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交通工具类:沧海一叶舟      更新:2021-02-17 20:39      字数:4780
  蒲天河嘿嘿一笑道:“丑东西,你真是痴心妄想了,你有什么厉害的法子尽管使出来就是,我岂会怕了你这个贱人不成?”
  丑女不由面色一变,她虽是生相甚丑,但是却最忌讳人家提“丑”这个字。此时蒲天河竟然直呼她为丑东西,不禁使她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子道:“好!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第十章 桃色陷陕
  丑女文素姬说完话后,又后退了一步,只见她粉臂互抱着,格格笑道:“蒲天河,我对你实在是很够意思了,你想想看,我真地配不上你吗?”
  说着放下手,轻轻提起长衣,露出她均匀的一双大腿,身子微微转了转,道:“我的身材不美吗,再说,你如果娶了我之后,将来我父亲退位了,这乌衣教主的大位,就是你的了,在西北道上,就连蒋寿和春夫人,也要敬你三分。蒲天河,你是聪明人,可不要做傻事呀!”
  蒲天河气得脸色发青,频频冷笑道:“你真是作梦,我蒲天河乃是铁铮铮的汉子,岂能为你所动?你死了这条心吧!”
  文素姬放下了纱裙,冷冷的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着娄小兰是不是?哼!”
  蒲天河冷笑道:“娄小兰现在何处,是否也上了你的当了?”
  文素姬见一提起娄小兰,对方就立时精神大振,不由愈发地心中恨恼,当时佯作微笑道:“你真的想见她么?”
  蒲天河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我一时大意,落入你手,如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走。”
  文素姬秀眉一耸,笑道:“哪两条呀?”
  蒲天河冷冷笑道:“一条是快快放了我,既往不咎,另一条就请你快快下手把我杀了,免得我活着受罪,如想迫我婚事,那是不可能的!”
  文素姬呆了一呆,忽地咬牙道:“我已发下誓言,定要把你弄到手中,你想走想死,都是妄想!”
  说罢,她那张丑脸上,忽然现出了一种异样的表情,她走到了蒲天河床前,蹲下身子,一张脸,几乎已挨在了蒲天河面上。
  蒲天河星目一瞪道:“你……滚开!”
  文素姬哧哧笑道:“告诉你小蒲,不是我不要脸,我本来是不想对你如此的,可是现在你逼得我不得不如此……你知道,我是一个很要脸的女人!”
  蒲天河目闪精光道:“你要怎么样?”
  文素姬目射情焰,冷冷地道:“我要得到你……”
  说罢站起来,喃喃地道:“我已当众宣布你我的婚事,并经父亲许可,如果你不答应,我将如何作人?”
  蒲天河怒声道:“这是你一厢情愿,关我何事?”
  文素姬慢慢站起了身子,淫荡地笑了笑,上下打量着他道:“这地方太简陋,不配当洞房……”
  蒲天河吃了一惊,怒视着她道:“你莫非疯了!”
  他一时怒起,用力地挣了一下,真恨不能一掌毙她于掌下。可是那绑在他手足上的绳子,竟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丑女文素姬嘻嘻一笑,又伸出了一只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媚声道:“小伙子,那是没有用的……”
  说到此,她目光中,漫着无限春意,淫声道:“你们男人嘴里头硬,心里头软,当我不知道,等你尝到了甜头以后,你要再这么硬,我才算服了你了!”
  蒲天河气得目凸如珠,可是这种情况之下,他又能如何呢?本想破口大骂,可是话到唇边,想了想,如此做只有自取其辱,不如随她就是。
  想罢,他长叹了一声,遂把眼睛闭上了。
  丑女文素姬格格一笑,道:“对了,你想明白了就好啦!”
  蒲天河张开了眸子,冷冷哼了一声,道:“文素姬你有如此痴情,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么?我劝你对我不必如此,你应该知道,我是有仇必报的!”
  文素姬娇声笑道:“哟!说什么仇呀,马上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说时,她探手入怀内,摸出了三四枚红色果子似的东西,蒲天河不由吃了一惊,他认识这东西,正是方才乌衣教主打出来,冒红烟而把自己迷昏了的东西,不由大急怒道:
  “你要怎么样?”
