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作者:赖赖      更新:2023-09-03 10:29      字数:4773
  程灵波突然收起唇边的笑容,猛地抬脚,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啊——”裴启阳发出一声惨叫:“我这老伤还没好,你又要给我弄新伤啊?丫头,你想收拾我,我让你收拾就是了,咱们回家去算账,你怎么虐待我都行啊,在这里人家都看着,又不收费,多浪费啊!”
  程灵波丢给他车钥匙,然后朝住院部走去。
  裴启阳也跟着走了过去,虽然脚被踩得很疼,但还是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在住院部办理了住院手续,然后去到住院部,在护士站,程灵波从钱包里掏了五张钞票,递给他。“你自己去还!”
  裴启阳一愣,猛的摇头。“我不要!我怕一走,她们舍不得,把我给挣得撕裂了!”
  “去!”程灵波踢了他一下。
  裴启阳被踢得差点跳脚:“留点面子啊,太不给面子了!这屁股一腚碎钻,都踢下来了,再镶上去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然后十分委屈地去还钱,人还没走到,先喊了一声:“诸位护士姐姐妹妹们,出来领钱了,这几天辛苦了,叨扰了,各位大恩铭记于心,没齿难忘,以后家里有事需要法医鉴定的,来法医鉴定中心找我啊,地址在……!”
  他这一喊,护士站的小护士们都涌出来了,看着他个个露出花痴的神情,程灵波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裴启阳还钱并没有忽略这边的情形,立刻把三张票放在护士吧;台上。“就这样了,我家丫头吃醋了,我得去哄她了,拜拜各位!”
  说完整个人快速地朝外追赶而去,程灵波大步走着,刻意忽略心头的那些不舒服的感觉。她今天第一次看到裴启阳在女人中间游刃有余的一面,那样的他,光芒四射,轻易就可以让人把注意力注意到他的身上,轻易可以吸取女人的爱慕的眼光。
  这个妖孽,从来就是招惹女人喜爱的。
  裴启阳几个大步追上了程灵波,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快点回家,我得回去洗澡,然后……”
  他的语调暧昧,程灵波几乎不用猜也知道他接下来的意思,她淡淡地开口道:“你回去吧,我下午有课,还得回学校上课!”
  裴启阳一怔立刻摇头,“旷课吧,回家陪我!”
  “你给我发毕业证吗?”程灵波淡淡说道,声音云淡风轻,可是你内心却还是有处一抹无法自欺的喜悦。
  “包在我身上,我保证你可以领到证!”他凑过来又揽住了她,“这几天我很乖的,也没有准许任何苍蝇再飞进来!我们回家吧!我身上伤口还没好,你得帮我洗澡!”
  她却甩开他,“自己回家收拾收拾,你脏死了,臭死了!”
  “那你不回去?”他真是很失望,“我是如此的需要你啊!”
  “我上课!”她下午真的有课。
  裴启阳很委屈地嘟哝道:“你不关心我?”
  程灵波翻了个白眼:“我凭什么关心你?”
  “因为我是你的男人,我受伤了,好几天都在禁欲,现在需要你的抚慰!”他干脆大喊了一声,宣布他的身份。
  她很不以为然地冷声开口:“你自己也可以抚慰!”
  他不干:“自己哪有你舒服!”
  ……
  “灵波,咱们回家吧!”他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了,
  “不行!”她还是不为所动。
  “那我难受怎么办?”
  “忍着!”
  “好吧,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我收拾好自己等着你回来啊!”
  ……
  程灵波在学校磨蹭到下午六点多,天都渐渐黑了,她还没有回去,电话不断的响起,是裴启阳的,一遍一遍的催着程灵波。
  她也不接电话,裴启阳干脆发来信息,“丫头,我洗好了,等你呢!在想看美男吗?e on,baby!”
  程灵波看着这信息,脑海里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此刻那得意的样子。只是想到乔栖,眼底闪过了一抹忧虑。
  程灵波摇摇头,回了宿舍,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这才回去。
  钥匙给了他,她只能敲门,哪想到手刚碰上门,门就打开了,接着有力的臂膀伸了,出来将程灵波整个人的身体给捞了进去。
  程灵波惊了一下落入他的怀里。
  抬头,看到裴启阳已经刮了胡子,面容俊美的让人忍不住砰然心动。
  “咦?洗了澡了啊?那不用洗了!”他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抱着她,半拥着,忽然俯下身,贴着她的唇地道:“真香啊,我喜欢!专门来我的吧?知道我干渴了几天了,所以专门来我的吧?”
