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3-07-20 20:26      字数:4800
  他的目光让严烈晕眩,可是,严烈无力抵抗,第一次,他这么憎恨自己连怒骂他的能力都没有。
  即使在情欲勃发中,男人的目光也没有一点点热意,他捏著严烈的下巴说:“虽然我比较喜欢刺激的东西,但你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男人狠狠地擒住了他的唇,紧抓住他的衣领,疯狂地撕咬著他的双唇。严烈固执地不肯张开嘴,于是男人猛地一扯严烈的衣领……前三排的钮扣飞了出去,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露出了严烈白嫩细致的胸膛……严烈一惊,忙抓住男人抚在自己胸口的双手,就趁这一机会,男人灵巧的分开严烈的双唇,将舌探了进去。
  严烈的反抗变得剧烈起来,他用手拚命的想推开男人,而男人仍然自顾自地在严烈的口中肆虐,忽然,一股痛楚与血腥从口中传来,男人猛地拾起了头,鲜血顺著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严烈怒气冲冲地瞪著男人,嘴角也渗著血渍。
  男人狠狠地别过严烈的脸,然后用力掰开他的嘴,手中暗使的力道令严烈无法合上嘴,男人冷笑著将仍冒著鲜血的舌再次侵入严烈的口中,与他—同品味著这份血腥。原本一直抵抗著的严烈,忽然意识到嘴中溢满了鲜血,那因气愤而狠咬下去的后果,就在他的口中。严烈忽然莫名的慌张起来,如果一直这样流下去……严烈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被侵犯的一方,转而全心全意的开始担心起男人;
  感觉到身下的人的挣扎变小了,男人拾起头,继而看到严烈满眼的担忧。像是忘了自己的处境一样,严烈用手轻轻地抚摸著男人的唇。
  男人似乎被他的举动惊住,目光幽幽地看著他,慢慢地低下头,在严烈的双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严烈一愣,当男人再想吻他时,严烈忽然用手抵住男人的胸口,阻止他再次靠近自己。
  男人显然被这一举动再次激怒,于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严烈的手反扣住,不管严烈痛得皱紧了眉头,然后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在严烈的身上游走,“不!不要!”在心底这样呐喊,可就是无法出声。
  男人用自己的整个身体压制住严烈的反抗,然后一只手滑向了皮带下方……当男人抓住严烈的分身时,严烈的全身僵得像一块硬石,连呼吸也变得无力起来。
  男人刻意漠视严烈的呼喊,抚摸著严烈的分身,上下刺激著。严烈迅速被由体内传导而来的异样戚侵袭了全身,这种异样的冲动难受得令他想逃,却又更想将……什么发泄出来。
  看著严烈因痛苦和欲望而涨红的脸颊,看著他急促起伏的胸膛,看著他不想发出声响而紧咬著下唇,男人仿佛痴迷了……唇向严烈的下身……一股越来越难抑制的感觉袭上全身,严烈紧绷著身体,似乎只要微微一放松,就会有什么东西不可抑制地窜出来。忽然,严烈的身体一弓,一股莫名的快戚发泄了出来,而泪,也无声地落下,男人吻去严烈脸上的泪痕,然后再次深深地吻著他,刚刚解放过的严烈,身体软得毫无抵抗的力量,只能本能地回应著男人。这时,男人的手忽然又握住严烈的根部。被吻住的严烈无法开口抗议,只能拚命移动著身体,想要逃开,但被男人紧压在身下,毫无逃离的可能。男人的身体与严烈毫无阻隔地拥在一起,严烈在这一动作下显得迟疑而僵直,当男人膨胀的根部抵住严烈的分身时,严烈本能地感觉到了危机,原想逃离而移动的身体,却无意间与男人的分身产生了摩擦,而这一举动,挑逗起男人所有的欲望……严烈惊恐地睁大双眼,他的预感成真了,可,强暴他的男人不是弗兰!
  男人的欲望在他的菊穴前游,寻找著最佳的侵入时机,严烈闭上眼,不,他不能这样被人任意蹂躏,不!不能!
  他用手指笨拙地在男人的胸前写字。
  男人怔住,停止了身体的摩擦,从上方俯视著他。
  看到这一举动奏效的严烈缓缓舒了口气,然后他继续写:气所以,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
  男人问:“你不愿意?”
  严烈拚命地点头。“不是你自己愿意来的吗?”
