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3-08-22 20:46      字数:4721
  熟悉,若是大当家地肯舍弃你那山头,我可以付你工钱,毕竟你这靠打劫为生,生活不稳定不说,指不定那天遇上个高手就将命丢了,我们几个这是闲暇出门游历,不想枉造杀孽才学你们用银子来赎人,若是碰到那手狠地,指不定你们几个都交代在这里了。”
  大当家地狠狠咬了一口香梨,“你能给我开多少工钱,够我夜夜都能睡在千媚阁头牌媚娘的屋子里吗?”
  还没等田朵答话就见一人健步如飞地朝这边飞来,卫烙一看那人的身手就戒备的站在离田朵一米远的地方,可当那人走近能看清面容时,两人都怔了下,虽然他们从没说过话,但对彼此都有些了解,卫烙冲那人微微点了下头道,“楚公子怎会在此?”
  田朵听到声音,扭过头来,只见一身寻常蓝衣的楚云飞在短暂地尴尬后冲她抱拳一礼,“楚某三生有幸竟能在此遇见庄主,我看今儿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大当家地,田庄主,不若有话进山上谈。”
  大当家一看这架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很是豪爽地拍了下田朵的肩膀,“怪不得觉得老弟你也是个妙人,原来是二当家的朋友,走,走,这还有什么说地,一起上山来个不醉不休。”
  田朵既想将大当家地招揽在她手下,为她当向导,如今又碰上楚云飞,虽然不晓得楚云飞为何在此落草为寇。但想来与楚秀言的卷钱跑路有莫大的关系。在这一点上。她在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楚云飞,毕竟若没她设计楚秀言与王文之的婚事在先,也许楚云飞落不到了今天这一步,可依照楚秀言非嫁轩辕澈的性子。即使楚家没今日之祸,将来也难说,在心底暗暗叹息一声,面上冲大当家地和楚云飞微微一笑,“那我们几人就叨扰大当家地和楚兄几日。”
  这边寒暄着,那边紫筱早给人松了绑,于是,一行人进了大当家地黑风寨,黑风寨内的众多喽啰看到他们一行人走来。又是吹号角又是敲锣打鼓地欢迎他们进寨,进寨后,大当家地吩咐上好酒好肉地热情招待他们,一顿胡吃海喝地闹腾到天黑,看着歪歪扭扭倒了一地的汉子。楚云飞命值班的喽啰将人都送回各自的屋子睡觉,然后才坐下来为他们几人倒了杯茶,“让你们见笑了,都是帮大粗人,心眼倒不坏。”
  田朵冲他微笑了下,“无妨,可你怎么就到这儿来了呢?”
  “公子,我和紫筱姐姐去收拾下住的地方?”卫菲在楚云飞没开口前率先轻声道。
  楚云飞不由多看了卫菲一眼,“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转身吩咐一旁远远候着的小喽啰道,“带卫公子和两位姑娘先下去休息。”
  卫烙望了田朵一眼,在得到她的默许后,转身尾随着紫筱而去。
  楚云飞轻押了口茶,“听说你大姐失踪了,寻回来了吗?”
  田朵想起丧命地田雪,眼神微暗,但还是冲他点头微笑道,“找回来了,另外,在救我姐姐的过程中,我见到令妹了,你想不想去找她,她如今的日子过得不错!”
  楚云飞低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没有那样的妹妹,她如今过得好不好,不管我的事!”
  辛辣苦涩的酒刺激着他所有的神经,可酒再苦也没心苦,他不懂,楚家到底那里亏待了她,竟让她能拿楚家满门的性命换她一身自由,要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楚家给地,没有楚家,没有楚家给她的大量陪嫁,她有什么,她凭什么认为她一人的自由能抵上楚家满门的命,若是现在她站在他面前,他恨不得一刀挖开她的胸膛,他要看看她究竟长没长心,她的心要有多黑多硬才能做出这种舍本求末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田朵微微叹息一声,但还是决定将楚秀言的现状告诉他,至于他要怎样去做,就不是她能决定了,毕竟如今他在此落草为寇,还不若去投奔楚秀言,“其实,她如今已贵为辽越多妃,辽越新王登基,正是改朝换代更换人手的大好时机,如今事已至此,你不若去……”
  “多谢你为我考虑,但我不会离开生我养我的故土,楚家虽然落败,但我不恨当朝君王,我恨王家,但我更恨那个不知廉耻没有心肝的贱人,我要睁眼看着她用楚家满门的性命究竟能换来什么,能得到什么!”楚云飞抓起桌上的酒坛子仰脖咕咚咕咚就猛灌了下去。
  一坛子的烈酒下肚,楚云飞整张脸都红了,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田朵旁边的凳子上,“五小姐,你是女子,你能告诉我,她究竟是怎么想地,明明她才见过那太子几面,怎能如此铁石心肠地抛下楚家满门老小地性命于不顾,就那么无牵无挂地走了,你说,我怎么会有这么个自私心毒的妹妹?”
