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节
作者:
千顷寒 更新:2021-02-17 20:09 字数:5068
“那还错得了?”君小心目光瞄向哥哥,弄笑道:“成啦!音水萍很快就可以成为
我嫂子了。”
君小差稍窘:“感谢代表家长的努力。”
君小心轻笑:“不客气啦!都是一家人,何况要不是哥哥一表人才,任我如何努力
也是征然。”
阴不救笑道:“我实在难以相信,那独孤夫人才把我们赶走没多久,又怎会答应了
这门亲事?”
“爷爷面子大嘛!”
“若真如此,爷爷也不会被赶出来。”
“那就是面子大到后面,大过头,变成秃头了。”
阴不救道:“还好爷爷脑袋还算养着毛,没完光。你说是用了何方式?”
“当然是一0一秃头水啦!”
“我不是问治秃头的方法,是问你如何说服了独孤夫人?”
君小心故作恍然笑着:“像哥哥这种品种,还要如何推销?跑到七音城拍桌子,问
他们要或不要,立即就有答案。”
阴不救想笑:“这么神?”
君小心耸耸肩:“不过我没这么说。”
“那你一定说破了嘴,她才答应了?”
“君家哪有这种人?我只是大摇大摆走向老太婆,伸手往她头上拍击,叫声:‘下
月来娶你女儿!’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立即就答应了。”
阴不救笑道:“好大的威力,若真如此,将来要娶她女儿时,我看爷爷还是留在家
里比较安全。”
君小心呵呵笑道:“这么没风度,不过我能体谅您的心情,那样大给她们面子了,
到时我和哥哥去就行了。”
阴不救笑声道:“愈说愈像真的?你到底用了何方法,那老太婆怎会答应?”
“送聘礼啊!她收下了,自然就嘴软答应啦!”
金王玉道:“不但如此,还感动得泪哭流涕,好像信女儿嫁不出去似的。”
阴不救问道:“你们送何礼物?她会如此感动?”
君小心得意耸肩:“您想那独孤夫人最想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城主啦?我宰了妖人,
又把城主救出来,她们大为感动,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就这么短短几天?”
“对我来说,这已经够长啦!不但城主,连第一当也抓着,一并送给夫人,她感动
之下,差点跪地谢恩呢!”
闻及第一当,阴不救笑脸顿僵,急问:“你当真把第一当也捉给独孤夫人?”
“嗯!”
“你这个混蛋!”阴不救突然一掌打向君小心脑袋,他甚为激动:“你可知道第一
当落人夫人手中,岂有命在?爷爷上次花了好大劲救他出来,你还敢送他入虎口?其是
不孝!”
君小心见着爷爷如此激动,哪还敢装模作样,窘困道:“我问过第一当,他说没关
系……”
“你为何问那想自杀的人,想不想死?”
“可是他真的想还债。”
“他要死,你就得救活他?他有债,你们就要替他还。”
“可是不如此,独抓夫人不会答应这门亲率,何况是他自己来找我,我也阻止不
了。”
阴不救嗔怒:“什么亲事?我也不答应!”
此话一出,君小心和君小差登时闭嘴,心情沉重,他俩从未见过爷爷如此凶过,此
时竟会一口回绝这门亲事,这并非他往常的行为。
就连金王玉也感受出阴不救凶相,不自觉移向看小心,大气也不敢啃一声。
阴不救嗔骂过后.见着三人惊惧表情,似乎觉得自己已骂得过重,轻轻一叹:“不
是爷爷如此残忍,你不该将第一当当礼物送入虎口,他若被杀了,你们恐怕也要痛苦一
辈子,如此以条件换来婚姻,不结也罢。”
两兄弟低着头,不敢吭声。
阴不教长长一叹,又道:“第一当一生为人正直,他不该死在七音城里头,为了不
让你们失望,爷爷会亲自料理这件事情,相信独孤夫人也不敢拿我如何!”
说完,迫不及待掠出谷外,他似乎急欲赶到七音域救出第一当。
君小差急道:“爷爷要去七音城,我们还是赶去瞧瞧,莫要出事才好。”君小心道:
“你若再出现,恐怕今后一辈子都甭想再娶音水萍了。”
君小差想移出的步子又顿住,焦心道:“怎么办?事情怎会变得如此?”
君小心道:“若要好的结局,只有等爷爷和第一当见面之后,发现第一当就如我所
说的,求死以得仁,那样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了。”
“要是他和独抓夫人闹翻呢?”
