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炒作      更新:2023-07-15 09:17      字数:4757
  袭夜一脸惊喜,啧啧啧啧,不愧是长着须根的土豆,会说话耶,哇哇,土豆精?!!
  “哼,爷爷是国舅爷家的少爷陆覃儒,看你小子机灵,老子赏你个巴结提鞋的机会。请老子去花满楼快活,你他妈的别不识相!!”
  国舅爷?哪个?袭夜龙目一眯,横行霸道,好像满有权势的吗?正蠢材!不过最起码,这种货色能恶心恶心诸位大内高手。一伸手
  “请”
  花满楼,宣京最大的……小官馆。不过袭夜无所谓,如果没有感情,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不过是物件罢了,别说有什么感觉了,基本不入法眼。
  悠闲地坐在酒桌旁,隔着一大桌酒菜,冷眼看着陆覃儒左拥右抱,蛤蟆一样的大嘴一直裂到耳根,唾沫四溅,两只绿豆眼都挤没不见了。布置得虚浮恶俗的房间里,毫不避讳的悬挂着各式各样的调教用具,陆覃儒丑陋的大手猥亵地滑进两个小官几乎透明的衣服狠狠地拧掐,兴奋的怪叫
  “妈的!!真滑,真他妈的滑,我就是喜欢,你们长得像小娘们一样的!!!叫!!!叫!!!快叫!!!对!!对对!!再叫得骚一点儿!!爷爷一会儿插死你!!”
  陆覃儒的体臭混合着打出来的酒咯的胀食味,弥漫在房间中,袭夜皱眉屏息,妈的!没有换气扇!!看到是可以看,比这还恶心几倍的都看过,可是,这味道……恶心得登峰造极了。甩了一把银票在桌子上,起身,几步走出陆覃儒点名要的特别间,袭夜大大的呼了口气,不能为了教育大内高手就委屈自己中毒气身亡啊。
  信步任行,转转,就转到花满楼的后院,袭夜迎风深呼吸,终究是习惯黑夜,隐匿在黑暗中,莫名的有种安全感。做不到身处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极力的避免着陷入恩怨情仇的错乱纠葛。
  袭夜自语“我愿乘风,我愿成风。”翱翔天际,一日千里。深壑幽谷轻徘徊,大漠万里蔽日起。
  “啊——————!!!”
  无语的睁开眼,袭夜烦,能不能让我安静点儿?难不成真要去深山老林隐居?
  “哈哈哈哈,真他妈的难得的尤物啊!!”
  泄气,封袭夜自嘲的大笑出声,你妈的,自己找来这种鬼地方,还这不想听,那不想看的,矫情!!
  “我……杀、了、你!”金质玉声,丝丝情欲渗入了彻骨的冰寒
  袭夜浅浅的打了个呵欠,转身向外走去,回府。
  “杀了我?李哥,咱们把这个粗的放进这妖精紧得要命的地方,这小妖精会不会求饶。”
  啪!!“死白子!!敢瞪你爷爷?”
  白子……吗?已经走到门口的封袭夜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啊——啊——啊—!!”
  淫笑声伴着阵阵惨叫“你还以为你还是江湖上的那个……什么医?!!乖乖的认命吧,你现在是花满楼的天骄,最大的用处就是用屁股取悦有客人”
  “操,长得这么一幅欠操的样子,天生就是用来卖的……别他妈的……叫得跟杀猪似的!叫得浪一点儿!!”
  “李哥,这个天骄真是个妖精啊!!老子的宝贝都他妈的站起来了!!”
  袭夜静静地站着,这样不好吗?他杀了凌墨雪,现在这样……比落到自己手里还惨得多吧?封袭夜狠是狠,毒是毒,不过……好歹不是变态,并不好此道。这是,报应?还是,天理?失势人的天理。
  袭夜用扇子敲敲头自语“难道你还想救他不成?充大侠?”救倒是不难……笑泯恩仇?自问做不到的。一个仇人,你……闭目,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想这么多干嘛?难道麻烦还不够多?吃饱了撑的!!!!
  一转身,拖着隐藏在暗处众多见不到的尾巴,袭夜头也不回的走出花满楼。真是!!乌烟瘴气!!!本来想好好耍一下别人,结果弄得自己浑身不舒服,袭夜咧嘴,哭笑不得,这叫什么?标准的损人不利己!!
  不爽!!我,很不爽!!!袭夜忿忿,陡的一转身,身形一矮,电光石火的向城墙飞去。
  长歌当哭,长歌当哭……袭夜立在高高的城墙上,满目苍茫。墨雪,墨雪……时光荏苒,日夜而逝,往事与我渐行渐远,然!依旧……意难平!!
