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随便看看      更新:2023-09-03 10:32      字数:4807
  姜宇卓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在面临那么多的流氓情况下,还强装着坚强,不过是不想他担心,可是他却要对她大声的吼,还一味的责怪她爱出风头。
  为了保护党佳欣,只有自己冲到最前面,她不要事后被姜宇卓抓住把柄,说她因对党佳欣心存嫉妒,关键时刻弃她不顾。
  她不要变成被他唾弃的人,却成了他放弃的人。
  脑袋里像是有个绞肉机,在翻滚着绞痛她的神经。
  苏颜虽然气愤,恼怒何诗璐打她那一下,但是她更担心谢菲回来后,自己对何诗璐的发疯没办法交代,千万般不愿地硬挺着虚弱无力的身子,去楼下姜宇卓的公寓。
  井轩返回楼下公寓时候,所有人都在。
  “她还好吧。”张硕看出来姜宇卓的担忧,主动替倔强不开口的他问道。
  “哎,没事了,就是受了点委屈。”井轩瞄了姜宇卓身后的党佳欣一眼。
  这个女生真像个扫把星,自从她来了之后,小狮子和姜宇卓之间的争斗就越发的升级。
  “不用管她,不得到点教训,她永远都不长记性。”姜宇卓还是嘴上不饶人。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从门镜看出去,是苏颜。
  周继洋打开门,见她有些微喘,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你……你不在家躺着……”
  “姜宇卓在哪儿?”苏颜想推开周继洋,全身使不上劲儿,只相当于在他身上挠痒痒。
  周继洋叹了一口气,知道她应该是为了何诗璐来找姜宇卓理论的,遂反握住她的手,扶着她进客厅。
  苏颜坐在沙发一角,瞥了波澜不惊的党佳欣一眼,转而怒目瞪着姜宇卓,“好好的人,被你们带出去,怎么成了那副样子回来,谁能给我解释下!”
  屋内安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始终拉着苏颜的周继洋,在她的细嫩的胳膊上暗暗捏了一把,想阻止她别再提这件事。
  “你掐我干嘛!”苏颜给了他一记白眼,“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楼上那个已经彻底疯了,在房间里乱发脾气。我得在小姨回来之前,劝好她,不然……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张硕作为客人,不好说什么,井轩看了姜宇卓那张绷着的比哭还难看的脸,嘴蠕动了下,还是没发声。
  周继洋只好再次扮黑脸,讲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平日里一贯跟何诗璐唱反调的苏颜,都看不过去了,“何诗璐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当着党佳欣一个外人的面,你真连一点面子都不给!”
  苏颜故意将“外人”两个字咬的特别狠。
  姜宇卓不吭声,脸色变得越发的阴霾。
  井轩怕在争下去,他们两个也得吵起来,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冲周继洋挤挤眼睛,“绵羊,你先送她回去,别让小璐一个人在家。”
  周继洋起身,不由分说硬是拉走了苏颜,给她送回了家,让她好好安慰何诗璐。
  眼见自己的生日会不欢而散,党佳欣觉得继续留下很尴尬又没有什么意义,她对姜宇卓歉意地说:“对不起,又给你们添麻烦。时间不早了,我怕妈妈担心,该回去了。”
  “小璐平时娇气惯了,受不了一点委屈,她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姜宇卓怕她自责,劝慰道。
  “嗯,我知道了。那……咱们学校见。”党佳欣勉强地挤出来一丝笑容。
  “我送你回去吧,外面太乱,不安全。”姜宇卓从茶几上拿起机车钥匙。
  党佳欣欲推辞,想了想,还是作罢。
  到了平时的那个路口,姜宇卓说:“我还是送你到家门口吧。”
  “现在是白天呢,况且这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嗯……生日快乐……”姜宇卓只好在关心了几句后,才放心地离开。
  生日快乐……好温暖的四个字。从记忆最初开始,她就痛恨生日这天,是她妈妈最痛苦的一天,却是她此生呼吸的痛。
  一次闲聊中,姜宇卓有问起她的生辰,当时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记在了心上。
  至此,其他人如何对她都无所谓,只要他的在意就好。
  注视着他的身影远离缩小,党佳欣转过身,收起脸上的笑往相反方向的家里走去。
  到了家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她猝不及防地被人拉近了黑暗中。