  文素姬发出了一串淫荡的笑声,就见她素手一扬,那三四枚红色的果子,高高的抛起来,“波”一声脆响,在蒲天河床前落下,摔成粉碎,空中散发出一片红色的烟雾来。
  在红色烟雾中,文素姬已翩翩地退到了门前,媚笑道:“小傻子,你安心地睡一会儿吧!”
  蒲天河有了前车之鉴,自不会再上当,他赶忙闭住了呼吸,等待着面前红烟的渐次消失。
  可是飘浮在面前的红烟,几乎已快散光了,却见文素姬又发出了一片笑声道:“你这是何苦呢?你能一辈子不呼吸吗?”
  说罢,右手一扬,又抛出了两枚红果,在蒲天河床前,又散出了些红烟。
  蒲天河强忍着呼吸,一直到文素姬第四次抛出了红果之后。才忍不住吸了一口。
  立时,他就觉得头脑一阵发昏,就人事不省了。
  桃红色的窗幔,被一双小银钩轻轻地拉起来,室内弥漫着一阵淡淡的清香!
  这是丑女文素姬的香闺绣阁。
  这已是第二天的黎明时分了。
  蒲天河幽幽自梦中醒转。
  昨夜他作了一个残酷的梦。梦见了自己赤身露体,与丑女文素姬……
  这时他慢慢地睁开了眸子,兀自觉得全身在战瑟之中,他想坐起身来,可是腰身方自弯了弯,就觉得全身上下软绵绵的,竟然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目光接触着室内一切,禁不住使他大吃了一惊。
  同时,他也体会到,自己所睡的地方,并非是冰冷的石板子,而是细软温香的一张软榻,同时身上还盖着绣有五彩鸳鸯的被子。
  这一惊,使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更使他吃惊的还在后头呢?他在移动身躯之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是寸缕不着脱得精光。
  蒲天河就觉得当头响了一个焦雷,差一点再次地昏了过去……
  他惊吓地自忖道:“老天,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我……”
  心正惊恐问,却闻得一阵哗哗水响之声,觅声望过去,就见隔着一扇帏幔的浴室里,一个赤身的女人,正自揭幔而出!
  蒲天河只觉得面色一阵大红,全身血脉贯张。
  可是当他接触到那女人一张丑脸之后,几乎使得他全身都僵硬住了,那女人不是别人,竟是文素姬。
  这时就见她赤裸着雪也似白的肉体,腰肢款款地走到了床边,哧哧笑道:“蒲夭河,这一次你该称心了吧?”
  一面说着,自床上拿起了粉红色的绸巾,在身上擦着,那双眸子里,荡漾出无限春情。
  她有意在蒲天河身前展示着她可人的身段,不时地发出淫贱的笑声。
  蒲天河就像抽筋似地战抖了一下,道:“‘你……我……你昨夜也睡在这里!”
  文素姬穿上了大红色的肚兜儿,向他抛了一个眼波,贱声笑道:“岂止是睡了一夜……
  我的好丈夫!”
  说着,她走过去,慢慢弯下了身子,把那张丑脸,挨近在蒲天河脸边,用令人作呕的声音道:“哥哥……人家什么都给了你了,你再不要我,可是说不过去了!”
  说时端了一下肩膀,哧哧一笑,伸出一只手,轻轻在他被子上打了一下,道:“你呀,好坏!”
  说完,竟自张着一张血盆大口淫贱地笑了几声,伸出一双皓腕,有意理了一下散在脑后的头发,扭了一下身子,惺松着眼睛把身子慢慢伏下来,喃喃道:“哥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呀!”
  蒲天河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差一点又要昏了过去,他知道自己为对方怪果迷失知觉之后,竟是作出了大大的错事,如果丑女所言属真,自己尚有何面目再去见娄小兰?
  尚有何面目再去与小兰结为夫妇?
  想到这里由不住闭上眸子,热泪滚滚而下。
  丑女见状,哑然道:“咦!你怎么啦,干嘛哭呀?”
  蒲夭河这时真恨不能一掌立毙对方于掌下,可是苦干全身无力,又怕一击不死,反倒是害了自身,当时内心忍着无比恨楚,张开了眸子,冷冷地道:“其实你又何必如此?
  你莫非不知我原本就愿意和你结婚的?”
  文素姬怔了一下,咧着嘴笑道:“你说的是真的?”
  蒲天河道:“自然是真的,你真是傻透了!”
  文索姬一双怪眼,在他脸上转了一转,猛地跳了起来,突然又扑到床边,大声笑道:
  “蒲哥哥,你真好,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哈!果然我猜对了!”