  心绪不宁。负手,垂头,凉风吹透锦衣。黑暗里,多少双眼睛注视着我?笑,以前总是自己在暗处注视着别人。看吧,无所谓。
  猛地一把扔了扇子,袭夜仰天大吼,声嘶力竭:“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看热闹的!!!给老子弄壶酒去!!!!”
  三品侍卫上官云彻底傻眼了,先是大半夜的神秘出府,结果……在花街上找了丑八怪毫不避讳的进花满楼玩小官。又自己一脸落寞的回府,突然不回了,改道!害得大家都神经紧张的跟着风驰电掣,以为终于有什么……大发现,结果……就看见他自己站在这里吼诗,还、还让我们给他弄壶酒?!!牙齿打架,敢情我们跟着,他、他、他从头到尾都知道!!!这是、是个什么、什么、什么……王爷!!!!
  情丝
  月心亭……袭夜站在暖云窝的雕花窗前凝眸望着湖中。
  称病半个月没有上朝,也就半个月没有见到卓天然。昨日,轩王府外的侍卫突然撤了,难道是……若儿出了什么事?袭夜皱眉
  “樱桃”无人?
  “樱桃!”想死?
  “樱桃!!”……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樱……”袭夜收回刚要跨出门的脚,站稳“见过太子”
  “皇弟家的丫头胆子不小啊”付熙炎似笑非笑“敢拦本宫的驾”上下打量一下袭夜“皇弟可好些了啊,本宫特来探望探望。”
  袭夜看了看头发凌乱,脸颊肿起的樱桃,一张脸挂下寒霜来“多谢”转眼向樱桃走过去“疼不疼?”眉头紧皱,伸手用手指轻轻抹了抹樱桃渗血的嘴角。
  “不疼……”樱桃小声回答。晶莹的泪一转,从大眼睛里跌落。
  伸手从怀里拿出玉瓶,轻轻地替樱桃上药
  袭夜温柔的笑道“这个药很好,不会留下痕迹,还会和从前一样漂亮。”
  付熙炎眼睛快冒出火来,冷声“皇弟倒是很多情嘛。”
  袭夜挑了眼睛看他“多情倒是不敢当,不过皇弟窃以为太子倒是不必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体现令行禁止。”
  付熙炎怒极反笑“你说我冷血?付熙泷你真是会收买人心,怪不得卓天然肯冒死替你脱罪,连自己怀孕3个月的老婆都顾不上……”
  袭夜头轰然一响,眼前发黑,身子不由的晃了晃,付熙炎再说的什么,一句没有听见。樱桃惊叫一声,冲上去扶住袭夜,大眼睛里泪花滚滚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付熙炎身子动了动,看见袭夜任樱桃的手探上额头,心里一股妒火直窜上来,硬生生止住脚步,口气也不由邪了几分“皇弟又要晕过去了吧”
  樱桃心里一气,咬牙“秉太子,主子身体不舒服……”
  付熙炎正怒,立刻一掌挥出“凭你也敢教训本宫?!!”
  袭夜强忍着眩晕,努力对准失焦的双眼,本能的抬手就护,当下被震得连连后退4、5步,单膝跪地,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樱桃吓傻了,两只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动,说不出话来。付熙炎也一愣,随即脸色异常难看。
  呛了一口血,袭夜的脑袋反而慢慢清晰起来,疲倦的挥挥手“樱桃,你下去。”
  “主子……”樱桃哽咽
  “下去吧”袭夜合上眼睛,好累,浑身脱力,软绵绵的。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地被情丝绕住灵魂,如今,轻轻一收,就是遍体鳞伤。
  “付熙泷……”当朝太子一脸要怒不怒,要悔不悔的奇怪表情吞吞吐吐
  抹了一下嘴边的血渍,袭夜索性身子一偏坐在地上“太子请回吧,在下身体不适,恐有怠慢。”得……进宫。
  黑夜般的桃花眼闪了闪,避开袭夜淡到极致的眼光,付熙炎局促,脸慢慢红起来。袭夜也没再理他,手肘支住膝盖,将脸藏在臂弯里。难过,窒息,愤怒,疯狂,嫉妒,怀疑,甚至想跳起来质问的欲望,统统都没有。只是累,很累,想爬上床去,缩进被子,闭上眼睛,蜷起身体,保住身上飞速流失的温度。
  坐在地上的付熙泷好像缩小了好几倍,身上所有耀眼的光华全部消失。甚至,连生命原有的火焰也消失不见。就像一堆燃尽的灰。付熙炎心底深处升腾起一片撼人的恐慌,本能的挪步过去,碰了碰袭夜
  “付熙泷,付熙泷?你还好吧?”
