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九米      更新:2021-02-17 20:22      字数:4855
  ,我有预感需要我留在这儿。”
  “金月说你知道怎么去。”达蒙想起来说,“她说你会帮忙的。”
  “噢,我不是一直在帮忙吗?这里有幅我画的地图,按着上面写的去,就能到目的地了。看来我还是留在船上比较保险,否则,船开走了怎么办?”
  “我说了会等你们的。”瑞格生气地说。
  “别生气,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杰士伯说。矮人向那个卡岗那斯提精灵点了点头,菲丽儿很快超过了达蒙,走在最前面,布莉斯特就跟着她。
  达蒙匆匆地瞥了一下地图,又瞪了矮人一眼,就去追菲丽尔她们了。而她们俩已登上了热闹的码头。
  佛林特、瑞格、古罗勒和愤怒在甲板上目送他们三个人离开。肖恩也跟在他们后面。“我想我最好也和他们一块儿去。”她说。
  “什么?”瑞格打趣地说,“你不是说过最讨厌呆在陆地上的吗?”
  “你知道我是宁愿呆在海上的。”她反驳说,“但更准确地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跟他们去的原因,助他们一臂之力,让他们尽快尽便地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他们就能早去早回。一路上我会催促他们的了,我们很快就会回来,这样这条船就可以早点是我们的了。
  没等瑞格回答,她就带上那把坎德人付作到雪尔海的船资的宝剑,然后披上瑞格那件宽松的黄色衬衣走了。“等着我,别开船跑了。”她一边跑,一边偷笑。
  瑞格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靠近她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肖恩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笑着说:“想我,好吗?”
  “想你?我还不如一起去。”
  “那谁来看铁砧号?是什么都听不见的古罗勒,还是对船一窃不通的杰士伯?你总不会把船交给他们两个,或者那两个我们一点都不了解新雇工吧。”她噘着嘴说,“另外我也不会在那呆太久的,你也知道我讨厌走那硬梆梆的路。”
  “那你要小心。”他提醒说,“早点回来。”
  “我会的。我要走了,否则就赶不上他们了。”
  瑞格一手拉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紧紧地抱着她,亲吻了一会儿后,温柔地对她说:“记住离麻烦远点。”
  她慢慢挣脱他的怀抱,对着他狡猾地笑了一笑,就赶紧下了船,愤怒也悄悄地跟在了她后面。
  “哼,你说你有预感要留在这里?”瑞格问杰士伯说。
  矮人找了个靠近后桅的空箱子坐下来,晒着太阳说:“是的。”
  “不信任我?”
  “信不信任与此没关系。”杰士伯回答道,“另外我还可以趁机跟古罗勒学手语。”
  瑞格拉开一个箱子,愤愤不平地说:“我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达蒙一走,所有的女人都跟着走了。”
  ※   ※   ※   ※   ※
  他们一行在还没出港口区的时,就意外地受阻了,他们要接受黑暗骑士哨兵的检查。
  走在最前面的菲丽尔首先停了下来。当她被黑暗骑士们包围着的时候,达蒙一个箭步冲上前,准备拔剑。
  肖恩跟上他,手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拔剑,说:“我加入你们,不介意吧?我早就准备好了。”“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菲丽尔赶紧说。
  “这还差不多。”一个高个子的哨兵挑剔地审视着他们说。然后,他走近菲丽尔问:“现在说说看,你们是来找什么的?”
  布莉斯特把戴着手套的手放在嘴唇上问:“干吗要告诉你?”
  另外三个哨兵正要冲向爱斗嘴的布莉斯特,被那个高个子举手示意止住了。他说:“是凯伦卓斯想知道。你们现在要多缴一倍的港口税。还有其它问题吗?”
  “港口税?”肖恩问道。
  “再加一倍。”高个子说。
  达蒙瞅了一眼他的同伴们说:“我来跟他们说。”他要菲丽尔让开,然后走到高个子黑暗骑士的跟前。当其他人被逐个检查的时候,达蒙回答了那个显然是哨兵的头儿,也就是那个高个子的问题。最后达蒙还不得不给了他三倍的港口税。
  布莉斯特过关用的时间最长。哨兵们不断地翻查她的背囊和袋子,让她很不高兴。
  当他们通过了检查以后,布莉斯特忍不住说:“你早就应该让我去答话了。你一点都不会说谎。蓝龙为什么这么重视我们的往来呢?还有……现在我们要去哪儿?”
