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作者:津股巡览      更新:2021-02-17 20:49      字数:4976
  费利克斯听了一下欢馨的心跳,又翻开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对站在一边的曼菲斯德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想欢馨需要全面的检查!”
  曼菲斯德知道自己在一边也帮不上忙,和费利克斯交换了一个信任的眼神,才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走了出去。
  靠在卧室门口走廊的柱子边看着紧闭的房门,曼菲斯德感觉从来没有的紧张和不安。他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试图平复胸中的烦闷。
  终于门内有了动静,曼菲斯德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只见率先出来的是一脸愤懑的郁臻雪。
  曼菲斯德一把抓住她,急急问道:“臻雪,欢馨怎麽样?”
  郁臻雪也不知在和谁生气,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都是你们这些男人,用这么下流的手段折磨人,现在大人和孩子都很危险,你满意了?”
  曼菲斯德被抢白得莫名其妙,但是听到欢馨的情况不好心里更加着急,也顾不上和郁臻雪计较转而看向后面的费利克斯。后者向他比划了一个少安毋躁的手势,然后对郁臻雪说道:“亲爱的,这也不能怪雷奥是吧!我看你现在还是去厨房看看,帮着佩特拉弄些汤给欢馨!”郁臻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往厨房走去。
  费利克斯拍了拍曼菲斯德的肩膀,安慰道:“别介意,她这也是替欢馨着急!”
  曼菲斯德摇摇头问:“欢馨怎么样?”
  费利克斯皱皱眉回答:“欢馨的身体很虚所以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要想保住孩子她就必须卧床静养一段日子,我再开些药,希望能保住!但是……”
  “但是什么?”曼菲斯德上前一步紧追着问。
  “她体内被注射了一种不知名的药物,类似于催——情剂的成份!”
  “催——情剂?” 曼菲斯德低呼一声,怪不得刚才郁臻雪那样生气,“有办法解吗?”
  费利克斯摸摸鼻子说:“我知道赫伊姆一直在致力于研究治疗性——功能障碍的药物,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于活人实验!这个到不致命,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等药效自然消退,不过这种药只是试验阶段我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欢馨和孩子恐怕都受不了!”
  “那就直接用第二种!~”曼菲斯德现在才知道原来费利克斯是一个这样罗嗦的人,直接打断道。
  “第二种嘛……” 费利克斯突然停了下来,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放射出揶揄的光芒,“当然就是你啰!这个不用我教了吧!”
  曼菲斯德脸上一红,瞪了一脸戏谑的好友,转身就走。
  “嗨!你可得悠着点,欢馨现在的状况不能太激烈了!”
  费利克斯一本正经的话让曼菲斯德前行的身影一僵,随即头也不回地朝后面的人挥了挥手。
  133假如爱有天意5
  进入卧室,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床上的人儿显得躁动不安,胡乱转动着头像是在寻在什么。
  曼菲斯德快速脱了外衣躺下,将欢馨搂进怀里。浑身燥热的欢馨迷迷糊糊地感到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那淡淡的薰衣草香气萦绕在鼻尖,她知道他来了,她可以安心了,她确信没人再能伤害自己。于是欢馨急切地钻入对方怀中,那肌肤像一抹清凉的泉水流入身体,让她发出舒服地喟叹。
  抱着在自己怀里不断扭动的躯体,曼菲斯德一阵心痛。怕她弄伤了自己,他轻柔地抓住欢馨胡乱挥动的手,轻吻着珍珠般的耳垂低语道:“别急,宝贝,交给我!马上会好的!”
