个笑容,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笑,月光照耀下的这个笑容,如此美丽,让杨乐仪想起那晚在上官家看到的昙花。
  “那是我骗你的,我昏过去跟你碰我根本就没有关系,”她又急又愧,眼泪掉了出来,“你不要死!”
  “我……”他的眼睛忽然闭上了,只剩下那个笑容还浅浅地挂在嘴角,然后,慢慢从他那清丽绝伦的脸上褪去,如凋谢的昙花,隐退在夜的暗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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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算太惨吧,如果就这样让他死了,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赞成啊
  第十六章 醒来
  第十六章 醒来
  ……骗?那是什么……
  ……这是师父教我的啊……
  ……跟我结为夫妇吧……
  ……只要你陪我,我不碰你就是……
  ……我也帮你剔掉……
  ……好暖和……可是你会昏过去……
  恍惚中,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回荡,杨乐仪又急又愧,心乱如麻。她原本被韦泽设下的圈套所骗,颇有些恼怒,连他从水中救她一事,也觉得是他的算计,心中并不存多少感激。再则后来身体被他看光,被他偷吻,被他“吃豆腐”,虽然终于得知是其师父所安排,但总是心里不舒服。当误会他“扮猪吃老虎”的时候,急怒攻心,向他出手。只是她没想到韦泽将功力输给了自己,自己内劲远远超过了平时,威力大增,将他打成重伤。
  冷静,冷静!
  她颤抖着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虽然十分微弱,总算有呼吸。
  杨乐仪将韦泽移至塌上,疾点他几处要穴,希望能止血。此时虽是半夜,但她全身毫无倦意,感觉十分敏锐,隐约觉得丹田处有一团清凉的气息,正缓缓向四肢百骸各处经络处散去。想必是韦泽输进自己身体的内力。师父曾经说过,外界灌注的内力,必须自己用本门心法化开,否则就如藏在密室里的金银财宝,不能为主人所用。若是时间过去十二时辰还不能化开,身体只能吸收十之一二,其余的将浪费掉。
  趁现在这团内力没有完全化开,重新输回他体内,也许能救他。
  杨乐仪仔细回想当时韦泽替自己运功的情景,解开他中衣,运掌向他胸前巨阙穴处按去,可是似乎受到什么阻碍,总是进不去,她再试了一下背后的命门穴,却听得他的呼吸更加微弱,不敢再试,正在焦急之间,忽然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一些例子,也许,直接灌注丹田穴也许有用。
  她将他衣服撩起,看准方位,将手移到他脐下三寸处,逆行经脉,阻止内力化开,并将那股内劲从自己丹田处强抽出,尝试输进韦泽体内。果然,那股真气很快从自己的掌中传进他的丹田处,她心中大喜,赶快屏气凝神,专心致志地传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得韦泽的呼吸声变强了些,她继续输着内劲,直到东方发白,看到韦泽的眼皮动了一下,再动了一下,眼睛终于睁开了。他浅浅地看了她一眼,似有话说,却头一歪,又晕了过去。杨乐仪心中焦急,身体也颇觉劳累,却不敢放松,仍然继续着。
  “吱吱~”门口传来响动,她转头一看,原来是那只猴子。这猴子见韦泽倒在榻上,噌蹭地跳了过来,看到他紧闭双眼,杨乐仪正在打坐运功,急得两手紧挠腮处,“吱吱~”地叫着,忽又急速窜出门去。杨乐仪正在奇怪,只见那猴子又去而复返,对她“吱吱~”地叫着,挥手示意跟它走。她心想这猴子既然跟随他们师徒如此之久,也许有法子救人也不一定,反正真气也传得差不多了。她暂时收了功,替韦泽盖上薄被,跟它出了门。
  那猴子很快进了另一间房,她走进一看,屋内有一个柜子,打开一看,放着木头的、瓷的、玉的、铁的等各种各样的材料做成的瓶子。随手打开一个,里面放着不知名的丹药。
  可是,不知道哪瓶能够治他的伤。她正在犯愁。那猴子跳到她近前,指着一个黑黝黝的瓶子,吱吱地叫着,杨乐仪拿了起来,只觉得触手冰凉,非铁非玉,不知是什么材质,打开一闻,一阵安宁平和的甜香传了出来,倒在手中,是状如龙眼大小的黑色药丸,共有十多颗。
  那猴子似乎也闻到那香味,兴奋得吱吱叫个不停。想必就是救命的良药了,杨乐仪赶快回到自己那间小屋中,准备喂韦泽服下。但那药丸甚大,韦泽依然昏迷,吞不下去,她只得倒少许水,将药丸化开,自己含住药汁,嘴对嘴一次次喂他服下。 服了一颗之后,等了一会儿,韦泽没动劲,杨乐仪心中焦急,又将第二颗化开,喂他服下,又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动劲,她又将第三颗化开,继续喂他。正在嘴唇相接之际,忽感觉这次水喂得特别快,接着自己的下唇被什么吸住,接着,面前那双紧闭的眼睛正缓缓睁开,韦泽那清澈明净的眸子正看着她。
  “啊…,你终于醒了,”她赶紧抬头,准备起身,他的手臂却环住她,她怕自己挣扎牵动他伤势,也不敢乱动。
  “你为什么掉眼泪?”他苍白的脸此时看起来象昙花一般娇弱,似乎一闭眼就会消失。
  “我以为你被我打死了。” 先前韦泽昏迷时,她心中已自责不下千次,不知道如何跟他说抱歉,要怎么做才能换得他原谅。见他醒来,杨乐仪喜极而泣。如今韦泽不责怪自己,而是问候自己,心中更是又感动又愧疚,眼泪掉个不停。