  还来不及看清楚来者何人,只听耳边飘过邪恶□□的熟悉声音:“现在我们来算算那一巴掌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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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好冷,好想有你来疼,可你永远不懂。我恨自己没有用,嗔你,怪你,怨你,心如刀割,却没人能倾诉。全部,我的错。”
  By何诗璐
  作者有话要说:
  ☆、青春是无知的奔忙6
  这个世界太沉,你太远,独留我在原地打圈。
  党佳欣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趁着天空投射下来的黄昏光线,看清楚了那张她每每作噩梦都会梦到的丑陋嘴脸。
  正是不久前挨了党佳欣一耳光的男人。
  此刻,将她死死地按在冰冷的墙面上。
  那个带头大哥,正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赵强。
  所以,她才会在最后的时候,敢出手扇他一耳光。所以,她才会被除了姜宇卓以外的人视为挑起各种争端的红颜祸水。
  赵强单手撑墙,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将党佳欣的手臂,将她围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意识到党佳欣已经放弃了反抗,他的右手狠狠掐住她的下颚,恨不能捏碎她的削尖的下巴,张口就是粗暴的语言,吐沫星满天飞,喷了党佳欣一脸,“小贱蹄子,谁给你的胆子?嗯?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耳光?”
  丝毫不愿跟他多费口舌的党佳欣,闭着眼睛不理会他喷出多么难听的话。
  不是有句话说,不能反抗,那么就试着去享受,她目前的状态恰好与这句话所描绘的意思相吻合。
  她的目中无人,更加刺激到了赵强身为男性自有的不容她挑战的尊严。
  他有些腐臭味道的身体前倾,厚重的嘴唇凑近了党佳欣的耳边,呼出的气体全部吐在了她的颈间,似乎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一种危险的信号。
  “贱人,你倒是长脾气了啊!连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啊?敢不理我?”
  夏日里的天气十分炎热,光是单独暴露在室外的空气中,都能被燥热所包围,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是,早在见到这个只是看一眼就能呕吐的男人,悲恸绝望的党佳欣,心就已经冰封,从心脏泵出的寒冷血液由头顶凉到脚底,循环往复。
  感到她仍旧毫无反应,一具死尸挺在他面前的态度,失去了耐性的赵强,低吼道:“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跟徐欢那个女人一样,骨子里骚的要命!打着上学的幌子,到处勾搭男人。我还不能满足你?”
  “……”
  “还不肯说?好!你最好一声不吭,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贱人!”赵强一个巴掌将党佳欣甩到在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她,解开自己的裤链,然后迅速欺压在她身上。
  党佳欣被他打的一侧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处于天昏地暗的眩晕中,毫无挣扎的意识,任由她那个失去了理智,眼中怒火焚烧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对她上下其手。
  倏地,下身的某处似一阵清风刮过,她从迷茫中惊醒。看着自己的哥哥,对她做着那种不耻的事情,她意欲阻止,双腿和双手全部用上,拼劲力气阻挠他进一步的行动。
  “这可是家附近,随时会有人来的,你……你怎么能……”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该来的还是会来,逃也逃不掉。
  不等她迟疑地说出后半句,随即,另一侧的脸也被赵强掌掴,火辣辣的痛感,彻底刺断了她前一个多小时还对未来的满怀憧憬。
  内心一个荒凉的声音在说:“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了,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装什么贞洁女烈士!”
  “哼,现在才知道我的存在,是不是有点晚了!”
