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作者:赖赖      更新:2023-09-03 10:29      字数:4782
  看她细眉处的落寞,裴启阳心生怜惜,他突然伸手,将她拥在怀里,淡淡开口:“好!你不说我不问信你!”
  程灵波的心,一下子柔软的不行。
  妖孽永远是妖孽,他知道如何打动她的心。
  她不愿意说,他便不相问!
  一句“信你”让程灵波的心扉无限柔软,她只是淡淡地开口:“我累了,想回去!”
  他答,“好,回家!”
  直到坐进车里,裴启阳还在想刚才的一幕,那男人分明是看灵波的脸色,那是个成熟的男人,一个大男人看一个小姑娘的脸上,还有那张至尊VIP卡,他怎么都觉得奇怪。但,他不想再问。因为别人不愿说的事,强求,只会让彼此累!
  “吃饭了吗?”他随口一问,看了眼腕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没有!”程灵波淡淡地回答,她从美院赶过来用了一个小時,根本没来得及吃。
  “为什么不吃饭?”裴启阳皱着眉头看她。
  程灵波埋着头,轻声道:“家里没吃的!”
  裴启阳一下突然觉得有点又心疼又好气:“你傻啊?没了不会去买啊?非要饿着肚子?饿坏了怎么办?”
  程灵波闷声道:“那又如何?”
  她觉得一面度裴启阳,她整个人的情绪似乎就变了,好像什么都可以说,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是让自己费解。程灵波苦苦思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完全想不清楚缘由,有点懊恼。
  裴启阳眼睛幽深的看着她,温柔的如同夏日夜晚的月亮海,能溺死人,他轻轻程灵波柔亮的头发,叹:“丫头—”
  只是,话出口,欲言又止。
  看着她的肌肤,十八岁漂亮而粉红的面颊,那带着淡漠的眸子,微微纠结的细眉,还有那形状的嫣红唇瓣,懒洋洋,淡漠漠的神情,裴启阳叹了口气。
  程灵波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开始怦怦乱跳:“干嘛叹气?”
  裴启阳只是道:“你有了秘密,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有危机意识!不过不管了,去吃饭,想吃什么?”
  程灵波丢给他一句“随便”便坐在车里,把视线转向了车窗外,她很淡漠,不说话,头侧过去,不看他这边。
  这样的姿势,似乎以回避的姿态,莫名地就让裴启阳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也不说话,只是把视线转向车窗外,只是看着外面,不知道想些什么!她很安静,裴启阳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下,转头不時得看她一下,她一直无声,安静地几乎叫人遗忘了她。
  那微侧着的身影,是背对着他的,她似乎在回避他。
  裴启阳的眼神渐渐深邃,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灵波是的,他跑出来玩,而灵波呢?她一个人一,直是一个人!今天似乎跟宿舍的舍友一起去红枫,却被他截了回来。她虽然有秘密,可是她似乎不快乐,从刚才看到自己,她就一直淡淡的,不解释,也不说话。
  程灵波有点茫然,她的视线望着车窗外,看到了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有情侣,有一家三口的,有三五成群的,却没有独自一人的。
  路过广场,看到在广场上跳舞跳绳玩气球的孩子们,她看着看着就泪流满面,她也曾经这么天真无邪过,她也曾经那么无忧无虑过,她也曾经没有故事没有曾经过。
  在那个她不得不经历的曾经里,她成了父母离婚的牺牲品,他们抛弃了爱情,也抛弃了她。
  在最艰难黑暗的日子里,她曾渴望过,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醒来了,有人能告诉她一声,“灵波,这只是个噩梦,不是真的!”
  只是,这不是梦,这就是现实!
  她以为,她从此不再孤独,可是今天看到裴启阳跟穆威淮去红枫喝酒遇到自己的刹那,她知道自己奢望了!
  自己就不该把心释放出来,应该藏起来,藏在无人可以触及的地方,心,这种东西,真的不能随便示人。
  一旦释放,自己那颗心,就会再也寻不回。
  她抹掉眼泪,又恢复了淡漠的情绪。仿若刚才那一刹,那一瞬间的脆弱,不是真的。
  伤心落泪,悲伤欲绝从来不属于她程灵波,眼泪不过是让脸上更脏一些而已!
