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桃桃逃      更新:2023-08-09 16:38      字数:4838
  冷珏的眉平坦着,放开雷煜的手,雷煜抿了下唇,正要起来,却被默然坐起的冷珏环住了腰,两个人都停了呼吸。
  “你是我的,你不喜欢听吗?”忽然炙热的气呼在雷煜的脖项上,他浑身跟着颤抖,转过头,鼻息闻到的却是冷珏干净的气息,带着一股甘涩的甜味。
  他很难受,浑身地不舒服。他冷珏的呼吸明明阴凉,为何一到自己肌肤上却如火烧针烙的难受,别开头,他跟着颤抖的身体叫道。“放开我。”
  冷珏轻轻的一叹,松了一点点臂腕,就着他的耳朵念道。“你还是不习惯我的身体啊……煜。”
  “放手……”雷煜弱势地吼了一声,推开人,受到羞辱的站起来。“你闹够了没?从郁陵闹到现在,我陪你睡觉,我让你抱着,你还想怎么样,你有把我当哥哥看吗?我受够了,请你放手。”
  “你大可以不顾及翼,把我推开,推出你的生活,推出你的人生,你现在还是夏侯雷煜吗?”坐正了看着雷煜的冷珏,眼神很镇定地看着,轻轻一叹,他也别过头。“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讨厌我的雷煜了,以你的能耐大可以把我暗杀了,或者强要了翼,但是你没有,你选择听翼的话,带着我来到夙风,让你所讨厌的我跟在你的身边,碍你的眼,而后……现在的你还能讨厌我吗?”
  “闭嘴,别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我受够了你,别把我说成懦夫,夏侯冷珏,现在开始你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姑息你,哼,我不喜欢养奸。”转身忿忿地走出去,如同他是全天下的王者,充满自信,他的发甩的漂亮,像是宣告他一定会把身后的眼中钉切割了折磨着最后磨平了不在存在,他一定可以把翼抢到手,他是夏侯雷煜,悠闲山庄的庄主。冷珏则看着看着笑起来。这个才是夏侯雷煜嘛,不唯诺,哀愁,超级好玩的夏侯雷煜,枕着自己的头躺下,心想到的是——坏日子?我等着你给我如何的坏日子,亲爱的煜哥哥。
  谣风夕晚,冻天寒冷,他的房间里却有暖炉,被子也加了两层,他看了两眼,把被子堆开当成枕头趴在上面。
  来夙风不知道雷煜打什么主意,转了下身体,还是决定不去想了。
  拉来自己的头发圈在手上,冷珏看着窗户,忽然想到出来这么久没跟翼写信了,于是坐起来,屁颠地走到桌子前开始动笔。
  夜还未深,空气更冷,但是没人来打搅他。
  话说此时的郁陵,夏侯郯翼正坐在前厅的圆桌前,一手撑头一手拿着煜命人送来的书信,含着笑看着。
  不知道煜陪着珏会有什么好戏。
  他看着旁边不时出现又不时消失的下人,看着他们贼头贼脑的模样,瞥了眼,咳嗽两声,做站起来走回房样。
  方走出前厅,他就停下脚步,听着里面的人会说什么。
  只听唏嘘的,有一些人在询问小少爷的近况,有从老爷的信上看到什么好的消息,二少爷有没有欺负小少爷,等等的问题。
  煜欺负珏?怎么可能?不被欺负到好了。
  摇了下头,轻叹声,看着报着平安却又字字暗示自己偏心的书信,亲了下,放进袖子里。
  悠闲山庄好象因为流觞的事情出了点问题,小煜煜虽然可以自己解决,但是还是很麻烦吧,如果稍不当心出了事情那可不好,插着袖子走在走廊上,郯翼看着花园里开始下起的冬雪。
  年关了,看来哥哥也该给你做点事情,就算当压岁钱好了。
  笑了下,他叫唤来人,说要起驾郁陵皇宫——冷翠宫(起名字我是白痴,将就吧)
  具体问题,我们来具体解决,看哥哥多好,到时候在说我偏心我可是要哭的啊。
  怀着如此的心情,夏侯郯翼开心的换衣见帝去。
  第八章
  在夙风几天,冷珏一直很安分的睡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到处走动,因为他很懒,慢悠悠吃着仆人送来的膳食的时候也乖巧的让侍女们脸红。
