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千顷寒      更新:2021-02-17 20:07      字数:5156
  金玉人没办法,为了别让父亲久等,就由他去了。
  “走吧!待会儿看你如何向我爹解释。”
  小心觉得想笑,对一个醉鬼还能如何解释?
  三人又匆匆向金玉楼奔去。
  金王天等久了,反而出奇冷静,倒是金王超不时前咕抱怨,好好的床不躺,还要在
  此坐冷板凳。
  小心终究还是来了。
  人未到,酒气先飘到,金王天眉头不由一皱。
  金玉人领着小心走进豪华大厅,明亮的灯火照出她略带窘困的表情,她强作镇定:
  “爹,他们来了。”
  “来了?!谁是第一当?”
  金王天惊愕地看着小心及公孙炮,直觉判断两人不可能是第一当,复往女儿瞧去,
  目光再落往大门。
  金玉人稍带困窘道:“他就是。”手指指向小心。
  “是他?”金王天眼珠睁得大而亮。
  金王超已忍不住冷笑:“天下第一当怎会是个小鬼?妹姊你太会捉弄人家了吧?”
  君小心笑道:“诸位吃惊了吧?不过没关系,现代的人是重材不重料,只要管用就
  行了。”
  金王超笑得更是不屑:“哼哼!一个醉鬼、一个毛头小子,竟然也敢找上金家谈生
  意?我看连金家扫地的都不值。”
  小心笑道:“个人看法不同,至少被天下第一楼上上下下等了一个晚上的人来说,
  我是觉得蛮有价值的。”
  这话可说得金王天老脸猛抽,金王超更是怒不可遏,想嘲笑人家,却被反嘲,掌击
  扶手已站了起来。
  “你敢放肆?”
  小心笑道:“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争你家扫地的,既然你们不欢迎,那我走就
  是了。”
  说着掉头就走。
  金玉人可急了:“你怎能说走就走?”
  她想拦,金王超却比她快捷,一个腾身已截向小心前头。
  他冷笑:“金玉楼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此时金王天突然开口:“超儿让他走!”
  他认为小心只不过是市井混混,而区又是小孩,再背着一个醉鬼,和他争实在有失
  金玉楼等严。而这件事又是自己女儿带他来的,根本不能责怪他,至于他冒犯之处也只
  是和女儿之间的事,由女儿自己处理即可,犯不着要一个堂堂大楼主干预。
  君小心闻言已大摇大摇晃向门口,斜睨金王超冷笑道:“听到没有?你爹叫你送客
  了。”
  金王超很是不甘:“爹,岂能让他……”
  “让他走,这种事还要你出手?”
  金王超顿觉有失身份,倒也移了开去.心中却想着回头再狠狠教训他一顿。
  此时金玉人更急了:“爹,不能叫他走,他说爹的事只有他能办。”
  金王天冷目瞧向她,似在说:“你竟相信一个小混混?”
  金玉人被逼急了,也顾不得另有他人在场,急道:“爹,他说你有秘密瞒着我。”
  金王天老脸一抽,头发无风而动.突然飞身而起.截落小心前头,冷目泛青光:
  “你说,什么秘密?”
  小心落落大方,道:“你这是找我谈生意了?”
  “如果你真是天下第一当的话。”
  “若是第二当呢?”
  金王天冷目直瞪,突然已伸手抓向公孙炮.小心想躲却闪不掉,公孙炮已被他抓个
  正着。
  “你想干什么?”小心出掌反击。
  金王天却以极快手法带过公孙炮.闪向分侧.只见他三两掌不时拍向公孙炮肩背,
  公孙炮为之呻吟.身躯已冒起白雾。
  金王天正以内家真气逼出公孙炮体内酒气,使他能苏醒。
  小心瞧出他用意,反而不紧张了:“告诉你,问他跟问我是差不多的,差的是他说
  等于我说,把意思倒过来就对了。”
  金王天未理会他,内力再吐.逼得公孙炮哇哇叫,酒气也逼退了七分,金王天始松
  手。
  “这是什么地方?”公孙炮迷糊道。
  小心打趣回答;“戒酒中心。”
  “酒……酒在哪里?”
