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3-08-09 17:25      字数:4837
  在你离开的那和雨天。”
  我颤抖着嘴皮道:“那傅子良呢,他知道吗?!”
  陈慧:“他跟我一样,那是同一天被告知的,只是他比我冷静,他从来把我看作妹妹。”
  这件事荒唐至极,就如所有悲惨言情小说电视剧里一样,陈慧可真是个称职的女主角,她完全可以代替《蓝色生死恋》里的宋慧乔。
  我一瞬间庆幸自己是个被剧情注定舍弃的女配角,没有介入这一段荒唐的感情里。
  “陈慧,你今天告诉我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就是为了让我嘲笑你?还是觉得你太可怜的,不仅得了绝症,感情还一路受挫,应该被怜悯?”我实在笑不出来,只能冷冷冰冰说话:“你真是生错国家生错时代了,你如果是在80年代生在韩国,我就可以从电视里看见你了,讲不定我还会成为你的粉丝,捧着小本子来找你签名。”
  陈慧笑道:“苏陌笙,我知道你这是讽刺我,到这一步,我愿意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妈是傅翦的情人,他老婆生不出孩子,所以待我和傅子良出生后,他就抱走了男孩给他老婆当儿子,而我和我妈没个名正言顺的地位,无奈之下,她只能把我送给陈家当女儿。此后十二年,我和傅子良恰好是邻居又是同学,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关系,心生好感也是自然而然的。”
  我说:“那陈援怎么知道你们的事?”
  陈慧道:“也许她是偷听到的,不是她的亲生姐姐,却过得比她还要好,获得的夸奖比她还要多,她自然不甘心,处处想和我争,只是做法不在正道上。”
  我冷笑:“那你的做法就很正道了?”
  她咬唇道:“是,读书那会儿是我不对,醋坛子打翻,急功近利,所以才傻乎乎地去找你谈判。哪里想你成绩斐然,连嘴上的功夫也很有道行,甚至是……”她看着我,慢慢笑了:“连你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比我强,遇上了那样多的事,仍能好好的活到现在,我不如你,真的,换了我,也许早就吃不了苦,去死,或者去卖了自己,也有可能。”
  陈慧的后面那几句话着实让我惊讶,心下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个女人疯了,我从来只听说过情敌贬低别人还来不起,哪有贬低自己的。贬低自己也罢了,竟然贬低自己做妓…女,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于是,我只能匪夷所思地将他望着。
  但她显然误会我的面部表情了,她说:“你不相信吗?”
  我说:“我……”
  她打断道:“我有证据的。”
  我说:“我……”
  她迅速脱下衣服,速度之快完全不像个得绝症的人。
  我望着她赤…裸的身子:“你……”
  她转过背来对着我:“看见没有。”
  我只能点头:“看见了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花纹。”
  其实我看不懂那个艺术一样的画风是怎么回事,连我这个艺术学院的高材生都看不懂的艺术品,这个大师绝对是一个世外高人,我如果随随便便说了一个,定然会被她或者那位世外高人给鄙视。
  所以,我漠然不语。
  陈慧突然大笑,想要把心肝儿也一起笑出来:“这不是花纹。”她指了指那块五颜六色的皮,道:“这是一个变态拿一根根带颜色的针乱刺上去的,目的就是要让我疼,让我叫。”
  我说:“那可真是一个具有艺术细胞的变态。”
  她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我问:“难道他是想做个测试人体极限的实验?”
  她摇头道:“因为我看不上他,不想跟他上床,他逼我的。”
  我无语了。
  她说:“我那时候想,没了傅子良,不能跟他在一起,要那么干净干什么呢,就去那个地方。”她的眼眸流光望着我,仿佛再说:“你懂得,你懂得。”
  我呸了一声,我懂个屁!
  “陈慧,你拿这些陈年往事来告诉我到底想做什么?不论在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八年前我已经和你与傅子良断了关系,八年后,我们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她却摇头:“怎么会没交集,他还是找到你了。”
  我皱眉:“什么?”
