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温暖寒冬      更新:2023-10-05 23:44      字数:4886
  径。
  穿过狭窄的通道,和几个端著脏碗盘的丫头擦身而过,毫不在乎。
  她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那些令她难堪的话语,对她视若无睹的态度
  ……她都不在乎。
  反正,已经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了。
  不在乎呵……为什么胸口还是闷闷的,酸酸的?不是早该习惯了?
  是因为那个俊美得彷佛天神一般的男人吧。她能想像,他也像其他人一样,带点嫌恶,带点怜悯地望向她,然后,暗自庆幸没跟身分如此特殊的女子有太多牵扯?
  这心口的刺疼呀,到底怎么回事?
  “小姐,你回来了!”巧丝在厢房门口殷殷探首,一看见主子,便好像松了”口大气似的,急急迎了上来。
  “我没事,你别担心,不过是一顿饭而已。”傅宝玥盈盈走过,淡然说道。
  从巧丝紧张的口气,她便知道,她亲如姊妹的婢女”定提心吊胆了”整晚。
  “不是啦,小姐!”没想到巧丝急道:“你看那边!”
  傅宝玥顺著她微颤的手指看过去
  卧室外的小套间,中央是张圆桌,此刻圆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
  ”路摆到地板上。窗一刖书桌上,也有著好几个扁平礼盒,显然是书册”类。纸卷堆在椅子上,看来是画。
  “这些……”一向平静如水的丽容,此刻,也有了诧异的涟漪。“是哪儿来的?”
  “六、六爷差人搬来的。”巧丝显然太过震惊,话语彷佛流水,从她嘴里一直涌出来。“那位青河大哥带著几个兄弟,说要把小姐的东西搬进来,我本来不让,可青河大哥说,现下大家都在前面吃饭,没人会注意,才是最方便的时候。东西都是六爷这次南下时,陆陆续续帮小姐选的,早该送过来,却都找不到适当的时机,若是不合心意,尽管跟六爷说:……啊,卧房里还有……”
  传宝玥呆立了片刻,然后,彷佛在作梦一样,莲步轻移,缓缓走向卧房。
  她的床上,端正放著个精致的方盒,镶嵌了各色宝石,四角还用金箔包住,灿烂夺目,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青河大哥说,六爷特别交代,这个盒子,要小姐一个人亲手打开。”巧丝说著,在她身后几步处停驻,不敢再往一刖走。
  傅宝玥恍若未闻,迳自来到床一刖,雪白素手抚上了乌亮紫檀木的盒盖。
  轻轻揭开……
  “呀,”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盒内乍看之下,是鲜艳夺目的缎布,但传宝玥伸手拈起一角水蓝色——
  那水蓝正如最清澈的湖水,上面精绣著栩栩如生的鸳鸯。用的是真正的金丝,在烛光下闪烁。而上端,有著纯金打成的极细链条。
  这是一件:……贴身肚兜呀!
  傅宝玥的粉脸,轰的一下,全红了!
  幸好巧丝没敢进来,在她身后把门掩上了,要不然,让巧丝看见雁宇瑎送她这么一件私密的亵衣……
  不,可不是一件,而是好几件—.湖水蓝,葱绿,洋红……各色都有,每件都一样华丽贵气,作工和用料,全奢华得令人不敢置信。
  他南下之前,拿走了她的肚兜,回来时,真的还了她!
  握著那轻软如烟的布料,傅宝玥呆立在床前。
  月光越窗而来,一尊玉人儿就在一片银白清冷中,久久,都没有动。
  第五章
  夜里,一轮明月高挂,大地在薄霜与月光的双重洗礼下,闪烁美丽的银色。
  窗门都紧闭,为了抵御北方凛冽寒风,门缝窗缝还都贴上了厚厚牛皮纸裁成的封条,再生起一个火炉,泡壶冒著烟的热茶,满室生春,可以暂时忘去外面的一片冰寒。
  当然,情人的怀抱,更是保暖的绝佳好物。
  雁宇瑎一手拈著精致零嘴——何记的蜜李镶胡桃,另一手,则是环抱著娇滴滴的心上人。
  传宝玥正坐在他腿上、依偎在他怀中,樱桃小口轻启,让他喂著名贵美味
  的点心。
  “好吃吗?”低沉问句在她耳际,让她耳根子麻麻的。
  傅宝玥怕痒,忍不住问避了一下。雁宇瑎见她这样,索性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耳朵,逗得她左闪右躲,咯咯轻笑。
  情人之间,吵过嘴之后的雨过天青,更显甜蜜。雁宇瑎太习惯柔顺听话、在他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女子,面对这个宜嗔宜笑的娇弱人儿,那种五味杂陈的新颖感受,是一刖所末见的。
  “你和青河说一声,让他把那些箱子、盒子都搬回去吧。”闹够了,她又乖乖偎回他怀里,纤纤手指轻画著他绣著暗花的衣袖,轻声说。
  雁宇楷的浓眉一挑,“怎么了,不喜欢?”她摇摇头,“不是。而是……东西都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可不是太贵重了,光是那两串海南珍珠,粒粒都又大又圆,毫无瑕疵,”拿出来便满室生辉,端的是价值连城。就是皇宫里,也不见得找得到这么整齐的货色凑成项链,而她这儿还有两串!