  呃……可我不知道要和男人上床啊……男人用一种极为审慎的目光盯著他,最后又露出了讥嘲的笑意:“你是在欲擒故纵吗?不过我告诉你,我不喜欢这一套!”
  严烈叹口气,咬著牙在男人胸口写:气自以为是的男人!”
  “可是你说。”
  那句话比较好写。严烈无奈地苦笑,在那种混乱的状态下,他都快忘记义大利语怎么写了。
  “你总是对别人说这句话吗?”男人的冷笑更重了,“算了,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
  严烈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更不喜欢别人拒绝我!”
  严烈的眼睛陡然间瞪大,这个嚣张的男人!
  男人再次压下来,这次更加的强悍,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严烈绝望地闭上眼,他妈的,早知道被男人吃掉,还不如选择弗兰呢!
  弗兰呢?
  这个混蛋,是他把自己领来的,他是个皮条客吧,专门卖美少年给城堡的主人,这个坏蛋!
  严烈的下身刚感到一点疼痛,门砰一声被撞开,满脸焦躁与怒气的弗兰冲进来,一把将男人勒住,一拳把他击到了地板上:“混蛋!他是我的朋友啊!”弗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严烈披上,然后单腿跪在他面前:“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忘记了我有这个恶魔哥哥。”
  恶宽哥哥?严烈好奇地打量著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的男人,他是弗兰的哥哥?
  “他叫亚力桑德罗,是我哥,也是个大混蛋!”弗兰这样说的时候,满脸的怒气,“你没事吧?”没大事。严烈摇摇头。
  弗兰捡起他的裤子给他:“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来了!”
  亚力桑德罗冷笑道:“弗兰,什么时候你也喜欢男人了?”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吗?他是我的朋友!”弗兰忍不住再次挥拳过去,却被亚力桑德罗轻松躲过。
  “莫吉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会把你的朋友带来?”
  “莫吉?你以为——”弗兰回头看严烈,忽然间明白过来,“你以为严烈是莫吉给你带来的男妓?你有没有搞错啊!他是我带来的耶!”
  亚力桑德罗怔住,正在这时,一个年约三十几许的黑衣男人走到门口,轻轻叩了一下敞开著的门:“先生。”
  “莫吉,你才来?”
  “是,德尔也来了,你看如何?”黑衣男人身后还站著一个清秀的小男生,显然——那才是所谓的男妓。
  老天!
  亚力桑德罗直视著严烈说:“对不起。”
  严烈摇摇头,苦笑。他是真的运气太背了吗?居然会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作为歉意回报。”亚力桑德罗认真地说。
  严烈看著他,忽然笑起来,伸手在他胸口写下:气五千万欧元。
  黑衣男人与那清秀的小男生倒抽冷气。弗兰也不由怔住,严烈遗真的是狮子大张口啊!
  亚力桑德罗却笑起来:“当真要?”
  严烈再次摇摇头:呵开玩笑的。如果真的道歉,请给我顿饭吃吧,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了。
  亚力桑德罗目光幽深英测地盯著他,然后对莫吉说:“吩咐厨子,做最好的。”
  莫吉就要下去,却被严烈制止住:气不用了,我比较喜欢中餐,我可以自己去做吗?当然,如果你们有兴趣,我也可以多做几份。”
  弗兰诧异地问:“你会做饭?”
  严烈冲他眨眨眼。
  亚力桑德罗最终点头答应。
  半小时后,在厨子的帮助下,严烈的中餐摆上了桌。弗兰兄弟被邀请一起落座。
  这是一桌很普通的中餐,稀粥畅美,烙饼香软,鸡丝金黄,粉皮玉白。
  严烈还要了一个辅助的食具:写字本。
  “这桌菜,是有个名目的,非常适合你。他这样对亚力桑德罗说。
  “哦?”
  “我知道中国菜一般都有些非常美妙的名字,可是,这些这么普通,会叫什么呢?”弗兰也好奇起来。
  “金枝玉叶。”严烈写道。
  弗兰兄弟似懂非懂。
  “在我们中国,把尊贵的皇家子弟和达宫贵人都称为金枝玉叶,他们养尊处优,五谷不分,当然更不可能懂得人间疾苦,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要以他们的喜好来生活,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为所欲为,从不会去关心别人在想些什么,他们就是什么都做不了却又专横跋扈的金棱玉叶。”
  “你居然这样来讥嘲我?”亚力桑德罗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严烈笑笑:“我只是为自己感到悲哀,身为男人,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弗兰,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马上就走!”