  她说:“我哥,傅子良以为你死了,因为到处都找不到你。他不知道,是陈援在背后拦截一切消息,也是你的朋友在背地里帮你遮掩。他再有通天的本事,一个不被看好的棋子,怎么有本事能找到。”
  我尚在思考,她说的那个帮我遮掩的朋友是哪个朋友,所以她后面说的一句话我没听清楚。
  她继续说:“但今天他既然找到你,就不会放手。陈援她追了我哥这么多年,还是输给你们相见的一面。”
  我说:“我说过我跟他没关系了,我有未婚夫了。”
  陈慧问:“是上次的来的男人?”
  我说:“是,但是和你们无关。”
  她说:“怎么会无关,你欠傅子良那么多。”
  我好笑:“我欠他?他欠了我多少?欠了苏家多少?”
  陈慧摇头:“他没有参与过,苏陌笙,为了你,他宁可被那个女人毒打和厌恶,是你欠他。”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跟我打什么哑谜,玩什么绕口令,拿起地上的热水瓶,找了一圈,没找到它的塞子,想想算了,我现在只想离开。
  陈慧却在背后叫住我:“苏陌笙,你回到傅子良身边吧,这些年没有你,他也不好过。”
  我扭头说:“但是我没有他,一样能好好过。”
  她笑道:“不是,你没有放下,不然为什么不听他给你解释?”
  我哑然。
  她说:“真的想要放下,就听听他说的,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叫叶尧的男人,傅子良说的任何话,任何真相,都不足以打败你和你男人的感情。”
  ***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我一直在想陈慧说的也对,若,我真的爱叶尧,区区一个傅子良算得了什么?区区一个真相又算得了什么?
  想了片刻,便真的遇上了买好粥回来的傅子良。
  几天不见,他的精神萎顿,像被蹂躏好几百遍的模样。
  我等他走到我面前,轻轻喊道:“笙笙。”
  我说:“傅子良,有些话真的想从你口中听到,但是没有。即便是那些重要的话,你还是假借于人告诉了我。这样一想,对你真的是十分失望。”
  他抿着嘴,不说话。
  我说:“你一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说,我不是不给你机会,只是一来觉得实在无话可说,二来你就是这样爱拖拖拉拉,直截了当说出来,让我猝不及防,也不失为是一个办法,不是吗?”
  他叹了口气:“笙笙,我只想让你能冷静的接受,我怕你的情绪失控。”
  我笑道:“我经历了那么多风雨,都还没失控地去自杀,你那点事情惊动不了我。既然你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今天就给你个机会。但是,这一次,你一定要请客,从前和你在一起,基本都是我在出钱。”
  傅子良一愣,微微笑道:“是的,这一次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机会
  傅子良回病房和陈慧交代的时候,我到出院处把东西交给韩右右,告诉她让她和小山先回去。
  韩右右这人素来利爽,我这样交代她不多刨根究底的问,然,今天她像是没吃药的神经病,一定要问个究竟:“你到底干吗去啊,我和小山两个人拎不动这么多东西!”
  我说:“给你喊了计程车。”
  她说:“太贵了不要。”
  我给秦逸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被韩右右抢走:“你别过来!为什么?不为什么!就别过来!什么你偏要过来!喂!喂喂!……”
  秦逸挂断了电话,显然他和韩右右彼此抬杠的游戏还没结束。
  我说:“你和小山在门口等一下,秦逸过来大概只要两分钟。”我记得他说他在家族公司打酱油来着……离医院挺近的。
  韩右右踩了我一脚:“不管他来不来,你给我说说,到底去哪儿。”
  我想想要不就告诉她得了,正开口说了个我字,傅子良在背后喊我:“笙笙,你好了吗?喝咖啡好不好?”
  我转头对他说:“再等……”
  韩右右就把手上的热水瓶朝他头上掼过去:“你个奸夫怎么来还骚扰我家笙笙!”