  “送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喜欢就用,不喜欢便放著。”雁宇瑎漫不经心地说。何况,你的生辰不是刚过吗?生日总该收礼,对不对?”傅宝玥轻轻叹了一 口气。
  对照表妹的生辰如此铺张庆祝,她和表妹只差了不到一个月,生日却冷冷清清。别说庆祝了,她自己连提也不敢提起。
  结果,雁宇瑎不但知道,还在南巡的途中,一路记挂著,帮她买了各色各样、五花八门的礼物。
  “我不用大礼,只要知道你惦记著我,就够了。”她轻轻说著,素手抚著他修长厚实的大手。“心意我收下了,东西,看是要转送别人,还是……唔……”
  她的话语被男人的吻给吞没,火热的薄唇毫不客气地衔咬住她欲语的小嘴。
  彷佛在惩罚她的不乖似的,他的吻凶凶的,带点不容置疑的霸气。她柔顺承迎著,直到她的衣襟被扯开——
  “别、别这样……”
  “嘘,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穿著我帮你选的衣物?”
  他哪儿是看?大手早已不规矩地探入松开的衣襟内,沿著那细细金链抚摸,一直抚上了华丽精绣的软缎肚兜,然后,毫不客气地,隔著软滑的缎布,罩住一方一局耸娇嫩的丰盈。
  “嗯……”傅宝玥无助地轻吟著,微弱地推拒,却怎样也推不开那火热的拥抱、火热的抚触、揉拧。
  细细金链被解开,肚兜被卸下,即使是好贵好贵的亵衣,也被毫不留恋地抛到了地上。
  雁宇瑎万般怜借地低头细细吻著、抚著,恣意享受情人间最贴身的亲密。
  一父缠的吻中带著丝丝甜意,是刚刚晚间才喝的荔枝酒味。这可是北方难得见到的珍品,又是雁宇瑎专程从南方带回来的。说是要帮她庆生,毫不心疼地开了一坛,两人对酌。
  此刻,荔枝特有的甜味在她舌尖、鼻端缭绕,她连呼吸都带点醉意,整个人都像泡在酒坛里,晕陶陶,热烘烘的,几乎要昏了。
  “好美。”雁宇瑎低声赞叹著。
  “别看……”软软的请求毫无力道,可怜兮兮。
  她也知道讨饶没有用,雁宇瑎的眼眸亮得惊人,彷佛燃烧著两把小火焰;他一定是盯著她细看,不放过一丝一毫,把她又羞又窘的媚态,”一收进眼底。
  “我不只要看,我还要做很多别的事。”他的嗓音低哑,带著一股难言的魔力,让傅宝玥更加昏沉无力。“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吗?嗯,宝儿?”
