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当当当当      更新:2023-09-25 12:27      字数:5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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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命天子戏娇奴》 作者:叶霓
  她一时的好心竟换来无法挣脱的恶梦
  他以资助医术研究为饵诱她同行
  谁知他英俊的外表下却包藏祸心
  没有以礼待她就算了,还极尽所能调戏她
  三番两次想逃离他的掌控却宣告失败
  原以为她能成为他情之所寄的唯一
  没想到他竟是万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后宫佳丽何其多,他的爱又能分为几份?
  当他如愿以偿得到她的人后便弃如敝屣
  夜夜留连在不同的温柔乡来伤她的心
  她不要荣华富贵只要一份专一的爱
  但他是一国之君怎会为她舍江山舍美人
  就在她徘徊在离去与留下之间时
  她师父遗书的内容却引起轩然大波
  有心人趁机揭发他冒牌皇帝身分逼他退位
  高傲的他毅然抛弃皇位与她浪迹天涯
  未几情势逆转,他的确是名正言顺的真命天子
  唉!她执意要赌他的心结果却输得
  第一章
  凤凰谷
  范攸攸手提竹篮,在深谷的水涧处采撷各式药草,她心里担忧着师父的病,希望能快些将所需的五味药材搜集齐全。虽然石滑泥泞,她的绣花鞋上沾满泥土,却一点也没打击她的信心,仍在这狭谷深处找寻最不易采的红葛。
  红葛生长在深水里,倘若一个不小心,极可能跌落水中,除非熟悉水性,很少人会冒生命危险去采摘。
  攸攸不谙水性,更不会游泳,但为了救师父,她还是愿意一试。
  远远地她看见对岸的溪底长了株红葛,她眼睛登时一亮,只要能涉水到对岸,它就是她的了。
  她将竹篮吊在树枝上,脱下绣花鞋,一手撩高裙摆,赤脚涉水而行。
  她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往前走,溪水不深,只到她的大腿处,如果一直维持这样的深度,要采到红葛并非难事了。偏偏在她门神之际,脚了个踏空,整个人登时往下陷,惊得攸攸大喊救命。
  但凤凰谷里除了她和师父外井无旁人,攸攸喊了数声后便住口,因为能救她的只有自己了。
  此时水深已及她喉处,她小心踩着溪底的软泥,缓慢的移动步伐,她几乎是一寸寸挪移身体,好不容易她终于抓到了红葛,轻巧地摘下它。
  攸攸紧抓着红葛,又照着原路折返。或许是天助她吧,脚底的软泥不再下陷,她非常顺利地上了岸。
  她赶紧用手拧干裙摆,穿好绣花鞋,拎起竹篮不敢稍缓地快步返回居住的木屋。
  “师父、师父,您看我摘到了什么,全是替您治病的上等药材。”
  攸攸离木屋还有一段距离,清脆的声音已传进屋内。
  一位骨瘦如柴的妇人靠坐在床上,脸上扬起虚弱的笑,笑看攸攸雀跃的模样。“瞧你全身湿透了……咳!还不去换件衣裳,咳咳……”
  才说不到两句话,她已咳得全身无力。
  “师父您别说话。看看这些药材对不对?”攸攸伸手轻拍她的背,拿起竹篮内的药草让她过目。
  妇人仔细看了看, “很好,你的医术已不在我之下了……咳咳!”
  “真的?!那您等会儿,我这就去煎药。”
  攸攸才刚站起身,却被妇人喊住。“攸攸,别忙了。”
  “为什么?”她定在原地,看着她师父那张愈来愈苍白枯槁的脸,仿佛已预知了什么,却又不愿相信。“师父,我狠快的,您等一会儿就好。”
  “你知道师父的意思,对不对?” ,
  “师父……”
  攸攸忍不住流下泪来,她从小无父无母,师父在溪边捡到她。这些年来她与师父相依为命,若师父有个万一,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她佯装坚强地笑了笑,颤声道: “您不会有事的,攸攸采了可救命的药草,您的病很快就能痊愈的。”
  “来……来不及了……咳……”妇人说着,再次重咳了起来。
  攸攸连忙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气。
  “是攸攸不好,攸攸笨,到现在才找到这五味药材,是我害了师父……”她抽抽噎噎地自责。“您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师父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扶养她长大又教她医术,这样的恩情她却无以为报。
  以往她总是贪玩不肯好好学,直到师父病了,不能与她开心说笑,也不能和她一块去采药,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不懂事。
  师父一直不肯说出病因,也不愿告诉她治病的药材是那些。她知道师父是拿自己的命考验她,于是她找出所有的医书,开始从头钻研,只是待她找出病因、知道药方时,却已来不及了。
  是她害了师父,是她的愚蠢害了师父!
