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开了      更新:2023-07-23 09:05      字数:5231
  一度,她们试着改造她,假发、短裙、小可爱全出了笼,的确造成一阵轰动,T大的男生疯狂的追求她,连宿舍都有人二十四小时不休的站岗。
  在不堪其扰的情况下,她们竖起白旗投降,让她继续当男生,并向不死心的追求者谎称他们追求的女子是她的表妹,非本人。
  女装娇美,男装阴柔,这就是两面的东方味。
  不过为了省麻烦,她还是习惯做中性打扮,让人分不清她的真实性别,她觉得很有成就感,非常有趣。
  “雷大哥……雷护法,我承认他的长相俊美,但是他是男人。”她不相信他的说词。
  “男人又何妨,我就是要她。”又一个瞎子。
  法妮神色一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会长久,而你不是同性恋者。”
  “你凭哪一点认定我不是同性恋,脸上刺了字吗?”他不屑的讽刺。
  在他身后有两道忍俊浅笑的身影,同情他飞来艳福。
  这世界总算有所谓的公平。
  迟到好过不到。
  “因为你只和女人上床。”她非常肯定的说,仿佛是亲眼目睹。
  雷刚的神色蓦然一沉。“难不成你偷窥过我和女人交欢?”
  “呃……没……没有。”她的心虚一闪而过。
  在龙门的卫星电讯墙,她曾和门主一起“观赏”,当时她嫉妒得面部充血,看不到最后他虚躺在女人身上的一幕便夺门而出。
  而全部的过程历历再现,脱衣、亲吻、爱抚……她幻想躺在他身下的女子是自己。
  “那你又从何得知我不是同性恋,门主亲口告知?”他还不致大天真,猜不出谁是偷窥者。
  一个连自个妹子和丈夫做爱的画面都呼朋引伴观看的女人,岂会在乎手下们的隐私。
  只要兴致一来,门主有的是办法追踪。
  他怀疑上一次和味儿在房里亲吻时感受的异样,有可能就是无聊人的参观。
  “是不是同性恋我有眼睛看,不需要第三者告知。”不出卖主子是门规之一。
  “是吗?”雷刚冷笑着,低下头吻住东方味诧异的唇。
  “你是故意的。”即使他是和男人,她仍心涩得想尖叫。
  “我是故意又如何,她的确是我的女人,我们睡在一起。”
  法妮咬咬唇。“我、不、相、信。”
  “我可是有人证,对吧!疯子、痞子。”他头也不回地找来赖字辈人物。
  疯子?!
  痞子?!
  风向天和方羽一脸迷惑的互指对方,不太满意被冠上不雅的称呼,他们可是谦谦君子,向来动口不动手。
  “你们也在这里?”
  法妮的惊讶让他们失了面子。
  “我们一直在这里。”原来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是真的。
  “可是……我没看到……”她有些歉意和汗颜。
  方羽故作大方的道:“我们也没看到你呀!我们的眼中只有那对卿卿我我的可耻情侣。”
  帮人顺便损人,一次两个——法妮和雷刚。
  “雨护法,我向来尊重你,希望你不要拿雷护法开玩笑。”她义正辞严地透了些骄气。
  “表小姐的疑心病还真重,我有必要骗你吗?这事疯子也知情。”他用肘顶顶风向天。
  法妮的视线一落。
  “疯子——”慵懒地道:“房间门一关,他们在床上干了什么不是很清楚,倒是早上累得起不了身,大概夜里做了坏事。”
  “向天——”雷刚警告的一喊。
  “男欢女爱人之常事,要说盖棉被纯睡觉,你想有人会相信吗?”天底下没有这种白痴。
  “我、不、希、罕、你、的、相、信。”他的确如此。
  因为爱她,所以他宁可约束自己的欲念,不愿在婚前占有她的处子之身。
  爱,应该彼此尊重,不是一方付出,一方强索。
  “啧!雷,你的火气还真是不小,该不会是咱们小东方没满足你?”方羽轻佻地挑挑眉。
  “我的私事不劳你费心。”他尽量不动怒,拨拨怀中佳人的短发降温。