  程灵波自然知道他的没正形,也不后退,而是朝前一点,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想要可以,但是把这事跟我说清楚!不说清楚,你就自己抚慰你自己吧!”
  他却一把搂住她的腰,一个用力,让她紧贴着自己,哼了一声:“先做了我再交代,等下吃饭告诉你!”
  “不行!”她不妥协。
  “丫头,你可怜可怜我吧!”他语调十分委屈地喊着。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一旦兴趣来了,就会为所欲为。
  她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先说!”
  “做了再说!”裴启阳还是那样,慢条斯理地抬头,眼神牢牢地锁住她,透着极致的危险,脸上闪过玩味低低地叫了她一声:“灵波,我会告诉你的!全部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怎样啊?”
  她全身一颤,他的声音过于沙哑,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裴启阳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唇角微微的翘了一下,“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程灵波不回答,也不管他,采取沉默是金的策略,也不管他要说什么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道:“我饿了,要先吃饭!”
  她拒绝的样子那么明显,裴启阳也没有再说什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长长地睫毛颤抖了一下,眼中的再也难以遮掩,一弯腰,直接抱起来她!
  “放开!”程灵波被他横抱起来,说不出的慌乱。
  熟料,他根本不理会她,抱着她只奔卧室 ,像个火急火燎的小孩子,突然得到了一件玩具,迫不及待的要去打开看看。
  程灵波不再挣扎,也不计较了,只是任凭他抱着自己,放在然后压上来。
  他不言不语只是看着她。
  他的目光异常地复杂,那深潭一般的眼里漾着复杂的情感,翻腾着的是她已经渐渐熟悉的欲望,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下的坚硬,如此的蓄势待发。他在克制,紧绷的克制,相当的压抑。
  她叹了口气,伸手,去解他的睡衣,想要看他身上的伤口。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程灵波开口:“给我看看再说!”
  “不给!”他直接拒绝,只因为那些伤口还没有完全的长好,还在结疤的状态,实在不太好看,怕她担心,他突然如猛兽捕食一般俯冲了下来,凑近了她的唇,却不亲,只是看着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似乎想要看清楚程灵波这个人。
  程灵波也看着他,然他的眼睛很严肃认真,看的她一阵心颤。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捕捉程灵波的每一个表情,分析她的每一个表情。
  片刻之后,他动了下嘴角问道:“丫头,你告诉我看到我受伤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担心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会儿才说:“是不是担心我挂掉了?”
  程灵波心里一颤,没有回答。
  “你生气把我丢在医院的这四天,我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确是错了!”他竟然这样说道:“我不该意气用事!因为我家灵波会担心!”
  他怎么说的她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呢。
  程灵波眨了下眼睛,努力地眨去眼中涩涩的热意,然后凑上去,依偎在他的怀中,仰头去亲他的下巴。“裴启阳,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呵呵,好,下不为例!再也不让丫头担心了!”他说这话的時候,双目是焕然情动,说不出的波光潋滟。
  她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唇瓣印上他的脸颊。
  “小魔鬼,刚才还说不要,是不是也想我了?”他笑着亲她,搜寻她的唇神采夺目的眸子贴在她的脸上,手轻轻地解去她的衣服。
  她却推了他一下,爬起来,低头看着他,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儿,小手伸过去,解他的上衣扣子。
  “灵波!”裴启阳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脱,“别看!”
  她不依,另一只手直接顺着他的大腿,朝腿根伸去,握住了那庞然大物。
  “呃—”裴启阳倒抽一口冷气,受不了的握住她手的小手一下用力。
  她低头看他,眼波荡漾,“给我看看伤口!”
