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3-08-22 20:46      字数:4716
  谢你对它的救命之恩,不会对你怎么样地。”
  吓得田朵果真一动不敢动,省怕她有什么肢体动作让小绿误会,再导致那小东西一兴奋像毁楚秀言似得毁了她的脸。只能用眼神向刘飞扬求助,赶紧将这要人命的家伙整下来啊,再不整下来,她非得被憋死不可。
  刘飞扬看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不知为何突地想笑。只见他唇角微扬,向小绿轻轻摆了下手,“绿儿,别淘气了,她晓得你的意思。就别吓她了。”
  小绿用尾巴轻轻拍了下田朵的肩膀,哧溜一声就滑了下去,重新缠在篱笆上。
  田朵一获自由,立马跳得离那篱笆老远,手指轻颤着指向盘在篱笆上的小绿。“大师兄,这小东西吓我一下不要紧,千万别让他出去吓我庄园里干活的妇人,要不然我这好好的山庄非得被你俩给折腾地倒闭不可。”
  刘飞扬轻轻一笑,“不会地,我已经告诉过她,没事就让他盘在篱笆上别动,以免吓着别人,今日主要是你靠在她的地盘,且你对她也有救命之恩,她心里高兴想向你表示善意的喜欢,只是行为有点过激,你别害怕,以后,她再也不会了,我会告诉她的。”
  “不会她是条母的吧。”田朵诧异地望向那贼溜溜直晃脑袋一脸嘚瑟不已的小绿。
  刘飞扬轻嗯了声,“没事,走吧,我去净手,一会儿就好。”说完转身向放木桶的地方而去。
  田朵心有余悸地和那小绿小眼对小眼互瞪了会,等刘飞扬净完手,换好外袍,将小绿放进他悬挂腰间的细竹内,“那个,那个,大师兄,你要不要考虑上我的分庄另开块药田,那边的地比这边还好,比起这边,其实那边更适合种草药,真的,你若不信,明天我带你去那边看看,而且吧,你到那边还有房子住,比现在这么老两边跑方便。”
  刘飞扬轻抬眼皮斜撩她一眼,轻轻吐出一句,“我觉得这儿挺好,若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田朵身子一转挡住他的去路,狠狠抓了头,“你在这儿,已经导致很多园工家庭失和,难道你没发现有些妇人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何况人家当家地都联名告到我这儿来,强烈要求将你弄到分庄去,而且这边都是妇人,你说你个大男人在这边种药田合适吗?”
  刘飞扬木着一张脸很是无辜道,“没发现她们有伤啊,这样吧,要不我每天抽一个时辰给他们来次免费义诊,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收他们的诊金。”
  田朵觉得脑仁疼,也是,就算人家身上有伤那也用衣裳捂着,何况真正爱重媳妇的农家汉子又怎舍得真打媳妇,一想到那些粗野汉子宁可自己没脸也不让自家媳妇没脸,田朵觉得自家庄园的汉子个个都是好样地,越发觉得应该为他们扫清家中任何不和谐因素的源头,沉思片刻道,“要不这样,明天我让分庄那些脸上有伤的汉子分批过来这边,你给他们看看,若是你能消除那些汉子对你的顾虑,我不拦你,若是经过义诊,他们仍要求将你调到分庄,从大局出发,我只能请你要么到分庄种药田,要么请你离开,我不能因你一个人,扰乱整个山庄的正常秩序,到时你也别让我难做。”
  于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日子,刘飞扬都在给庄里的人免费看病,田朵一连在家呆了好几天,一是,田军从京都来信,邀请老夫人和田壮一家人上京居住段日子,说是有好几个同僚的娘子有给他说亲的意思,想让老夫人和杨柳给把把关操持操持,还说本来他想亲自来接,可这段日子公务繁忙抽不开身,所以让田壮请南阳镖行送他们一起上京。
  田朵得帮着杨柳收拾,另外大姐田雨一家子,四姐田花一家子都过来了,田春接到消息就在家待了一晚上就回田家屯了,说是师傅那儿正需要人手走不开,让田朵多辛苦些招待姐妹。
  田花嫁的是当地一个世代靠种花卖花为生的花商家族,在南阳花商世家里派不上号,但在老百姓中很有些名望,需要说明的是因着洛阳有花都之称,而南阳又比邻洛阳,所以这里的人家家户户都会买几盆花观赏侍弄。
  丈夫是当家老爷的嫡次子花无泪,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两人是在洛阳花市上因争买一盆牡丹名品白雪塔相识,婚后育有一子花锦寒,小名月月,小夫妻看着很是恩爱,儿子刚会走路,据说去年八月刚满的周岁,抓周宴上一手抓笔一手抓书,高兴的花家老太爷直说以后要重点培养,没准将来还能考个功名什么的。