“该不会,爷爷临行前说,为了不让你失望,他会小心料理,想来他是想暗中把人
教走.就其被发现,夫人也不敢对他如何,因为城主还等着人救他呢!”
“不管如何,我们还是要去瞧瞧。”
君小心点头:“爷爷只有一个,婚事却可以慢慢谈,大不了跟音水萍私奔便是。”
君小差道:“别想那么多,先瞧瞧再说。”
两兄弟遂想追往七音城。
金王玉急道:“那我这媒人呢?”
君小心伸手抓去他头上红巾带,弄笑道:“你这媒人快要变成霉人了,先回家避避
风头,有喜事再找你。”
君小差若有所觉:“我看你就留在此,看着万杀,免得又逃了。”
君小心征道:“万杀找回来了?”
“听爷爷说,是他自己找来此地,爷爷后来回家才发现,他喊头疼,爷爷只好再替
他治伤。”
“是他忍受不了头疼,再找回此地。小金蛋你自担当一次大任,别漏了气。”
金王玉立即点头:“没问题,一定把他看得好好的。”
君小心道:“他也有超脑力,为了避免被摄,你睡觉时,最好将自己绑起来,然后
拿酒喝醉,免得被他摄去,搞到后来,两个人都丢了。”
金王王笑着,直道没有那么差劲。
随后,君小差领着金王玉到秘室中,交代如何处理石床上的万杀,为了减少他痛苦,
阴不救已备有麻药,只要他叫痛,以毛巾沾药敷在他口鼻即可,其他如一口喂一次充饥
药丸,以及出事时,如何如上石床绳索及石门,也一一交代清楚。
金王玉铭记在心,直道没问题,两兄弟这才放心离去,追往七音城。
冷月清高,山峰一片凄凉无云。
一道灰形掠向七音城,他正是赶来欲救第一当的阴不救,为免予被发现,他蒙着脸,
小心翼翼地往里头游去。及近大厅,发现灯光传来,他潜向窗口探视,已然发现独孤家
母子女三人看守着一冰馆,里头之人,似乎即是独孤放。
此事君小心并未说及,阴不救照来有些惊诧:“城主还受制于妖人?却不知是何原
因?”
他虽想了解,但此时却以救出第一当为最优先,见着三人全在大厅,正是救人的最
佳良机。遂避开大厅,绕道进入后院,此处他住了半年之久,任何地方已了若指掌,他
先挖向夫人房间,即是上次囚禁之所,却未发现,再向四处搜寻,全无下落。
“该不会囚在观灵台吧?”
后院找不着,只有往后山寻去了。观灵台他还是熟悉,方掠来此,已发现一青衣人
坐于石面,头胸往下抚垂,显然有伤在身。
阴不救脸色一变:“夫人也未免太心狠,把人伤成如此模样……”
他赶忙斯前,拍向第一当肩头,第一当若有所觉,漫识抬起头,每抬一寸,就似乎
能尽受出他所受的折磨与痛苦,阴不救此时见他满脸身是伤痕,身无一寸是完肤,全翻
了红.挂了血,又有谁能忍受这残酷折磨?不禁热泪已滚下来。
“你这是何苦呢?”
第一当已见着来人,想笑,却牵动嘴角伤痕,裂出血丝,只能轻声说道:“神医……
我对不起你……”
“别说对不起,你不该留在这里。”
“我死而无憾……”
“难道你要赔了性命不成?看你,就算死了,也比现在好受,不行,我得带你走!”
“不劳神医……”
第一当想拒绝,却无力气,阴不救想背起他,却发现他双脚已被铁铐控手臂粗练条
锁在岩地上,脚铐过小,已将外肉扣脱,器出腥红血骨。
“妈的!这疯妇,心灵简直变态,如此残酷事,她也做得出来!”
阴不救拉拉几次挣不断,立即从腰际拿出玉瓶,倒出青色粉末于铁链上,再加入另
一瓶黄色液体,两药混合,发出滋滋声,化出白色泡沫,那铁链已渐渐被腐蚀,冒出刺
酸白烟,味道冲鼻。
阴不救趁此时间,又倒出治伤良药,敷向第一当伤痕,足足用光一整瓶,却只能敷
得一半伤痕,不禁又骂了几句。
第一当敷药伤口已传来凉意,疼痛较去,他叹声道:“神医您何苦如此?在下该还
此债。”
“够了,且还够了,她老公没死,你也不必抵命,现在她要再敢横行,我老人家也
会翻脸。”
“别为我如此……”
“我老人家就是一把硬骨头,还蒙什么脸!见着了又如何?”