  夏侯雷煜像是打定主意不想见他,连续几日未出现。
  冷珏也不在乎,日上三杆起,夕阳未落寝,中午的时候还小睡片刻。他活的悠哉自得,服侍他的人却抱怨连连。
  冬阳明暖,他裹着层薄被,抱着枕头恬然适眠。
  然在床旁的白鹤红日苍竹的丹青屏风后。
  “爷也真是的,自己弟弟来了都不过来来看看。”侍女丹丹拿着抹布擦着浴桶,小嘴堵着为相处了几日的主人抱怨着。“这么可爱的小少爷,为什么爷就不喜欢那?……”以前住进来的小姐贵妇什么的,爷就算在冷淡也会去探望的,反到是自己的弟弟,不闻不问的,冷血。
  她边上,少年打扮的小厮无奈声连连。“听说,小少爷一直不得爷的喜欢,明明是弟弟,却跟个陌生人一样。”
  “清鹤,你傻啊,要真是陌生人一样,他们来的时候爷会抱着……”她左右看了眼,更小声的说。“我们小少爷走吗?别忘记了,当初袖红夫人来,他连门都没踏出去。”
  叫清鹤的小厮摇摇头。“你们女儿家还真是麻烦,一下子说爷对小少爷比不上那些女人,一会又说爷对小少爷很特别。”
  “怎么不可以啦,是不啦,就是那样的嘛!!不过在咋样,我们都要让我们可爱的冷珏少爷得到爷的宠爱,到时候飞黄腾达,说不定还可以跟着回……唔……你干吗啊!!”
  “白痴,小声点,好象有人。”清鹤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两个人一齐躲到木桶后偷听。
  那是一声非常恐怖的怒吼。
  “夏侯冷珏,你把我的帐本藏哪了?”伴随着门猛然被推开,夏侯雷煜怒气冲冲的面孔闪过,还好有屏风挡着,两小厮想到的是,要不然一定死的很惨,怪物发火了。
  冷珏少爷,呜,我们救不了你了
  正当他们以为会传来害怕的声音——两人都认为冷珏很软弱,只听一阵非常低沉的轻呢,一声抽气声,嗯?这个……这个……居然是爷的声音。
  “我在睡觉,任何事情等我睡好在说。”非常低,非常冷,非常吓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居然是他们可爱的冷珏少爷的,呃……
  “我管你睡不睡,把我的帐册拿出来。”人影晃动,床那边传来晃动的声音。
  爷……你不会是恼羞成怒把小少爷给……掐了吧。
  两人浑身犯抖,并开始挣扎着要不要出去救人。
  外面的声音停顿,再响起是娇柔的喘息,以及……“你好象忘记了,我们在一起谁才是老大啊,亲爱的哥哥。”床席唏唏的作响,有摩擦,有翻动,有低声的辱骂。
  “放开我,现在是白天。”不怎么有威严的一声恐吓,缺了几分冷然,多了几分惊恐。
  他们的爷……脑子开始空白状态。
  “欲望是不管白天晚上的。”清亮但是冰凉,无情但是笃定。“几天不见,有些东西你是不是该补偿下?”
  “我决绝,放开我。”出现挣扎的撞击声。
  诡异的笑声,更加笃定的陈述。“到嘴的鸟,除非是白痴才会松口。”
  激烈的吼出,愈加恐慌的挣扎。“你就是白痴,我不是小鸟,你这个藐视哥哥的混蛋弟弟,枉费我关心你,给你派了两个小仆……为什么那两个管家说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没有把你弄死,为什么你还好好的活着。”
  喂喂喂,爷,我们都有听到哦。
  冷珏呵呵地笑。“我比较会做人,你让厨房做的那些加料过的补品都让我换成清粥薄饼了,不过丹丹的粥做的很好,小鹤的饼也做的恰倒好处。”
  “你……那……我,你居然把我好心给你送来的补品换掉了,你这个白痴。”
  “我不喜欢吃,都送给你的帐房先生了,他很开心呢,天山雪莲,蟾骨燕窝,紫山凤芋,一开心就心悸发作,呵呵。”
  雷煜收起声,于是前室回复寂静。
  身影动了动,衣服摩挲,是雷煜低哼的声音。“为什么怎么杀,你都不死。”
  冷珏低头在解雷煜的衣服,顺便回答他。“我要这么容易死,你还会想杀我吗?”