  田朵这是头次见这个小外甥,从穗园里将给泥娃准备的一台据说是前前朝名人用过的鳝鱼黄的澄泥砚送给了小家伙当见面礼,刚得这块砚的时候,田朵请名人验过,也进穗园查过,据唐大书法家柳公权在其著述中称,澄泥砚同端、歙(xi)、洮(tao)河砚并称为四大名砚。
  小家伙得到砚台就让小丫鬟放在地上,然后撩起袍子的一脚,露出里面的开裆裤,抓起他那小雀儿就要往里尿泡玩,幸亏田花眼疾手快,知道五妹送出手的东西绝非凡品,一把将那砚台抢了过去,命人收好,并娇声呵斥了儿子两句。
  小家伙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呵斥他,很是嘟嘴委屈了一会,看着田朵越发怯怯地,不过没过多长时间,就和囡囡那小疯丫头追着田朵跑,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小五姨和以前不一样,会用柳条折好多可爱的小动物。
  田家很是热闹了几天,终于在今儿早上由振兴镖行护送着田家一众老小赶着十几辆马车赶往金陵,待他们前脚走,后脚田朵就安排了一批凤影宫的人手暗中保护他们,她大姐田雨也带着田致远和田凌薇上了金陵,说是田大牛想借着田军接人的空当,让田雨也跟去看看田三牛,顺便若是在金陵有姑娘愿意嫁给那小子,让田雨也跟着长长眼,参谋参谋,到时礼钱聘金什么地都照着金陵那边风俗办,别让人家小瞧了他们。
  送走她们,田朵才再有空忙乎山庄的事,等她再进山庄分庄去视察的时候,还是那帮汉子,口里却不是说将刘飞扬调来分庄,而是口口声声求田朵不要让刘飞扬离开山庄,这个不是说银公子治好他多年寒腿症,那个就是说银公子治好他的脚气,还有的来感谢银公子治好了他老婆的狐臭,再一个还吹捧说银公子不能治狐臭口臭这样的还能治男人哪方面的病,并冲身边的男人直挤咕眼,然后压低声音交头接耳地嘀咕去了。
  没过两天,田春就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她回来的时候,田朵正拿了本《齐民术经》在翻看,这比《齐民术经》比东魏贾思勰(xie)编著的《齐民要术》还全面,是刘飞扬不晓得从哪儿寻来的孤本,据说天顺王朝只此一本。
  田春进来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喝完水过来就夺了她手中的书,“听说你庄子里来了个能治各种疑难杂症的神医,怎么样,什么时候领姐姐我去看看。”
  ☆、【213】同气连枝
  “你看他做什么,你别听外面瞎传的,其实他那个人的脾气很怪的,就连我都不敢招惹他,你去看他,若是惹恼了他,让你和那楚家三小姐一样毁了脸,你别说做妹妹地没提醒你,若是你知道楚三小姐之所以会毁容,和他有脱离不掉的关系,你还想去看他,那我就带你去看她,到时若他不给你面子,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情,你可怨妹妹。”
  田朵顺势倒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心里感概怪不得现代女人嫁人要选择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现在家里没有长辈压着,每天不用晨昏定省,不用听杨柳骂骂咧咧的数叨,不用猜老夫人说一句话后面的数个意思,这日子当真过得惬意。
  “不会吧,真是那个人毁的楚三小姐,他和那个楚三小姐能有多大的仇啊,竟将人家一个小姑娘的脸毁成那样,若真是他,那心思可真够歹毒地。”田春往旁边挤了下田朵,也顺势倒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喂,你给我讲实话,以前在咱家的那个不是你吧。”
  “怎么不是?”田朵反问一句。
  “我回来从不让我近她的身,每每我想和她说几句真心话,她跑得比谁都快,那像现在,咱两一对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并排躺在榻上讨论一对毒男辣女的恩怨情仇。”田春说着侧身用手肘托着脑袋,“喂,你真的要跟田六守节啊,再过三年,你可就双十啦,不怪娘天天唠叨你,真到那时,你没准真只有给人做填房的份。”