  蒲天河目光内,这一刹那,泛出了杀机,只是他仍然装成十分平静的样子,冷冷地道:“你现在相信了我的话,总该把我身上穴道解开了吧,莫非要我在床上躺一辈子不成?”
  文素姬嘻嘻一笑,一双小眼打量着他,良久才道:“我自然会为你解开的,只是你却要答应我一件事!”
  蒲天河冷森森地笑道:“什么事情?凭我如今关系,你还不相信我么?真是笑话了!”
  文素姬最喜听这种话,一时乐得全身直颤,她用手打了蒲天河一下,格格笑道:
  “只要你心口如一就好了,并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果我解开了你的穴道,你跑了我可怎么办?”
  蒲天河冷笑道:“我为什么走?”
  文素姬一笑道:“只要你发一个誓,我一定放开你!”
  蒲天河内心一动,暗想此女倒也有她一套,但是他此刻已恨此女入骨,如不能手刃了她,绝不甘心!
  这时闻言,他暗中咬了咬牙,狞笑道:“要怎么发誓?”
  文素姬目光望着他一笑道:“如果我解开了你的穴道,你要答应与我成婚,如违誓言,你……黄沙盖顶,尸身不全!”
  蒲天河不由打了个冷战,心说好毒的誓言。
  可是他面对丑女,热血怒张,几乎已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此时别说是要他盟誓,只要能手刃了文素姬,叫他马上死他也愿意。
  当下蒲天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道:“好,好,我依你就是!”
  说罢全身战抖了一下,面现杀机,却依言道:“天地明鉴,我蒲天河今生今世,愿与文素姬结为夫妇,如违誓言,黄沙盖顶尸身不全!”
  说完之后,望着文素姬道,“这样你可放心了?”
  文素姬这时脸上那种兴奋的表情,真非笔墨所可以形容,她猛地抱住了蒲夭河身子,道:“哥哥你真好……有你这几句话,我总算放心了。好,我这就为你解开穴道!”
  说罢由一个黑漆葫芦之内,取出一粒黄色药丸,笑向蒲天河道:“你只要吞下了这丸药,就可以复原了,其实我不曾点你的穴道,只不过是你吸进那红果毒烟太多了些,此刻血脉尚未打开罢了!”
  说罢亲手把药丸送至蒲天河口内,又为他酌上了一杯水,扶他坐起,把药丸吞下。
  蒲天河在坐起身时,目触到自己赤露的身子,禁不住全身抖动了一下,文素姬笑道:
  “我真该死,竟忘了为你穿上件衣服……”
  说罢,就回身把放在一旁的衣裤取过来,亲自为蒲天河一件件地穿上。
  蒲夭河伸了一个懒腰,慢慢站起来。
  这时,他觉得身上的内力,已在渐渐地恢复着,试着举了一下足步,已可以行走。
  文素姬望着他乐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再等一刻,你身上才能完全恢复过来,现在还不能用力,坐下来先歇一会儿吧!”
  蒲天河面色苍白,道:“这是什么地方?”
  文素姬笑道:“这是我所居住的‘文秀阁’。你放心,没有外人,我父亲他们是住在别的院里!”
  蒲天河目光并不直视着她,只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里可以通沙尔湖么?”
  文素姬嘻嘻笑道:“就在沙尔湖边,风景才是好呢,等一会我带你出去走走,你就知道我们这里比娄小兰那里要好玩得多!”
  蒲天河听她一提到娄小兰,禁不住内心一阵发酸,当下惨笑了一声道:“事到如今,还提她作什么?”
  说罢站起身来,走过去把房门关上,文素姬怔道:“你关门作什么?”
  蒲天河回过身来,哈哈笑道:“关上门窗,我二人才好说话呀!”
  文素姬啐道:“你呀!我还当你是个老实人呢!”
  蒲天河频频笑着,又把两扇窗户关上,猛然回过身来,就见他面色一片铁青,目光发直,他身子更是战抖得厉害!
  文素姬吓得由床上站起来道:“你……你这是怎么啦?”
  蒲天河由不住又发出了一阵狂笑之声,声震屋瓦。
  文素姬忽然一惊,才开始发觉出对方有些不妙,她吃惊地退后了几步,道:“你笑什么……”
  蒲天河笑声一停,猛地虎目放光,道:“文素姬,这可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