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使劲儿      更新:2023-08-22 20:44      字数:4874
  脱了衣裳,宋子期裹进苏凝的被窝,光溜溜的靠在一起。他触到苏凝的肌肤,只感软绵绵的,往她身上一摸,柔若无骨。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妨吸了满口苏凝身上散发的幽幽香气,他下腹发紧,动了动双腿去磨蹭苏凝。
  苏凝“啊”地惊叫了声,强忍着才没逃离,她记着张婆子的话呢,洞房的时候,不论新郎干什么都要任由他,这样才讨夫君喜欢,夫妻日后才能过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只是,这也太羞人了!
  第十六章 生香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烛光透过红红的床幔垂帘,给苏凝的脸印上一层绯色,宋子期想到一个词——秀色可餐。两人裹在在被子里,他不禁想,是不是苏凝身上也是这样的颜色,这般想着,越发往苏凝贴近了。宋子期也是第一次这样与女子肌肤相亲,他磨蹭了一阵觉得不满足了。
  他凑上去亲苏凝,呼吸相触,唇齿相依,激得苏凝一激灵,她哪里想得到人和人之间可以如此亲昵。这下她也不闭着眼了,眼前什么都看不到,那感受更清晰。刚才宋子期在她身上一阵乱摸,她就感到又羞又慌,被子厚实加上身边这样一个像火炉的男人,不大一会,还起了一身香汗。
  “夫君~”她娇喘微微忍不住求饶了。
  宋子期正从她脖子往下一路啃着,有些地方用力重了还留下了一道道红印子,他也喘得不成样子,一股火气烧得骨头都是滚烫的,他握住她胸前的绵软使劲地揉搓,哑着声音说:“喊我子期。”
  “子期。”苏凝觉得被弄得有些不舒服,她难耐的磨了磨双腿,低声喊了又道,“轻点~疼……”
  宋子期微抬了头,发现苏凝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眼角还垂着一滴泪珠儿。梨花带雨,柔弱无依……他只觉腹下紧绷得厉害,再也忍不下去,宋子期压到苏凝身上,把她的双腿拨开就要往里探。
  毕竟是初次,一下没进去,苏凝被撞得也痛,她主动把腿缠上他的腰,咬着唇完全不敢往下看,只祈求这羞人难堪的事情能快点结束。终于探对了地方,顶端被温暖潮湿的触感包围,宋子期舒服的叹了一声,急躁着用力一下探到了底儿。
  苏凝痛得哆嗦,她痛呼一声,断断续续说:“子期~慢~慢点。”宋子期却听不见她的话了,也不知道她被撑得难受,他只觉得从没有这么舒爽过,身下用力进出,直到到了顶端,才喘着粗气伏在苏凝身上不动了。
  被折腾了半宿,苏凝昨日就一夜未眠,这番更是疲惫不堪,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等宋子期终于离了她躺在一边,她脑子混沌着没有任何精力想东想西了,闭着眼就沉沉睡去。
  天才蒙蒙亮,青山就并着昨天才被安排进院的小丫头,在门外敲着喊人了。新婚第二日,新人肯定是要早起收拾妥帖了去见公婆。
  宋子期对声音比较敏感,青山才唤了两声,他就醒了过来,他觉一向浅,昨夜……大约是累了,反倒睡得沉。他看了一眼天色,隐约几分光线,屋子里还十分暗沉,知道天色还早,也不急着喊苏凝起了。
  他动了动,发现昨夜两人竟未着寸缕混了一夜,面上泛红,挨着苏凝的身体的肌肤的触感清晰的传来,他不自觉心头发热,便有些蠢蠢欲动。这时候苏凝嘤咛一声,睫毛颤动,想是她睡得也不安稳,听见动静人就要转醒了。宋子期不知为何忽地心虚了,他闭上眼,调整呼吸,作出还在熟睡的姿态。
  苏凝刚睁眼,习惯性要起身,被子滑落一角,清晨的凉意当即让她起了鸡皮疙瘩,被冷意一激,人立刻就清醒了,发现身上光洁无物,她慌忙缩进了被窝,入目这红红的床帐,想起昨夜的种种……
  苏凝先是混乱了一阵,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偏过头去看丈夫,经过那么亲密的事情,又这么一个被窝睡了一夜,人还是那眉眼,却感到亲近了些许。她身上酸软,还黏哒哒的,也想泡泡澡,只是衣服不在床上,隐约记得好像是洒落了一地。苏凝不知道宋子期在装睡,她一身光洁,要这样跨过他下床……不由窝着在被子里左右为难。