  “曼斯,好难受!我好难受!“欢馨无意识地呢喃着,带着哭腔的语调变得柔媚。
  “我知道,亲爱的,别怕,我不会让你难受太久的!”曼菲斯德忍住自己勃——发的欲——望,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爱恋地吻住她嫣红的双唇,然后纤长的手指滑向幽秘之地。
  欢馨前一刻她还身处火热粘腻的液体中动弹不得,下一刻就有意思清亮破空而来,那游走的大手仿佛有魔力般熄灭着身体内炙热的火焰。她知道那是自己爱人的手,可又轻柔得抑制剂不了汹涌而来的欲——望,于是欢馨变得急躁起来,弓起身子发出不满的抗议。
  “嘘,别急亲爱的!”曼菲斯德也没比欢馨好多少,身体内被激发的热情在理智的控制下被压抑,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欢馨白皙的胸膛上,妖娆地绽开,让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顶,可他更知道现在自己要做什么。
  “会好的!会好的!宝宝睡着了,我们不能吵醒他哦!”曼菲斯德一边安慰焦躁的欢馨,一边缓慢地抚慰着她,可这似乎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孩子?朦胧中欢馨听清了这个词。哦!她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体里还有一个小生命,她要保住他。
  努力将涣散的意志集中起来,和身体里的异样搏斗,心里不由暗暗咒骂那个该死的变态。突然,她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迅速汇集在头顶,又哄得炸开,身体里的火焰随之熄灭,接踵而来的是沁入四肢百骸的疲惫,她太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两人同时瘫倒在床上,看着脸色恢复正常、呼吸平缓的欢馨曼菲斯德常常出了口气,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让身体里的躁动褪去,现在他的离开一会儿,否则……曼菲斯德无奈地苦笑着,轻轻吻了一下女子的脸颊,随即离去。
  走进客厅,就看到费利克斯和郁臻雪相拥坐在沙发上窃窃私语,一听到背后的动静都立刻抬起了头。
  “雷奥,欢馨怎么样?”性急的郁臻雪开口问道。
  曼菲斯德摇摇头没说话,拿出酒柜里的威斯忌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才有些疲惫地开口:“没事,她睡着了!”
  一旁的费利克斯站起身走到近前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曼菲斯德苦笑着说:“希望这样的事不要有第二次!”
  郁臻雪的脸色一下变得凝重,她也站起身低低地说道:“雷奥,我为刚才的话道歉!”
  曼菲斯德冲她摆摆手,微微一笑说:“无论怎么。谢谢你们!”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对方,眼里是满满的暖意。
  一时间,郁臻雪感觉鼻尖发酸,她拍拍手故作轻松地道:“我在厨房熬了汤,我——我去看看!”
  客厅里沉默下来,费利克斯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几次看向沉思中的好友欲言又止。
  “说吧!你想问什么!”看似心不在焉曼菲斯德突然说道。
  “你还是那么敏锐!” 费利克斯摸摸鼻子笑道,然后脸色一正问,“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曼菲斯德没有吭声,低着头陷入沉思。
  134假如爱有天意6(修)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这位朋友是谁?还有亲们希望曼菲斯德结婚还是马上上前线?
  这文申榜次次轮空 ,心情像股市一样大起大落,只能修修文,缓和一下心态!
  “他不会被允许存在的!” 费利克斯残忍地说出事实。
  “我知道!”曼菲斯德在沙发上坐下,长出了一口气,“我想送她们去中立的国家!这样可以给欢馨和孩子一个安定的环境!”
  “可是……”费利克斯的眼神闪了闪,舔舔唇说,“现在欢馨并不适合长途的颠簸!”
  曼菲斯德用手撑着额头,良久才用低沉得仿佛来自遥远过去的声音说:“费利克斯。托尼,答应我一件事……”
  曼菲斯德很少在他们间用这样正式的称呼,他的话还没说完,费利克斯就大叫起来:“不,我不答应!保护欢馨母子是你的事情,你不能逃避!~”
  曼菲斯德突然笑了起来,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说:“费利克斯,这么多年了你的天真劲儿怎么一点也没有减少!难道你不承认,有些事就不发生了吗?”
  费利克斯仍然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坚决地说:“你会活着回来,我以上帝的名义保证!”
  “你总是这样固执!还记得我们中学时的愿望吗?”
  费利克斯将眼睛转向看向窗外不知名的植物,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幽幽地笑起来说:“我想当舞台剧演员,而所有人都猜测你可能成为有名的画家!我至今仍记得那个刻板的教美术的老头见到你的画后惊讶的表情!”
  “呵呵……我还记得你偷偷跑去演出被你爸爸发现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可是你那时发誓就算饿死也不会改变志向,气得你爸爸差点昏过去!”曼菲斯德今天第一次舒心地笑起来,但是立刻又露出无奈的神情说,“可我们现在都成了战争的机器!”