  秦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身体自动反应朝前当了一步……结果,热水瓶就砸到我脑门儿上了,幸好里面的水之前被我洒了……
  韩右右立马丢了热水瓶,朝我身上扑来:“笙笙啊,笙笙你怎么样啊?你别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我被热水瓶砸得头疼,被她这一扑,这一抱,勒得头晕,手一摸,热乎乎的一片,红得我有些晕眩。
  晕眩中,身边叽里呱啦,一山隔着一山的声音,此起彼伏地绕着。
  傅子良说:“你放开她!让她平躺着!等医生!”
  韩右右哭道:“你他吗的滚开,你个杀千刀的,都怪你!”
  傅子良说:“医生来了,你先放开她。”
  韩右右说:“笙笙是我的,谁敢跟我抢!那个穿白大褂你想干什么!把你的臭手放开!别碰我家冰清玉洁的笙笙!”
  医生:“……”
  我一面晕着,一面听韩右右这话,仿佛在她穿越到了神雕侠侣里面,指着尹志平说‘你放了小龙女!你放了小龙女!人家好端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姑!怎么能被你这个色狼毁了!’
  我内心被这样一段情节吓得一抖,整个人清醒了大半,捉着韩右右的手说:“少女,我现在没有事,但是你再不让医生给我的脑袋包扎,可就讲不定有没有事了。”
  韩右右愣了一秒,果真放开了我。
  白大褂医生被她弄得汗流浃背,给我贴纱布的手也全是汗。
  韩右右看不下去说:“你手抖什么!”
  医生道:“放心没事的,她脑袋上就一个小口,过几天就消了。”
  韩右右说:“什么一个小口,都血流成河了!你个庸医不要误诊我家笙笙,如果我家笙笙没了,老娘也不活了!”
  “你说什么?”
  韩右右说完某句豪言壮志,我颇为感动时,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扬起脑袋一看,秦逸黑着一张脸,两手插着大衣口袋,看着韩右右,沉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要和谁一起去死?”
  韩右右淡定地转了转脑袋,不答反问:“唉,小山去那儿了?小山啊!”
  秦逸说:“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呢!”
  韩右右不理他,瞄到窝在墙角观看一出好戏后,依然淡定自若的儿子,立马奔过去。
  秦逸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后就走,仿佛将我视为夺妻仇人一般,踏着重步追上母子两人。
  我默默望天,觉得真冤……
  受伤的是我,被误会的还是我,老天真是不厚道。
  ***
  医生嘱咐了两遍如何清理伤口就走了,傅子良却还担忧,偏要自讨苦吃,多买了两瓶类似太太口服液的静心养颜的补品给我。
  我坐在附近的餐厅里,看着手上的‘XX口服液’,内心百感交集……
  傅子良说:“每天吃一瓶。”
  我说:“越喝越年轻。”
  他愣了愣,笑道:“在想什么呢。”
  我说:“没什么,你那么说,我就顺着说下去了。”然后叹了口气:“我果然是老了,需要喝XX口服液了。”
  他突然伸手,冰凉的五指触摸我的额头:“没有,笙笙,你还很年轻。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八年前的样子,没有变过。”
  我说:“你的这些话还是留着跟你未来的太太说吧,记得也要给她买XX口服液,还是蓝瓶的。”
  他弯着嘴唇,笑出爽朗的声来。
  我都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我这是在蹬他呢!
  他却笑着说:“如果我未来有机会能娶个像你一样的老婆……”
  我说:“干吗要和我一样?况且和我一样的这世界上没有,世界上只有一个苏陌笙。”
  傅子良握着茶杯,眼神迷茫,不久后苦笑:“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苏陌笙,我错过了。”
  他独自沉浸在过去的悲伤时,我喊了两份扬州汤包,味道挺好。
  傅子良问:“你和慧慧都说了什么?”
  我咬着汤包,道:“就说了,你俩是兄妹。亲兄妹。”
  他点头:“对,可二十三年前,我爸就带走了我一个,为的就是哄杨柳。”
  我莫名抬头。
  他说:“就是我养母。”
  我哦了一声,回想八年前在傅子良家看见的那个女人,她的模样在漂洋过海了那么久,我却还能记得一些,传统的东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