  “……”袭夜大脑迷糊,要去救……卓天然
  “泷……泷儿?”见袭夜没反应,付熙炎心颤,伸手按住了袭夜的脉,脸色一变,袭夜没有内力!!?那岂不是会被一掌震伤经脉内腑?他、他当年怎么从20暗卫围攻中冲出去的?伸手将地上的人抱起,走进袭夜的暖云窝。
  怀里的人没有挣扎,也没有闪躲,闭着眼睛安安静静躺在自己臂弯里,付熙炎心里有一种被满满填充的安定感,放轻脚步,好像手里捧了什么易碎的奇珍异宝。
  付熙炎身上淡淡的牡丹花香与卓天然身上的浅浅的青草香截然不同,而嗅觉灵敏的袭夜好像一点也没有察觉的躺在床上,付熙炎坐在床沿,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人,受了不轻的内伤,脸色出奇的灰白,华光四射的龙眸安详的合着,经常轻狂的笑着的嘴唇隐隐透出些青色。
  付熙炎剔透的桃花眼透出些许心疼,伸手抚上了灰白的面颊,好冷,付熙炎皱了皱眉头,袭夜的眼睛慢慢睁开,穿过付熙炎,出神的看着他身后的云纹丝帐。付熙炎的心脏蓦然尖锐的一痛,袭夜的脸上除了这双黑得出奇的大眼睛一片苍白。
  俯身,付熙炎轻轻的吻着袭夜没有血色的唇瓣“泷儿……”修长有力的手穿过袭夜身下,将他抱进怀里。怀中的人软软的偏头伏在怀里,额头贴着他左侧温暖的脖颈。身体随着浅浅的呼吸微微起伏。
  “泷儿……”付熙炎有些难过,有些不舍,还有些沉迷。袭夜,那样一阵捉不住的风,安静的化为一潭水,静静的包裹置身其中的人,令人不由自主地放任沉沦。
  窗外深绿色的梧桐叶飒飒作响,薄绢屏风外,朴素的金丝楠木书桌上,半透明的黄玉飞凤香炉里篆字小香渐渐的焚化成灰。缥缈的青烟缠绕着穿透雕窗或明或暗的光线,舒展,消散。淡淡的麝香随着透窗而来的清风弥漫。
  努力的将心中纠缠而生的爱恋和痛楚用理智冰封。
  袭夜在付熙炎怀里微微眯了眯眼睛“我要进宫”
  听见喑哑的嗓音, 付熙炎轻轻的扶袭夜躺在床上,转身去桌前倒了杯水“进宫干什么?”
  “救人”袭夜目光沉沉,本来水火不容的两人在凉风习习的夏末的午后,突然平静融洽(本来也有肌肤之亲了,明月笑)
  付熙炎目光深邃,饮尽杯中水,俯身,抱起袭夜,吻住。清凉的水滋润了快干裂的喉咙,却加深了身上无处不在的深寒,袭夜任付熙炎抱住自己,唇齿纠缠。半晌,放开袭夜,付熙炎微喘“泷儿,你能干什么?”
  “动可以周万物而济天下,静可以崇高节而抗浮云”袭夜看着付熙炎突然变色的脸,淡淡一笑“说笑了,若我有这种能耐,还会像现在这么狼狈。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闭目,付熙炎是不会帮我,慢慢聚集体力“樱桃”操,声音不够大!
  “别喊了”付熙炎深深的皱起好看的柳眉,无视袭夜微诧的表情“我带你进宫”
  马车摇晃,袭夜被付熙炎温柔的抱在怀里,嘴角一挑,讽刺,上一次两人坐在车里的袭夜现在还历历在目,很是……深刻啊!
  “笑什么?”付熙炎觉得袭夜的表情有些刺目
  “要是你再来个金针刺穴,估计我这回肯定去阴曹地府报到了”袭夜直言
  付熙炎桃花眼光芒一敛“还不是你先让我起不了床……”
  蓦然收声,同时想起那段疯狂景象,两人都有点儿狼狈,袭夜动了动想从付熙炎怀中挣脱出来,结果付熙炎却手臂一紧将浑身乏力的袭夜牢牢困住。如坐针毡!
  被一朵曾经有过非自愿肌肤之亲关系的盛放的牡丹,满脸窘迫,却又固执任性的箍在怀中,是什么感觉?何况,这个被抱的人刚刚挨了一掌,又重重的为情所伤……别人不知道,袭夜只想痛痛快快大吐几口血。
  卖
  “皇上,臣弟以为,卓天然罪不致死”
  “付清钦,私放公主出逃罪不致死?他卓天然监守自盗罪不致死?!”
  “皇上,盛怒之下的决定恐怕有失,臣弟斗胆请皇上三思!!卓天然身为郡马,其母为皇上的亲妹妹,飞云堡在武林中的影响非同一般!!皇上三思!!!”
  “若儿是要和