阴不救似也毛了心,扯下面巾,就算被发现,他照样周旋到底。
独孤夫人报复的手法,已让他感到愤怒,好好的一个人竟然被划得身无一寸是完整
的皮肤?这哪是正常报复,简直是虐待。
铁链被蚀得差不多,阴不救一手将它扯断,背起第一当,还是小心翼翼往回路退去。
他并不想故意被发现,他得安全将人数走才行。但若被发现,他也不想躲,准备周
旋到底。
未多久,他已潜回后院。忽见有人走来,他赶忙躲向一丛桂花里头,花枝刺痛第一
当伤口.他忍痛不敢呻吟。
来者正是独孤夫人,她一脸怒意,似又想找第一当出气,她很快行过廊道,走向后
山。
阴不救心想她很快会发现第一当被救走,自己得赶快行动才行。是以冒险掠向屋顶,
走捷径穿过前厅,改行左侧高墙,外侧则为万丈深渊,他走得提心吊胆,神情却冷静,
不敢有丝毫分神。
此时独孤夫人已行至观灵台,发现第一当不见,立即啸声厉喝;“快封住大门,有
刺客!”
她发现铁链还冒着白烟,知道来人尚未走远,立即返追回来。
大厅独孤萍与独孤星闻言,立即举剑追出广场,已发现墙头老人背着第一当,喝叫
中也拦向左墙。
阴不救眼看已躲不掉,干脆跳落地面,快步进去。
独孤萍一眼即已认出是谁,惊诧道:“是阴前辈?”
独孤星也看出来了,讶异道:“前辈怎会如此……”
“我身为神医,当然要救人,让开!”
阴不救冲过两人,往大门逃去,独孤萍和独孤星却愣在那里,不知该不该栏八,毕
竟阴不救对七音城恩重如山,又是君家长者,眼看就要结为亲家,又怎能胡乱对他出手?
独孤夫人却管不了那么多,一路狂追而来,见着儿女竟然把人放走,怒意识如火,
斥自:“你们是不是木头,人从眼前过,也不懂得拦人?”
她快步冲来,一剑就想利向背面的第一当,阴不救不得不转身、挥拳、以避开利剑。
独抓夫人蓦见明不救,亦是大为吃惊:“是你?”忽而哈哈后笑:“君小心那小贼
原是找你来救第一当?呸!竟然也敢找我谈亲事,做梦!”
利剑再攻,逼得阴不救险象环生,他不得不放下第一当,跟她周旋。
他冷斥:“独孤玉香,你也该适可而止,把第一当伤成如此楼作,什么仇恨也该了
了!”
“放屁!若非他,七音城今日会落得如此局面?我恨不得剐他肉,喝他血!”
“你现在不是已剐肉喝血了?”
“这还不够,要挫他骨,抽他筋!”
“你已无可救药。”
“你敢骂我?我连你也收拾!”
独孤玉香利剑登时乱抖砍来,她曾要报仇,二十年来不断苦练武功,剑术自是不差,
阴不救则一向只注重医术,武功只算可交代过去,几招下来已被逼得险象环生。
独抓玉香冷斥:“看在多次帮忙分上,留下第一当,我放你出去。”
明不救斥道:“带不走第一当,我把老命也赔进去!”
独孤玉香嗔怒他“不讲理”,长剑攻来,迫退阴不救救步,身躯顿时斜掠,截向第
一当,剑尖又挑划第一当肩背,鲜血立时渗流,第一当闷哼一声,并未躲闪。
阴不救见状,怒骂疯妇,欺身扑来,打出白色粉末,逼迫独孤玉香,一手已将第一
当抄起,倒掠掠向大门。
“你敢骂我疯妇,我宰了你!”
独孤玉香避去白色粉末,追前数步,眼看阴不救即要逃出大门,长剑已脱手飞出,
直射阴不救左足,她还算手下留情,打出长剑时,运动剑柄,使之冲前,避免剑尖伤人,
剑柄打中阴不救左足踝,他已摔倒,第一当也滚落三四尺远。
独孤玉香冷笑,又将第一当好手拿下。
此时君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