  “孤独避难所。”达蒙走到一间他在码头时已经看到的地图商店前面,回答说。
  杰士伯的地图是对的,但并不完整。因此达蒙想知道一些更详细可靠的消息。
  他把杰士伯的地图打开给布莉斯特看了一下。上面标了比马蹄形大一点的港口,另外在帕兰萨斯城那里标了个“×”。还连了一条虚线到另一个标了“×”的城市,没有比例尺和其它的参照点了。达蒙把它塞进前袋里面以后,就悄悄地进了那商店。布莉斯特跟了进去。
  肖恩和那卡岗那斯提精灵就站在外面人行道上那擦得很光亮的木板上。她们俩引来了不少路人欣赏和好奇的目光。
  “快来看那。”肖恩指着附近的一家酒店说:“我想去喝点东西,一边喝一边等吧。”
  菲丽尔皱了皱鼻子,也好奇地跟着这个野蛮人女子去了。
  ※   ※   ※   ※   ※
  进了那地图商店以后,达蒙走到一个低矮的柜台前,上面横匕竖八地放着几张卷曲的羊皮纸和几瓶墨水。店里的墙上挂满了旧得发黄的地图,是关于建筑物城镇、海岸线和岛屿的。在一块玻璃后面有一幅关于帕兰萨斯城还没扩张到超越那堵迂回的墙之前的地图。上面表明现在的码头在当时只有少数的建筑物,另外还附有图例说明重要的地方,如大法师之塔,大图书馆和贵族山。旁边还有一些关于城市的地图,如奈拉卡、奎灵诺斯和塔西斯,所有这些都被仔细描成了极小的陆标。
  “你看。”布莉斯特指着天花板说。
  只见别在天花板上的是一幅大约有六平方英尺大的地图,上面是用黑色、棕色和绿色描成的一座山。山里面画了层层叠叠的——共有三十五层——还有盘旋的楼梯,大大小小的房间和庞大的装置等等。它的下半部分标的是“垃圾场”。斜望过去,达蒙勉强看出在一堆模糊不清的破烂上有一张破椅子。旁边还标有其它区域——农业区、地热区、研究所和侏儒控制室。水管从“山顶湖”发出,贯穿了山的每一层。
  “是不介意山。”
  里面传来了店主的声音。一个年长的而且驼背的男人从帆布做的门帘后面走了出来,他那光滑的头顶上只有几根猪肝色的头发。他走到柜台前面,一边拍了拍白色大衣上的墨水痕迹,一边继续走。“这里是克莱恩上最精确的地图了,甚至包括侏儒一直在进行的重建的建筑。”
  “这是你自己画的吗?”布莉斯特被那复杂的地图迷住了,忍不住回过头来审视那幅地图,连她头上的发髻也跟着晃来晃去。
  “以前有个当地出生的侏儒在我这打过工。这是他画的,还有其它一些地图也在店里面。”那店主叹了口气,指着一些更精细的地图,说:“都好几年过去了,仍然想念他。”
  达蒙注视着店主身后那堵墙上的一幅地图。上面画的是一块“V”字形的陆地。V型的左边是坦尼斯荒地,V型底部是山脉,右边是帕兰萨斯城的海岸线。地图的右上方顶角标的是“北方大荒原”。
  “有这么多的地图,你一定了解到不少这个地区,看到过许多吧。”达蒙说。
  店主答道:“我一辈子都呆在这里,没去过什么地方,但是我保证这些地图是绝对准确的。”“那么你对城里的事很熟悉咯。”
  “我看着帕兰萨斯城的繁荣起来的。大概三十年前,我亲眼看着大法师之塔被奇怪的地震吞噬。我有一幅那座高塔的地图,现在已经没用了。没人会要一幅只剩一个黑点的地图。很多东西都跟着消失了,自从……”
  “你有一些有趣的地图。”达蒙打断了他的话,改变话题说,“那你有没有碰巧见过一幅关于孤独避难所的地图呢?”
  那店主扬起一边雪白的眉毛说:“那只是一个古老的废墟,你去那干嘛?”