  “戒酒中心哪来的酒?酒鬼似有几个。”小心瞄向金王天,似在说他是酒鬼之一。
  金王天没时间理会他,一指戳向公孙炮,把他给戳痛而清醒过来。
  “你是谁?”公孙炮惊煌地瞧着这位威严老人。
  金王天冷笑道;“我是谁,你马上会知道,现在你告诉我,你是谁?”
  “老夫公孙炮。”
  “你是天下第一当?”
  “哪里?”公孙炮得意地耸着肩头。
  岂知金王天突然使劲往他手腕抓去,抓得他唉唉痛叫:
  “放手啊!”
  “你到底是不是第一当?”
  “不是”
  小心道:“现在你死心了吧?第一当活生生地就在你眼前,就是我嘛!”
  金王天本有意试试公孙炮功力,却显得失望,遂把他放开,目光移向小心,对于小
  心能在金玉楼处之泰然,谈笑风生,可也非一般人所能办到,警惕之心油然而生。
  公孙炮趁机跑向小心,频频道;“不错,他就是天下第一当。”
  及至小心身侧,细声问道:“小心眼的,怎么牛大肉九酒铺变成阎罗殿了?他是
  谁?”
  “金王天。”
  “是他?”公孙炮征愕地瞧着金王天,也许经年累月混迹洛阳城,迫于金玉楼威风
  之下,如今见及金王天,他显得十分不自在。
  金王天懒得理他,再次通向小心,冷道:“你说,老夫有何秘密?”
  小心瞄向金不二及金王超,细声道:“你不怕这秘密被他们知道?”
  金王天顿觉犹豫。
  金不二自知不该知道:“属下先行避退。”已转头告退。
  金王超怒道:“小鬼你想挑拨是非不成?”
  小心冷道:“凭你,当绣花枕头还差不多,知道这秘密,保证坏了事,你姊姊就比
  你强多了。”
  “你找死!”金王超又想出手。
  金王天喝道;“超儿住手,有什么事,过了今夜再说。”
  金王超硬生生将掌力给撤回,怒气却难消,不过为了那不知是啥秘密的秘密,他还
  是忍了下来。
  “爹,您的事也是孩儿的事……”
  “爹知道。”金王天也唤回金不二:“总管你也留下;对你们,金玉楼并无秘密可
  言。”
  他想得精,若此时支开金不二,未免对他不信任,这将形成两人隔阂,若留下他,
  则对他是何等信任和重用。
  金不二果然感激得几乎可以生死相许:“属下留下不知对大事有无影响?”
  “金总管你留下就是。”
  “是。”金不二不再多说,默然立于一旁。
  金王天此时又以深沉的眼光注视小心,两人四目相机,金王天猝然觉得小心的目光
  似能射穿自己脑际,不禁摄起心神,强制定力,然后以更强烈的目光回视小心。
  他很明显的以目光暗示小心、别把事情结搞砸了——若真的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岂
  可公开?
  小心似也能了解他心意,淡淡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据我所知,楼主所失窃
  的血麒麟不只一只对不对?”
  金王天心头一凛,这秘密的确只有他一人知道,没想到小心却猜着了,对。这位奇
  异的小孩.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金王超怔诧道:“爹,真有此事?”
  金玉人、金不二也以询问的眼光瞧向金王天。
  金王天的表现反而冷静,点头道:“不错.血麒麟一共有两只,这事爹一直没有向
  你们说清楚,是不愿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为着此事而隐瞒.乃人之常情,何况这并非偌大震撼的秘密,他们并不责怪金
  王天瞒着此事。
  然而在小心和金王天视目中.又不知隐含了多少“心照不宣”之事?
  金玉人恍然道:“原来如此.那另外一只麒麟也丢了?”
  “嗯,一同遭窃。”
  金王超目光突然瞪向小心,冷笑道:“你怎知我家秘密?可见你和盗匪是同一路
  的。”
  小心反问道:“你知道我的心在想什么?”
  “哼哼!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你与盗匪串通,想独吞宝物。”
  小心故作惊讶:“你怎知我家秘密?可见你也是和盗匪同路的。”
  金王超哪知话一上口就被套用了,想得咬牙切齿。
  小心的风凉话又说出:“既然咱们是同行,何必分什么彼此呢?”
  “谁跟你是同行?还不快把血麒麟还来?”