  “不用了,师父会如此并不是你的错,是我曾做错一件事,我自愿让上苍惩罚,只是苦了你,唉!”她叹了口气,伸手轻抚徒儿的秀发,“攸攸……”
  “师父。”她盈满泪水的大眼紧盯着妇人。
  “从今以后你得替师父完成行医挤世的志愿。”
  “我……我行吗?”凭她要三脚猫的医术,连自己的师父都救不了,、哪能救世人?师父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可以,你天资聪敏,只是没开窍罢了。只是没开窍,只要潜心多做药理的研究,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说着,她由枕布中掏出一封信,
  “这是埋在师父心中长达二十四年的秘密,要由你去为师父赎罪。”
  攸攸怯怯地接过信。
  “记住,等天上的‘眉文星’陨落时才能拆开它。”
  “是。”攸攸看着她,发现她师父双眸生辉,脸色陡变红润,看似好转些了。她大喜道: “师父,瞧您好像有些气力了,我这就去煎药。”
  妇人按住她的小手,微笑道: “你是医者,难道不知道回光返照的意思?”
  “师父!不!”攸攸捂住嘴,瞠大杏眼,差点嚎啕出声。
  “别激动,我…咳……这是人生必走的一条路,想开 点就没什么了。”妇人露出了笑容,渐渐闭上双眼。
  “师父、师父!”
  攸攸突觉不妙,纤指按着她师父的脉门,凝神诊脉了半晌,但指下未传来丝毫的脉动。
  “不会的”攸攸慌乱地直接头,最后俯趴在妇人身上痛哭失声。
  她是个被遗弃的孤儿,如今最亲的师父离她而去,这漫 长人生她又能将心交予谁才不会再有分离之苦?
  天!她不要再尝到生离死别的滋味了!
  好痛、好痛啊……
  “姬光,你这个子下得不错,快把我的路堵死了。”
  开口说话的男子,眯起眼盯着坐在对面瘦弱苍白的男 人。他那带笑的容颜淡化他的冷傲,浑身散发着一股尊贵之 气。
  “但你还是溜出我的包围。”姬光浅浅一笑,斯文白皙的 脸庞带着抹精悍。
  话语方歇,他又落下一子,眼神的亮地看向对座男子。
  “看样子,你准备将我逼到绝境了。”男子脸上的笑意气 深,手里的棋子缓缓落在棋盘上,情势立刻大逆转:
  “哎呀!失策,又让你夺得先机。轸怀,看你成天忙得 不可开交,想不到你的棋艺一点也没退步啊!”姬光摇头大 叹。
  “哪儿的话,若非你病体微恙,我怎么赢得了你,”轸怀 嘴角勾勒一丝笑容,一对深邃的黑眸熠熠发亮。
  “快别这么说,我可担待不起。”姬光轻扬嘴角,温和的 笑容让久觉得舒服极了。
  轸怀扬扬眉,“我说的可是实话。”
  “要不要再来一盘?这次咱们得拿出实力来。”
  “不了,我看你脸色发白,还是好好歇着吧。”轸怀笑意 盎然,催促道: “还不快回床上躺着,改天等病好了,我会 陪你下个够。”
  “成天躺着,连太阳都不敢晒,我看起来简直白得像鬼, 照镜子都会被自己的鬼模样吓一跳。”姬光冷冷一哼,语气
  里带着股浓浓的自嘲。
  “白面书生不就像你这样。”轸怀摇摇手指,不喜欢他这 种丧气的语气。
  他们俩从小一块长大,感情甚笃,并约好只要轸怀没撒 手长辞,姬光就不能驾鹤西归;一人没死之前,另一人也得 好好活着。
  “是啊!像极了白无常。”
  “快别这么说,你福大命大不会死的。”轸怀瞪他一眼。
  “那可得托你的福。”姬光干笑道。他的病自出生便跟着 他了,他早习以为常。
  轸环摇了摇头, “别想这些,咱们这趟出门可是来游山 玩水,顺便寻访名医,你的病一定有救。”
  “但愿。”姬光甩甩头,撇开这恼人的话题。“对了,我 们到哪儿了?”
