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3-07-20 20:26      字数:4806
  摹!?br />
  他的心意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就严烈一点儿不领情,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就这样把他给晾在这里,自己一溜烟地跑掉。
  该死的!他恨自己,也恨严烈,是恨自己多些,还是恨他多些,却难以分辨,只知道两种愤怒交替著在心里燃烧,好不容易一方子复下去,另一方立刻又明晃晃冒出来,就这样此起彼伏,完全把他的心当作了演武场。
  他闷闷不乐地站在大街上,傻傻地,忘了下步该走向哪里。
  直到一双温软的小手拉起他的手,他才惊觉自己有多么冷,然后就看到严烈明亮如星子的双眼,依然在流著泪。
  桑德罗猛然把他搂进怀里,上帝啊,他谁也不恨了,只要让他们在一起。
  严烈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笔地划。
  一边写,一边流泪,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他的爱情注定了要用泪水去浇灌。
  “郧”酒吧只是赫尔南捺不住桑德罗的唆使才开的,真正的幕后老板是桑德罗,赫尔南是管理者,却也不经常来,只是偶尔来视察一些经营状况。
  但是,最近的赫尔南经常会到“阳”来,来了唯一的工作,就是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喝著一杯咖啡,然后端详严烈。
  真正关注严烈,是在他和桑德罗大吵之后。
  就像大多数的义大利男人,桑德罗也是颇为大男人主义的,不,他比一般的义大利男人更甚之,他那种高傲的唯我独尊的气势,除了想把他除之而后快的敌人,就是把他当神崇拜一点儿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愿的追随者,连赫尔南都会在不自觉中追随著他的步调行事。
  可是,就是这个看起来单薄而毫无力量的严烈,居然敢跟桑德罗争执,并且争执到底,谁都明白,在“BB”上班,是拿不到多少薪水,在桑德罗眼里更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最后,严烈还是坚持下来,继续上班。
  那一次大闹的结果就是,严烈回到城堡居住,却继续在“BB”工作,表面上是双方各自让步,只有赫尔南明白,桑德罗的让步才是真正的,在这之前,谁也无法想像桑德罗会这样做。
  与众多的侍者相比,严烈的穿著与表情没有任何夸张之处,他甚至是更冷静的,因为不能说话所以总是寂寥的,静悄悄的,反而更让人觉得他飘逸出尘,不带半点人间烟火。
  每天傍晚,桑德罗的专车把他从城堡送到这里,深夜,再接回去。
  赫尔南看得出严烈单纯忧郁之下的快乐,那是藏也藏不住的,他的快乐很简单,只要桑德罗给他一个温暖的眼神和拥抱,就足以让他愉悦许久,那种恬适的表情会让酒吧的每个人都如沐春风。
  越是如此,赫尔南就看得越惊心。以往,他从未管过桑德罗挑选谁做床伴,可这一次不同,看著严烈,他觉得他无法任他这样下去。
  当严烈知道桑德罗就要结婚了的时候,他会怎么样呢?
  赫尔南在沉思著,进来的一男一女遮蔽住了他望向严烈的视线。从那高大的身材来看,是——啊!竟是乔凡尼兄妹!
  赫尔南豁然站起来,想走过去,刚离开桌子,又止住脚,重新坐回去,好吧,让他先静观其变好了,看看这兄妹到底打什么主意。
  “一杯白兰地,不加冰。”乔尔乔内对严烈说。
  “威士卡。”他身边的女子说。
  严烈看到乔尔乔内的时候有些吃惊,他记得他,他和弗兰曾经在乔凡尼家吃东严烈把两杯酒推过去,微笑著表示欢迎。
  “还记得我吗?”乔尔乔内穿了一身的,狂野的华丽。
  严烈点点头,把拇指点一点,表示感谢,乔尔乔内笑起来。
  “这是我妹妹索菲哑。”
  严烈也点头示敬,这女子高跳美丽,有著夏日海岸一样热烈的性感,棕色的秀发盘成高高的髻,美丽而简洁,典型的都市女子。
  索菲哑冲哥哥笑一笑,然后才转向严烈:“乔尔还遗漏了最重要的一项,我叫索菲哑。乔凡尼,也是亚力桑德罗。萨伏依的未婚妻。”
  严烈低垂的睫毛猛然跳了几下,拾起脸时,他还是优雅的微笑。
  知道他不会说话,索菲姬也不等待他要表达什么意见,只是说:“我们很快就结婚了,大家都明白,男人在结婚前,总是会有一段荒唐期,桑德罗也不例外,结婚前,我可以听主任之,结婚后就不一样了。”
  严烈突然发现自己那么专注地看著她说话很傻,于是快速地低下头。
  在低头的瞬间,他的眼光瞥见酒吧中心的彩灯,珠光异彩,每一个细碎的珠链都反射著耀眼迷人的光芒,美得如梦如幻一般。
  他的脚底下仿佛有东西在浮浮游游著,找不到底,摸不到边。有什么一阵阵的袭击著他,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有一根细细的线,套在那里,套在他身上某个地方,随著心跳一起扯动著。
  他一直沉默著,直到乔尔乔内的手抓住他的手,他才抬起头来。
  乔尔乔内拉著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我们要回去了,别担心,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瑟缩著想收回手,乔尔乔内笑笑,把手松开,揽著妹妹迤逦潇洒的离去。
  严烈站在那里,有些发呆。
  赫尔南定过来,拍拍他的脸:“烈?”
