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热带雨淋      更新:2023-08-28 11:49      字数:4910
  一点,没胸、个性又悍,原来师兄喜欢这……唉唷!」话还没说完的云日寒,腹部就挨了一记。
  「哼!师兄弟的眼光一样差!我是男人!」除了长相外,他哪里不像个男人了?姚非尉认错,连这啥劳子师弟也错认!
  「男的!」云日寒惊讶了一下,娘可没跟他说师兄的对象是个男的啊!真是意外,没想到师兄喜欢的人……竟是男儿身,难怪娘最近老跟爹讲些奇怪的话,原来是替师兄暗中催眠爹接受这样的事实,「好可惜哦,若是女的就可以跟师兄抢了。」云日寒半开玩笑的说着。
  「师弟你想都别想,二少是我的!」姚非尉一听到云日寒可能会跟他抢二少,想也不想就跳出来捍卫所有权。
  「姚……姚非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晏月清顿时觉得投射过来的眼光更加暧昧。
  云日寒一听,就知道师兄奴性未改,搞不好主子跟恋人的区别还不晓得在哪里。他试着探问:「师兄你其实没那么喜欢这个人吧,你只是把他当成主子一样的看待?」
  「谁说的,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二少,师弟你不可以跟我抢!」姚非尉再次重申他绝不让出二少的决心。
  「是吗?」云日寒眉…挑,接着说,「那你为什么二少、二少叫个不停?师兄,你要把对方当成最重要最喜欢的人,起码也得叫他的名字吧!你叫他二少,搞不好他也只把你当下人看待,那你还不如死心算了。」真是的,师兄到底明不明白主子跟恋人的不同啊!
  还是娘的开导根本是对着一根朽木或是一块顽石在白费功夫?
  「因为……因为……」姚非尉偷偷觑着晏月清的反应,只是那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波澜,他才接着说,「因为二少没说我可以叫他的名字,而且我怎么可以随便叫二少的名字。」
  咚咚咚!在场众人闻言全例。
  云日寒滴下了汗,天啊!他居然有这么天真、单纯到不行的师兄,喜欢一个人还这么别扭!娘啊,您确定该讲的都有跟师兄讲吗?
  水京冷当然是该讲的通通讲了,只是当她看到她这徒弟还拿笔把她的话抄下来,她就不奢望姚非尉能记得多少进脑子里了。
  「晏公子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晏月清脸都冷了下来,口气跟外头西湖的水温差不多冰,「怎会辛苦,他,不过是个下人而已。」说完,扭头就走。
  气气死人了!晏月清气闷地离开了雅厅。
  「师弟,都是你啦!惹二少生气了!」
  「师兄!」云日寒语音拉得老长,没好气地回说,「真要论起来,是你不对!你再不叫他的名字,你一辈子都只是个下人而言!」
  「什……什么意思 ?」
  「什么意思?」云日寒现下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师兄的脑剖开,把奴性连根拔起再说,「就是说,既然你在他心里只是个下人,那他随时都可以把你逐出府去!」
  「二少才不会这么做!」姚非尉反驳着,「二少说就算没有奴役契约,我还是可以留在晏府的!」
  「月清真的这么说?」闻言,余昊风又转过头来问。
  印象中,不为晏府雇用也不是和晏府有任何关系的人,月清一向是不会无端留人在晏府的,除非是像陆显平那样的例子。
  「对!二少真的有说。」姚非尉头点得很用力,就怕当场所有的人不相信。
  「姚哥哥你好笨哦!」连一旁停着的罗玉也受不了。
  「姚非尉你马上追过去,跟月清讲一句话。」余昊风总算了解到为什么月清总是不肯承认喜欢上姚非尉,原来原因就是出在姚非尉的那一句「二少」上。
  「什么话?」
  「月清,我喜欢你!」
  「帮余公子转达吗?可是我也喜欢二少,余公子可不要跟我抢!」
  雅厅上顿时沉默,兼冷风扫过。
  「麻烦哪位有空去把姚非尉拖去浸湖吧~~」
  吼!真是笨到没药医!