  楚云飞说完再次抓住石桌上的一个酒坛子,咕咚咕咚又灌了下去,灌完这坛子酒,楚云飞非要拉着田朵上房顶看星星,嘴里还嘟囔着他言妹妹最喜欢抱着他的胳膊坐在房顶上看星星,听到动静的卫烙,紫筱还有卫菲都过来了,紫筱提建议要不要将她一掌劈晕送回他房间去,很明显这是喝醉了发酒疯呢。
  田朵望了眼阴沉的夜空若真让楚云飞在房顶上冻一晚上,指不定第二天就病倒了,于是,冲卫烙轻点了下头。
  只见卫烙一个劈手上去,楚云飞就软软地倒在了卫烙的肩膀上,本来阴沉地夜空突地现出了一弯暗淡地蛾眉月,淡淡的月光打在楚云飞那飞满红晕却满溢苦愁的脸上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在加上两人的容貌都是出众地俊美,夜风扬起卫烙那扔只系着辫梢的墨发,嗯,很养颜的一对美男子。
  虽然这么想稍微有点过分,不过真地意境不错。
  卫烙是清楚田朵有某方面的小癖好,于是,轻轻瞥了卫菲一眼,转身将楚云飞的胳膊搭在他脖子上,驾着这醉鬼随便找了个房间扔了进去。
  卫菲收到哥哥的眼神,忙向田朵说床已经铺好了,赶了一天的路,又折腾到现在该服侍田朵睡觉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田朵就被一杀猪般的惨叫声给惊醒,出去一看,只见楚云飞脸色微红地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看见田朵只冲她微微点了下头,就从她一边溜了过去。
  这时听到动静地卫烙,卫菲,紫筱还有大当家地都过来了,田朵问大当家那屋子里住的是谁?怎么昨晚上没看见此人出来?
  大当家地嗨了一声,还能有谁?
  不就是一个满肚子坏水地瘸子书生,在这儿天天什么都不干,让出去打劫他说有辱私文,他们是盗贼土匪,不是穷酸书生,难不成让他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们跟着他念什么之乎者也,什么非爱兼攻,天下大同,真像他说的天下大同,咋也没见有人给他一口吃地,还不是在他这里日日蹭饭吃,蹭酒喝。
  田朵诧异地盯着那大开的门,什么时候墨家子弟变得如此高调,她随便出趟门,这就又遇上一个,还有大当家地口中说的这是墨门子弟吗,这怎么听起来就像一个泼皮无赖吗?当然泼皮无赖讲不出兼爱非攻这样的颇具哲理的言论。
  没让田朵等多久,就见一个跛脚地书生从房里走出来,边走边说教道,“我说大当家地,是兼爱非攻,兼爱非攻,不是非爱兼攻,给你讲多少遍了,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我说你个跛子,吃我的喝我的,我就记得住非爱兼攻,你能咋着,难不成你还能将我的脑袋给拆了,硬塞上那个什么爱什么攻地乱七八糟地东西。”大当家地火也大了,大清早地就让这跛子像嚎爹似地嚎了起来,他还气不顺呢。
  “罢罢罢,一群粗野莽夫不可教也,嫌我吃你地喝你地,没我你这破山寨能有如今的牢固。”那书生冷哼一声,突地转头望向田朵,“咦,这位公子好面熟,听说公子你要上琉球岛,带上我如何,别地不敢说,帮公子你出出主意这活儿咱还是驾轻就熟手到擒来地。”
  田朵望着这自来熟地跛脚书生,“除了一张好嘴,你还会啥?”
