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雨来不躲      更新:2023-10-05 23:45      字数: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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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然一颗心渐渐从失望变为焦躁起来。她自小视师父说的话为天经地义,师父有时外出也不过半日时分,说什么时候回来便会回来,从来没想过师父说好的事情会出意外,心中惶急万分,却又安慰自己,师父或许是路上耽搁了,马上就会回来;但又禁不住想,师父是不是遇到敌人,难以脱身?
  明然吃了一点饭,将菜大部分都留着,她呆呆望着窗外,看师父会否马上就出现在眼前。夜深露重,山中寒气突然起来,雨绵绵密密地落下,冷风吹过,伴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怪声,明然不禁打了两个寒颤。怎么师父一走,好好的天也变冷了,山里也变得好可怕。她不敢睡觉,将暖炉和室内的其余油灯都找了出来,全部点着,待得暖炉生起,油灯全部点上,寒意驱散不少。她躺到塌上,将师父用的被褥紧紧裹住自己,闻到那最亲切的茶香,总算安心一点,这一夜就在焦急和担心之间度过。明然身体不好,特别容易犯困,任明昭对她武功要求并不严格,总是随着她性子,不会叫她早起,平日里她瞌睡的时间多得多。但她从来不曾遇到这等事情,即使睡着了都是翻来覆去,第三天天不亮就醒来了。
  这一日师父还没有回来,山雨淅淅沥沥,寒意更甚,明然倍加担心,却记得师父临走之前叮嘱的,也只好呆在山顶上。第四日,师父仍然没有回来,雨还没有停,竟有变大之势。明然食不下咽,寝不安眠。勉强捱到第五日天一亮,雨已停住,还未见师父,再也呆不下去。
  师父会不会是跟师叔一样受伤了,倒在山路上,所以没有回来呢?不行,得去找师父!想到此,明然在桌上留下一张字条,从箱子里翻出几个装满丹药的瓷瓶,带上短剑,便离开房间,匆匆出发。
  她在山间必经之道上仔细搜寻,不见有人上来迹象,她一边找一边大喊师父,却只有山谷回音应合。明然找了半日,嗓子也喊哑了,又没吃饭,竟不觉得饥饿,找着找着,人已经快到山脚。正在灰心之际,忽听得前面似有动静,发力狂奔,几个起落,便已到近前,只见一人俯在草丛中,身上一大块血迹,虽然他脸部朝下,但那头长长的银发,蓝色的衣服,不是师父是谁!
  她心中狂喜,马上又转为担忧,赶紧走过去扶起他,待得“师父”翻转身来,脸庞对上她的眼睛,她心头一震,这人不是师父!
  第四章 好像是初吻?
  这人原闭着眼睛,此时被她惊动,才缓缓睁开。看上去比师父要小些,只见他眼若点漆,容色白皙,鼻梁秀挺,虽脸上沾了些血点,可更衬得他玉面黛眉,清丽无比,那纯净的气质让人想起如雪后的山峦,白茫茫一片不沾半点尘埃,乍一看去,竟有点师父那种出尘的神韵。
  看见她后,那黑色的眸子竟带着些许蓝光,虽然跟师父相近,但那光却十分妖异,跟师父完全不同,明然有些害怕,不由得放手,身子又稍微向后退了一退。那人被她一放,支持不住,重又倒在地上,似是碰到伤处,低低呻吟了一声。明然心下歉然,重又扶起他,张了张嘴想说几句道歉的话,嗓子却早已嘶哑,说出来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他也不说话,只看着明然。明然一手扶着他,一手指着自己,又指指对方,挤出个笑容,示意自己别无他意。他似乎是看明白他的意思,眸子中妖异的光泽逐渐褪去,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又跟师父有些相似了。
