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5 节
作者:赖赖      更新:2023-09-03 10:30      字数:5046
  这一刻,这样的相拥。
  路修睿觉得再美好的字眼,都难形容。
  精神恋再伟大,也不及这一刻的相拥。
  爱情,就是许两人一段老时光,一起坐在绿荫环绕的轩窗下,品一杯香茗,一起闲观千帆过尽,淡看人去楼空,不去问梦里天堂,不再叹世事无常,将这份情一起悄然沉淀,归于平静,如水般流淌不息。
  爱情,就是一起守着寂寞的年华,一起静看日落烟霞。
  爱情,就是一吻到天荒,永不诉离殇。
  今生,你是我的红颜。
  相遇,一定是注定。
  相知,一定是魔咒。
  相惜,是让我全部攻防全部是失守!
  我曾轻如浮云,淡如静水,冷似冰山,近我者,皆免不了遍体鳞伤,而你却不以为然。
  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弹奏千年无人来和,原来是你来的太晚,忧伤了我的指尖。
  遇见你,只一眼,便似万年。
  一场美丽的遇见,落墨在我心底,成了此生最深的痴恋。
  “哥哥,洗澡吧,会感冒的!”她被他抱着,身上的衣服都被他濡湿了。
  太多的心情,只在这一深情的相拥里,什么都不必说,你的心我懂!
  他不是擅长情绪外露的人,但是此刻却是这样脆弱,回到公寓的这一刻,他真的虚脱了!见到她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是恐惧!
  梁墨染托着他去浴室,帮他卸掉衣服,帮他放好水,他竟握着她的手,在浴盆里睡着了!
  她不忍心子叫醒他又担心他着凉,最后不得不把他喊起来,让他去床上休息。
  而他上了床,却抱紧她,低声道:“陪我睡一会儿!”
  她想说别的,看到他疲惫的容颜,又欲言又止只能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他也只是睡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里,他一直紧紧地抱着她。睁开眼的一刹,确定她在他怀中,这才放心。
  天已经黑了。
  路修睿起床,松开了梁墨染。
  “哥哥,我给你煮饭!”梁墨染也下床。
  “我去打电话!”他拿了电话去书房。
  梁墨染简单的煮了晚餐,喊他吃饭的时候,他还在通话,推开门的时候听到他对着电话语调森冷地道:“许鸣来,我要他入狱!搜集所有的材料,送去隔离审查。”
  那一刹,梁墨染一下错愕。
  许鸣来并没有伤害她什么,可是路哥哥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好端端的,怎么能让许鸣来入狱呢?
  “绑架罪足以够他入狱的了,更何况他本身有这么多漏洞!”路修睿声音阴郁到了极点,陡然森冷。“你不敢的话,我可以找别人!”
  梁墨染惊愕在门口,再然后,路修睿转身抬头的刹那,他看到她脸上,有怎样深度惊愕的表情。
  他忽然挂了电话,然后迈开脚步走了过来,直接向她走来。
  “哥哥!”梁墨染低叫一声:“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许鸣来并没有伤害到我!”
  他眼里的冷漠尚未褪去,周身透着浓重森冷的气息。
  这样的路修睿,让梁墨染觉得好陌生,陌生的让她有一瞬间想要逃离。
  “不行!他罪有应得!”他沉声地开口。“他不只伤害了你,还弄了其他的事,裴傲阳被他们弄的隔离审查,我母亲的骨灰被挫骨扬灰,我妹妹到现在都要人保护!而更重要的是,他不该动你,这绝对不能原谅!”
  他是如此直白的承认她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而他这样,让她惊惧。他就像是地狱走来的黑暗使者,谁都说服不了,他手里拿着索明锁,非要锁走许鸣来的魂魄一般!
  她想逃,可是,身体却没有力气,惊与惧之中,梁墨染茫茫然站在原地,连视线都是飘散的,不知该落到哪里。
  下一秒,她的眼前忽然一片黑暗。
  路修睿抬起左手,将她拥入怀里。“乖乖的,我让人保护你,不会有人再伤害到你!”
  “我不要!”她摇头,在他怀里闷声道:“哥哥,不该这样的,许鸣来没有伤害我,你一定要这样做吗?还有啊,妈妈的骨灰没有被挫骨扬灰,那是假的,许继来说被他堂哥许晏来保护下来了!你不能放了许鸣来吗?”