  裴启阳一直没有打扰她,他也不曾看到她的眼泪,他只是感受到了她的寂寞,他敛下眉睫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她这样的身影,这样的淡静,让裴启阳刹那间,心里一酸,侧头看了她一眼,一只手轻轻地伸过来,抚了抚她的头发:“这个周末我们出去玩吧?”
  “不!”她没转脸,只是看着深夜的街头,过往的车辆,拒绝了他的提议。
  “有事?”他又开口。
  “画画!”她说。
  “上周在画画,这周还要画吗?”他似乎没话找话。
  “一直画。”
  “出去看看,回来再画!拍点照片,劳逸结合,你需要晒晒太阳了,丫头!”
  “不需要,你跟别人去吧!”她依然淡淡的样子。
  “跟谁?”他反问。
  “如果没人去,可以让人帮你在红枫招几个出台的!”程灵波头也不转,淡漠的开口。
  “丫头,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裴启阳错愕了一下。“以为我跑出来真的喝花酒?”
  “没有!”程灵波语速很快,眼里隐忍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如暗涌的波涛。
  裴启阳不是笨蛋,自然可以看出她似乎闹了情绪,只是这丫头,有情绪也不会说,她只会更淡漠,把自己保护在躯壳里,不让人发现,似乎保护起来,就不受伤害了!
  “丫头,看你这样子,真的是以为我出来喝花酒了!”
  程灵波转过身来,看了看他。
  裴启阳眼神坦白,望了她一眼,继续开车。
  带她去吃了东西,然后回来,程灵波洗了澡换了睡衣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画画,铅笔打在画纸上的声音给整个静谧的房间里更增添了静谧的气氛。
  她眯起眼睛看石膏像,看自己的造型。
  不满意!
  一把扯下画纸,站起来,来到桌边开始裁切新的纸张。
  门,这時从外面打开。
  裴启阳站在门口问:“丫头还要画多久?”
  他倚在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影,竟有一丝落寞之意。
  程灵波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裁切纸张,只是淡淡地应道:“画到半夜!”
  “不睡了?”他挑眉。
  “嗯!”
  “那伺候我睡了,再画!”他突然语气暧昧的开口。
  程灵波握着美工刀裁切纸张的手一抖,直接划上了另一只手,一道锋利的细长的小口瞬间冒出血珠子来!
  “该死!”裴启阳自然是发现了,人瞬间移到她面前,声音竟有点颤抖:“紧张什么?我不就说一句话,你居然划伤了手,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在跟我闹别扭?”
  程灵波只是看着自己手背上被划开的一道伤痕,上面已经密集了不少的血,划得挺深的,这時,才感到一点痛,但心里却似乎舒服了许多。
  裴启阳把刀子退回去,放在桌上,抓着她手牵,出来边走边说:“这些美工刀,甚至连你画画的纸张都可以 划伤手,以后给我小心点!听到了吗?”
  她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被他拉到了沙发上,他去找药箱。
  回来,然后帮她消毒。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凌厉而果断,就像是对待那些他手下的尸体一般,神情虽然有点小纠,结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柔和。
  程灵波看他挤着自己的伤口,把原本细小的伤口给敞开,又流了点血,这才用镊子夹了酒精棉球给她消毒,棉球瞬间染了血,消毒的時候很疼。
  程灵波只是皱了皱眉,低头看着一个个棉球被自己的血染红,然后终于不流血了,他才弄点消炎药帮她抚上,然后用创可贴帮她贴好。
  “不要碰水,知道吗?”他又问了句。
  程灵波有点茫然,然后抬头看向裴启阳,他也正看她。
  她突然起身,将还在皱眉的他,一下扑倒在沙发上。
  “丫头?”裴启阳错愕了下,声音忽然沙哑的不行,“你干嘛?”
  程灵波没有说话,而是扯开了他的衣服,牙齿贴上了他的脖子,咬了起来。
  “喂,丫头,你想咬死我啊?”裴启阳惊呼,却异常兴奋:“你是不是属狗的啊?你这丫头别咬大动脉啊!那里是大动脉,咬断了救都救不回来的!以后没人宠你了啊!”
  程灵波自然不是想要咬死他,只是死死的咬了一口,便松开。然后看着他,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绪。
  裴启阳的眸子含笑地望着她,里面,毫不掩饰地藏了一抹情欲。
  他也看着她,声音格外沙哑:“灵波,你的眼睛很漂亮!”