  接下来,待在杭州的日子里,晏月清对谁都会笑着一张脸,独独在面对姚非尉时是冷脸以对,无论姚非尉如何讨好,只要那句二少出口,晏月清的脸色就没好过。
  晏月清自己的确也想到开口对姚非尉说清楚,但在有「陆显平」这个前车之监下,他不想落得自作多情或是像在强迫人非得给他一个答案不可,他在姚非尉的心里若只是二少,那就二少吧!他是主子,那么就得端出个主子样来。
  杭州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馥薰分馆的掌柜就行,明天就要回江宁去了。
  那契约……算了,姚非尉爱当下人就随他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好吗?」余昊风站在晏月清的身旁问着,难得姚非尉不在,他记得好像是罗玉来拖人逛街去。
  也难得西湖今儿个景致好,又是暖阳天,偏偏就有人无心赏景。
  「什么好不好的?」知道昊风在问什么,但他就是不想回答。
  「你跟姚大个啊!」余昊风向来对晏月清也不避谈什么。
  「一个主子,一个下仆,能好到哪里去,又能坏到哪儿去?」
  「难得罗小姐肯放手………
  「她若想要姚非尉,我可以成全她。」
  「真心话?」
  「……罗唆!」
  「其实只要你开口要姚非尉唤你的名字,他一定会照办的,你又何必虐待自己?」
  「如果儿姑娘也要你开口命令才会唤你名字,那你会做何感想?」
  「……有些不是滋味吧!」用强迫的方式,总会有一点遗憾的感觉。
  「那你还唆使我这么做?」晏月清一脸的表情像是在说着「没有好办法就别乱教」。
  「没办法中的办法嘛!」余昊风耸着肩说,「不然,这样下去也不好啊!还是,月清你先开口?」
  「然后,再换来一个自作多情?」他又不是傻子!
  「你别被陆显平那个烂人吓怕了,好不?」余昊风无奈地摇头,又劝说着,「我瞧姚大个儿十分的喜欢你,绝对不会是你自作多情,你就开开口嘛!姚大个呆,你也别闷不吭声的。」
  「我不会勉强任何人,他若当我是主子,那就是主子,没别的关系了。」晏月清故意装看得很开的样子,可是心里在意的紧。
  「啊啊!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办。」余昊风劝了半天,仍是劝不动月清,看来,得从姚非尉下手才成了。
  唉!难得好景,却没有好心情欣赏。
  另一方面,罗玉偕同云日寒从晏月清的身边直接把姚非尉拖走,当然身为主子的那一个是很乐意外借,他们才能这么顺利拖走人的。
  只不过……
  「我可以走了吗?我想回去二少那。」虽然二少好几天对他都很冷淡,但他还是想待在二少身边。
  没救了!一听到东一句二少,西一句二少,罗玉只能在心里大摇其头,表面上她还是得装作冷静地开口:「姚哥哥,你知道晏二少叫什么名字吗?」第一招,诱导法。
  「二少就是二少啊,妹问这个做什么?」诱导法失败!
  「罗姑娘你这方法没用啦!除非用强迫的方法,不然师兄到死都不会改口的,要对症下药,对症下药啦!」云日寒与姚非尉相处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姚非尉的习性。
  要不是爹勒令师兄在他这个师弟面前只能叫名字,不然他可能就会听到师兄在那「少爷」、「少爷」叫个不停了。
  「晏二爷若要下命令,早就命令了。」罗玉没好气的说着,真不晓得晏月清是在硬撑什么!
  「师兄。」
  「什么事啊?要说就快说,我要回去二少那!」没待在晏月清身边,就觉得全身不对劲的姚非尉急躁的说着。
  「我教你一个让晏二爷开心的方法,要不要听?」云日寒不信他这个方法没有用。
  「什么方法?」一听到有方法可以让二少开心,姚非尉耳朵就变得直直,怕漏听了一句。
  「师兄,我这个方法,你一定要照着做,只要没照着做,晏二爷一定会不高兴,说不定就把你赶出去了。师兄你能保证做得到吗?」见到姚非尉点头,云日寒才开始讲着他的方法,「第一步,就是在只有你和晏二爷二人的时候,周遭没有任何闲杂人等……」
  从罗玉那回来后,姚非尉一直很努力的找机会,可是他都找不到只有他和二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掌柜的报告事情,就是余公子有事找二少商量,他都没什么机会可以单独跟二少在一起,就像现在,梦粱酒楼的掌柜正向二少谈起关于酒楼营运之类的事。
  「……嗯,就这么做,若没事就先下去吧。」
  「是。」
  梦粱酒楼的掌柜离开后,晏月清仍继续翻看着账册。
  姚非尉等了一会 ,确定不会有人再来了,就阿算照着师弟的方法做 。
  可是……可是他好难开口哦,不行!如果可以让二少开心 ,再怎么难开口,他也要办到才成!