  时间可不等人,一早要向公婆敬茶,要认识亲戚,去晚了是万万不能。苏凝鼓足了勇气,掀开了被子打算不惊醒人,慢慢绕过宋子期下床。她正要成功越过去,谁知道宋子期这时候忽然睁眼了,苏凝身上本来就没什么劲儿,被吓了一跳就要往下摔,两人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青山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屋里有动静,他松了口气,再晚起这日头就要迟了。他一心为主子,只盼着他们好,迟了要惹得老爷夫人不喜就不好了。宋子期起了身,去隔壁的净房洗浴了,他走之前吩咐青山,直接再抬了浴桶到新房让少夫人沐浴。到了浴桶里,苏凝身子骨的酸痛被热水缓解,她舒服的j□j一声,念着刚才的窘迫,脸还是红到了脖子根,惹到边上那伺候的小丫头一个劲问是不是水太热了。
  这个伺候的小丫头有个好记的名,叫小小。据说是她生下来不足月,小小的一团,她娘见了就随口起的。她今年才十三,老子在外门当差,老子娘在是伺候云氏的。小小说,她是云氏给苏凝拨的丫鬟,以后就贴身伺候了。
  苏凝怕宋子期回来撞见她还在沐浴,那种投怀送抱的窘迫她不想再尝第二次了。虽然舍不得这热乎乎的水,但还是不敢多泡。小小扶着她起身,依旧换了一身大红色的留仙裙。在新婚期间,要一直穿着喜庆的新衣服,这一般是新娘子自己做的,也有向人展示手艺精湛之意。
  穿好衣服坐到镜子前梳头,苏凝见镜里的她,眼角眉梢都与未嫁时不一样了,面颊上妆也是红艳艳的胭脂色,眼波流转间,整个人透出一股子媚意来。
  小小给她梳好头,见她连镜子都不看,年纪小也没有多想直接问:“少夫人,你看看,这样梳还中意吗?”
  “恩,就这样吧。”恰巧外面来了婆子在门外请安,说奉夫人之命来收元帕来了。苏凝对着那凌乱的床铺那还有心思看梳的什么头,瞄了一眼就胡乱点头了。这一天苏凝脸红的次数都快赶上以前所有日子加起来了的。
  和宋子期收拾妥当后去请安的路上,苏凝收起羞涩无措,挂念起家里来:爹爹不知道有没有按时吃药用饭,碧儿那丫头也不知道是怎样一番情形?宋子期有心和她多说说话,日后夫妻也好亲近,路上扯了几句闲话,结果苏凝想着父亲妹妹,几句下来就回他个“恩~”字,他也不开口了,两人沉默地到了宋老爹云氏的院子。
  宋老爹昨个喝太多,还发酒疯闹了半宿,云氏气得头疼,却拿他没办法,照顾他一夜也没合眼,好不容易安生了,正想补补觉,下人就来请示今个摆饭的时辰了。云氏是刚躺下去就起来穿衣,宋老爹则是怎么唤都唤不醒,云氏没法子,用冷水给他擦了几道脸,硬拉了宋老爹起来。
  苏凝敬茶的时候宋老爹头都是一点一点的,他强撑着说两句夫妻同心、好好相处的场面话来,然后人一歪索性靠着椅子在那打起盹来了。年纪大了没睡好觉,云氏脸色也不好,这阵子忙前忙后她也操劳,但是见宋老爹那德行,这哪是一个公公长辈该有的样子?她顿觉面上无光,是恨不得钻地底下去躲羞。
  “是儿子不孝,昨个让父亲代为吃酒,累着他老人家了。”宋子期站在苏凝的身后,他看宋老爹的样子,反而对云氏致歉。
  云氏清了清喉咙,眉目舒展了说:“你爹就这性子,越老越回去了,浑是顽童一般。”
  “这人的性子可不就是如此,幼时俱是爹爹唤我和妹妹吃饭,到老到老,反而是我们劝着他了。”苏凝被苏青竹从小教导诗书礼仪,她虽觉公公无礼,但面上未露一丝不满,也附和着说笑。
  “想不到亲家也有这一面。”气氛活泛过来,云氏喝了茶,让小小赶紧扶了苏凝起身。然后她拉过儿媳妇的手,直接从手腕撸下一对赤金龙凤镯,亲手给苏凝戴上。镯子做工精致,成色也好,这份见面礼不可谓不重。
  “娘~”宋子期分明认出这镯子是云氏心爱之物,她素来是不离身的,有心劝阻。
  云氏知道这个大儿子身体不好,心思却细腻,但这心思太细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然怎么身子怎么养都养不好呢?她心里叹气,打断儿子的话道:“这是给儿媳的,你不要插嘴。”她到底是觉得不好意思,而且心中有愧,云氏冲着苏凝抱歉的说,“这日子太急,我那小儿子在外求学没有赶回来,你只有等过年的时候再来与他见礼了。”
