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辛苦      更新:2023-08-14 17:05      字数:4731
  “目前情况倒是稳定了一些,不过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她所在的化学厂领导前几天来探望过她,说是稳定后要接她进木@私人医院调养!”
  景华的眉头冷得一蹙,还想问些什么,一套干净整洁的白色护士服塞进了她的怀里。她只能转身进更衣室,快速将一身邋遢的衣服撇掉,洁白利索地闪出。张彬正等待在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和蔼道:
  “遇事别急,脑子要清晰,不能武断!张叔叔还有事,晚些跟你聊!”
  “嗯!”景华淡淡颌首,目送张彬与医生护士人等匆匆行远。冲镜子里护士模样的高挑儿女人叹了一口气,穿成这样进队,似乎更不妥!手机简讯又催了进来,扯动下细长的眼角,对镜子里的女人提起一口鼓励的气息,快速地往外跑着。
  途中,景华特意经过刘天然的病房,透过门镜,看到了躺在床上一脸安然的女孩。女孩正好这个时候转醒,看到了站在门口探望她的人,嘴角微微一扬,向外透出来一种纯净与坚强的信念,使景华的双眼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天然,你会好的!
  景华宛然的白影冲进队里时,自己就先愣在了门口。队里,聚集了一队及二队的所有成员,大家一齐探讨着手里的资料。面色都十分凝重,撞见一身护士服的景华,不约而同地被吸集了过去。
  高挑玲珑的身段,包裹在洁白整洁的护士服下,倒真是有模有模,且也是十分地漂亮清爽。一抹笑意最先从方君浩的眼睛里闪出,帮她
  拽出来一把椅子,而景华却是没办法坐下去的。这么凝重严肃的时刻,她居然充当了调节气愤的笑料!
  于新颖收回视线,心想她这个冲动的小警员还真是队里的奇葩,惊人的装扮忽略不计,惊人的行动力倒让她刮目相看了!怒瞪了一眼对桌忍俊不禁的老催,又冷扫一眼一组组长阿寒,阿寒接受到队长的警视,便立即收回调笑的眼睛,开始阐述:
  “死者叫杜晓兰,是星皇餐饮部的员工。丈夫叫王成,为木@化工厂的工人。两人育一五岁幼儿,王迪,小名小灰。几天前杜晓兰曾来队里报警,说她丈夫半月前失踪,王迪是在今天下午从‘木@员工子女幼儿园’走失的,大队长已经派出三队人员去找孩子了。”
  阿寒将手里的资料递出去,大家开始传阅,随即方君浩开始简单交代现场情况:“从现场来看,景华和厉娜冲进去时,歹徒应该刚走不久。整个作案过程应该不超出半个小时,现场留有少量的纸屑无法辨认,右手缺失。”
  厉娜又将从医警那得到的讯息传达出来,大家便细细地开始分析案情……
  “王成应该是死了……”这样一种渗透出冰冷,却也显出一种苍白的语言,是刚刚坐下来的景华发出的。似乎阿寒与方君浩的话她半个字也没有听闻,双眼轻眯,慢慢抬起,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老催,低问: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找到小灰?!”
  …………
  暗暖色调的周围,从角落里闪耀出微微地光芒照耀在沙发上。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沉默不语。对面是向阳刑警大队大队长陆海洋,身边则是一名抄录员。
  试图几次开口,都没能吐出半个字来的陆海洋,在楚天河轻轻抬起的双眼里,立即掐了到口的话。楚天河的眼睛淡淡一瞄,将手里的雪茄烟灭进一旁精致的琉璃盏里,摆弄着手指上硕大的红色宝石,微道:
  “要给死者一个交代,当然也要还我们星皇一个清白!”
  一句话,深沉而压抑。这件事虽发生在木氏地盘,也自是发生在向阳的脚下。追根究底,还是你的治安管理不到位!
  陆海洋顿时如吃了琉璃盏里的烟灰一样,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站起身来,想表现得不卑不亢,却不自觉地矮了人家半截,即使他是以俯视的态度:“那还请楚先生配合调查!”说罢,转身走出了包房。
  恢复了安静,邢梅便再也忍不住了,压着嗓音,却抑制不住的颤动与埋怨:“天河,那是小驰的车库,你怎么……你怎么可以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吱呀——”一声,包房门被推开,木星辰
  与木星驰两兄弟一齐走了进来。相较于哥哥的淡然,弟弟在见到母亲与楚天河的亲昵时,脸色是极其苍白的!
