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3-09-03 10:31      字数:4861
  我在心底一边感叹齐濬下手的速度,一边白了她一眼,替她将衣服放入柜里:“你能不能行了,就这么点小事至于离家出走吗?”
  “小事?你说这是小事?”她两手叉腰,两眼睁得如铜铃般大小,“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我冷笑:“你得了吧,你饿死了吗,失节了吗,人家特意跑到你家来,当着你父亲的面向你承诺一辈子,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别整的天要塌下来一样,你这么一走了之,闻伯伯急了怎么办?”
  “管他,让他成天就想把我嫁出去,好像我待在家里有多丢人似的。”
  “确实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
  “柳棉絮!”
  我掏掏耳朵,踹了她一脚:“行了,别嚷了,收拾完了赶紧下去,肚子饿死了。”
  午夜,我躺在床上了无睡意,“嗡”的震动声传来,手机屏幕亮了下:“她要在这里呆多久?”
  我看了眼旁边睡得口水直流的某人,回他:“待定。”
  他发了一排省略号过来,过了会儿,手机屏幕又亮了:“过来陪我睡。”
  我看着身上压着的手手脚脚,非常无奈地回:“走不了,你快点睡吧,很晚了。”
  放下电话,我稍微扒开一点身上多出来的四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算睡觉,谁知他又回了过来:“没你当人肉垫子,睡不着。”
  我无语问苍天,一个个都把我当什么了。
  “我已经被人当了人肉垫子,动不了。”
  “……”
  手机突然没了动静,我估摸着那头的人应该睡着了,心里,竟有些失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在安静的午夜响起,我翻身坐起,奇了,这么晚还有人。
  刚起身推门,嬴锦廷正从隔壁出来,他见我一身睡衣,赶紧从房里拿了件衣服,披在我身上,我撇嘴,还要披,连个胳膊腿都没露。
  门开,齐濬带着一阵凉风,冲了进来,东张西望:“菲菲呢,菲菲呢?”
  我抬头看男人:“你叫来的?”
  他没回答我,而是朝楼上一指:“东边第二间。”
  一阵疾风驶过,齐濬已消失在客厅,飘逸的长发在空中留下优美弧度的瞬间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风火,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怎么把他给叫来了,多晚了。”我转身拧了一下男人的胳膊,他吃痛,却只是皱了下眉,眼神晦涩难懂。
  我刚欲探明,楼上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我与他对视一眼,跑了上去。
  刚一推门,迎面就飞来一个枕头,嬴锦廷把我拉在身后,稳稳接住,我这才看清,本来还干干净净的客房此时狼藉一片。
  床单被子拖拉了一地,无辜遭牵连的纸巾盒和小台灯四肢不齐全地躺在地上。
  菲菲和齐濬全都气喘吁吁地站着,大眼瞪小眼,脸色红的不正常。
  “你给我滚出去!”菲菲指着大门冲他叫嚷。
  “你别闹了行不行,快跟我回去,一晚上不见,你爸有多急。”
  “他才不会管我呢,他都要把我送给你了,还管我死活干什么?”
  卷二 战火平息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送给我,你怎么这么说你爸爸,也太没良心了吧。”齐濬再好的脾气也被菲菲气得上了火,整个眸子都充了血,紧握的双手强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菲菲从小娇生惯养,闻江海更是对她的一言一行放任着,现在被平时对她细言细语的男人指责,极其好面子的她当场发了飙:“你个混蛋,竟然说我没良心,我没良心你就去找你那个蒋梦好了,管我做什么。”
  齐濬一听,浑身的戾气化去,上前,抓住菲菲的胳膊,惊道:“菲菲,你这是在吃醋吗?”