  “我可不敢管你的私事,但是表小姐可是门主派来、慰劳。你的辛劳喔!”他用着取笑口吻。
  雷刚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被一言挑起,两道黑浓的眉毛微微一沉。
  “我是来学习雷护法处事果决和魄力,请不要含沙射影。”法妮心口不一的抚上雷刚的手臂。
  “拿开。”他毫不客气的冷沉着声说。
  法妮不甘的瞪着倚在他怀中的“男人”。“你需要真正的女人,他不配。”
  “我的需要还得经过你同意不成,门规里可曾列有此条?”门主尚不敢如此要求。
  “我是纯粹站在同门之谊关切,他会让你身败名裂,受万人唾弃。”她不相信以自身的条件会输给一名男人。
  “这是我的事。”
  “不,这攸关龙门的声望,不可等闲视之。”据理力争只为成全她的私心。
  懒得和她周旋的雷刚愤而抽回手臂,没啥心思和她争辩道德问题,他来龙之谷是巡视门里事务,不是把他的感情生活晾在人前。
  假公济私的诡计他不屑参与,明里是助手,暗地八成会进行色诱,他的定力还不至于如此薄弱的不禁一击。
  “让开。”
  法妮两手打直阻挡。“他不是门里弟子,无权进入堂口。”
  “这里是我当家,按照门规违逆主上的罪你背熟了吧!不要惹我撕了你的面子。”
  “他会比我好吗?”她无力的放下手。“他是个男人哪!”
  雷刚回以冷调。“谁说她是男人?”
  他留下一句令人费思量的话,带着东方味搭上私人电梯直上顶楼——龙门的堂口。
  ***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咄咄逼人的法妮将谜团丢给脱不了身的风向天及方羽,两眼阴郁地盯着他们。
  不正经的方羽嘻皮笑脸的掀掀眼皮。“不是男人就一定是女人,很简单嘛!”
  “那个人是……女的?”扬起的声音有着深深怀疑,眼角瞄向关上的电梯门。
  “听说是这样,和她睡同张床的幸运儿又不是我。”言下之意颇为遗憾。
  “雨,那不叫幸运,雷会先杀了你。”风向天好心的提醒。
  活着太辛苦,不过好死不如赖活,这世界还是充满美丽的希望。
  “我有脚,不会跑给他追呀!”这么简单的生存之道都不懂。
  风向天扬扬手,卷起一道小旋风。“别忘了,他的掌心雷,四条腿也跑不过。”
  “噢!对喔!还真忘了他的能力。”方羽搓搓手指在旋风中洒下几滴水珠。
  风、雨、雷、电四大护法各有其特异力量。
  风向天的力量可拔山河,卷起二十几层高的浪,随便造个龙卷风易如反掌,吹人飞上天是小事一桩。
  方羽是水的掌控者,朗朗晴空下,他可以平空唤来满天乌云,任其意志忽大忽小,小淹可消尘、灌溉,翻雨可覆地,摧毁一个城市使其成水湖。
  雷刚的力量来自掌心,轻轻一挥扬起一道硝光黄沙,雷霆万钧的气势足以劈垮一座山,城市顿成死寂。
  龙翼拥有电的能力,在当今世界上,没有一个强盛的国家不是沦为电的奴隶,少了电力,全城市甚至是一个国家将陷入瘫痪状况中,任人宰割。
  “请你们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雷护法身边的人是男是女?”她不想听言不及义的争论。
  “是女人。”
  他们无可否认。
  尽管心中多有存疑,东方味没有喉结是事实,而且她的胸部可不是袖珍型,仔细观察总会在宽大上衣内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有人保护欲过盛,不许他们有“看”的自由。
  “你们在说谎袒护他吧!明明是个男人呀!”他的五官、举止哪里像女人。
  “你认为有必要吗?”风向天无情的耸肩。
  “我们可是等着看雷出糗已久,不可能为他圆谎,事实就是事实,捏造不得。”
  方羽此言不假,他们乐于整倒他,即是所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可是……”法妮的心绪全乱了。“他们只是玩玩吧!”