  “我……”
  就算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羞都羞死了!传宝玥咬紧红艳艳的樱唇,紧闭上眼,不止同回应。
  雁宇瑎扯起嘴角,微微笑著,一面从窗边的长椅起身,把羞得全身都泛起浅红色的人儿抱起,往她的床走去。
  然后,她身上剩余的衣物,不管是不是他送的,都被剥光了。
  然后,他一面弯腰亲吻她,一面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他的身材虽不粗壮,但修长中带著力道,绝对称得上是健朗精练。平常在华贵衣饰的衬托下,只觉得是个儒雅书生,但真正的雁宇瑎,却像是一头姿态优雅的猎豹。
  此刻,他正像是锁定了猎物,用一种令人全身发软的眼神,紧盯著他眼一刖雪白中透著红晕、娇媚的人儿。
  “宝儿,你知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他又问,一面来到她身旁躺下,伸臂拥住了羞得蜷缩起来的娇裸女体。
  肌肤相亲的感觉,又陌生又甜蜜;传宝*紧张得轻轻颤抖。
  “冷吗?还是害怕?”雁宇瑎火热的吻落在她脸颊、额际,甚至是她微颤的长睫,那么呵护宠溺,彷佛像是吻著花瓣一般。“乖,不用怕,我会疼你……”
  略粗大掌在她细腻肌肤上游移,先是慢条斯理抚摸著她的美背,然后是纤腰,待怕痒的她轻扭著想问避时,慢慢移到一刖面……最后,抚上她一局耸的胸乳。
  她吐出紧张而灼热的叹息,在他低头含吻住顶端红艳的蓓蕾时,又猛然倒抽一 口冷气。
  “啊……”
  这一次,雁宇瑎没有停。他恣意吮吻,舌尖挑弄著那甜蜜莓果,长指攫住另一边,揉著拧著,让它更加挺硬、敏感。
  那火辣辣的感受,怎么会窜流全身哪?傅宝*模糊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但她的脑袋一点也不中用,全被烧成了一堆浆糊…:.
  她全身也像浆糊,软绵绵,黏答答,像是要化成了水流走……
  “我现在要揉你。”那魔魅的低哑嗓音又响起。“不舒服的话,说给我听。”
  揉?那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直在揉著她吗……
  “呀—.”下一瞬,傅宝玥心中的困惑得到了解答,同时她也忍不住尖叫出声,因为……她作梦也没想过,男人的手会、会那样坏,侵入她腿间,开始揉著她的……她的……
  多么羞人呀!他的笑声还低低传来,坏透了!
  男人好整以暇的挑逗、抚弄,引发她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和不由自主的湿润。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敏感,全身都像是活生生的,一颗心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当他温柔地压上她时,傅宝*轻轻娇喘著,伴随著难受的轻吟。她的生涩害羞,令雁宇瑎又爱又疼。
  疼呀……总是要疼上这么一次。虽然舍不得,但他已经无法回头、无法克制。
  “乖,为我忍一忍,嗯?”他俯低身子,在她耳际预告著。
  秀眉微皱,氤氲水眸无助而困惑地瞅著那张泛红的俊脸。平日的淡漠冷静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男人的脸上,全是满满的情欲和宠溺。
  下一刻,她蓦然懂了他在预告什么。
  “啊呀!”难受的饱胀感,在腿间最私密的地方撑开。他好硬、好热、好坚持地侵入她的柔软湿润——
  健腰挺动,他霸道地掠夺了她的纯真。
  动作虽蛮横,但他的薄唇极温柔,疼惜地吻去她滚落的泪珠。
  “疼……”她的轻泣控诉,让人又心疼、又心软。
  “嘘,我知道。宝儿乖,初次都会这样的。”他强自压抑想要驰骋的冲动,苦笑著,耐心地哄她,安抚身下人儿因不适而扭动著的娇躯。
  “ 你……怎么……没事?”她喘息著,娇声抗议。
  虽然依旧皱紧浓眉,大口呼吸著,全身都绷得紧紧,但雁宇瑎还是被逗笑了。他亲吻著她的眉眼,“谁说我没事?我也很……难受。”这是实话。
  “那你……那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雁宇瑎笑意渐浓。他的这位小姐,从来不是乖乖接受、柔顺安静的个性呀,别被外表给骗了!
  “因为,我要你变成我的。”他俯在她耳际低声说著,一面开始缓缓动作。“知道吗?宝儿,你是我的,完完全全,整个人都是。记住了吗?”
  “我……”
  她无法回答、无法思考,因为他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的攻势,震散了她仅剩的一丝清明神智。
  难受……又带著奇异的、说不上来的迷乱……让人昏晕、迷茫……
  她只能无助地攀著他,战栗地抱紧男人健硕修长的身子,免得自己”再沉沦,终至灭顶。
  “啊……”意料之外的浪潮袭来时,她忍不住哭叫出声,带著丝丝痛楚,她在他的身下、在他灼灼的注视中,彻底融化、蜕变……
  独自在床上醒来,一切如常。红日满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傅宝*觉得似乎睡了好久好久,但又异乎寻常的疲累,全身泛著古怪的酥软,私密之处更是有著难以言说的、羞人的感受。
  稍微困难地转了身,她在枕边看见了一条汗巾。
  汗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