  金王超恼羞成怒,本想出手,但碍于父亲在旁.只得逼前一步,强行索求。
  金王天道:“超儿退下,这事由爹处理即可。”
  “爹,可是他太狡猾了。”
  “退下,你们也退下。”
  金王天似想私下和小心谈谈,也命令玉人和不二退开。
  三人虽想参与,但命令难违,只好退离大厅。
  临行前,小心还向金王超招招手,气得他牙痒痒。
  金王天再次凝视小心:“近年江湖似乎没有你这号人物。”
  “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
  “不知今尊或师父……”
  “俺师父是谁,将来你就会知道,这事似乎不关咱们生意吧,”
  小心巧妙地挡去了金王天的询问,金王天只能干笑。
  “你又如何知道老夫拥有两只血麒麟?”
  小心自得一笑:“因为我想知道就能如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有关血麒麟的事?”
  小心凝目盯向他:“难道血麒麟还有什么秘密?”
  金王天也以同样眼光凝向小心,两人互猜心思,金王天爽朗一笑;“该知道的,也
  许你都知道了.现在你该告诉我,如何找回血麒麟?”
  “付了钱就能找回。”
  “一只,还是两只?”
  “两只。”
  金王天目光一亮,“两只完好如初?”
  小心点头:“不错,不过另一只你得找城西吴巧手订做,反正多一只,好过一只
  嘛!”
  金王天如炬的眼神又瞄了小心许久,才沉沉一笑:“价钱呢?”
  “不是说好一万两黄金?你女儿没告诉你?”
  “她说过……你送回的的东西完好如初?”
  “当然,怎么样?只收你一万两,不多吧?”
  “不多……”金王天微微一笑:“包括那名凶手?”
  小心道:“不包括。要凶手,有凶手的价码,不过俺今天只想接血麒麟的生意。”
  “好吧!就等你另有兴趣时再说,待会儿金总管先付你五千两,事成交货后再付另
  一半。”
  “就这么说定。”
  小心和公孙炮视目而笑,生意终于谈成了。
  “你何时给我血麒麟?”金王天问。
  “三天,快不快?”
  “很快。”金王天淡笑着。
  “那你付钱也该不慢吧?”
  金王天果然干脆,马上叫金不二送来五千两银票,交予小心。
  小心满意地将银票收下:“时间宝贵,我走啦!希望咱们合作愉快。”转向后厅门,
  吊高嗓子:“大小姐,另外赌场那堆银子就算聘金啦!呵呵!迟早总是要嫁人的。”
  说完才和公孙炮大步离去。
  金玉人嫩脸微红,一副冰冷地走出来:“你朗说些什么?”
  见从小心已走远,话也收了回来,脸腮更红了。
  金王超也走回大厅:“爹,难道就如此让他离去?”
  金王天道:“一切等找回血麒麟再说。夜已深,你们回房休息吧!”
  已近五更,夜深露重,三人纷纷拜别,独留金王天静立于厅,默默注视窗外残月西
  斜,不禁感慨叹息。
  在厅后也躲着两个人,各自一处不相干,左侧是小得不能涉及家事的金王玉,他偷
  偷瞧及小心到来.是兴奋,也替小心捏了把冷汗。见及小心安然又风光离去,他也风风
  光光地大步回房,只想着,两三天就能再见面,到时将要与他问个清楚。
  另一处躲着金家养子金鹰,每次重要会议部轮不到他,他只好如此,想知道一丝半
  缕。对于此事,他先是不甘心.后来也表现得甚为冷静,见众人散去,他也走。
  第六章 不死丹
  小心和公孙地拿着银票,一路并没回洛阳城而往山区奔去。
  公孙炮不解道:“小心眼的.生意刚谈谈成,该庆祝才对,为何往山区钻?”摸着
  脑袋:“唉!本是很爽的.哪知一到戒酒中心里,马上就醒过来了。”
  小心哧哧笑道:“没想到金王天对戒酒还真有一套,以前想必也是个酒鬼吧?”
  “差别多大都没关系.只要能醒过来就行,俺是不重类别,只重效果。”
  公孙炮苦笑不已:“你知不知道叫一个洒鬼醒来,是一件十分罪过的事?”
  “这跟我没关系,这笔帐你自己去找金王天算,他会给你一个完满的交代。”
  “找他算?算一辈子也算不清!”公孙炮直摇头,行在山路.天有黑漆,一个不察,
  踩中淤泥水坑.溅得满脚淤泥。
  他抱怨:“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