  他不答,只是痴痴地看着她,似乎被她摸得一下飞走了魂魄。
  “嗯!”终于,他在她的等待里,点头。
  程灵波抽出手,解开了他的上衣,看到那上的伤口结疤的样子,还没有完全好,如此的狰狞让人心疼。
  她低头看着,眼底热热的,却怎么也没有落泪。
  他抬头,托起她的下巴,对上程灵波的眼睛,望进她眼底深处,看到了那一抹隐匿的雾气,近乎叹息:“怎么说呢?这件事真的很复杂!肖恪之前是我兄弟,却因为乔栖而有了芥蒂。他前几日因为强暴一少女被人告了,让物证科出假证明,证明不存在精斑!被我发现后制止,又加上乔栖的事,肖恪对我一直耿耿于怀,在我下班時拿刀子捅我,他原本身手就不如我,被我反刺回去误伤了,在医院住了一周多!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捅他一刀是意外,也是因为自卫,那凶器是他的!派出所来找我了,录了口供,肖恪身份很特殊,他家背景深厚,上面的人想要把这事压下去,彼此不声张,赔偿那女孩一笔钱!所以我也没进拘留所,老梁,就是我们头,怕得罪两边的人,我爷爷,我爸,也不想跟肖家有冲突,所以一直想叫我去道个歉,一来为了过去的老面子,二来我跟肖恪也算是哥们,想给我们和好!是我一直不肯,然后老梁为了保护我吧,停了我工作!”
  程灵波听着,就知道他不会是乱来的,她信任他这一点,玩,也玩的总是有度。
  话一顿,他又道,咳嗽一声调整情绪,才继续说道:“不算是道歉吧,见了个面握手言和,不想因此结怨但肖恪非要捅我一刀才肯善罢甘休,我当時的反应是再给他一刀,让他知道马王爷是长了三只眼的,或者吧他直接拆了,当尸体解剖了!但权衡利弊我还是妥协了!自己划了自己这几刀算是赔他,没有傻得去捅内脏,这样的我,你会看不起吗?”
  他抬头看着她,眼神里有着一丝不确定的荒凉。
  程灵波只觉得心酸,然后低头,吻住了裴启阳的唇。“为什么要道歉?下一次,我们不道歉!死也不会委屈自己!”
  他笑了,知道她没有看不起自己,啄了下她的粉唇,然后笑了起来,手握着她的小手,温柔地让她握紧他的坚硬,再然,后移开她的手,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手指灵活的挑开了她的衣服,然后嗓音动人的说道:“丫头,具体的,完了再汇报吧!”
  “嗯!”她轻轻嗯了一声。
  四肢交缠,一切交流,从身体开始,进入到内心深处。
  当他们一起躺在時,已经过了很久,裴启阳将她搂在怀里,她枕着他的胸膛,手轻轻那些伤疤,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
  他伸手紧了紧她的肩膀,两个人像是结婚很久的夫妻,他是她深爱的男人,她是他宠爱的娇妻。
  这一切,像是清醒的,又像是身处梦中的,如做了一场梦一般的不真实。
  迷迷糊中,程灵波并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开口问道:“乔栖。怎么回事?”
  裴启阳眉头一皱,就知道逃不过,去蒙混不过去,于是嘿嘿一笑:“小魔,你信我吗?”
  “裴启阳,你不用岔开话题,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伪证的事跟肖恪动了刀子,还是因为乔栖的事跟他动了刀子!”语气已然冷了下去。
  “当然是伪证的事了!乔栖算什么啊!”裴启阳说的是掷地有声。
  “那你说乔栖算什么?”
  “呃???”裴启阳眨了下眼睛。
  她信裴启阳现在对乔栖没什么,但是不代表过去没有,如果没有关系,乔栖不会跑来这样哭泣,不会误会裴启阳是为了她出头。
  见他不说话,程灵波抬起眸子,眸光凌厉的望进他的眼底。许是跟裴启阳呆的久了,终于染上了他的狡诈和猾。
  “呵呵!”裴启阳邪魅地轻笑着,一只手将程灵波拉过来,紧紧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黑发,那发丝在指缝里穿过,带来一股悸动,他懒散地勾起唇角,“如果我说,我跟乔栖有过过去,你会不会生气?”
  程灵波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裴启阳愣了下,低头对上她已然黯淡的眸子,自嘲的勾起唇角,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