  菲菲像被人踩着尾巴的猫,浑身竖起了毛发,一把推开他:“去你的吃醋,我疯了才会吃你这个混蛋的醋,你做梦去好了,她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你去啊,去赴她的约会啊。”
  齐濬的白脸一暗,一丝复杂尴尬歉意划过,然后快速地隐没:“都说了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她发短信来是想在‘绯色’开生日派对,我租了场子给她而已,你要是不吃醋发这么大火干嘛。”
  “你!”菲菲一时气结,扑上去逮住他的脖子就咬,齐濬皱眉闷哼,却也不舍得推开她,菲菲见他不反抗,愈发地放肆,口下不放松,还加上拳打脚踢,那厮可是练过跆拳道的,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道,打了一会儿齐濬就消瘦不住,连忙求饶:“我的姑奶奶,你发泄完没有,再这么打下去,我的骨头就要散了。”
  菲菲闻言松了口,她抬起头,嘴唇上沾了几丝男人血迹,蛮横地吼道:“没有。”
  说着,还想咬去,齐濬自然不会让她得逞,只好一拉,以唇封了所有暴力,菲菲猝不及防,被他亲个正着,双眸睁得圆圆的,刚一出手就被齐濬反压在后面,腿也被他控制住了,折腾了几下还是软趴趴地靠在了那人怀里。
  世界,顿时清静了不少,那刚刚还在大闹天空的两人此时完全不顾一直在看戏的两个人,直接上演肉麻琼瑶戏。
  我石化,尴尬地轻咳一声,奈何,所有的戾气化成了激烈的唇齿交缠,正在火热拥吻的两人仿若未闻,嬴锦廷一把拉过我,将门掩上,带着我回了房间。
  第二天醒来,原本因为那离开的两人松了一口气的我却因为又一次上了报纸而屏住了呼吸。
  这次的内容较前几次的火爆,昨天跟邹亦在门口的一幕和两个月前和嬴锦廷在街上纠缠的画面放到了一起,那首藏头诗也被翻了出来,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渲染,成了一段轰轰烈烈的三角恋,更甚者其中一位中枪的男主角还是个已婚人士。
  顿时,P市最耀眼的两位风云人物引起的绯闻把我淹地连门也出不了,坐在家里似乎都能听到来自门外的喧嚣声。
  “小姐,这怎么办啊,要不要通知先生?”
  我摇摇头,示意冯姨先放宽心:“别麻烦先生了,给物业打个电话,让他们帮忙清一下人。”
  外面的吵杂升级后又慢慢平息直至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松了口气,菲菲打来电话问我情况,我没有心情聊天,随便说了几句打算打发她。
  卷二 传出婚讯
  她一听我爱答不理的语气,立刻急了:“软绵绵,你别敷衍我啊,认真一点,我都担心死了。”
  “没事,你别担心,都这样了,我还能怎样,大不了最近当宅女。”我尽量轻松地说。
  “我说你到底招惹谁了,怎么老被人拍到这种照片。”
  “我也不清楚,你别多想,好好跟齐濬处着,别再闹别扭了。”
  她似乎想起昨晚的一切,嗓门又大了起来:“谁要跟他闹,老娘我才没那么无聊。”知菲莫若絮,此刻她的大声嚷嚷直接让我把她跟害羞画上了等号。
  我一边在心底笑,一边忙附和着说“是是”,她却突然消了声,我大感疑惑,小心地问道:“怎么了,菲菲?”
  “确定了。”
  我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一头雾水,失笑道:“确定什么?”
  “时间,订婚的时间。”她说,难得的声若蚊蝇。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伸手抚上跳得欢腾的胸口,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于是又改捂住口鼻,惊喜出口:“真的吗,菲菲,你要跟齐濬订婚?”
  “嗯,下个月16号,地点在香格里拉。”
  听着她的声音里的恍惚,我不禁为这对闹腾的人捏了把汗:“你……准备好了吗?”