  田朵轻抬眼皮斜睨她一眼,“你比我还大两岁呢,你不着急。我着什么急,我最起码再过三年才双十,你可明年就双十啦。”
  “我和你不一样。”田春深深叹息一声。重又躺在榻上。
  “怎么不一样?”换田朵侧身,用手肘托着脑袋直盯着她的眼睛道。“不会,你心里有人,而那人现在又不晓得在哪儿,你是打算和你师父学成手艺,要离家出走,天涯海角去找他吧。”
  田春让田朵说的一阵心虚,别过脸去。又故作大声道,“谁说的,我心里才不会有人,你想哪儿去啦。”
  田朵轻哼一声。重又躺在榻上,“你喊地声越大,越说明你心虚,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那人不是个好的。何况二姐现在又不知所踪,难保不是又和那人走在一起,忘了他吧,我不想咱家三姐妹都和那人纠缠不清,话我先给你撂着。我和他此生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生死对头,有二姐在他那边我已经够为难,不想你再将一颗心系在他身上。”
  “我也想忘啊,可我越想忘,越忘不掉,你不晓得你走的那几年,师傅让我认穴学针灸,一开始我怕疼找不准穴位,是他让我在他身上一针一针地学扎过来的,也是他在我不懂的地方给我详加指点,才让师傅对我另眼相看进而才悉心教导的,你不知道,我师傅他老人要求可高呢。”田春回想当初那一段日子,现在觉得其实很美好的,可是一想五妹和他的关系,那嘣嘣乱跳的心就凉了下来,是啊,当初,是她们姐妹俩合伙整傻他的,现在他走了,应该是不傻恢复记忆了,在他恢复记忆的时候没杀了她,算是他够仁慈了吧。
  “那你再找个出色的男人转移注意力,比如你师兄,喂,其实我身边的卫烙很不错地,进门你就能当家做主,何况我晓得卫烙这些年也攒下不少身家,家里又无长辈可压,就有一个妹子卫菲,也是个很能赚银子的好妹子,这些年给我管理地一品仙,那生意也是一年比一年地火,现在一品仙地分店都开到河南县级地域,你放心,菲儿那丫头绝不会贪图卫烙的银子地,这些年她自己攒下的嫁妆都够吃喝好几辈子了。”田朵越想越兴奋,兴奋的同时还有那么点汗颜,因为她突然发现她手下这批人都成了货真价实的古代剩女,自己,云影,银翘,卫菲,紫筱,还有自己的嫡亲三姐田春。
  “别,人家明明喜欢的是你,就你拿别人的喜欢当属下理所应当的付出。”田春白她一眼,“喂,说说那个银公子给你什么关系,我听泥娃说上边来封赏咱家的时候,哪人可是把自己当成咱家自己人来应酬呢,你和他到底怎么关系,这是爹让我问你的,你可不许搪塞。”
  “他是我大师兄,曾任太医院院史,不过现在被革职了,没地去,就暂时在我庄子上待些日子。”田朵望田春一眼,“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许回去对那楚三小姐讲,若是让那楚三小姐知道她的仇人在我庄子上住着,非得派人血洗了我的山庄不可,你可别以为我在吓唬你,那楚家三小姐的来头大着呢,不是咱们这样的小民能得罪起的。”
  “我晓得轻重,不过你也别糊弄我,现在你那山庄刚被封为皇庄,等闲人是不敢动手地,就算要动手,也要等日子多了,上边那人将你那皇庄的人淡忘过去,要不然这不就是公然藐视皇权,再大的家族也不会为一个女子而放弃整个家族的利益,我可不会被你吓唬过去。”田春斜横她一眼,“你这死丫头,惯会用大话蒙人,我是你三姐,就算是说教,也是我说教你,那能天天让你说教我,搞得好像你是我姐似得,从小我最不爽就是你这点。”
  田朵含笑圈住田春的胳膊,“对,你是我姐,姐说教的都对,谁让这家就咱两个老姑娘,若再不同气连枝,互帮互助。很快就要被咱那贪财的妈给打发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田春天一亮就走了。
  还不到天黑,田春就一身男装打扮并带着个翩翩佳公子上奇朵山庄去找田朵。
  因着田春也是头次来她山庄,看门的老大爷不认识,派人来向田朵询问,田朵一听有个田家表哥带着个翩翩佳公子来找,心下疑惑就来到山庄门口,一看竟是田春带着位很是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而来,悄悄冲她眨巴了下眼,随后将两人让进奇朵庄园的待客大堂。
  进了大堂,吩咐人给两位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