  费利克斯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神情变得分外凝重起来。突然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这他妈的是什么世道!”
  曼菲斯德看着他连发怒都斯文有礼的样子,摇头笑了笑。
  费利克斯却在此时转换了话题: “你知不知道丽塔已经提交了你们的结婚申请给上面,相信很快会通过审核!”
  “哦?她到是急不可耐起来了!”曼菲斯德仍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你怎么一点也不急?”费利克斯完全一副横铁不成钢的表情,急急说道;“那你怎么对欢馨说?”
  曼菲斯德向后靠了靠,说:“这是救欢馨的条件,我没办法拒绝!我现在只盼望能赶在它之前调往前线!”
  “什么时候走,知道吗?” 费利克斯追问着。
  “你怎么也糊涂了?”曼菲斯德摇摇头回答,“这是机密,在开拔前一天才会知道!”
  费利克斯不再开口,他知道不管是结婚,还是调往前线,无论哪条路都将让曼菲斯德和欢馨的前途充满荆棘,又联想到自己身上,他和郁臻雪也不同样面临这样的选择吗?……
  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恐怖的集中营,也有曼菲斯德柔情的脸,然后在晨曦的阳光中,欢馨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感觉浑身像被拆了骨头一般,稍稍一动就又酸有痛,而且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她对昨天的事情也不是全无印象,她知道自己被救了,然后被带到这里,接着孩子……对了孩子!欢馨一惊,急忙将手伸向自己的腹部,这时背后也伸来一只大掌将她抓住轻轻按在腹部上;同时耳边响起曼菲斯德温柔的低语:“馨,孩子很好!你们都没事!”
  欢馨快速转过身,贪婪地看着印入眼帘的熟悉面孔,含泪笑道:“是得,曼斯,我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曼菲斯德动情地将欢馨紧紧搂在怀里,吻着她柔软的秀发久久不愿放开……
  随后的日子,欢馨开始了卧床静养的生活,虽然有时趟得浑身难受,虽然每天和补品、药品打交道,但是每每想到孩子她就觉得自己就是受再大的罪都甘之如饴。而农庄安逸恬静的生活,也让她暂时忘却了战争的残酷。曼菲斯德最近越来越忙,但每日不管多晚都会回到这里,来回奔波的劳苦让他瘦了一圈,欢馨忍不住心疼,但是怎么劝也没用。
  费利克斯和郁臻雪也会经常来陪她,在这个时空她没有太多的朋友,除了还在集中营里生死未卜的冬妮娅也就是他们俩了。
  随着3月的到来,气温回升,春意也日渐浓郁。此刻欢馨正坐在后院那吱嘎作响的老旧藤椅上,呼吸着空气中淡淡的野花香。虽然曼菲斯德“严令禁止”她下床活动,但她好歹也是个医生,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最清楚,现在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应该问题不大。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欢馨舒服地眯起了演,昏昏欲睡。
  佩特拉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做着针线活,还不时抬头对欢馨讲述着自己儿子迪姆小时候的趣闻。欢馨早就从费利克斯那了解到迪姆参军后被派往英国作战,在敦克尔克战役中失踪。据说眼前这位坚强而固执的母亲在接到儿子的阵亡通知书后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接着狠狠撕碎了通知书,因为她坚信自己的儿子一定活着,只是暂时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被发现而已。她会一直等下去,直到儿子回来的那天。
  想到这些,欢馨眼里涌上一股热意,她现在完全能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欢馨抚着腹部将视线转向佩特拉,看见佩特拉正在专心地缝制着一件白衬衣,那是给迪姆制的春装。
  大概是感觉到了欢馨的视线,佩特来抬头一笑,说道:“迪迪(迪姆的昵称)从小就很调皮,爬树翻墙,衬衣没几天就破了!所以我得给他多做几件!”
  “是啊,佩特拉大婶,您是要给他多做几件!可是也不知道迪姆现在是胖是瘦,万一不合身怎么办?”欢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附和着。
  佩特拉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叹了口气:“他们都说他回不来了,但母子连心,我能感应到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