  拍开他的手,转过身,雷煜非常不满。“我也只是放了只有毒的癞蛤蟆让你吃罢了。”
  冷珏依上去,扳过被脱得差不多的雷煜。“你确定只放了只有毒的癞蛤蟆吗?亲爱的哥哥。”高深莫测的话,把雷煜的不满统统挤回肚子里。
  忽然想到翼要知道就不得了了,雷煜啊啊啊的叫起来。“不准你告诉翼。”
  冷珏抬眼,撤撤唇。“原来还有这个方法啊。”平时的威胁很明显的起了作用,有人得了被害恐惧心理。摸摸下巴,冷珏贼贼的笑着。“那你就要补偿这几天……你对我的冷淡了。”
  “我不要……我不要……啊啊……”
  “今天由不得你了。”
  “你这只披着人皮的狼!!!……唔!!”
  床桩子复又开始摇晃,两小仆跟着晃着身体,自屏风看过去是模糊的门框,衣服很夸张的一件件飞出来。
  狐裘白丝锦狍,紫降藤花短衫,白绵诌裙,盘襟白绵内衫,一只布袜,另一只布袜。伴随一声抽息,空气凝集,接着又开始丢出衣服来,他们很眼熟,因为丢出来的衣服正是晌午冷珏睡醒的时候他们帮他换的,一件带有百合香纯白葵花边的长袍,冷珏不喜欢穿多余的衣服,所以长袍丢出来后,就只可能在丢条囊裤了。
  一切就像地上的两只布袜一样乱了套,缓缓响起的喘息声,娇弱的让它的主人咬到舌头,不服气的抬脚狠踹身上人的腹部,但下秒就被很细瘦的臂腕挡去,冷珏的掌抓住还想造次的脚踝。
  “不叫吗?怕被下人听到?”冷珏欺上雷煜的耳,笃笃慢慢地吐声。
  雷煜别过头,不甘心自己的力气居然比不过看上去文弱的好比女子的冷珏。不甘心,不甘心,头猛地转过去,要瞪身上的人,你最好给我识相点……挣扎的眼睛在冷珏坚定的眼眸下张大。
  不……不要……不……啊……嗯……最后的抗议只成了帐子中慢悠悠压抑的喘息声,伴随着长长的手指,推拒着他迷涩的眼前薄弱的肩膀,但是他的思绪一直清醒着。
  他逃不出压着地这具水似流线美丽的身体,他们只有纠缠着,无论如何抗拒都推不开来,而充斥在两腿间的刺痛,换得的却是无尽的屈辱,他,夏侯冷珏,应该是夏侯郯翼才对……恨。
  恨,恨,我恨你,你将不得好死。
  理智快逃灭的那一刻,夏侯雷煜张开自己的唇齿,对着眼前那个在晃动的物体。我恨你……你给我去死吧。合嘴,狠狠的咬下。
  停顿,然后是汗水挥发,一切并没停下。
  夏侯冷珏低着头,两手撑在身下的两旁,晃动的头颅,空隙中,云发下是一张半勾起一角的唇,带着浓烈讽刺的味道,他心里想着,恨吧,既然不喜欢我,那就恨我吧。其实他想怒吼出来,但是他知道还太早,所以他只能够用身体去咆哮,用身体去述说,伴着半湿了的床铺,那是他们爱过的证据,他如此想的。
  他们看到了什么?当一切都结束,喘息慢慢成了淡淡的呼吸声,屏风后的两个人惊恐的长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清……刚刚……那个……我们……”丹丹拉拉清鹤的衣服,想要他告诉自己其实刚刚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他们的爷,居然……
  “丹丹……我们……是不是……很危险。”清鹤也想说发生的都是梦,但是床被的声音,他们的爷的声音,他们的小少爷的声音,自己的鼻子翻滚血液的声音……心脏以停止为骐骥疯狂跳跃的声音。
  “会死的。”丹丹开始喃喃起来。“清鹤我们会死的,要是让爷知道的话。”
  “那我们该怎么办?现在要不要溜掉……但是万一他们醒来……呜……我想进这桶子里淹死算了。”他们看到的东西,其实也不是看到,应该是听到的东西,一定会要了他们的小命的,阿弥陀佛,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像是心理感应,丹丹跟着小声的念着。“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袜子裤子统统没有看到。
  “你们看到什么了?”屏风旁做隔离的珠帘子被一人优雅的掀开,几条被磕着压墙上,其余地从他净白白皙的脸旁垂下。
  夏侯冷珏只套了地上的那件长袍,袖子落大半,露肩,露手肘,露出他干净的胸膛,一双冷目直直地睇着地上发抖的两个人,放下帘子,走过去。
  他们会不会死,会不会死,谁说他可爱的,他哪里可爱了,简直跟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恐怖,呜……这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