  明然顿感放心,从怀中拿出瓷瓶,取出内服丹药,示意他服下。这人看着她,似乎在探究些什么,停了一停,才缓缓吃下。明然又将他轻轻放在草地上,检查他伤处。他身上伤处颇多,逐一包扎后,看到他右肩靠背后的位置上,插着一枚短箭,她用短剑割开伤处衣袖,只见短箭周围的皮肤肿起老高,已经全是黑色,看来箭上有毒,而他用真气迫使毒气不至于扩散,但黑色已有蔓延之势。她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他点点头,又盯着自己的衣服领口处,再点点头,明然轻轻探入他怀中,摸到一个小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小瓶,一块玉牌和一点杂物,从瓶子里倒出几颗颜色不一的丹药,有几颗红色的,几颗白色的,还有几颗别的颜色的。
  挨个拿起给他看,他点点头,挣扎着说:“把箭拔出,放出毒液,红色内服白色外敷,就好。”明然拔了一下,却拔不动,感觉那人身体动了一下。明然犹豫着,眼见那短箭似乎入肉甚深,不知道该如何拔出才不会太痛,想了又想,不料身边人已缓缓倒下靠住她。
  眼看不能再迟,明然心一横,手上用了些力,一下将箭拔了出来,只见黑血从箭伤处缓缓流了出来。但那黑血流速甚缓,流了一会儿,似有凝结之兆,不知道什么时候毒液才能完全排空。明然忽然想起以前自己被毒蛇咬伤,师父替自己吸出毒血的事来,将唇凑在他伤处,勉力吸吮起来,果然吸出不少腥浓的液体出来,明然吐掉再吸,就这样不断重复,待觉得口中的腥味转淡,再看伤处,只见伤口处的黑色已经转淡,流出的血色变为鲜红,她再将白色药丸捏碎,敷在伤口处,红色药丸给他服下,却也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看来这人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明然觉得大功告成,不由得放心一笑,忽觉心头有点烦恶,头一昏,倒了下去。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了师父那对如夜空一般明净的眼眸,师父!师父回来了!明然猛地睁开眼,却见是刚才那人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而师父并没有回来。
  她心头失落,转头打量四周,却不在原来的地方,两人现正在半山腰她经常练武的地方。山下和上山的山路上都有师父设下的阵法,此人居然能够进山,又能轻易上来,再加上那一头跟师父一样的银发,难道是另一个师叔?她心头大喜,紧紧抓住那人手臂,强挺着嘶哑的喉咙,艰难地喊道:“师叔!”那人先是一愣,眼波流转,更显得风姿卓越,很快便微笑道:“你中了我那伤口的余毒,我喂你吃了解药,但你底子不好,昏睡了一阵。”接着将她扶到泉边,看她脚步虚浮,便替她捧起清水,喂她喝下。
  待得清水入口,明然嗓子虽未完全恢复,倒也好了不少,她有一大串的问题要问,但不知道从哪个先问起才好。那人喂完水后,便极放松地斜靠在自己身边的一颗大石旁,他已经洗干净脸上的血渍,更显得肌肤胜雪,长眉如黛,树林间细碎的阳光在他银发上停住,给他的侧脸投下好看的阴影,他的眼睛微微闭着,似乎在享受这难得的闲暇,那种慵懒的气息就这样弥漫四周。原来师叔们都长得这么好看,明然心想。忽然眼前光线一暗,原来师叔坐了起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为什么看着我发呆呢?”
  明然想也不想地马上回答:“因为师叔很好看啊!”
  他嘴角微微扬起,身体靠得明然更近了,“为什么叫我师叔?”
  “因为你长着跟师父一样的头发,你能通过师父设的阵法,出现的方式跟前一个师叔好像,”明然有些自得地看着他,“还有师父和董师叔都是很好看的人啊,可惜我不像你们这么好看。”说到后来,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哦~~,如果我不是呢?”他语调拉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笑起来也跟师父有点像,”明然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可是师父走了好几天了,我好几天都没看到师父的笑了,师叔,你来的时候没看到师父吗?”