  下一章,2点左右。
  《剩男有毒》路修睿篇,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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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能放过!”他如此坚定!但是,有一瞬他是意外的,许晏来保护了母亲的骨灰?!会吗?
  “如果我求你呢?”她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
  他紧了紧手,语调温柔的像是诱哄:“墨墨,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不!许鸣来不是敌人!”梁墨染摇头。“其实,我觉得有误会,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谈谈?也许有更好的方式?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换着整人有意思吗?”
  “这不是整人!”他说:“这是他该承担的法律责任!等下警察会过来,关于他绑架你的细节,你好好说说,以便取证!”
  他拥她在怀里。
  抬起左手,轻抚她的背,一下一下,极有耐心的诱哄,好温柔的姿势。
  她被他紧紧锁在怀里,因此,她看不见他此刻的眼神。
  冰冷,满是杀意。
  “我不会做这个口供的,已经没有了必要!”梁墨染摇着头,推开他,却被他抱紧。她喊道:“别的事我都能理解,你告他姑姑,我都支持,但是许鸣来不要,他不是坏人!”
  “墨墨”路修睿以一种冰凉的眼神看着她,冰冷的脸上哪里有半分温柔痕迹,眼底分明一片血光,杀意浓重。“如果我要求你这么做呢?”
  “那我宁可离开你,也不会去伤害一个没有真心伤害我的人!路哥哥,我求你,别逼我好不好?他真的没有对我怎样?他是许继来的堂兄,许继来直到刚才还为你说话,让我别怪你因为悲愤而说的那句话,你怎么能转眼就对付他的堂兄?你对付他们姑姑就好了,放过许鸣来吧!”
  “可是,许家伤害了我妹妹!你知道不知道?”
  梁墨染怔然,摇着头:“哥哥,我不知道,我从来不曾见过你妹妹,我知道此刻我该跟你与荣俱荣,可是我真的做不到!许鸣来却是我见到的,有血有肉的存在。我无法体会你妹妹的伤痛,我只知道,我做不到。你让我指控许鸣来绑架我,我真的做不到!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什么,这件事不能一笔勾销?况且我觉得他那样的性格,没准跟我还能成为朋友!”
  “你要跟许家的人成为朋友?”他似乎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问着她。
  “。。。。。。”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张了张嘴,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的哭出来。“你别逼我,我不要成为坏人!”
  她终于哭了起来。
  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量,放弃了所有挣扎的信念,抬手揪紧了他的手臂,她哭起来,眼泪渗进他的衬衫,微凉的温度,叫他看见她的无力与委屈。
  “好吧!我不勉强你!”他说。“你可以不指控他绑架你,但是这也不会成为妨碍我放过他的理由!我可以用别的方式!”
  “一定要这样吗?”她哭着喊。
  “一定!”他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如果我走呢?”
  “我也不会改变初衷!”他说。
  “为什么?”
  他扬了扬眉,倒是平心静气:“这是让许家罢手的手段之一,我要送许以清上法庭,必然解决掉许鸣来之流的这些鼠辈。”
  她有满腔的不舒服,心却一分一分凉下去,好半天才问了一句:“即使他可能很无辜?”
  他想了想,只是十分客观地陈述一个事实:“他一点都不无辜!倒是你,为别人这样意气用事,不觉得你的情绪有点失控吗?还是许继来去接你一下就感动了你?”
  他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那样平静,却又字字如重锤。她一瞬间手脚冰凉。
  原来有些东西一旦动了念头是如此可怕呀,而且有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旁人再如何尝试,也无从改变。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不能认同他这样做!
  “我真的会离开你!”她哭着开口,抹掉眼泪,眼神倨傲地等着他。“我不是——”
  她忽然住了嘴巴,因为他看到他的眼神,冷漠,绝望,凉薄。
  那一瞬间,她的心一下收紧。
  好似幻觉,瞬间就消失,镜花水月般的光影,叫人直觉刚才看错了眼。她再想去看,那眼底的情绪早已经无迹可寻。
  眼前还是那个路修睿,静静看着她,眼底漆黑一片,眼中倒影全是她,“即使那样,我也要许鸣来入狱!”
