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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一声，“八卦总监”小昭第一时间发现了花朵的新签名。
  你招不招：花开两朵什么意思？（后面带一个流口水的表情）
  大花朵：不招。
  你招不招：我数到3！3
  大花朵：我招！
  你招不招：招吧。
  28。立场问题
  大花朵：昨天看了一个艺术展，一个树杈上两朵花，每朵花是一个表盘。作品的名字叫“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改成这个了，仅此而已！
  你招不招：什么破展啊，这也叫艺术。汗！
  大花朵：吼吼！
  你招不招：你跟你们组的人处得怎么样？
  大花朵：还可以吧。薇薇安人倒是不错，也没有领导派头！宝爷很慢很慢，小白说以前同事都管他叫“虫子”，肉虫子，很肉很肉的意思。王东东说他受不了魏霄规定的客户经理的业务指标，所以跑执行部来了。
  你招不招：哈，看来你锻炼出来了，什么消息还都有。不过提醒你一点，魏霄和薇薇安现在是对头，所以也不能和薇薇安太过亲密。而且你得明白一道理，在办公室和谁都亲，谁就都不合你亲。切切~
  大花朵：不明白！
  你招不招：早晚你会明白。
  大花朵：……
  大花朵：你帮我看看我新写的展板文字吧。客户说要温馨温暖的，我心里没底！我发给你！
  花朵把WORD文件发给小昭，正等着答复，薇薇安叫她过去捋一下活动的基本流程。
  花朵和薇薇安、ASHURA、王东东到第2会议室开会。
  经过两三个小活动的洗礼，花朵现在基本上已经掌握了策划、执行的基本流程。魏霄到公司以后工作也很卖力气，叫着几个总监制定完善了一些工作流程方面的制度和方式，大部分很有必要，不过一些行政上面的制度，被诸神评价为“苛政猛于虎”，比如迟到扣多少多少钱。
  大家讨论着，薇薇安就流程上一个环节产生了疑义。
  “这个歌应该在大奖之前就唱完了，应该换一下。”薇薇安在白板上用水笔画了个互换的双箭头。
  “但是，最后应该是唱歌，所有的演员领导一块拍照呢还。”花朵发表自己的看法。
  “错，错，你这个大奖颁完了之后，人就开始离场了，谁还看唱歌啊。”
  “但是电视上的晚会不都是这样么？”花朵还是很迷惑。
  “就像你说的，那是电视晚会。咱们这个不一样，底下的来宾就是为了抽奖来的，再说这个唱歌的歌手都过过气了。你得明白，电视上和咱们实际操作的活动还是有区别的。电视上为了好的效果，好多都是彩排的，包括鼓掌。策划不能什么都想当然！”薇薇安不知为什么，今天说话有点不客气。
  “但是我可以在串词里写出来后面还有歌曲，大家合影留念。”花朵辩解道。
  虽然花朵在公司的人际关系处得不错，但时间长了也发现客户部、策划部、执行部、甚至设计部之间也常常产生矛盾，大家出于自己的立场，有时候并不能够相互理解。比如客户部把不靠谱的案子交给策划部，策划部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创意执行部愣说实现不了。
  “花朵，这是经验！我执行过多少场活动，应该比你更清楚！”
  29。让我去提案（1）
  花朵显然说服不了经验丰富的薇薇安，只好点点头，低头舔杯子里的凉茶。
  ASHURA和花朵是一组，混的很熟了，给花朵打圆场，“花朵，你参加的活动不多，长了就知道了。没事儿，你还是个新人嘛。”
  开完会，花朵和ASHURA结伴去卫生间。
  “没办法，现在两人正较劲呢，咱们也跟着倒霉。”ASHURA用小梳子梳理着头发帘，继续刚才的话题。
  “不过还可以了，薇薇安还是对事不对人，我最后也觉得她说的对。”花朵烘着湿手。
  “哎，以前魏霄来过几天知道吧！”
  “听说过，但怎么没待住呢？”