  他恍然回神,对著赫尔南笑。
  赫尔南说:“如果不想笑,就别勉强自己。”
  他还是笑。
  赫尔南无奈地摇摇头……“烈——”
  他打著手势说:“别一担心,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哦?”赫尔南挑挑一眉。
  “桑德罗身分高贵,他一定需要婚姻,这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他这样打著手语,表情认真,没有丝毫的做作。
  赫尔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烈反而拉住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一拍,做了一个鬼脸:“别担忧,我会好好的。”
  赫尔南叹口气,希望如此。
  难得两人都清闲的一天,严烈亲自下厨煮饭。
  从没有下过厨的桑德罗就站在旁边观赏,看严烈把莲子用高压锅清炖,熟练的把草鱼宰杀,去鳞、鳃和内脏,把鱼身劈成两片,斩去牙齿,在连脊背的一片上斜片五刀,再在另一片上斜剞一刀,把鱼放人滚沸的清水中,鱼头对齐,继续旺火烧煮,前后约三分钟,放人酱油、黄酒、和姜末,调味后,即捞出鱼,放在盘中,锅内汤汁加上白糖、湿淀粉和醋,用勺子搅拌成浓汁,见滚沸起泡,立即起锅,徐徐浇在鱼上。
  最后,严烈将已炖至烂熟的莲子撒在鱼身上,回头笑著对桑德罗表示:“可以食用了。”
  桑德罗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尝,鱼肉滑嫩,莲子清香,先酸后甜,滋味悠长,于是他连连点头:“美味!”
  严烈笑咪咪的,很开心的模样。
  “这道莱也有个名目吧?”
  严烈莞尔,把随身携带的写字本拿出来:“没。有名字也一样吃啊。”
  “你的菜没有名字会很奇怪。”桑德罗喃喃自语地说。
  严烈笑笑,小脸泛起微红:“真的想知道叫什么吗?”
  桑德罗点点头。有时候他觉得这个东方娃娃就像一个宝盒,每次打开,都会跑出一些令人惊讶而喜悦的东西。就是这一点,让他无法放手。
  严烈抿著嘴,似乎在思索著如何解释,毕竟国情不同,沟通也会有困难:“在中国,鱼和莲花,就是民间常说的鱼戏莲,我们还有个简翠的俗语叫做鱼水之欢,是男女感情到达一定程度才会出现的,灵与肉的结合,是爱情的完美体现。有一首诗歌这样唱: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此。大概就是这样子。”
  写到最后,严烈的小脸已经如火一般红艳艳。
  桑德罗若有所思的看著,也不知道到底明白不明白,严烈的心儿怦怦跳,忽然被桑德罗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十指在他的身上滑动:“可不可以这样说,我是十条鱼?在你身上游动。”
  严烈脸上露出又气又好笑的表情,却说不出话,脸上的红晕浓得欲滴,很快他的表情又变成慌张和更多的羞涩,因为桑德罗的话内容有了一小点儿变化,他说:“我是一条鱼……”
  他的话重复了几次,逗得严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浑身一阵痉挛。
  事后,严烈捉住那条捣蛋的鱼,打量了半天,最终也没能把它怎么样,他却被桑德罗捉住带到了浴池里:“我们就真的来个鱼水之欢吧。”
  浴室真是大,有个小游泳池般的浴池。
  桑德罗进来了,一下子跳进水中,水花四溅,令严烈也忍不住扑进去,享受被水淹没的清爽感觉。
  被水完全包容著,身体像在虚空中浮沉,水波的暗涌轻抚他的身体,有些悠悠的性戚,桑德罗从水里一把抱住他,大手在他赤裸的肌肤游,移到他双腿间柔嫩的地方,在那里坏坏地揉动。他夹紧了双腿,反覆搓了搓,惹来桑德罗的一阵笑声。