  风向天谑笑中有冷厉。“雷从不玩弄爱情,门主的心思是白费了。”
  被反将一军,她该懊悔作茧自缚。
  七点营业时间已到,各型豪华轿车驶进龙之谷,准备大展身手。
  趁着赌客尚未大批涌入,风、两两位护法暂时不去缠那对爱情鸟,冷落美丽的意大利辣酱,找个好位置试手气。
  情场不如意,赌场一定旺。
  法妮仍陷在死胡同里,口中喃喃有词,不愿接受似真还假的梦魇,在爱面前她不能认输。
  “对,我是最好的女人,我一定会得到他的心,他是我的。”
  悠扬的古典乐响起,轮盘的转动,手法熟练的发牌员,碰擦的牌九,交谈声、吆喝声、笑声及懊恼声……
  巴黎靡烂的夜生活由此展开……这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地狱的门,开启了。
  ***
  “原来楼下上千坪的空间是赌场。”
  听完雷武的简报,雷刚手一挥要他下去,来到东方味的身后圈住她。
  “是两千五百七十坪,左侧的红色龙型拱门是贵宾室,右侧是金卡贵宾室,中间是银钻贵宾室。”
  “喔!”
  “消费在百万法郎左右至贵宾室,在千万法郎是金卡贵宾室,上亿赌金则到银钻贵宾室。”
  东方味诧异的瞠大眼。“有人玩这么大吗?光是百万法郎我就不知该努力到何时。”
  “好赌的富人不在乎那一点点零钱,他们要的是一份刺激的优越感。”而龙之谷满足他们的需求。
  “喂!别轻视那一点点零钱,我一辈子都赚不到。”贫富差距真大。
  穷人工作一世也只能换来温饱,买不起了二十坪的栖身地,每日望天兴叹时运不济。
  富者钱来得容易,不知守成回报社会,大把大把的钞票砸在无意义的享乐上,一觉醒来还觉得钱不够用,拼命地向政府叫穷,要求经济补助。
  因此穷者越穷,富者越富,国力不均。
  “你可以拥有我的财产。”他不介意与她分享。
  东方味失笑地抚着他放在小腹的手。“大鱼大肉是一餐,青粥小菜是一餐,安贫知乐。”
  “你不要我的钱?”雷刚心中不舒服。
  “钱是你赚的又不是我,何况我自己有工作,总饿不死吧?”不贪,不伎,不求。
  “我要给你。”
  “呐!你在生气是不是?”他口气有点僵。
  雷刚用力的抱紧她,俯在她肩上呼气。“你认为我在生什么气?”
  “这……”她害臊地局促笑着。“你认为我忽略了你的心。”
  “还有呢?”他轻啮她的耳垂。
  “你觉得心受伤了。”
  “再来呢?”他含住她白玉耳垂细吮。
  轻颤的她飘飘然地说:“我爱你。”
  这一句“我爱你”让雷刚的自尊获得补偿,激动地将她扳正,热切地吻住她。
  尽管两人已同床多时,但仍有些暧昧不清,他可以肯定自己爱她,却无从捉摸她不定的灵魂。
  面对爱情,即使是历经大风大浪的他还是会失去自信,害怕只是一厢情愿的水月镜花,不真实得令人辗转难眠,担心是一场梦。
  向天和方羽嘲笑他贪睡,赖在床上与她缱绻缠绵。
  其实一夜之间他睡得不多,只为贪看自己拥着的她的睡容,怀疑由自己怎么会爱得如此深,一向寡情薄爱的他居然为她动了心,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只因爱她。
  “味儿,我爱你。”
  爱情是甜蜜的果实,他一再品尝不愿松口。
  监视墙上的萤幕不断变换,雷刚的热情高温不减,若不是尚有一丝自制力抑阻,他会在四十面电视墙前爱她,爱她,爱她……
  缓缓地吐了口气,他有些狼狈地望着起了反应的胯下,绷热的源头轻颤着。
  “你可以……要我。”东方味略带羞怯的道。
  雷刚不说话,一直抱着她。
  她的一句话差点击溃他的自制力,他咬紧牙关不让双手撕开她的衣服,布料下包裹的完美胴体他最清楚,那是一种折磨。
  “我可以等。”
  “可是你很辛苦,我不要你忍出病。”她不会无知到不明白抵着小腹的硬物为何。
  他笑得有些粗哑。“傻瓜,你有这份心已经给了我莫大的欢愉,我要给你最好的一切。”
  “爱我的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我是最有福气的女人。”她的眼底泛着浓情。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