  “我……不会死的,因为我等了九年,才遇到你”他又轻轻咳了下:“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
  “嗯,你不会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杨乐仪见他气喘不已,却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不忍拒绝,含泪点了点头。
  他见杨乐仪点头,甚是高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又道:“原来,我碰你,你是不会昏过去的。”
  杨乐仪面上一红,想起正是自己骗他,才害他弄成这样,歉疚道:“对不起。”
  “真好。”韦泽又笑了笑,定定地看着她。杨乐仪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正想说点别的。忽听得他轻轻说道:“好软,好暖和”。
  “什么?”她迷惑不解。
  “还想要。”他突然用力一拉,杨乐仪折腾了大半夜,又逆行经脉,身体本来劳累不堪,被他这么一扯,猝不及防,倒在他身上,被他紧紧抱住,然后,嘴唇就被他牢牢占住。显是如羽毛般的轻柔接触,接着,就变为烈火般的烧灼。
  “喂!你干什么!”她反应过来,挣扎着想推开他,原本担心他会再度昏迷,就没用内劲,可是韦泽抱得极紧,不断地吮吸着她的红唇,她又羞又恼,正在矛盾是否用内劲将他推开,忽然他停止了动作,仔细一看,他似是又昏了过去。
  杨乐仪先前的不满顿时转为担心,一探鼻息,比先前强了不少,看来这药丸很有效,见他还是沉睡,干脆将剩余的药丸全部替他喂下,只是这次因想着刚才他强吻自己之事,她这次喂时,没有刚才那么心无旁骛,接触到他软软的唇时,不禁想到自己丧失记忆时,跟师父的那次接吻。
  嗯,师父的唇也好软,那次,那次,师父是……
  唉呀————
  羞死了人了!!!!
  都怪那个司空绪,居然这样骗自己,说什么这是能让人心情好的法子!!!对救命恩人这样,一定不是个好人。亏自己还把他当成师叔!长得那么美,也是一头银发,跟师父又有点相似,个性却差这么多!还是师父最好了。
  但,细想起来,那个司空绪好像也没说错,这个的确能让人心情好。记忆有点模糊,好像感觉师父当时也…… ,难道,师父喜欢自己?不过,后来都没有表现啊?自己主动师父也没答应啊?从自己失去记忆后跟他相处的几年里,就是把自己当徒弟看的啊?为什么师父不告诉自己失去记忆的事情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先找到师父吧。一看天色,已是晌午,再看看韦泽,他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应是没有大碍,她放下心来,此时腹中甚饥,便出门找了些东西。吃完后,她回到房间,等着韦泽醒来。夏日的午后,实在是让人困意深沉,她等了一会儿,觉得倦意袭来,便躺到睡榻的另一侧,合衣睡去。
  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唇边拂着,她仔细看,不敢置信,竟然是师父。她那如天人一般清雅无双的师父,正微笑着看着她,指尖在她唇上轻轻地勾画着,迷人的笑容越来越深,她一时看呆,只感觉他的脸庞慢慢靠近,然后,那薄薄的,却温暖的唇覆在了她唇上。师父的唇好烫,好烫,她想张口问问,却感到舌头被师父含住,不断地吮吸,完全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从来没有想到过师父会这么主动,吻有这么激烈,简直呼吸不过来了。
  呼吸不过来了!师父,我……师父怎么不放开我呢?以前那次“误会”,师父不是很快就放开自己了么?
  她挣扎着,想推开师父,忽听得一声“娘子”,杨乐仪一下清醒过来,眼前一张放大的脸,面色虽然苍白,但那俊美堪比师父的容颜,让阳光为之失色的笑容,正是韦泽!
  第十七章 皮肤饥饿
  杨乐仪吓了一跳:“你叫我什么?”
  “娘子啊。师父说过,结为夫妇的话,我就可以叫对方娘子,有什么不对吗?”韦泽睁大眼睛看着她,:“我醒过来,看见你睡着了,就一直守着你,刚才看你呼吸很急促,以为你犯病了,就叫醒你。”
  “呃,这个啊,你还是叫我名字吧。”眼前这个韦泽虽然是个帅哥,但心智只有10岁,怎么可能跟他当什么夫妻。感觉到韦泽的呼吸一阵阵拂过自己的脸颊,她脸有些发热,用手推了推他,离他远一点:“我刚才打伤你了,你身体怎样?”
  “还好。你摸摸看。”韦泽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右手手腕上。杨乐仪一摸他脉象,深沉有力,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就好,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她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却见韦泽担心地看着她。
  一问才知,韦泽身上内力一部分是其师父所传,所以他小小年纪才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可以替她治疗。只是杨乐仪那时阻断了输内力的过程,韦泽当时输了七成内力给她,后来她重新输还给韦泽,虽然她身体已经吸收了一部分,但毕竟他已恢复到原先的八成左右,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