  对于木星驰来说,其中的隐情他并不知晓,可十几年来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了,也便是真相了。他的母亲,邢梅,是木氏前总裁的小姨子,不知是情还是谋,与姐夫染上了关系,生下了他。据说前总裁与其夫人在高速公路,一路争吵,双双死于车祸,追溯起来,邢梅也算是罪魁祸首。更可恶的是,让那小混混楚天河坐收渔利。人前尊敬大哥大嫂,人后与邢梅串通一气,害得木氏家破人亡!
  当然,这些传言,木星驰并不是全信,可母亲表现出来对楚天河的情愫倒是真心真意。对于楚天河他是打心眼里反感,或者是恨;对于邢梅,母亲的成份无法掩盖,可耻辱是根深蒂固的;对于木星辰,血缘相连,手足之情,更多的也是愧疚。他知道大哥都背负着什么,无论是尴尬,隐忍,妥协,他全是一个人在背!
  作者有话要说:小景加油--
  ☆、35。锁与钥匙
  “小驰……”邢梅连忙起身,咬住下唇不知如何解释。让大家面对如此尴尬地境界,她不想,却是由她而起。
  “梅,带小驰回木宅,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就没事了!”楚天河难得地温和,使木星驰更加的反感。他甚至会想,自己会不会是邢梅与楚天河的私生子,为了争木家的财产,将他冠上木氏的光环!?
  木星辰嘴角微微一扬,冲弟弟淡淡颌首,向僵硬的木星驰传达了两个概念,第一就是明天一早会没事的;第二就是……‘你是我的弟弟’!
  木星驰恢复一脸轻松,玩世不恭地耸耸肩,一把楼上邢梅的肩膀,将母亲拖了出去。
  待房间只剩下一身漆黑的两人时,木星辰将房间关紧,踩着稳健的步子来到了窗口,依窗而立。窗外的月光映进来,将他的身影拉长,影子一直沉默到沙发上,达到楚天河的胸口处。
  顿时,一种压抑,一种连楚天河都无法抑制的沉闷,让他觉得窒息。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正在迅速地强大,也知道今天这件事如果交给他处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他不是不信任他的能力,而是不能再允许他的能力再强大下去。木星辰对他一直在服从,偶尔会有自己的小想法,偶尔小贪玩。可楚天河明白,即使再怎么掩盖,木星辰其实早已知道其父母的死亡,他难辞其咎,甚至是主导的作用。所以,鱼死网破那一天,迟早不迟晚!
  “怎么处理?”看着木星辰没有开口的意思,楚天河淡淡地询问。这样一开口,也便是立即败了下风。他在自己身边呆了二十年,其实已经超越超强。只是有些事情他把得紧,使追求完美的星辰无法突破而已,不然……
  木星辰这才将视线调了过来,通过暗暖色灯光,看着暗角的小灯线扫在了那张阴沉的脸上。内心是一阵翻滚的,可面上却呈出一丝微微地笑意来。对于楚天河来说,解决事情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杀人!
  “警察调走了所有监控,星皇停业三天!监控里有空白,停业这三天里让星夜上来教员工们防身术,偶尔可以放两个媒体进来……再有,立即把那孩子送回学校!”
  楚天河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久久也无法松懈,可时间久了……没更好的办法,也便是不甘心地松了下来。谁让他找了一个办事不利的手下,竟然贪那一时色心,坏了大事。眉头松下来那一瞬,脸色也变得柔和了一些。似乎忆起了什么,像是往事。嘴角
  淡淡荡漾的笑意,却使木星辰的掌心溢出了冷汗!
  “辰,我很佩服那丫头的职业敏锐,也十分费解!你是玩玩吗?还是你也很费解?”语言极轻极轻,表示出对讨论的这个女孩的一种喜欢,听起来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就像玻璃瓶里的一只小白鼠,等着他去做实验……
  景华在炎热的夏夜,浑身燥热的情况下,打了一个狠狠地冷战。像是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颅。与厉娜一起拖着一身的疲惫,走进了灯火透明的小别墅。
  怕黑的尤璇脸色煞白地缩在大堂的沙发里,身上的小洋装还没有换下来。看到两位师姐回来,立即跳起来,想询问的话从嘴边咽了回去。
  “我先去洗个澡,老二你等会吧!”景华径直地走向浴室,厉娜便一边着活动全身酸痛的筋骨,一边拉着小师妹坐回了沙发上。上下打量了一翻精致的瓷娃娃,妩媚地笑起:
  “小璇,好漂亮呢。人见人爱,一定把那色狼迷得找不着北了吧?!小璇你放心,若是那木家老二辜负了你,二姐一定把他报废了!”