  “就是因为薇薇安，那时候魏霄是来当客户总监，他们俩平级。那时候就两个人就掐，魏一甩手走了。现在钟少把魏霄提成总经理，很显然，是把薇薇安豁出去了！所以现在薇薇安郁闷呢，没想到她会卷土重来。薇薇安说钟少是越来越会做老板了！这句话挺深刻，我琢磨半天！”
  “钟柏我现在都不了解，从来都没说过话。不过我觉得从他的角度来说也应该挺郁闷的。一个是公司元老，一个是职业女强人，两个人而且水火不同炉，真不知道他会怎么解决。一将功成万骨枯，生者都是踩着死者的尸体爬上城门楼的。”
  “震惊！这话不像你说的啊？”ASHURA一直觉得花朵虽然比自己高一头，但心智比自己还单纯，听了花朵这番话很吃惊。
  “嘿，确实不是我说的，我从诸神MSN空间看到的！”花朵嘿嘿一笑。
  “是吗？那我也去看看！”ASHURA的表情像发现了新大陆。
  “花朵，提案练得怎么样了？”尚洋半路杀出。
  “啊，还可以吧。小昭教了我很多，受益匪浅。”
  “那行，今天下午丝嘉SPA中心的方案就你案吧！他们总经理要出差，所以提案提前了，咱们两点出发，你再仔细捋一遍。”尚洋说着要走。
  “啊！”花朵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
  “什么不会！小昭不病了么，这案子是你写的，你提最好！昨天听你提案还凑合，再简洁一点就好了。”
  思博提案第一人是小昭。即使再平淡的方案在小昭嘴里也变得生动，有条理，处处显出思路的合理性和逻辑性。这不是盖的，花朵见识过小昭的一次正提案，提案完毕，甲方领导曾如同听完音乐会带头鼓掌，时间长达一分钟之久。当魏霄发现小昭超强的提案天赋后，当即指定小昭为思博公关的提案专员，负责全公司的方案提报。小昭抱怨这是个累赘，况且现在分组了，自己的事情又多，没有精力替别的组提案。魏霄专门给她涨了3000块工资，小昭才满心欢喜的答应。
  “哎……”花朵还要推辞，尚洋已经走开。
  花朵急忙三步并作两步，高跟鞋噔噔响着跑到A组那边，拍诸神肩膀一下。
  “嘛啊！”诸神吓了一跳，忙关掉MSN的对话框。
  30。让我去提案（2）
  花朵注意到诸神应该是在和小昭对话。
  “江湖救急啊！”花朵拽起诸神，“快快，跟我来，帮我演习一边提案，两点我就得去给客户提案了，要了我小命了，从来没提过呢。”
  花朵把丝嘉SPA中心开业的案子拷到提案的笔记本电脑里，扯着诸神跑到小会议室。
  “那你不是昨天都练了么？还练啊？我又不擅长提案！”诸神听完花朵的解释。
  “我紧张啊！毕竟那是在咱们自己人的面前。而且尚洋说让我再简洁一些，你知道我写案子的缺点就是啰嗦，老觉得自己写得不清楚。你的风格是简洁利索，所以我不找你找谁啊。我现在还是试用期呢，还没正式出师下山呢。”
  “那好吧！”诸神得意洋洋，“为师就给你指点指点！”
  “嗯，今天要提案成功了，请你到西边的HOGO吃越南菜！”花朵一脸认真。
  诸神和花朵提案都有些问题，花朵容易长篇大论，很简单的环节说得很复杂；诸神则是另一个极端，很复杂的事说得过于简单，而且还爱跑题，往往提完案客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不过这次两个人一结合，思路捋的清晰了许多，话述也比较简洁。
  经过两次演练，一看表，时间终于控制在20分钟之内。本次提案有三家竞标，每家提案时间20分钟，10分钟解答问题。
  “有谱了么？”诸神点上一根烟，“也就这样了，提案还是小昭牛。她是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的，提案跟说戏似的，现场感巨强，咱不行！”
  “天，真的假的啊？”花朵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你别跟别人传啊，这事儿就我知道。”诸神一脸神秘。
  “花朵，你在这儿呢！找你半天，快走了！”花朵刚要听诸神分解，ADA开门探进头来。
  “稳住稳住啊，记住为师的话，看到底下的人不注意你了就赶快翻到下一页。”诸神嘱咐着花朵，拍了一下花朵的小屁股，花朵笑着跑开。