  然后,他一个挺身……
  就在那条整日堆满了恶臭的垃圾,只有老鼠和蟑螂光顾的巷子里,这一日,于是还多了一个女孩死咬着双唇,又不得不因身上那个不断加重力道的人而屈辱纠结地发出的□□声。
  ……
  姜宇卓满怀心事回到家后,看到的是一个其乐融融的景象。
  井轩和周继洋在跟张硕玩扑克牌,输了的人要喝光一大杯水。因为姜宇卓三令五申过,大学之前,不得沾一滴酒,所以他们用水来代替。
  张硕已经是捧腹大笑了,从沙发滚到了地上,见到姜宇卓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周……周继洋……已经……已经跑了N次卫生间了……”
  井轩也是眉开眼笑,“你回来了。”
  “嗯……”
  姜宇卓想问何诗璐心情有没有好些,又碍于面子,始终无法开口。
  从送党佳欣回来的路上,他就反复思量,自己在对何诗璐说话的语气上,却有不妥,他也想过要改正,心平气和地和她交流,又拉不下脸来做。肯低下昂贵的头颅的他,缺少一个自然而然的机会。
  井轩瞄见他还是闷闷不乐,知道他还在为吵架的事情犯愁,“你说你,这不是自找苦吃么!……哎,别多想了,你俩从小到大,不是一直都这样掐架,没停过。只不过这次,你的话有点过分了。”
  “……我是为她好。”姜宇卓低着头喃喃自语,盯着自己脚上的拖鞋,像是那里有块磁铁,吸着他的目光,没发觉自己不由自主地吐露了心声。
  “哎,说起来,那次的群架我们都没比出高低呢,就被小狮子给搅黄了。”张硕故意转移话题,想调动姜宇卓的积极性,令他振奋起来。
  井轩挑下眉,斜着眼睛笑他:“你真怂,居然跑到何首长那里恶人先告状!”
  “哈哈……那时候没多想,就是怕家里知道会挨揍,你们也听说过,我爸爸他下手有多重,那么粗的柳条都能打折!”张硕用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下。
  “吹牛!”姜宇卓终于抬起头笑了笑。
  家里的气氛终于有所缓和,四个少年,嘴里嚼着零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儿时的趣事。
  当聊到最尽兴的时候,张硕突然提出也要搬过来和他们一起。
  “这种日子真好,我也要来住。”他感慨地撒起娇来。
  姜宇卓笑他卖萌,也算是默认了。
  张硕当机立断,拉着姜宇卓一溜烟儿地跑回家,整理日常用品和衣物。
  井轩和周继洋在他们走后,也笑他的孩子气。
  这时,楼上公寓里,何诗璐也哭够了,闹够了,慢慢俯下身子,整理地板上被自己失控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脚边,翻倒在地的纸篓里,几张皱皱巴巴的白纸滚落一地。
  她伸手拿出一团,铺平后,映入眼帘的是上面涂满的圈圈点点,像个找不到线头的毛线球,不过,用三维立体思维来看,还是能模糊地找出三个字,姜宇卓。
  按照家里每天都会清扫垃圾的习惯,那么这个应该是昨天晚上自己鬼画符似的乱划得。
  因为今天特殊的日子,她起早忙乎乎地出了门,忘记将纸篓里的垃圾也带出去。
  平心静气,她也回想不起来,昨夜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那个凶巴巴的混蛋的名字。
  对,就是个混蛋,比那些个臭流氓还要混蛋的混蛋。
  她在心中咒骂道。
  对她来说,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要被他放大到皮球那么大,然后用老师照本宣科将教案一样的口气,说的那么刻板。
  还邀功似的,偏偏就在党佳欣面前,数落她的不是。
  何诗璐恨得咬牙切齿,将手中那团原本就褶皱不堪的纸团,揉搓的更加凌乱。
  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在理他了,就把他当成一只臭虫,见到就躲。
  躲在一旁,偷偷看他愧疚的表情,让他知道,她何诗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可是,想想,她又黯然神伤,要是他真的那么狠心,不再理她,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揪心的要死。
  心情,如同那张白纸上的星星点点,密密麻麻,无头绪,理还乱。
  谁知道,下一笔会停在哪儿?
  抓乱了头发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偏向一侧的腿上,她眼前浮现的全部都是姜宇卓和党佳欣相视一笑的唯美画卷。
  画中的两个人好美,美得她都情不自禁要感叹老天的不公平,创造出如此和谐完美的一对。
  人各有命,在何诗璐的眼中,那个清高的公主,此刻残破的连个女仆都不如。
  身上的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透过两墙间隔的缝隙挤出的一点的天空,她遥望了多久。
  心灰意冷,她的记忆词库中只留下这一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