  轸怀走到窗口,望向外头景致,“应该是杭州了。”
  此刻他们是在一艘画肪上,船身缓慢前行,让人尽情欣 赏两岸秀丽风光。
  不久,一名随从叩门而人,恭谨道: “启禀皇上,已到 杭州,可准备上岸了。”
  姬光点头示意,“以后叫我公子,别再皇上皇上的叫。”
  “是。”
  “对了,焦护卫,西湖可就在附近?”轸怀问道。
  “嗯…禀娄公干,没错,就在附近。”
  “好,没你的事,下去吧。”他单手一挥,倨傲的气势比. 姬光更甚。焦阳瑟缩了下,立即退下。
  “西湖风光极美,想不想去看看?”轸怀转首探问。
  “身体不好,还是算了吧。”姬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不后悔?”
  轸怀邪肆一笑,悠哉地看着他脸上那抹迟疑的神情。
  “你知道我关在宫里这么久,好不容易能出来走走,当 然想去闻名已久的西湖看看,可是……我这种身体只是麻 烦。”
  姬光叹口气,郁闷缓缓袭上心头,宫内生活虽富裕,但 对他而言是一种无法解脱的枷锁。
  他体质弱,终日与各式药物为伍,这次好不容易在轸 怀的陪伴下出宫,来到南方寻幽访胜,顺便探查民情,他又
  怎会不希望去西湖撷取美丽的回忆?
  只是他随时可能发病,实在不愿成为轸怀的累赘。
  “一点也不麻烦,我可以推竹轮椅带你四处逛逛,就和 在宫里一样。”轸怀摇摇手中的扇子,眼中净是对美景的期 望。
  他又何尝不是在宫里待久了,此次有机会出宫,恨不得 在最短的时间里看遍所有美景。
  “可是……” !
  “别再可是了,走吧。”
  轸怀轻松地将他抱上竹轮椅,推出船舱。
  一上岸,轸怀与姬光就在岸边欣赏这片静谧宜人的湖光 水色。
  西湖波面如镜、水光云影,杨柳垂岸、绿叶扶疏,真是 一幅美好的旖旋风光。
  “轸怀,你说住在江南的人是不是都是好人?”姬光没头 没脑的问。
  “好人?你怎会这么问?”轸怀好笑地看着他。
  “难道不是?这里明明就是人间仙境,住在这儿的人肯 定有副好心肠,才能得到上天的赏赐。”
  “照你的意思,咱们不都是坏人了。”轸怀挑起眉讪笑 道。
  “我们常年待在宫里,日子过得无聊透顶,而且我更惨, 我少了别人哪儿也去不了。唉,我必是前辈子造了孽。”姬 光神情落寞的说。
  “那么我们上辈子定是打家劫舍的山寨头子了,你是大 寨主,我是二寨主。”
  轸怀就是这样,三言两语就轻松化解姬光的忧虑,姬光 常想或许这辈子是离不开他;而轸怀也当他是最可靠的朋 友,自然也不会离开他。
  “得了,寨主不会像我这样,弱不禁风,连只蚂蚁也踩 不死。”姬光摇摇头,想起自己赢辆的病体,甫扬起的笑容 霎时僵住。
  “你”轸怀想安慰他却被打断。
  “你别理我,再过去是阶梯我上不去的,你自己去逛吧。
  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四周都是护卫,我不会有事的。”
  姬光天生有股傲气,不喜欢带给别人麻烦,尤其是轸 怀。
  “你说什么笑话,我怎可能丢下你不管。”轸怀以扇柄敲 了敲他的肩,一脸不豫之色。
  “你不懂,我不想……呃 ”姬光话还未说完,突地喉要 梗,登时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轸怀眉一拧,伸指点了他的期门穴,舒缓他 胸口的郁气,扬声喊道:“焦护卫!”
  焦阳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