  桑德罗突然把他举起来,放他坐在池边,桑德罗的双腿分开,身体仍泡在水池中,脸正对著严烈腿根间的中心,托起他的双腿,令他的腿弯曲踏在池沿,严烈不得不双手撑住身后的地板使自己不至于向后倒,菊花蕾因这个动作而充分暴露了,桑德罗就那么一俯头,双唇掬住了他的花芯。
  上帝啊……严烈惊叹,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了……桑德罗的唇撩开他的密处,舌头像一只坏透了的蛇,不住地找寻一个属于它的洞穴,然后蠕动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往里钻。那温热湿润的、软软绵绵的……不住搅动严烈最敏感地方的皮肤,强烈的电流从那里蔓延至全身,他的身体像著了火一样滚烫起来,最后令他感觉像灵魂出窍般飞升,热浪湿润了双腿之间……他狂乱地扭动著,双腿无法克制地蹬出,碰到了桑德罗的肩,差点把他踹开。
  桑德罗一把把他的双腿抬高,顺势双手扣紧他的臀,不让他脱离他的控制,同时继续毫不留情地用他灵活的舌头搅弄他的密处与坚挺,吮吸他分泌出的爱液。严烈的腿只能颤抖地伸向半空中,全身发软,双手再支撑不住身体,一下子无力地躺倒在池边地板上,大张著双腿,任由桑德罗戏弄。
  那一刻他虽然身体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些,但是神智却无法控制他的身体,彷佛置身于一个迷幻的空间,身体在刹那间像失去了所有,又像得到了一切,全身崩溃。
  他躺著,不能动弹。桑德罗从水中起身,站立在他身边。
  好半晌他才恢复了意识,疲惫地爬起身来,望著眼前这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这具让他死去活来的伟岸躯体,刹那间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扑过去抱住了他的双腿,他有股想哭的冲动。
  桑德罗让他留恋不已的,只是身体吧?
  桑德罗伸手摸摸他的头,柔声道:“小家伙!这样就感动了?那以后的日子够得你受了。”
  以后的日子?严烈笑笑。想想索菲哑的宣战,他可不敢奢望。
  桑德罗说:今天早些休息吧,明天我们去旅行。”
  他瞪大了眼睛。
  “你最初到义大利来,不就是为了游遍欧洲吗?或者,你只想在义大利国内看看?在国内的话,我找赫尔南陪你好了,我可不想到处跑,我要到法国谈笔生意,可以带你一起去。”
  严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桑德罗笑起来:“头过来。”严烈乖乖地把头靠过去。桑德罗刮了他一个鼻子,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笨。”
  严烈傻傻的笑。
  桑德罗受不住的把他紧搂进怀里,长长的叹息:“完了,我真的完了。”
  巴黎的房舍以一种单色迎接了他们:米黄,几乎所有的建筑均为米黄色,是那种非常淡、非常淡的黄,可说是米色,特别具有质感和原色美,宁静而纯粹,有一种隐秘的热情和诗意的浪漫,非常的随意。
  巴黎有一种磁性,一种神魔般的磁力,这种磁力从最初就以它的典雅、大方、随意的外在表现:米黄色吸引了来宾。米色的轻盈与自由自在冲淡了裹住严烈生命的阴郁的灰色,他痴痴地伫立在那儿,贪婪地感受它、吸吮它。
  桑德罗好笑地说:“看来你还真适合旅行,非常懂得审美。”
  严烈已经习惯了在他的手掌心写字:“我有三个愿望,两个已经实现了,好快乐。”
  “哦?什么愿望?说来听听。”
  “在外公活著的时候,外公是我的一切,他去世了,我就只剩下这三个愿望来支撑,第一个愿望:到欧洲旅游,去见证我所崇慕的欧洲风情;第二个愿望:拥有一段爱情。这两个愿望都已经实现了。”
  桑德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