  姚非尉鼓足了勇气,正要开口……
  「姚非尉你在装什么鬼脸啊!」一回头,晏月清就看到姚非尉不晓得在挤眉弄眼什么,好不怪异。
  「呃……呃……」那一瞬间,勇气通通跑光光,姚非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对于姚非尉怪异的举止,晏月清也不想再多问什么,他阖上账册,反正时间也晚了,「我想就寝了。」明天,就要离开杭州了。
  「二……二少……」
  「什么事?」
  「那个……那个……」号、好难讲出口哦!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看姚非尉欲言又止,晏月清疑惑着有什么话会让姚非尉这么难开口的?
  听到二少这么说,姚非尉很努力的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月……月……月清……」为什么他对师娘讲的时候就很顺,偏偏对二少讲的时候为何这么难说出口啊?
  「叫我的名字这么痛苦的话,那就别叫。」八成是哪个多事的人教姚非尉的吧。
  「不……不是的!」师弟你骗我!二少一点都没有觉得高兴,姚非尉边心底哀怨着边解释的说,「二少的名字很好听,我……我……我怕讲了您会不高兴,我……我不想让二少生气啊!」「我有说过我会不高兴吗?」
  「没有,可是仆……」姚非尉连忙捂住嘴,好险,差点又讲了不该讲的。
  「可是什么?」
  姚非尉捂着嘴,摇着头。
  「说!」
  仍旧是捂嘴摇头状。
  「那再叫一次我的名字。」晏月清靠近这姚非尉说 。
  姚非尉间晏月清这么靠过来,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一步,二少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这么接近,他就觉得心跳加快了许多。
  「二……二少……」
  「不是二少,你刚刚不是有喊过了吗?」晏月清再度逼近姚非尉。
  姚非尉紧张地又再退一步,当背贴着木柜时,姚非尉就明白他没有后退的空间了,可是二少离他好近,好近,他怕像上次那样,要是不小心亲了二少,二少会不开心的。
  「呃……呃……」喘不过气,脑子像是发涨似的。
  「不想叫就算了。」晏月清放弃了,他干嘛搞得像是他在倒贴对方!
  「二少别生气嘛!是不是只要我叫二少的名字,二少就会开心?」姚非尉小心翼翼的问着。
  晏月清恨本不想回答,也不太想搭理人。
  「月……月清,别生气好吗?」姚非尉话讲的又柔又软,像甜进人的心坎里,虽然在叫名字时还不怎熟练,但至少像是安慰恋人时的语气了。
  「我生你的气做什么又……又不是跟自己过不去。」真没用,他真没用。姚非尉只喊着他的名字而已,这几日的气居然全没了,心窝里竟觉得开心。他也太好安抚了吧!
  「我……我真的可以喊二少的名字吗?」听语气二少好像没在生气了。
  可是,主仆有别,他真的可以叫二少的名字吗?
  「你想喊就喊,我又没阻你。」
  「那是不是表示,二……月……月清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大概吧。」
  「非尉好高兴!」听到二少有…点点喜欢他,姚非尉就高兴的手舞足蹈。
  太高兴的结果,就是忘了背后是座柜子,整个人撞上了柜子,结果柜子上一个木盒就哐啷地掉下来,木盒开了,里头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姚非尉当下乐极生悲。
  「对不起!对不起!找……我不是故意的!」
  晏月清蹲了下去,拿起了摔坏的木盒,底下是一支玉簪,那支簪子是蓝玉质地,簪首嵌着兰花花饰,上头镶着祖母绿、猫眼石,兰花下垂着一条细金丝链,这样的簪子怎么看都是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