  他摇摇头,“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你们门派啦,不过我可不是你师叔。”
  看她一脸失望,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却兀自强忍,不由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明然几天来寝食不安,今天又劳累不已,本以为遇上师叔,师父也容易见到了,如今希望被粉碎,脑中一片茫然,呆呆地被他搂住。待觉查到自己在陌生人的怀中,想要脱开,那手臂却是不放。仰头看去,他长长银发垂下,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温柔凝望着自己,恍然间竟如师父又回到了身边,又激动又难过,泪水一下涌了出来。她反而紧紧搂住他,埋头大哭。哭着哭着,明然感觉头被抬了起来,师叔的脸跟自己越来越近,直到慢慢地贴在自己脸上,软软的,暖暖的,然后,那有点苍白却仍然不减其美丽的嘴唇,缓缓移到自己的脸上。
  “闭上眼睛。”那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让人不知不觉地听从。接着明然感到有个软软的暖暖的东西轻轻触上了自己的眼皮,她一惊,那东西却极快地离开,蜻蜓点水般的拂过她的脸颊、鼻梁,最后覆上了她的唇,先是轻轻的压迫着,然后轻轻的吮吸着,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唇上蔓延开来,传遍了她全身,她觉得脸像火烧一样,身体里面有一股热力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不要涌出。
  好奇怪的感觉,她暂时忘记了哭,睁开眼,想问他在做什么。“唔~”,可她刚刚张开嘴,结果一个热热的,极其柔软的东西就钻了进来,轻轻地滑过她的口腔,与她的舌头交缠着,又吮吸着,那种酥麻的感觉象点着的烟火,一下在全身爆炸开来,整个人都呼吸不过来了。过了一会儿,那东西才离开她,原来是他的唇压在自己的唇上面,那,刚才那个好奇怪的东西应该是他的舌头了?为什么有这么怪怪的感觉?
  她迷惑不解地看着他,他却笑笑,“还想哭么?”她一愣,看到他若雪山般明净的双眼,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刚才的哭泣已将难受消除了大半,现在是满脑子的问号,倒是不想哭了。明然摇摇头,问:“你刚才在做什么呢?”他略微愕然,眉毛一挑,笑道:“那是让人心情变好的法子,怎么样,很舒服,不想哭了吧?”
  明然深深想了一下,道:“可是好奇怪的感觉啊,我觉得我的脸好像都在火里烧一样。”
  他笑笑,却道:“这样就不会想哭了。”
  接着又道:“我叫司空旭,你叫什么?”
  “我叫任明然。那个绪是思绪的绪么?”
  他眨眨眼,嘴角扬起,“当然不是,我们来互相写一遍,就知道怎么是什么字了。”明然捡起一块小石头,准备在地上写,司空旭却拉住她,握住她小手,道:“就在手心里写吧。”
  他先在明然手心里写完,道:“旭日东升的旭,记住了么?”
  明然点点头,他摊开手心,明然一边解释一边写完,写完后,右手却被司空旭握住,只见黑色的眸子深深地对着自己。明然莫名其妙,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你看什么?”
  他不松开手,还是看着她,轻轻的说:“那我就叫你然儿了,好么?”
  明然心道,司空旭不是师叔也一定跟师父有关系,要不然怎么用跟师父一样的称呼呢?正待答话,忽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不好。”
  ,
  第五章 师父的心事
  司空旭转头一看,只见一蓝衣男子,手持宝剑,长身玉立,正站在离自己数丈的地方,银发随风飘舞,貌若出尘之姿,比自己还清朗几分,司空旭心中一惊,这人来得如此无影无声,若不是他出声,自己都没发现到。虽然自己受了伤功力打了折扣,但也足见其武功之高,
  “师父!”明然惊喜地叫了出来。一下甩开司空旭的手,欲向师父跑去,却被司空旭拉住手腕,疑问的眼光打量着她。
  明然喜极欲泣,却除了师父之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说话之间,任明昭已经到了两人跟前,他沉声道:“放开她。”司空旭瞥了他一眼,又看看明然,嘴角扬起笑容,道:“他是你师父?那你喜欢跟我走么?”
  明然正待答话,忽觉手腕处一股热流传来,竟然发不了声,她只好点点头,又觉得不对,正在摇头之间,却见师父眼神一暗,左手快如闪电,点向司空旭胸口。司空旭运掌急退,松开了明然,却见任明昭并没有上前,反而左手一转一带,将明然抱在怀中。明然这几日度日如年,本来见到师父心里高兴不已,但仰头看去,往常温和如玉的师父一脸沉峻之色,总觉得有些害怕,心情大起大落之间,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明然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平日熟悉的榻上,身上那套弄脏的衣服已被换下,师父侧躺在自己身边,斜支着手臂,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见自己醒了,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