  “公子,别小看嘴这么一个人人都有地器官,上下嘴皮一张一合既能兴国又能覆国,而公子你现在除了银子不缺,什么都缺,公子你是天下有名的富人同时也是天下最穷的穷人,而我是天下最穷的穷人同时又是天下最富有的富人,我的富有不在银钱,而在这儿。”那跛脚书生指着自己的脑袋,“不信,你可先试用一年,一年期满我若无所作为,不用公子你说,我就卷铺盖走人,一年期满若公子满意,那我要做公子你手下的第一幕僚。”
  ☆、【253】考校
  田朵望着书生那颇有些自得的眼神,在卫菲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卫菲拽着紫筱而去,不一会儿,紫筱就拿着一根将两头刨地溜光且粗细一般地大木头过来,田朵则指着那根大木头道,“不用等一年,只要你能答我三题,以后你就是我的幕僚,但能不能做到第一,那就看你的本事,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靠说不如靠做,我只要结果,那么,第一题就是让你分清眼前的这根大木头那头是根,那头是梢?其实,我觉得这道题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否则你就是在丢墨家的脸面。”
  墨千叶终于想起她是谁了,想当初她三姐成亲,还是他和墨冲一起为她三姐打造的婚床,要不然只在短短三天内就想打造出墨门出品必是精品地精巧家具,光凭墨冲那粗俗武夫怎么可能完成那样精妙绝伦地雕饰,只可惜她至今都以为是墨冲一人所做,早知她有那么大的野心,当初他就该让墨冲引荐他,也就不必在此浪费时日。
  周围的小喽啰门都在窃窃私语,两头看着都一样,这怎么能看出那头是根那头是梢,不若用尺子量量,看看成不,于是,不等墨千叶说什么,就有好奇的喽啰找来尺子开始量,结果量来量去都一样,然后又有一个小喽啰出主意让一个经常搬货不用称秤就能估出大概重量的大喽啰过来搬搬试试,结果那大喽啰搬来搬去感觉两头也是差不多重。
  田朵不由多看了那小喽啰一眼,其实出主意那个小喽啰想得差不多了,但鉴于他学识的局限性也就能到这啦了,不过日后若多加培养,想来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毕竟这道题是唐朝皇帝远嫁公主给藏使出的难题,能想到根重梢轻这一步很不容易。
  等大家七嘴八舌地慢慢停歇下来。墨千叶指着那刚才搬东西的大喽啰道,“二两,扛着这木头仍到咱寨旁的瀑布池内。就可见分晓。
  那叫二两虽然不明白为将木头扔水里咋就能分辨出那头是根那头是梢,但还是老实地将那大木头扛起来往寨子側旁的瀑布池而去。
  余下的人自然都跟着去瞧热闹。田朵则临去前又向卫菲和卫烙嘀咕了两句,随之就跟着人群向瀑布池而去。
  到了瀑布池,只见二两将那大木头往池中一扔,只听啪地一声响,随即水花四溅,在大木头自然地漂浮在池中时,墨千叶指着那在水中写漂的木头。“大家看见没,前头轻,后头重,轻者为梢。重者为根,公子可对?”
  “对啊,对啊,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我咋就没想到让二两将木头扔进水里呢?”出主意的小喽啰一脸懊恼道。“还有,二两要不然你还继续去搬货吧,若是你能炼到抬一头就分毫不差地说出多少斤两时,这回就该咱两露脸了。”
  惹得众人哄堂大笑,有人调侃他道。“是啊,是啊,若是咱四猴子肚里能装一碗墨水,就不用跟着咱们打劫,直接给县太爷当师爷去了。”
  四猴子倒也不恼,嘻嘻一笑道,“若不然,我现喝一碗墨水,看看县太爷用不用我,若用我,我让兄弟们都跟着我当衙役去,咱们也就不用过这饥时饿死饱时撑死地打劫日子啦。”
  四猴子旁边一汉子大手一拨拉他的脑袋,“说你胖,你还喘起了,若咱们真跟你进了衙门,那绝对不是站在大堂,而是蹲进地牢。”
  说得众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经这些人一闹,不用多说,自是墨千叶答出来了。
  “公子,公子,第一题千叶大哥答出拔了头筹,你快出第二题,没准第二题我也能答上来呢?”四猴子一副跃跃欲试好像第二题就是他的囊中物似得。
  田朵含笑望了四猴子一眼,“猴子莫及,走,咱们上寨内的马圈,第二题就在马圈内。”
  待大家说说笑笑地来到寨内的马圈,田朵指着那将三十头小马驹围绕在中间且拴在外围地三十头母马道,“第二题,就是如何让这些小马驹认出自己的亲生母亲。”
  四猴子一听这高兴了,“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屁股上长黑点地那个小马驹是那个大耳朵母马下地。”
  “你个白痴猴子,若是照你这样说,每人照着那大小马的特征,咱们寨内这么多人一人记一个,肯定能找全,公子出题的本意是让你用脑子让那小马驹自动认母,不是让你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