  “我不知道,软绵绵,你知道的,我本来对情情爱爱是没有感觉的,可是后来在酒吧第一次见到金霖,我就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女孩子,原来我是会心动的,可是他却不接受我,现在跟齐濬在一起我又很开心,我真的不知道我的选择对不对,既然他愿意对我好,我就赌一次,赌我愿意跟他过一辈子。”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过一丝不舒服。
  菲菲说,她赌一次,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也在赌,在赌嬴锦廷对我的感觉,赌我对他的感觉,赌我未来的人生,这个环节,哪怕错了一步就会全盘皆输,后果,不是我能承担地起的,但我却愿意,愿意赌一次。
  这段日子,我都在家里窝着,日子过得一如既往的平静,嬴锦廷对于上报事件一向没什么反应,用他的话说就是,他看股票,研究市场走向都来不及还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确实,东北部的科技城正搞得有声有色,他和邹亦,一人负责一部分,火药味浓浓的两人一面对工作,倒还是很给力的。
  至于邹亦,自从他说要重新追求我之后,每天都会派人送束花来,我见了忙让送花的人给退回去,他却说:“小姐,你不要就扔了吧,退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负责送到,其他的都不管。”
  我没法子,只好找个地方扔了,时间长了扔在花园里的花攒成了个小堆,有次嬴锦廷回家,被他看见,起了疑心,他随便试探了几句,我就招了,然后那些花就让他派人烧了个精光。
  但送花的还是每天都来,雷打不动,我烦了,在门口放了一个大桶,告诉送花的男子将花放到桶里,满了倒掉,满了倒掉,等到了菲菲的订婚典礼,花已经倒了整整三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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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台风能尽快过去,家乡的父老乡亲能早日渡过难关。
  卷二 订婚
  六月十六日,P市的一对官二代和富二代于市区最大的饭店香格里拉举行订婚仪式。
  早上,我陪着菲菲在家里打扮,化妆师是在法国婚纱设计大赛上获过奖的知名新秀,她为菲菲设计的婚纱大方不失野性,非常符合她张扬的个性。
  那厮似乎很紧张,两个多小时的化妆时间硬是没动一下,等全部搞定,她已经僵硬地动弹不了,待化妆师一走,我连忙推推她:“喂,你倒是动一动啊,高兴得傻啦?”
  她缓缓伸出麻掉的手抓住我,目光一直紧紧盯着镜子里那张有点婴儿肥的圆圆脸:“软绵绵,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齐濬会不会突然后悔啊?”
  我握了握她汗湿的手,安抚她:“怎么会,你不要他都不带他不要你的,放松,别紧张。”
  她看似艰难地点了点头,视线缓缓向下,盯上我掩在蓝色礼服下的小腹,惊奇道:“这么些个月了,你肚子怎么还不大,难不成是死婴?”
  头顶有乌云压过,我想伸手狠狠捏下她的脸,刚贴近,又顾及到她刚上的妆,只好咬牙切齿地放下:“说什么呢你,我没有怀孕。”
  “没有怀孕?”她惊道,“那上次在医院里……”
  我点头,她立刻摆出一副咋舌的模样:“想不到资本家为了留住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哎,可惜了,儿媳妇儿没了。”
  我失笑:“姐弟恋你接受?”
  “女大三,抱金砖,你懂不懂啊!”
  “敢嘲笑我,去死。”我说着,伸手去呵她的痒痒,她笑得前俯后仰,一笑一闹间,紧张缓解了不少,不一会儿,闻伯伯就上来了,我打了个招呼就推门而出,将这个幸福又感伤的空间留给这对父女。
  等我们来到香格里拉的时候,我被满室的金光晃了下眼,金碧辉煌的琉璃灯倾泻而下,照得整个大厅一片光亮,不下千人的宴会厅全部坐满了人,均是些高干和富商。
  从前,我一直不屑这些达官贵人,如今,我却分外感谢他们能来祝福菲菲和齐濬。
  我跟在后头,看着前面那个由父亲搀扶着的女人一步步地朝着台上耀眼的男人走去,一切都那么美好,一切都那么幸福,一时激动,我竟落了眼。
  旁边有一双干净的手递来一张纸巾,我抬头,竟是许久不见的金霖,一时怔愣。
  “怎么,不认识了?”
  “不是,你怎么来了?”
  他双手插上裤袋,抬眼望着台上交换红包的新人,嘴角勾起一丝惬意的微笑:“我来见证她的幸福,既然我无法给她,便别人能给她,让她这辈子都能开开心心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真诚的祝福的,这个男人曾经让菲菲这么迷恋,此时菲菲的人生要交给另一个人了,他应该比谁都舒心。
  “在聊什么?”平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还未等我转头,声音的主人已将我搂在了怀里,我不禁嗔怒地看他,这个男人脸上倒是一副客套的谦和样,霸着我的手却在一点点收紧。
  金霖朝嬴锦廷放在我腰际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