  他喜欢她的眼睛,喜欢她的一头长发。
  伸手抚上她的长发,又开口:“灵波,你浑身上下,只有这头发是柔顺的!说吧,刚才怎么想咬死我?是不是因为烦我去红枫?”
  程灵波没回答。
  裴启阳又压低她的头,唇贴着她的,“你情绪不对,怎么了?我错了,总要我知道我错在哪里吧?”
  还是没有回答,程灵波也不动。
  “丫头,错了得让人知道错在哪里吧?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想憋死我啊?”他哇哇大叫道,“你倒是说说看,也让我死的明白些啊?”
  程灵波不说话,裴启阳唇贴着她的,两人近距离大眼瞪小眼。
  裴启阳望着她不说话了,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拉着她的手又检查了一下伤口处,确定没事,又看着她,突如其来的安静带着些许烦躁。
  程灵波想要起身,别开眼不去看他,试图将手从他手里抽回来,他却握得更紧,直到她吃痛,低低的叫出声,他才稍稍松了些力,将她一个翻转压在下面。
  他抱住她,鼻尖在她脸颊间摩挲,然后便吻住了她。他的手探进了她衣服里,顺着她的腰身慢慢往上爬。
  程灵波还是不说话。
  裴启阳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这样的夜夹杂着暧昧的气息,仿佛魔咒一般在裴启阳的心里渲染出了要命的毒。
  他垂下头,俯在她耳边道:“怎么了?”
  程灵波终于开口,目光直视着他,说:“裴启阳,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管你心在哪里,身体不能出轨,我嫌脏!”
  裴启阳一怔,扑哧笑了。“原来真的吃醋了啊!是不是以为我出去打野食去了?”
  “我不是玩笑!”程灵波依然很认真很淡漠的说道。
  “呵呵,丫头,要是我一不小心上了别人的床怎么办?”他厚颜无耻的摆出一副讲道理的姿态道,“擦枪走火很容易的,尤其男人很容易冲动!”
  程灵波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冷了下去。
  “好好,我答应你!”裴启阳赶紧说道,语气却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落寞:“原来你真的不够信任我,丫头,我真的那么好色吗?”
  程灵波被他问得有点微怔,难道不好色吗?
  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微微侧身,下一秒却抓住她贴在自己胸膛上的没有受伤的那只左手,慢慢往下滑,从喉结到胸,到肚子,然后一路下滑……
  程灵波皱眉,她的手被迫接触到他那里,他的眼在黑夜犹如星火,像是会发光。
  “丫头,你觉得,每天晚上都这样的男人,在外面做了,回来还能这样的状态?我又不是吃了伟哥!”
  程灵波被烫的手一颤,右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背!
  裴启阳低下头来,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俯身去吻程灵波。
  灵波的头一偏避开了去,他的唇刷过她的脖子,引起她一阵微颤,她的心几乎要蹦出了胸口,浑身却使不出一丁点的力。
  裴启阳的吻在她脖颈间徘徊,唇印上一个又一个吻。
  程灵波突然开口道:“回床上。”
  裴启阳笑着道:“呵呵,好!”
  说完,他抱起她,手托着她的屁股,她的手搂着他的脖子,两人一路吻着缠绵到卧室。
  当卸去一切阻碍,她长长地发垂在胸口,遮掩住白皙的胸。
  他低下头去,去亲吻她的眼睛。
  程灵波在宿舍听杨晓水说过吻的不同定义。她虽然不太在意,但是那天杨晓水说的時候,她却还是听到了!
  吻眼睛代表思念,吻脖子代表性欲,吻嘴唇代表爱恋,吻额头代表尊重,吻脸颊代表喜欢,表示男人对女人的爱是放在心里的。
  而裴启阳每一次都会亲一遍她全部的五官!杨晓水还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亲吻眼睛其实就是他很了解女人的心灵。亲吻鼻子是因为爱,疼爱,宝贝,他在用他的方式表达他对她的爱。
  此刻,裴启阳的牙齿轻轻的咬住她小巧的鼻尖,再然后是唇,吻再顺着唇向下,含住下巴,再然后由脖颈渐渐往下,双手顺着唇齿的游弋一下又一下撩拨着她的身体。
  程灵波有点喘不过气来,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她像是没了意识,却又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