  “等等!”等他们快走到餐厅门口时,亚力桑德罗上前抓住严烈,“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他把手掌伸出来,示意严烈在上面写。
  严烈却笑了,慢慢地在上面写下:“何必呢。”
  亚力桑德罗目光炯炯地盯著他:“记著,我叫亚力桑德罗。萨伏依,以后,你可以叫我桑德罗。”
  细雨过后的米兰城,越发清新迷人,连街上的行人都优美得宛如一首诗。
  严烈与弗兰重新走在大街上,口袋中依然空空如也。
  弗兰看著前面走得婀娜多姿的女士,拚命咽了口口水,回头对严烈说:“你看,她穿的鞋子是耶,能换来多少皮萨饼啊!”
  严烈笑笑,肚子也叽哩咕噜地狂叫个不停,他用从城堡中带出来的唯一物品写字本与弗兰沟通:“你的钱呢?你不是萨伏依家族的公子吗?”弗兰皱皱眉头,继续揉搓他那一头已经凌乱不堪的金发:“今天他没有在我的百宝箱中放钱。”
  严烈一脸惊讶:什么意思?他走指?
  “就是那个恶魔桑德罗,还有谁!”弗兰狠狠地踢了一脚路砑,结果自己疼得霍霍抱脚乱跳。
  严烈笑起来:气和哥哥关系不好?
  “何止不好。唉,怎么跟你解释呢……很复杂的。”弗兰再次揉搓自己的头发。严烈理解似地点点头,便不再追问。
  弗兰却忍不住,明明想等著严烈来继续追问,那样他就会大诉苦水了,可——他居然不吭声了。
  弗兰终于憋闷不住,自暴内情:“其实,我们不是同母兄弟啦,我的母亲才是老头子的原配,你明白吗?可就因为我比桑德罗晚出生半年,所以他抢走了老头子所有的喜爱与信任,我妈妈很早就去世啦,现在管家的是桑德罗的妈妈,所以喽……我不喜欢这个家。”
  严烈拉住他的手,静静地看著他,然后向他做了一个奇异的手势,最后甚至向他敬礼。(附注:严烈的手语意思是:勇气。)弗兰看得目瞪口呆,他那样子不像可怜自己,可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他抓耳挠腮地著急:“是什么意思?”
  严烈在写字本上写道:呵自己猜。
  “我哪猜得著啊!”弗兰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来,看到严烈目光中狡黠的笑容,不由哀叹:“我原本是可怜你的,现在倒由你来安慰我了。”
  严烈深邃的双瞳,黯光一掠而过,随即他笑著挽起弗兰的手朝前走。
  弗兰说:“虽然我很不开心,并且逃家独自生活,事实上,我还是依赖那个家,因为我没有本事赚钱,”
  他又低下头,踢著小石子走路,像个犯了错心情低落的孩子。而严烈不得不斜著脸努力盯著他的嘴唇,否则根本不知道他在那边嘟囔些什么。
  “老头子鬼使神差把桑德罗列为我的监护人,你明白我有多么生气吗?老头于还活著,我还有其他的长辈,再说了,他也只比我大半年而已,凭什么他要做我的监护人啊?!”这样说著的时候,弗兰握紧了拳头,一副要打仗的样子。
  严烈似乎觉得很是有趣,更加专注地看他讲故事。“我的理想是成为拉斐尔那样的伟大画家,你明白吗?”说起这个的时候,弗兰的眼睛开始放光,灼灼明亮,“我的理想是成为画家,可是我无法养活自己。”
  “艺术之路都是艰难的。”严烈这样写。
  弗兰感激涕零地握住他的手,一副终于遇到知音的幸福模样,最后忽然想起来:“不过,你知道拉斐尔是谁吗?”
  严烈莞尔:文艺复兴三杰之一,其余两位是大名鼎鼎的达芬奇与米开朗基罗,他没有达芬奇的科学、理智和深沉,也没有米开朗基罗的豪迈、痛苦和诗意,他们都追求美,但表达不同。
  略微思索了一下,严烈才最后给拉斐尔下了评语:“但是他很聪明,非常聪明。”
  弗兰点点头:“烈,你才是聪明。”
  严烈似乎吃了一惊,旋即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