  厉娜的玩笑使尤璇的脸色更白了一些,她觉得她应该解释几句,可到嘴边的话依旧是咽了回去。厉娜打了一个大哈欠,疲惫道:“算了算了,我不等老大了,明早再洗!”说罢,一头载进自己的卧室,倒床大睡!
  尤璇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嫩白的两手交叉在一起,纠结出粉白的痕迹。听着浴室传来哗哗地流水声,她的心在一点一滴地下沉。她知道大师姐一直讨厌她这种听从及妥协的态度,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
  正在思索如何向大师姐解释,淡蓝色小茶几上的小手机蜂鸣起来。看着是父亲的来电,不自觉地吐出一口郁结之气,拾起小手机,转到了自己的房间……
  景华站在淋浴喷头下,澎湃的心脏渐渐地平静下来。开始梳整着与木@化工厂有关系的两个男人,程刚与王成。一个等着入狱的宣判,一个失踪可能永远消失。对木@的疑惑更强了一些,可对木星辰,却很难将他归类人作奸犯科那一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将心里倾倒的那个天秤扶正,十分清晰已经是办不到的事了!对于木星辰,好感很早以前便从他那双眼睛开始,她只希望自己不要沉沦太快!
  轻轻地关了花洒,热气却久久地盘旋在周身,透出朦胧的人儿,呈现在朦胧的镜前。景华习惯性沾点起那清绿色乳液
  ,在胸前细致地摩擦着。
  颈间的护身符在微微晃动,她也终于不再逃避那个‘危险感知’的侵袭。或者,这就是她重生回来的代价。侵袭进太阳穴的痛苦,一次比一次强烈,已经逼着她必须正视。这个护身符,与胸前的胎记,宛然就是一把钥匙,与一把锁的关系!
  景华将颈间的护身符解开,手不受控制地有些颤抖。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丝恐惧,因为那‘危险感知’带给她的都是一次盛过一次的血腥。
  她现在只是想知道,如果将‘钥匙’与‘锁’重合,她能不能将感知能力做到预先?而不是伤害已经铸成了,她才发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枚没有太多特色的蛟龙护身符,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木质的材料,在温湿的浴室里呆久了,很快便与她的体温相近。没有冷感,意外得却有些烫心,有点灼热。相合相密,格外地相融洽。
  景华的眼睛怔怔地瞪大,看着镜中彷徨的自己。那一层又一层黑布降临时,她居然没有像前几次那般痛苦惊慌,像是立即融入进去一般,跟那个宛然地黑虫一起飞了起来……
  无人的巷子里,一个懵懂的小男童,睁大澄莹的大眼睛,一步持着一步地向前走着。时不时地回头,时不时地张望,时不时地喃喃低泣:“妈妈,妈妈不要小灰了吗?!”
  短短几秒,景华的眉头深深地蹙起,脸色变得苍白。立即拿下如火炭一般的护身符,发现胸前的胎记上已经留上了一个殷红的烫痕。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想来要完全掌握这个能量,还需要经过磨练,可终是有所收获的。
  嘴角微微一扬,景华立即围上浴巾走出,翻出手机,一边组织着语言一边给三中队队长发了个短信。找到孩子这个功劳,她自是不能抢了人家三队的。只是婉转地提了一个小建议,让他们顺着她刚才看到的那个标志再找一遍试试。
  等待是焦急的,刚刚换上睡衣的景华,正要准备自己前往找寻时,三队队长的电话追了过来。刚接电话,便是一个爽朗豪气的男音:“我说小景,你这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蛮准的!哈哈!”
  寒暄一阵,景华放下心来挂了电话。那张可爱纯净的小脸,一双闪着泪光的大眼睛印在了脑子里,不免使她升起一丝惆怅。小灰,可怜的孩子!相较于生命的流失,相较于痛失亲人,那所谓的爱情伤倒真是无病□了!
  景华看了一眼尤璇还闪着灯光的
  房间,叹息,将步子移了过去。想来在星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