  “怎么样？有信心么？”ADA看看后视镜里的花朵。
  此次提案，魏霄、韩骁、尚洋、ASHURA一辆别克商务舱，花朵坐ADA的威驰，和ADA在一起还能放松点。
  “诸神又帮我梳理了梳理，我觉得没问题！你到时候帮我补充啊！”花朵到此时不得不给自己打气。
  “嗯，你别紧张，这个方案的思路不是你想出来的么？其实你就按咱们开创意会时你那么讲就行了，我觉得，当时你讲得激情澎湃的，很有感染力，要不在场的人就都一致认可这个创意呢。”
  “噢，对！你说的这个办法太好了。”花朵眼睛一亮，兴奋的拽着ADA的胳膊晃，ADA险些打偏方向盘。
  “小心啊！”ADA笑了笑，拿起一个扁铁盒，“吃颗糖，提案的时候说得甜蜜一点。”
  “嘿嘿”，花朵拿出一颗糖含在嘴里，“我得找找开创意会那时候的感觉了！”
  经过两个小时的长途奔波，来到京北一片自然景观优美的高尔夫球度假村，大家在丝嘉SPA中心的停车场下了车，往正门走。
  忽然，魏霄指着停车场的一辆宝马750，皱着眉对尚洋说，“三家提案，原来德利公关的人也来了。甲方够没品的，连他们都叫了。另一家不知道是谁。”
  31。让我去提案（3）
  花朵瞟了一眼那辆7系宝马，跟大家进到大厅。ADA打了电话，跟大家说第一家提案的是名奇传播机构，现在正在提，思博是第二家。服务生端来咖啡，大家在一圈沙发坐下，不时看看大堂另一侧的一伙人，那是德利公关的项目组。
  花朵喝着咖啡小声问ADA，“魏霄说德利公关没品是怎么回事啊？”
  ADA看了一眼对面，把头凑过来，“跟你说，咱们这行你干多了也会认识一些竞争对手。每个公司的特点不一样。德利的老板人际关系搞得好，所以经常能看见他们。他们有自己的灯光舞美团队，自己就是自己的下家，他们公司的特点是成本低，但活干得很糙。所以魏霄说甲方没品，不过那是人家的生存策略。这次丝嘉SPA中心是高档的商业，不怕花钱，我觉得德利肯定没戏。”
  “那名奇呢？据诸神和小昭说名奇传播机构很牛，有两次活动都被他们切过去了。”
  “嗯。名奇的优势就是和媒体很熟，做活动不就是为了宣传么。业内传说名奇有一次去谈案子就拿了一张A4纸，纸上就写了两个字，后来还把案子拿下来了，被公关界传为佳话呢。不过后来得到消息，他们是拉着第一大报《青年商报》社长去的。”
  “天！竟然还有这种事！”花朵差点把杯子碰倒，“那，那咱们集团不也有媒体么？”
  “不一样，咱们那个是期刊，一本《收藏》，一本《恋家》，《恋家》有时候还能站点边。人家要的是新闻，咱们做的是‘事件营销’，报纸网络最重要。”
  “也对！”花朵有所感悟，点点头，一皱眉，“哎呀，那我岂不是完蛋了。咱们第一个提案还有个新鲜劲儿，一会儿名奇提完了，把咱们不就盖了！”
  “要相信自己，有常败将军但没有常胜将军。”魏霄嘴角含笑，突然说话，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花朵。
  花朵着实吃了一惊，魏霄虽然叫“微笑”，但从到公司第一天就经常板着脸，说话没有温度，也很少鼓励人。花朵从心底对魏霄就有一点恐惧症，从来不敢正眼看她，对面遇上她都低头绕着走。但是今天魏霄很反常，是不是那天的话起了作用？
  上周四晚上加班，策划部一起吃饭，魏霄也来凑热闹。花朵无意识的跟魏霄说她擦的CHANEL香奈儿Cristalle香水不适合她，那款香水是少女香水，特点是洋溢着年轻纯净的甜美气质，轻巧的香味和略带侵略性的香调，最适合清纯少女，或是喜爱淡雅、个性温柔、略带羞涩的成熟女性，但……。说到一半，小昭给花朵使眼色，花朵才意识到自己又走嘴了，赶快换了个别的话题。不过，从那天以后，花朵从魏霄身上再也没闻到过那种香水的味道。
  难道香水和SPA有什么联系？花朵正胡思乱想，和他们对接的丝嘉SPA中心运营部经理李小姐送名奇传播机构的人出来。名奇传播机构项目组的人谈笑风生，似乎提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