  苏凝刚才一进屋也在奇怪,怎么大堂只有公公婆婆两人。听到是宋子愈未归家还是一愣,这大哥成婚,做弟弟的竟然如此不上心,莫不是两兄弟关系不好?她用余光去看宋子期,却见他说到弟弟时面容平静,并无愤愤之意。
  这场拜见匆匆忙忙,宋老爹那个样子,云氏精神也不好,并没有多留他们,连早饭都没能一起吃,就让他们自去了。
  等小两口出了院子,云氏使人扶宋老爹回房去歇着,只是看他那不着调的样子,还是觉得气闷,上前踹了他一脚才罢休。
  第十七章 新妇
  且不说这边苏凝初至宋家,心有疑惑,让她记挂的苏碧可比她轻松多了。石远独身汉子一个,没有操办婚事的经验,他唯恐婚事出问题,还细细请教了那些成家了的同僚。为了办好这场婚事,他是里里外外都舍得花钱,倒让不少熟识他的人吃了一惊,平日不声不响的人竟然能存下了如此家底。
  军营里都是年轻气盛的兵,谁能服了谁去?近年太平盛世的,精力没处发一伙人没少到校场打架生事,那与石远有过节的见他这么大手笔,背地里就说起了酸话,大家干一样的差事,拿一样的饷银,他有本事能存下钱?怕还是那告老的将军暗地里给的。
  石远听见这些闲言碎语只是笑,那些人嘴上嫌弃着心里不知怎么羡慕他呢。要说那老将军供他上了习武院,又给他买了房子已是仁至义尽,并没有再多给他什么银子。将军打了一辈子仗,战场上就没怕过敌人,脾气硬着呢,私底下教育他说,好男儿要靠自己双手吃饭。老将军是他一生的恩人,他说得那些话石远都记在心里。
  迎亲路上,轿夫拿够了赏钱就不会折腾新娘子,苏碧坐在花轿上一路平平稳稳,她路上吃了桂花送的糕点,在轿里开始是满脑子不着边际的念头,到后面无聊了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幸好花轿到了地方炮竹声大,不然她非要出糗不可。
  石远请了周围邻居、军中同僚,还喊了他手底下的撑场面,统共摆了六十来桌,因地方不大,院子和堂屋都挤得满满的。趁着成亲三日无大小,那些当兵的越发不守规矩,看了拜天地就拉着新郎不让他跟着入洞房,挤眉弄眼的吵着要看新娘子。石远虽然一整天笑呵呵的,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心里头是不愿意让这些人进新房闹,他都还没仔细看过新妇呢,再说苏碧年纪小脸嫩,被吓着了怎么办?只是大喜的日子,不好沉下脸。
  好在喜娘也算身经百战,颇有几分眼色,她知道石远家的情况,连个正经亲戚都没有,更别提能陪新娘子的女眷了。喜娘看见新郎官被一群人簇拥着过来,转过身就把新房的门只开了一个缝,那群人到了门前,她手脚麻利的推了新郎进屋后就把门关严实了,然后堵在那里谁也不让进了。
  一群大老爷们被堵在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里说石远请教他们的时候可没这么不厚道,看那喜娘笑着就是不挪地,到底不敢硬闯,只有灰溜溜回了前院喝酒去了。
  目前石远看起来是个靠谱的夫君,两人开始又照过面,圆房的事还要等她及笄,所以苏碧并没有怎么紧张,石远掀了盖头,她抬头就冲着他笑。
  一张大大方方的笑脸,比那羞涩的后脑勺更让石远喜欢,他也咧嘴回了一笑,觉得没有什么时候能比此刻更高兴了,他也成了家,是有家室的人!
  喜滋滋的喝了交杯酒,石远还要去外头去招呼客人,临走前他回头说,桌上有吃的,让苏碧垫垫肚子,外面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辰去了,他要是回来得晚,让苏碧不必等着自己早点休息。
  “好,我知道了,你别喝太多酒。”苏碧坐了一天早想伸伸懒腰什么的舒缓舒缓了。
  “没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大喜的日子,不怕的,你安心歇息。”石远随口回着,外面那伙人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苏碧却觉得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萦绕心间,一辈子一次啊。
  一看石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