  “去见帕林·梅耶尔。”布莉斯特插了一句后,就闪到一边,生怕达蒙要用肘子蹭她,“有人要我们去那儿找他,至少,这是我偷听到金月对达蒙说的。”
  店主盯住达蒙,轻声吹了一声口哨,说:“帕林·梅耶尔。克莱恩那里的魔法已经所剩无几的,剩下的那一点点,帕林·梅耶尔可能会知道。一个法师,剩下的那几个——他是那最厉害中的一个。”
  “你认识他?”布莉斯特一边问,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不介意山上那个外形不可思议的室外大厅。
  “不。但我见过他两、三次。长枪战争以后,他就住在大法师之塔上。”
  “那孤独避难所呢?”达蒙提醒他说。
  “噢,对了。那地方三面都被沙漠围绕。另一面是由岩石组成的海岸线。我有一幅关于它的地图,上面画了废墟所在地——但我不能保证那地方现在还在。五块钢币吧。”
  达蒙高兴得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我得交税。”店主,指了指外面巡逻的那队黑暗骑士说。
  达蒙从口袋里掏了几个硬币放在柜台上。
  “三块吧。”布莉斯特讨价还价说。
  “算了。钱都给了。”他把地图塞进背包后说,“我们走吧。”
  “去孤独避难所吧?”
  “先要去弄些食物。”
  布莉斯特咧嘴笑了。因为她有能多逛一下这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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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外面的晨光多么明媚,酒店里面还是很阴暗,只有透过窗户射进来的几束阳光。酒店开着,生意还不错,一天中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吸引喜欢喝上几杯啤酒的水手。
  那是个摆满了破旧桌椅的房间,充满了酒味和汗味。墙上挂了一些轮船的方向盘,生了铁锈的锚、灯笼、破望远镜和各种用绳系着的徽章作为装饰品,天花板上到处挂满了鱼网,还有一盏精致的铁制的树枝形吊灯,中间还点着支很粗的蜡烛。
  有咸味的空气从大门飘了进来,掺杂进各种气味之中,有朗姆酒的、酥炸小麦蛋糕的和烟斗的,争相引起肖恩和菲丽尔的注意。
  就在门后面,六个水手围坐在桌子边上,其中四个正在掷骰子,另外两个垂着脑袋打鼾。有两个外表粗鲁的晒得黝黑的男人坐在水手的旁边,一边吃大碟的鸡蛋和牛肉,一边看着他们玩。他俩穿着蜥蝎皮做的背心,手织的短裤和凉鞋,头发又长又凌乱。
  菲丽尔作了个鬼脸,小声地说:“这里比鼹鼠窝还要难闻。”“那么,你可以在这找到好些鼹鼠陪伴你了。”肖恩回了她一句说。然后这海上野蛮人就一直走到房间的后边,那里有一个深红褐色的长的酒吧。柜台后面有个年轻人在擦拭着玻璃杯子。
  “早安,女士们!”他兴高采烈地说。他的眼睛很快就盯着肖恩和她那鲜艳的打扮,然后又转到了美丽的菲丽尔身上,“要点什么呢?”
  肖恩把一块钢币往吧台上一放说:“啤酒。”
  “这么早?”菲丽尔小声地说,这个卡岗那斯提没味口地抽了一下鼻子。
  酒保几只手指抓起了那钱说:“我这有最棒的啤酒。”然后他倒了一大杯给肖恩,“最好的当然是给最漂亮的顾客,顾客们的。”他打圆场说。
  她呷了一口,让酒停在嘴里一会儿再吞下去说:“不错。听过一个叫孤独避难所的地方吗?大概是在这城外的某个地方。”
  酒保摇了摇头答道:“不要提到帕兰萨斯城外面的事。我也会劝说你不要冒险出城界的。”
  皮肤黝黑的肖恩扬起头,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酒保靠近她,低声地说:“我劝你们还是一起离开这吧。像你们这样的女士就容易引起注意了。这个城市近来一直有不少人——主要是游客——都失踪了。
  酒保指着那两个穿蜥蝎皮背形的大汉说:“不信你问他们吧。他们是从镇的东北边来的。他们说那里的人越来越少了。越来越害怕。”
  肖恩走到那两个大汉跟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而菲丽尔仍靠在吧台前,借着的漆在黑木板上光油的香味来舒缓房里面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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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在那!”布莉斯特叫道,她那镶了金属的手指指着大街的另一头。
  肖恩和菲丽尔正大步走出酒馆。
  布莉斯特解释说:“我们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