  梁墨染轰然倒塌。
  “好!既然这样,你去做你的事吧,我走!”她转身,回到卧室,简单的收了自己的行礼,提了一个箱子就往外走。
  而他,居然没有阻拦,只是这样看着她,看着她提着箱子离开,至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的放弃!
  梁墨染走出公寓,突然就难受的要死。
  为什么他说撕票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怪他,而他说要对付许鸣来的时候她却要离开了?
  走出大厦,雨竟然还在下。
  突然有人揽住了她的去路,一抬头,是个穿西装的人,看起来不像是黑…社会。倒像是工作人员,只听到为首的人说:“你好,梁小姐,我们领导想见见你!”
  “你们是谁?”
  “不会伤害你的!”
  梁墨染心想,此时,她都这样跑出来了,还怕什么伤害不伤害的?
  于是咬牙,就跟着他们上了车子。
  车子进了一家酒店,在一间会议室样子的房间里,梁墨染见到了一位中年长者,看到他的一刹,梁墨染知道这个人,是路修睿的父亲,因为,有点像!
  见到她来,裴震面容慈祥,“请坐吧,梁小姐!”
  “您是谁?”梁墨染皱皱眉。
  “我是裴震!”裴震直接自我介绍。
  梁墨染只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也没细想,就说:“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我该认识你吗?”
  裴震倒也不着急,亲自把茶送到梁墨染的面前,然后才慈祥的开口:“梁小姐,我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我的儿子路修睿!”
  梁墨染一愣,低下头,过了几秒,开口道:“我才不认识路修睿!”
  这一开口,叫裴震一愣,竟接不上话。
  梁墨染心里闷闷的,路哥哥非要置人于死地,她和他理念不同,现在离家出走不要他了!
  看梁墨染这样子,裴震也知道了他们似乎再闹脾气,于是道:“是修睿让你生气了?”
  梁墨染心想,这位伯伯真是好笑,倒是很了解路哥哥的样子,于是瞅了瞅他道:“我说伯伯,你姓裴,他姓路,你咋自称是他老子,你不觉得这很搞笑吗?”
  裴震脸色一阵尴尬,“说起来惭愧,我终究对不起他们母子!致使我直到前不久才知道他是我的儿子,他不愿认我,我也知道自己错了,想要弥补却无从下手!”
  梁墨染耸耸肩,小声嘀咕:“为什么人总是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为什么过去很久才知道错了?还真是父子,都是倔脾气!”
  她的小声嘀咕听在裴震耳朵里,裴震一下觉得这姑娘很爽快,说话倒是一针见血,也没有再藏着掖着掩盖自尊。
  “我是个失败的人!”他说。
  梁墨染又瞅瞅他,摇摇头:“不,您这身装扮,带着的人,都看起来很精英的样子,哪里是失败了?我才是失败的人,伯伯你别在我面前冒充失败的存心气我成吗?”
  “呃!”裴震摇头笑笑:“可以告诉我你跟修睿发生什么事了吗?”
  自意有会。“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前不久才知道他是你的儿子的故事吗?”
  裴震一愣,心想,也只有这姑娘能够走进那孩子的心里,他早已没有了资格再掩盖,于是点了点头。“可以!”
  “那您先说吧!”梁墨染做好了准备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裴震叹了口气,开始讲述他跟顾锦书的相识,像是从遥远的过去走来,又重新领略了一下爱情美好的样子,他语气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愧疚,自责,同时还带着沧桑的甜蜜和晦涩!
  他讲了他牵着顾锦书的手长大,一起到德国留学,一起上山下乡,然后误会!
  讲述了抛弃了顾锦书,也讲述了在锦海范晴说的那些话,路修睿和燕寒燕霜说的那些话,没有丝毫的隐瞒!
  梁墨染听完,长久的陷入了沉思里!
  那一刹,她想立刻回去安慰路哥哥!
  可是,她一动没动!
  好久,叹了口气:“顾锦书妈妈真是太可怜了,最可怜的是路哥哥!他这辈子都没有在妈妈身边呆过一整天。出生未见,到死给见一面,太可悲了!路哥哥他是怎么受的呀!唉。。。。。。。。伯伯,你可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